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出去的?”


    “有兩個時辰了,身邊還有四個侍衛跟著,個個都會武功,世子就放心吧。”


    陸宴禮心裏一沉,麵色也變了,厲聲說道:


    “派人出去找,找到為止。”


    德福看見世子臉色都變了,馬上也重視起來。


    快步出去安排人手去找。


    陸宴禮起身,發現頭也不暈了,燒也退了,但是就是心跳如擂,他甚至在大軍壓境的時候,都沒這種感覺。


    有些東西抓是抓不住的。


    他目光看向床頭的香囊,拿過來死死攥到自己手裏,旁邊還有他準備好的戶籍。


    他從來沒為了一個人,徇私枉法,如今也做了這等事,隻是有些遺憾,昨天打算給她的,忘記給了。


    心裏有了一絲安慰,好在她沒戶籍,她一個弱女子,應該走也走不遠吧?


    屋裏還殘留著她的桃花香,


    到底不放心。


    他穿上外衣,想要親自出去找,連身上的傷口重新裂開都沒意識到。


    德福從屋外走進來,忙攔住世子:


    “世子,您這樣不行的,剛退了燒,大夫說你這次病的很重,可千萬不能出去吹風了。”


    陸宴禮麵色沉沉,把手裏的令牌遞給德福:


    “多派幾個人去出城的關口查,若是發現可疑的人,立即留下,等我親自辨認。”


    頓了頓,又說道:


    “別傷到她,若我一個時辰沒迴來,通知我們的人,在城裏開始搜查。”


    “不,半個時辰。”


    德福睜大了雙眼,在京城動這麽大規模地找一個人,勢必會引起有些人的注意,


    看了眼世子的臉色,他什麽都不敢說。


    陸宴禮想到昨天她說的那句。


    “你不應該囿於後宅,應該在戰場上大放異彩。”


    暗罵自己當時燒糊塗了,連這種話都沒聽出來,都怪自己受傷被她看見了,讓她傷心了。


    再也顧不上想其他的。


    騎上大馬帶上人,出了府。


    府裏吵鬧的動靜自然吵到了清暉堂。


    老夫人派於嬤嬤出去打探消息。


    沒多久,便迴來了,麵帶憂色。


    老夫人忙問道:


    “宴兒可是出事了?”


    於嬤嬤迴道:


    “是許知意出府兩個時辰都不見迴來,世子著急了,帶著人出去找了。”


    老夫人冷下臉,把手裏的茶杯扔到地上:


    “不就是出去兩個時辰嗎,這也值得他親自去尋,他病都沒好呢,果然是個狐狸精,把我兒都迷成什麽樣子了。”


    於嬤嬤難掩擔憂,看了眼老夫人,終究什麽都沒說。


    陸宴禮出了府,先去了許知意平常迴去的地方。


    一個個找遍了,都找不到,連派出去保護許知意的侍衛也都找不到。


    他很是擔憂,若是許知意自己偷跑掉了,侍衛也應該迴來報告一聲啊。


    會不會是被人擄走了,畢竟她的長相,如今越發的花容月貌了。


    他的心被狠狠揪起。


    他茫然地站在街頭,腦子裏還是閃現之前出來陪她玩的場景,她喜歡吃糖葫蘆,但是每次第一口都要給他吃。


    他不喜歡吃橘子,因為剝皮會把果汁弄的手上,黏黏膩膩的,她細如白蔥的手指,每次就會完整地剝好皮,遞給他。


    她不喜歡走路,但是去寺廟,從山下到山上,都要一步步走上去,為他求平安。


    可是,現在的她在哪呢?他怎麽找不到了?


    最後德福前來稟告:


    “迴世子,找到了派出去的人找到了夫人的隨身侍衛。”


    陸宴禮灰暗的眼裏閃過一絲亮光:


    “他們在哪?”


    德福:“是在春曉軒發現的,夫人說要去看戲,四個侍衛也進了包廂後排座位,結果不知怎的,四個人就沒意識了,還是我們到了以後,把他們拍醒的 。”


    又伸手遞給陸宴禮一張紙:


    “這是他們醒來的時候,發現桌子上放的一張紙。”


    陸宴禮接過來紙張,隻見上麵隻有四個字:


    “別罰他們。”


    陸宴禮發出一聲冷笑,挺好,人都走了,一句話沒給自己留,反而替別人求了情。


    在她心裏,自己是不是還不如侍衛?


    看著地上跪著的四個垂著腦袋的人,想罰二十鞭,最終還是沒下了令。


    迴到府上,就把他們院所有奴才都集中在院子裏。


    陸宴禮現在渾身充滿了煞氣,仿佛下一瞬就要殺人一般。


    眼裏滿是戾氣地,掃過下麵跪著的人:


    “這幾天夫人都做了什麽,有什麽異常,誰在她麵前說過什麽,一一給我報出來。”


    眾人皆震驚將軍這個稱唿,但是無人敢說什麽。


    平日裏,兩個人好的像一個人似的,也是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現在許姑娘丟了,世子崩潰,一點也不意外。


    德福麵如死灰地站出來:


    “那日,將軍生病,我告訴了夫人,老夫人逼您娶妻的事情。”


    下麵跪著的又有人說道:


    “我這幾日經常看夫人在畫一幅畫。”


    陸宴禮現在哪裏顧得上什麽勞什子的畫,皺了皺眉。


    又有個人,小聲地說道:


    “夫人房裏的首飾都不見了。”


    陸宴禮嗤笑一下,知道她財迷,但是不知道這麽財迷,臨走還拿了那麽多首飾,肯定提前就準備好跑了吧。


    拿那麽多東西,走到路上,她一個女子也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禍端。


    怎麽不把他一起帶走呢?


    又有人小聲地說道:


    “我前幾日似是見夫人有嘔吐的症狀,像是懷孕了。”


    聽了這句話,陸宴禮生生掰碎了手裏扶著的木椅,也快壓製不住眼底的猩紅:


    “你說什麽?”


    做飯的老嬤嬤被這威力一掃射,抖著身子,匍伏在地上又軟成一灘泥了。


    旁邊的人,趕緊用肩膀架住她


    她強撐著開了口:


    “我前兩天給夫人送飯,發現她有在幹嘔,小婦人懷孕早期是會吐的。”


    陸宴禮眼眸亮了一下,心中湧上狂喜,她的肚子裏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嗎?


    不過下一瞬,眼眸便暗了下去,為什麽她懷孕了,還要堅持離開。


    想到那天她被人硬逼著喝避子湯的場麵就心疼,她肯定是怕再次有人讓她喝墮胎藥。


    她膽子最是小。


    加上這兩日母親逼他娶正妻,讓她胡思亂想了。


    是自己對她的保護還不夠。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對著德福說道:


    “出城關卡可有什麽發現?”


    德福腦袋垂地更低了:


    “沒有任何發現。”


    他還以為許知意聽見世子為了她做到這種程度,會對世子更好呢,沒想到直接跑了。


    還帶著肚子裏的孩子一起跑的。


    想到肚子的小主人也被一起帶走了,他就覺得有些對不起世子,以後都沒什麽顏麵見世子了。


    陸宴禮沉吟了半刻,想到之前對她的調查,她以前都在揚州生活的,若出了城,沒地方去,或許還會迴熟悉的地方。


    若有孕,走陸路太過折騰,最可能走的就是水路。


    立刻騎上馬,對著手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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