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晉深唿吸口氣,道:“什麽時候去?”


    爍音道:“越快越好,這樣吧,你現在就去,武平!武平過來,你帶岩晉去胡國皇宮!”


    武平本在整理床鋪,趕緊讓給另一個侍衛,拍拍身上的毛絮,走了過來拱手道:“太子殿下!岩公子。”


    爍音道:“不講理性,現在你馬上帶岩晉去胡國,越快越好!!”繼而指著岩晉道:“你趕緊換身衣服!”


    武平道:“我這就去拿!”


    爍音道:“拿那件淺藍色的袍子,他的氣質適合這種淺色調的服飾!”


    武平道:“是!”躬身行禮,轉身出去。


    爍音對岩晉道:“等到了胡國皇宮,麵見了胡王,你該怎樣就怎樣,不要因為我爍國國小,胡國乃大國,就生膽怯之心怕他們!有我爍音做你的後盾,不懼也罷!”


    岩晉道:“我想來也不欠他什麽,更不求他什麽,人不求人一般高!太子殿下放心好了,我自有一套主張!”


    爍音道:“嗯,不錯,但也不要得罪了他,畢竟我爍國與胡國硬戰,雖不懼怕,但也沒必要兩敗俱傷,現如今我國實行的,互利共贏的策略方針!總而言之,到了胡國一切見機行事!”


    岩晉道:“是!太子殿下!”


    “吱呀”一聲,武平端著那套水藍色袍子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太子殿下,此時去胡國,會不會太晚?萬一宇文將軍已經將首級獻給胡王,豈不是……”托著裝有衣服的托盤高舉遞給爍音。


    爍音眼神示意岩晉道:“穿上!”


    岩晉接過道:“是!”脫下領口有血漬的長袍,穿上新衣,整個人筆挺偉岸,看起來頗為瀟灑又氣質溫和,相當英俊帥氣。


    爍音拍拍他的肩膀:“不錯不錯!但願此行不虛!”


    武平把髒袍遞給先前整理床鋪的侍衛,侍衛疊好轉身出去。


    爍音對武平道:“現在出發!一定要趕在宇文將軍到達胡國皇宮之前,跟他們碰頭!”眼光落在岩晉身上道:“全靠你了!”


    岩晉點頭道:“是!太子殿下放心!”


    兩人隨之來到都城外的大街上。


    岩晉道:“有地圖嗎?”


    武平道:“岩公子我頭腦就是一副地圖!”


    岩晉點點頭道:“嗯?你經常往返爍國與胡國之間?”


    武平道:“小人從小生活在胡國,十幾歲以後才來到爍國,因為小人母親是胡國人,父親是爍國人,所以兩地之間的路程,比較熟悉。”


    岩晉道:“太子殿下敢用你?他就不怕你心生叛國之心?”


    武平道:“小的隻知一心不侍二主,其餘的一概不知。”


    岩晉道:“嗯,那也不錯!”


    一路經武平指點,加上岩晉的瞬移,來到了胡國邊境潯寧附近的一家小客棧內。


    兩人憑空出現在客棧裏的。


    當時有許多人在客棧裏喝酒吃肉。


    正喝的高興。


    隻聽有人叫道:“咦?哪裏來的這兩個人?”


    岩晉與武平手挽著手,站在居中的一小塊空地上,周身都是各種各樣的人,樣子看上去都是道上混的,不是獨眼漢子,就是久經沙場的老人物,說話的聲音粗獷無理。


    有人指著他們道:“狗腿子!你倆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嗎?”


    武平尷尬的看著岩晉,對那漢子擺擺手道:“我們來自爍國……”


    岩晉拉著他瞬移出去,來到了一座山腳下,道:“說那麽多幹嘛?又不認識!”


    武平看了一眼四周,道:“你認識這地方?”


    岩晉道:“我隻來到這個裏,就返迴了爍國。地名不是記得很清楚,那家客棧我倒是記得!”


    武平道:“噢!原來是這樣。走吧,穿過這座大山,估摸著憑你的瞬移,咱們最多明天早上就可以到達胡國皇宮!不出意外在桑丘那地方,就可以遇見宇文將軍他們啦!”


    岩晉道:“隻是不知我的真氣夠不夠用!”看著自己的手掌,不確定的道:“萬一我真氣枯竭,中間還要修煉,少則耽誤一兩日,多則四五日也是有的!”


