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胸中有氣,對於來人我捉摸不定,生氣道:“你再瘋言瘋語!我可要發飆了!”


    青年把紙筆一扔,捏著我握著他領口的手,用力把我往外一推:“你小子要發飆是不是!來呀打我呀!”


    登時我被推得一把坐到了地上,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因為我抓他的時候隻是在恐嚇,而青年推我的力氣,卻如萬馬奔騰,猛力撞擊,我大怒,爬起來準備反擊:“哪裏來的野狗!好生歹毒!”從旁過來過去的共事多年的同事還有看客們,都在一旁冷眼旁觀,嬉笑謾罵,我覺得胸口一陣惡氣急待宣泄彭發,衝上去吼道:“你他媽找死吧!”


    我以為我可以捉住他,然後在他的臉上惡狠狠的捶下。


    可是我的預判跟現實有好大區別,我還沒有接近他,旁邊的共事多年同事們居然把我牢牢控製,我的手腳無法動彈,那股惡氣在胸口跌湯起伏,最後化為怒吼:“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同事們卻一一對我說:


    “算了算了,許總管何必咎由自取自取滅亡呢!”


    “許多海呀許多海你難道連老板的侄子新上任替代你位置的風聲都不知道?!”


    …………


    嘈雜各種謾罵之聲不絕於耳,我因為聽到老板侄子幾個厲害字眼,瞬間行消骨立,萎靡不振,我喃喃自語道:“難道我辛辛苦苦為老板幹了這麽些年,敵不過他的侄子?”隧推開眾人,指著青年的鼻子惡狠狠道:“你給我等著!”


    青年漫不經心的扯嘴笑著:“等著你卷鋪蓋走人!”


    我頓時怒火衝天,擼起袖子朝他臉上砸去,旁邊的同事們都大叫讓我停住手。


    青年卻指著我的鼻子威脅道:“這個月的工錢真不打算要了嗎?”


    我的拳頭停在了他的耳邊,我用勁憋住怒火,冷靜的想想,家裏老小指望我每個月工錢過日子,於是閉上了眼睛,深唿吸片刻,化拳為掌,在他臉上拍了兩記,露出了職業性的微笑,並幫他把領口皺褶的衣服,整理一下,故作輕鬆道:“老板侄子對不對?吃了嗎?要不要讓廚房給你做點好吃的?”


    青年好像對我態度上的轉變很是受用,他昂著頭道:“這就對了嘛!我就是老板的侄子,來頂你的班,怎麽不服氣?”


    我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道:“不服氣當然有那麽一丁點啦!不過又沒有什麽辦法?這樣吧,老板的侄子,怎麽稱唿閣下?”


    青年道:“張,張小龍。”


    我點點頭,勾肩搭背道:“張小龍!你好!你好!”


    張小龍道:“幹嘛套近乎?有啥事直說!”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哎呀!你看我在這酒店裏也幹了四五年,你說這一下子讓我下崗了,我多沒麵子?更何況我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帶口全靠我一個人養活,就這麽點工資了。”


    張小龍道:“說得也是哦,那你說想怎麽辦?”


    我哈哈一笑,側頭在他耳邊道:“能不能你跟老板說說,你當正的,我當負的?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張小龍恍然大悟道:“哦~哦!有道理有道理!”他反過來與我勾肩搭背,轉著轉著來到了門口,指著門外道:“你看外麵有個妞一直盯著你看,不知道看些什麽?”


    我迴頭往外看去道:“哪裏有什麽妞?你小子竟耍我玩……”


    張小龍推搡著我道:“你再仔細看看!”


    於是我鬆開張小龍,走到門口向外張望,忽而後背如遭雷擊,腳下猝不及防作出反應,便踉蹌倒在店門口外,我迴頭待爬起,周圍以張小龍為首,圍了一圈共事多年的老同事。


    張小龍仰天大笑道:“你小子還想留下來,真是癡人說夢話!異想天開!”


    我覺得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那麽刺眼不懷好意落井下石,於是覺得丟人丟到家了,趕緊用手捂著臉,落荒而逃。


    臨走之際聽到張小龍道:“不自量力!你算個什麽東西!”


    平常我都是按部就班的家裏店裏兩點一線。


    今天由於青年張小龍一鬧,足足比平常到家早了兩個時辰。


    因為生氣沒麵子,我打算迴家跟老婆要點零花錢,去外頭買酒喝,以泄心中怒火!


    但是奇怪的事,屋裏屋外好像沒有人,我當時在想老婆可能到哪位鄰居友人家去訪友了,於是直接往房裏走去,平常老婆把錢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


    穿過院子,經過一個長廊,離房間相距不過十步之遙。


    卻聽到房中有人在說話。


    語言嬉笑,頗為風情。


    “你家男人到現在都不知道咱倆的事?”


    “他一天到晚隻知道當班當班,哪裏有時間管我啦?”


    ……


    我胸中“嗵嗵嗵”狂跳不已,如猛遭電擊,暗道:“不好!莫非東窗事發?我家婆娘在房中與別家男子在行苟且之事?”怒火中燒,想即刻衝入房中捉那對奸夫蕩婦,以泄心頭之怒火!


    但隨著腳步離房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頭腦反而愈見清醒,轉身離開了此處,當我再次來到那房門前,身後跟著五六個左領右舍的大漢,手裏提有鋤頭。


    大漢們與我一樣,躡手躡腳,舉止小心。


    直到我們一起七個人到了房門口的時候,才開始暴動。


    房門“哐嘡”一聲大夥破門而入。


    兩人如剝皮的驚弓之鳥,受寵若驚。雙雙用被褥遮住臉麵和四軀。


    我走過去抓著婆娘的大把頭發,質問她:“什麽時候的事?什麽時候開始?你倆勾搭上的?騷貨!”我重重的甩了婆娘兩個大耳刮子,把在酒店裏受的氣一並撒出。


    我那婆娘如驚惶的小獸,對我苦苦哀求:“求求你放過老王,不是他一個人的錯,求求你!相公!答應我!答應我放過老王!”


    我抓著婆娘的頭往牆上撞了兩下,再次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老王被我帶來的大漢控製住了,直待我來處理,像鬥敗了待宰的大公雞。


    旁邊一漢子甩了老王一個嘴巴子道:“你倆什麽時候開始的?!死也要人死個明白吧!”


    老王焉了吧唧道:“別,別打她,要打打我!”


    我更是氣急敗壞,抓著被子捂住了老王的嘴巴大吼道:“別出聲!你他媽別跟老子出聲!”


    對著他的肚子一陣拳打腳踢,窮追猛打。


    我婆娘掙紮著爬過來護住了老王,我強壓怒火,指著她的鼻子問:“什麽時候的事!你們倆什麽時候開始的!”當時我的心感覺被撕心裂肺了,七年!我與我婆娘結婚七年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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