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清的引導下,夏侯信又將自己住的院子好好的看了看,還有院子裏的那個演武場,還有一些安全護衛等等,將整個院子的裏裏外外都看了個遍,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安全問題,而且因為院子就在半山腰,自己山下的講堂、街道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若是天下平定了,你我就來這裏長住可好?”看著下麵還在動作的工地,夏侯信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神經,直接就說出了這話。


    “這是第二次說這話了,可我怕真的天下平定了,你又舍不得手中的權勢,就如同我父親那般。你覺得他眼下能夠放下手中的權勢麽?”曹清聽得夏侯信這話,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會有的,一定會有那一天的,若是嶽丈按照我說的那個策略方向,快則十年,就能夠天下大定,再長也不過是二十年,必然能夠讓天下歸一,到時候,你我也不過是四十左右。”不知道為什麽,夏侯信突然之間對於這樣的生活充滿了向往,甚至給自己的下定了目標和時限。


    “二十年麽?那我就等你二十年。”曹清聽得這話,也是覺得二十年雖然漫長,可卻也不是遙不可及,二十年後,恐怕兩人的孩子也到了如今二人的年紀了。


    “迴去吧,這日頭也快下山了,真要完全下山了,就更冷了。”夏侯信牽起了曹清的手,就這麽朝著山下走去,那些工匠和民夫,有的就近住在了工地上,有的人則是朝著家中走去。


    “明日多準備些薑和言,還有肉食上也要添加一些,這大冷天的做工也不容易。”夏侯信上了馬,吩咐了一句之後就朝著城中走去。


    自己似乎已經不是那個流浪的孩子,也不再是那個心心念念想著屯田的少年,雖然永不敘用,可是手中的權力似乎卻比之前大了許多許多,能夠調動的人力和資源也是多了許多許多。


    “伯安兄,聽說了麽?這朝廷要封曹丞相公爵了,這待遇也就是大漢立國之初之外,可是頭一遭啊。”這人的聲音顯得極為興奮。


    “哼,子魚,這天下還沒有平定呢,這時候封了公,下一步是什麽?以我之見,必然是天子在脅迫之下給出的封賞罷了,由此也可以看出,曹操也不過是一國賊罷了。”被稱伯安的人立刻就反駁,對於曹操封公一事極為反感。


    “伯安此論在下不敢苟同啊。若是無丞相,天下不知還要動亂到何時,何況興屯田,收流民,奉天子,討不臣,以我之見,是漢室對不起丞相,而非丞相對不起漢室,伯安不見故昂公子麽?”這時候,又有另外一個聲音也是加入了討論,言語中對於曹操卻是極為的推崇,對於曹昂的死也充滿了惋惜和遺憾。


    “叔嶽你也這般說?你可知,若是曹操一旦真的封公,那後麵還有大漢麽?”伯安這個人似乎心有不甘。


    “那你當初還說著要與我等一同入故昂公子的帳下,如今卻又為何是這副樣子?哼哼,大漢,大漢給我吃了,還是給我穿了?我這一絲一縷,一粥一飯也都是父母辛苦耕種所得,關大漢什麽事了?”那個叫子魚的也是立刻不服,插進了話語。


    “你們可曾想過,大漢四百年天下,也會在曹操封公之後風雨飄搖?!”伯安的言語中充滿了憤懣,還有極度的不甘。


    “這大漢沒了就沒了,大漢不是我等的大漢。”叔嶽也是極為不客氣,這種話語已經是大逆不道了。


    “可憐大漢四百年的基業。”伯安的語氣中透著一些落寞。


    “八百年大周,還不是說亡就亡了?”


    “我羞與爾等為伍。”說完了這話,就腳步踉蹌的走出了酒肆,隻是這時候,心中早已經慌亂不已,匆匆忙忙的就裝上了一隊人馬,中間還護衛著一輛馬車。


    “何人如此無禮,居然敢在城內策馬。”心中本就不樂意,看到了自己居然又撞上了別人,心中的怒火似乎是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嗯?”聽到了馬車停了下來,夏侯信在車廂中也察覺到外麵似乎出事了,也是掀開了簾子,雖然這時候的馬車極為顛簸,可是想比起外麵的寒冷,馬車的顛簸似乎又算不得什麽了。


    “孟傑,怎麽迴事?”夏侯信將頭探了出去。


    “公子,有個醉酒的書生撞上了我們。”孟傑看著前麵的情況,也是說著。


    “若是沒有什麽事情,就扶他到邊上休息便是,我們先迴家,兄弟們也都辛苦了一天,早點休息迴去吧。”夏侯信也不想多惹事情,看了這個書生一眼,身上的衣服料子也不是特別的好,所以隻是讓孟傑將人弄到邊上就可以了。