    武平道:“那我們盡快安排緊湊些,一路上盡量不耽誤時間。”


    岩晉道:“不錯!”拉著他瞬移過了眼前這座大山。


    武平道:“嘩!一路走來,不知道除了一閃而過,能不能用飛的?或許那樣咱們可以更快!也更減少你的真氣用量!你說呢?”


    岩晉道:“飛?我,沒試過……”


    武平道:“試試看,說不定可以,那樣我也能體驗一下做小鳥的滋味!此生無憾!”


    岩晉道:“是啊!飛!說不定更省力氣,抓緊我,我這就試試!”


    武平挽著他的胳膊,道:“你搞慢點,我,我緊張!”閉著眼睛,不敢看。


    岩晉道:“好!剛開始,不知道成不成!”說著運氣飛身,隻見自己是雙腳離地飛身而起,武平卻是站在原地。


    武平道:“不是,你得帶我一起飛啊!”


    岩晉落下地來,道:“我知道,關鍵怎麽帶啊?你等等,我先預飛試下,等我掌握了平衡,與起飛技巧,我再帶你試試!”


    武平道:“好!你快點,時間可不等人。”


    岩晉點點頭,縱身一躍,身隨意動,在天空中四處翱翔,像一隻沒有翅膀的大鳥:“嘩!感覺真好!”看著周圍的藍天白雲,俯瞰大地的汪洋景色,有種一覽眾山小的壯闊,獨領風騷的綿延激情,原本束手束腳的他,逐漸放鬆了下來,他想起了曾在蓬萊島峰頂土屋時,每每從天而下的阿狸,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個初出毛驢的臭小子,啥也不會,心中叫道:“阿狸!你看見了嗎?我也可以像你一樣,在天空中肆意翱翔!咱們倆比肩而立,在天空中相互追逐,該有多好啊!”他想著,忽然間有些傷感,道:“阿狸,你在這裏就好了!”他想到了阿狸那純粹幹淨的笑容,發自內心的喜悅,容光似乎是從阿狸的臉上煥發出來的,明媚的雙眸,喜悅的神情,無言於表,真美!


    他想到了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不禁飛的忘乎所以,在天空中,邊飛邊瞬移,東一下,西一下,最後靜靜的迴到了武平身邊道:“阿狸真的是在藏嬌閣裏嗎?”


    武平愣了一下道:“阿狸?哪個阿狸?藏嬌閣有阿狸嗎?它是人?還是物?”


    岩晉搖搖頭道:“不可能,也許又是騙我的,我的阿狸出現在哪裏,都是曙耀人物,不可能沒有人不識得她……”


    武平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你說的是藏嬌閣裏的花魁!頭牌嘛!誰不知道呢?那女子,貌若天仙,身材婀娜多姿,能文能武,是個全能型的藝妓!”


    岩晉道:“她當真在那裏?”


    武平道:“真的!隻要是見過琉璃姑娘的人,無不叫絕!實在太美了!”


    岩晉道:“花魁是不是跟千萬男人暖被窩的女人?”他想起來先前楊姍解釋花魁兩個字的意思。


    武平尷尬的笑了笑道:“是,也不是!”


    岩晉胸口中一滯,伸腳踢飛了腳邊一塊石塊,道:“她竟然幹出這種事!是誰!到底是誰在背後教唆她做這一行的!”抓住武平領口道:“是誰!是誰叫她這麽幹的?”


    武平道:“冷靜,冷靜,其實花魁跟一般妓女有區別的,一般妓女是跟千萬男人暖被窩,這花魁嗎,大多數隻賣藝不賣身,所以……”


    岩晉道:“所以什麽?她隻會些易容術,賣什麽藝?她是我一個人的!竟然跑去給別的男人賣藝!叫我怎麽想!啊!我怎麽想!”


    武平哆哆嗦嗦道:“你?駙馬爺,您可別忘了,你是有妻之夫的,雖然爍國一夫多妻製,可是沒有說上門女婿也有這個特權的!更何況你稱琉璃姑娘為你一個人的女人,琉璃我與太子殿下認識好多年,也沒有聽說跟你岩晉有什麽過節往來啊?”


    岩晉一把推開他,道:“那肯定不是我的阿狸!我的阿狸從始至終,她就隻叫阿狸!沒有變過!”


