梁莘這話迴的趙佶滿意。


    扶著趙佶上了馬車,梁莘又說道:“今晚上,想見師師姑娘,會有詩詞繪畫大比,以主君的水準,那些俗人那裏配得上比。”


    “我讓官家踢了一腳,這腦袋一下就變的清明了,也懂了許多詩詞,謝過官家龍踢……


    馬屁不值錢,已經決定今晚上連臉都不要的梁莘,一邊惡心著,一邊恭維著。


    趙佶聽的開心,不由的笑了。


    “你也懂詩詞?”


    梁莘笑的很燦爛:“當然,被龍足踢過的我若認世間第三,怕沒有人敢認第二。”


    趙佶聽完,很是好奇:“那第一呢。”


    “自然是主君!”


    哈哈哈,趙佶笑的很是開懷。


    梁師成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因為他不能跟著。


    此時,看梁莘對話,他的心也放下一半,至少前半程是成功的。


    梁師成吩咐關上宮門。


    梁莘呢,上馬車的時候扯到了肋骨,不由的咧了一下嘴。


    趙佶因為這會心情是極好的,還很關切的問了一句:“朕記得,你隻是傷了頭,看你此時似乎是左肋疼的連抬手都不易?”


    “沒事。”


    “恩?”趙佶這是疑問的語氣,自己是皇帝,自己問話呢。


    梁莘趕緊迴答:“讓人給揍了。”


    “何人打你?”趙佶也就是隨口一問。


    難道梁師成這個兒子是個惹貨精,沒事挑事,討打?


    梁莘迴答:“迴主君的話,今晚上是借了太清樓,結果突然有一人,把我連同曹家的暘哥兒一起給打了,我還算幸運,臉上沒受什麽傷,他一隻眼睛腫的看不清路,鼻子也破了。我隻知,是曹家人打的,暘哥兒說惹不起,是誰真的不知道。”


    梁莘沒留意,趙佶聽完這些話,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然後再沒接話。


    梁莘不知道是誰。


    他知道。


    那是童年的陰影,打的自己連逃都不知道往那裏逃,最後躲進禦花園水道的一個橋洞裏。


    如果拋開皇帝這個身份。


    趙佶自認,就算自己現在見到那位,一樣虛,一樣會趕緊躲。


    那位,別說在是曹家,就是在向太後麵前都是個寶貝。


    畢竟當年曹太後對向太後是很照顧的。


    趙佶看了一眼正挑窗簾往外看的梁莘,心情更好的,理由很簡單,梁莘被揍了,而且還是打了也找不迴場子的被打。


    曹暘說的沒錯。


    惹不起。


    很快,馬車到了太清樓前,梁忠在馬車前擺好下馬凳,梁莘下了馬車抬頭往太清樓看,梁忠趕緊過來扶趙佶下車。


    趙佶完全沒有在意梁莘忽視他的這事,他也被太清樓內熱鬧非凡的聲音所吸引。


    此時,太清樓內,依梁莘的計劃就是在暖場子,把氣氛搞起來。


    不止梁師成安排從教坊調過來的五位,還有太清樓自己這邊的花魁,以及從友好酒樓借來的幾人,正在台上輪翻進行才藝表演。


    梁莘用的套路放在自己穿越前,實在太過平常。


    無非就是那什麽播求打賞的套路。


    趙佶到,雅間已經備好。


    樓下正堂內,幾位名義上的花魁正在展示才藝,許多人拿著花正準備往台上投,梁莘和趙佶往二樓走的時候,正聽到一位穿著淡粉色裙子的花魁隨意的講述著她比如出名的表演。


    展示了一件珠寶,一看就是珍品,某位小官人所贈。


    梁莘與趙佶都沒側頭看。


    趙佶對那珠寶都沒放在眼裏,很普通。


    梁莘呢。


    別說是珠寶了,就是人都沒放在眼裏。


    梁莘與趙佶坐下之後,樓下正堂的歡笑聲突然變小了,趙佶不由的伸手搭著圍欄好奇的看了一眼。


    梁莘正好聽到,那位講述一位來自倭國的貴商,送給她什麽什麽,然後良辰……什麽什麽。


    梁莘此時倒沒反應,卻見樓下正堂突然安靜了一下。


    短暫的安靜之後,有一個富商拿著一籃子花準備投呢,梁莘看的清楚,這富商臉色大變,將花籃中的花拿出來折斷扔在台上。


    緊接著,許多人高喊:“除名,除名,除名……”


    事實上,這些人在喊的時候,就有幾位婆子已經衝到台上,揪著說話那位的頭發就往台下扯。


    在個意外發生後,躲在後台的曹暘先是緊張了起來。


    梁莘呢,也是帶著一絲緊張悄悄的觀察著趙佶的表情變化。


    倒是酒樓內的掌櫃見慣了各種場麵,立即作出了反應。


    掌櫃的上台:“各位,各位,本樓給每個台子贈送美酒一壺,小菜一碟。”


    馬上,其餘幾位爭今晚頭牌的花魁,立即就有反應快的,抱著琴就往前走:“奴家唱一曲給各位貴客祝興……”


    二樓雅間,趙佶笑著閉目聽曲。


    少許,趙佶開口:“賜……,不,打賞花籃兩隻,唱的好。”


    梁莘這才問:“主君,沒惹您不高興吧?”


    趙佶搖了搖頭:“挺好,難得一見這等小插曲,以前隻是聽姑丈講過,今晚誰想竟然親眼所見,難得,難得。”


    什麽親眼所見,梁莘完全不明白,甚至於連剛才的小插曲是什麽梁莘都沒搞清楚,隻是感覺突然冷場,然後無數客人在罵人。


    趙佶呢,倒開始迴憶起他的姑丈了。


    娶了公主的王詵,算是趙佶年少時的老師了。


    王詵是誰呢,梁莘還在想呢,聽到一個名字馬上就知道是誰了。


    蘇東坡的書僮後來跟著的那人,王詵。


    書僮叫高俅。


    梁莘心說,王詵嘛,一個下等渣男罷了。


    趙佶呢,還在迴憶他和王詵曾經的事情,梁莘也聽懂了,為什麽趙佶說今日親眼所見,剛才的冷場非但沒有讓不高興,反而感覺有趣。


    就是那位自稱很有名氣的花魁,接待過倭國人。


    所以,就那樣了。


    再說後堂,曹暘知道梁莘到了,而且還是一副書僮打扮,有心去看看貴人是誰,和自己猜的是不是一樣,卻是沒敢去。


    萬一是自己猜準了呢,讓貴人看到自己,此時沒半點好處。


    所以,曹暘隻是吩咐掌櫃,盡快開始正戲。


    樓下正堂內,幾位花魁求打賞比拚今晚誰最當紅正好靠一段落,掌櫃的上台:“各位貴客,今晚呢,名滿汴京的師師姑娘就在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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