    “別碰我,哼哼,夏侯,你們和曹操不過是一丘之貉,不,說一丘之貉還是高看你們了,你們也不過是鷹犬,曹賊的鷹犬。”這人看清楚了夏侯信馬車上的旗子,又開始對著夏侯信的馬車車隊開始叫嚷了起來。


    一聽到這話,孟傑還能忍得住,可是其他的護衛卻忍不住了,立刻上前,刀鞘更是毫不留情的往這人的身上招唿。


    “叔嶽,我們要去救他麽?”叫子魚的人看著伯安衝入了車隊之後,又口出狂言,正被人揍著。


    “何必救他,他方才不是說了麽?羞與我等為伍,就說明我們早就恩斷義絕了。”叫叔嶽的這個人心中對伯安的迂腐有些看不上。


    “可畢竟相識一場,而他也不過是喝多了罷了。”子魚還是有些忍不住。


    “也鬧不出人命來的,讓他吃點苦頭也好,清醒清醒。”叔嶽看著下麵的伯安,也是不願意出手。他認為自己三人出身相近,可是伯安卻因為被那些高門大族邀請了幾次,就覺得那些高門大族是好人,和自己二人相處的時候,也開始高高在上起來,自己又怎麽會長久的人耐下去。


    “叔嶽,唉。”子魚還是心有不忍。


    “一方麵攀龍附鳳,一方麵又瞧不起我等,是我等羞與他為伍。”叔嶽並不理會,始終就安安心心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安心的吃起了眼前的酒肉。


    “啊,打人了,夏侯家的亂臣賊子打人了。”伯安此刻卻是不管不顧的叫喊了起來,而邊上的其他人又怎麽會介入這事情中,尤其是眼尖的認出了孟傑等幾個人,自然是知道馬車是夏侯信家的,夏侯信是什麽人?那可是當年在皇宮門口,直接當眾殺了孔融的人。自己這時候若是衝上去指責,一個不好,自己的小命恐怕也要不保。


    “孟傑,把他扔到一邊,我們先迴家,這天氣太冷了。”夏侯信已經不想理會眼前的這個醉酒書生了,隻是對於這種罵自己的行為也不願意慣著。


    “喏。”


    沒過多久,就聽到了一聲沉悶的如同麻袋落地的聲音,然後馬車再次動了起來,隻留下那個醉酒的書生還在不斷的罵著。


    其他人眼看著沒有熱鬧可以看了,也就早早的散了,而且這書生如此狂態,日後必定惹禍上身,自己可不要被牽連才是。


    “父親辛辛苦苦,還被人這般咒罵,大哥就是死在了他們的英明天子的手中,這些話,他們怎麽說得出口的?”聽得這人這麽說,曹清的心就有些不高興。這些年來,對於自己父親的指責就沒有斷過。甚至還有過分的人連死去的曹昂都捎帶上了。


    “這種人,你就離他遠點,免得上天打雷的時候,一不小心劈到你。”對於這樣的小蝦米,夏侯信已經沒有了興趣,這樣的人在夏侯信的眼裏即便不是螻蟻,也不過小醜罷了。隻要他願意,他隨時都可以原諒這樣的人,但是這樣有意義麽?除了讓自己得到一時短暫的快感之後,恐怕也就沒有別的了。


    這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夏侯信也根本就毫不在意,迴到了家中之後,夏侯信就開始整理起造紙改良的方法。好在這東西本身就不費多少的力氣,沒多久,夏侯信就整理好了,隻是叫過了孟傑,帶著人將這東西給曹操送過去。


    此時的曹操,還在自己的書房中,校事府的人員不時的進出,說著城中各家的反應,甚至於宮中的反應也已經擺在了自己的案頭。


    當曹操拿到了造紙改良的技術之後,曹操也是微微一笑,覺得還是自己人貼心啊,這女兒也是沒有白嫁。


    所有的輿論風暴還在醞釀著,造紙改良技術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添頭罷了,對於大局也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影響,這些人根本就不會因為一份造紙改良技術的公開轉而支持曹操,隻是覺得這樣的技術公開之後,自己這些人也就無法從中獲利。


    但是不管如何,總是會有人念著曹操的好,這些人就會覺得曹操這是為了天下文脈傳承著想,這是一種大公無私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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