    武平道:“入了藏嬌閣,哪一個妓女,不改名字的,也許人家以前就叫阿狸,後來改成了琉璃,要不然怎麽都有一個離?”


    岩晉道:“不會的!我的阿狸不會是那種女人!我知道她愛我!而我更愛她!”


    武平道:“好好好!你都對!走吧,爺,去胡國皇宮,這才是大事!”


    岩晉道:“對!”挽著武平,飛身天外。


    武平興奮的叫道:“嗚唿!太刺激啦!迴去以後,我要讓太子殿下親自體驗一下,飛天是個什麽滋味!”


    岩晉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道:“人家太子九五之軀,他會看的上我這等雕蟲小技麽?”


    武平道:“太爽啦!嗚唿!!!這真乃舉世無雙的大本事!雕蟲小技實在太過自謙了!駙馬爺,不知道迴去以後,我可否請你帶我兒子享受一下,一飛衝天的感覺?”


    岩晉道:“我帶你八十代的子孫飛天吧!”


    武平訕訕道:“去,你在罵我祖宗十八代!”


    兩人再是不語。


    還沒行至半個時辰。


    武平指著一個地方叫道:“等等!等等!那裏,那裏發生了坍塌!”


    岩晉向雲層下方看了一眼道:“又不關我的事,塌就塌了唄。”


    武平道:“不是啊,那是我們的人,你看錦旗,是不是有一個爍字?”


    岩晉仔細去看,道:“嘩!真的!宇文將軍他們!怎麽好像少了一半人?才十七個人?隊伍縮小了,一時間我還沒認出來!”


    武平道:“等你認出來,人都死絕了!救人!快下去救人!”


    岩晉道:“這裏離胡國皇宮桑丘城有多遠?”


    武平道:“徒步走的話,四五日就可抵達!”


    岩晉道:“噢!那還好!咱們可以跟他們一起走!”


    拉著武平,直接從半空中瞬移到了宇文將軍身側。


    此處是一片懸崖峭壁,路本來就崎嶇,此處一塌,便有不少人掉下崖去。


    宇文正拖著一個官兵的手,好不容易將他拉了上來,扭頭見到岩晉,大喜道:“岩晉駙馬爺!見到你來太好啦!”


    武平幫著救其它的官兵,有的官兵頭受了傷,他幫忙包紮傷口,有的官兵手擦破了皮,有的官兵摔斷了腿,傷亡過半,死傷過半,餘下的僅有十一二人。


    岩晉扶著他的手臂道:“先去安全點的地方再說!”


    兩人來到一處稍微寬敞一點的位置,一眼望下去,懸崖萬丈,細細碎碎的石塊下墜,久久聽不到迴聲。


    宇文將軍靠在山崖上,此處是一米寬的土路,道:“岩晉駙馬爺,你來的真是時候!目下裏這條路塌了,隻是多耽誤幾日前往桑丘城的時日,我們的人用繩梯結鎖法,很快就可以爬過去,隻是有一件更加緊急的事情,需要你去處理!”


    岩晉道:“就你們十一二個人可以解決?”


    宇文將軍道:“完全沒有問題!都過去半個月了,我們好不容易趕到了這裏,什麽被激流衝走的弟兄,不慎被蟒蛇獅子豹子吃掉的弟兄,落入沼澤的弟兄,能有咱們這十幾個還活著,就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岩晉道:“看來一路走來,你們吃了不少苦!”


    宇文將軍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點苦不算什麽!隻要還有條命在!就是爬我也要爬到桑丘!”


    岩晉打量了一下隊伍,好像少了些什麽,道:“犧牲了一半的人?”


    宇文將軍道:“差不多吧,這一路雖然經曆大大小小的磨難,但我們這一十二個人已然成了一個人!一個不再分割彼此的整體!我們共患難,其中心酸的友誼,永垂不滅!”


    隻見傷員甲士,能站起來的,絕不坐著,能活動手的,絕不閑著,他們默契的編織著繩子,將一節一節的繩子串聯在一起,打著最牢固的鎖結。


    武平也在其中幫忙結鎖,時不時拍拍身邊士兵的肩膀,以此鼓勵讚美對方。


    岩晉道:“這路本就狹窄,塌方又有四五米長,你告訴我,你們一十二個人搞得定?我怎麽也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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