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信整理完了董承等人所有的信件,但是除了董承以外,其他幾個人所獲也不是很多,仔細的梳理了信件中的一些內容。


    不出意外,董貴妃死了,原本曹操是想要送自己的大女兒進宮的,可是卻是遭到了丁夫人的反對。


    “阿瞞,你和漢室之間,如今也是愈發的離心?我膝下就這麽一兒一女了,他們的生母走得早,本就是可憐人,若是進了那個地方,女兒還有活路麽?”當曹操提出了這個想法之後,丁夫人立刻就拉著曹操勸說,無奈之下,曹操也隻能放棄。


    許都令滿寵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一下子許都大牢裏麵多了這麽多人,隻是董承這個關鍵人物的口供,還是需要他自己來。


    “衛將軍,你還是老實交代吧,這樣也可以少受一點皮肉之苦。”揮手讓行刑的手下停下了皮鞭,滿寵還是要問許多的口供,至於那麽多人簽字的帛書,則早就在第一時間就被曹操收了起來。


    “還能交代什麽?不過隻是一死罷了。要麽就來個痛快的。”董承在行刑架上有力氣無力的說著,身上的衣衫早就已經破敗不堪。身上也是一條條的鞭痕。


    “可恨我不聽種輯他們的,輕信呂布,才會有如此下場,不然,嗬嗬嗬,也許如今被綁在這架子上的,說不定還是你滿都令呢。”董承忍著渾身的傷痛,目光如同餓狼一般的看著滿寵。


    “那又如何?如今被綁在架子上的,是衛將軍你。”滿寵拿起了眼前的一條羊腿,當著董承的麵輕輕的比劃了一下,然後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如何?衛將軍,隻要說了,這羊腿便是將軍的了。”滿寵將還在滴著油的羊腿肉在董承的麵前晃了晃。


    “滿寵,你也不過是曹賊手下的一個酷吏,一條惡犬罷了,他日漢室複興,也不知你會有如何下場。”董承依舊隻是在不斷的咒罵著。


    “此事,不勞衛將軍操心了,衛將軍還是痛痛快快的將袁紹在許都的人招出來吧,對了,你的女兒,董貴妃。”此時的審問,根本不是為了劉協,最主要的,還是為了清理潛伏在內部的不安定因素,尤其是一些心向袁紹的人。


    “嫚兒。你們把嫚兒怎麽了?”一說起自己的女兒,董承又似乎恢複了力氣,開始繼續掙紮起來。


    “說啊,你們把嫚兒怎麽了?”眼看著滿寵就是不說,董承也是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眼下這個情況,可能自己的這個女兒也是兇多吉少了。


    “董貴人死了,一起死的,還有他腹中的胎兒。”就在滿寵想要再吊一吊董承的胃口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這一句話,直接就將董承給怔住了,接下來,董承居然更加的大罵了起來,嘴裏麵什麽佞臣,奸臣,曹賊更是破口而出。


    “見過滿都令。”夏侯信對著滿寵行了一禮,論年紀,滿寵是長輩,論資曆,也是前輩,而從官職上說,也是滿寵高,所以理當是夏侯信行禮。


    “子義來了。”滿寵看著夏侯信,心中也是有些不悅,自己在審問案子的時候,最恨的就是有人打擾。隻是眼下曹操對夏侯信的安排,明顯就是讓他作為曹昂的班底存在,眼下雖然不顯,可是日後必然是會重用,所以也就沒有立刻發飆。


    “打擾滿都令了,小子有幾個疑問,想要衛將軍解惑,不知道可不可以?”


    “請便。”滿寵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多謝滿都令。”夏侯信謝過了滿寵之後,就走到了罵累了的董承的麵前。


    “衛將軍,渴不渴?不如喝口水,接著罵?”夏侯信看著董承漸漸平複了,就繼續的刺激著董承,“等你罵完了,我再問我的問題。”


    嗬——,嗬——,嗬——。


    董承喘著粗氣,死死地盯著夏侯信。


    “我的問題很簡單,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投石機的,我看著上麵的書信,大概也就是兩年前。”


    “還有,那時候,投石機也就僅僅隻是一個模型,連試射都沒有試過,你們又是從誰那邊知道的。”改進投石機,以及理論上的數據,夏侯信也就隻是和家裏的幾個人說起過,當初為了這件事情,夏侯信私下裏也不是沒有排查過家裏的這些人,甚至是經常來的陳勇也都懷疑過,但是都沒有結果。


    “哈哈哈,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那個沒人要的雜種,哈哈哈,你爹不要你了,把你扔了,你居然還活著,說明你這雜種還真是死不掉啊。”


    “你盡管罵,等會,我會讓你求著告訴我。”這種辱罵程度,在夏侯信看來,也不過是董承自己堅持下去的一種辦法而已,如果他罵不出來了,那麽也許心理防線也就會就此崩潰。


    “某家什麽場麵沒見過,還會怕你一個娃娃?看到了這牢房裏的刑拘了沒有?眼前的這個酷吏可是一個個的都給我上了好幾遍了。”董承有些輕蔑的看著夏侯信,反正自己已經是必死之人了,也就犯不著多說什麽了。說了無非也就是讓自己能夠死得痛快一點罷了,但是這幾日的行刑下來,有區別麽?


    “那你大可以試試。我這裏知道的行刑手段也是不少,之前也不過是從書上看來的,眼下也正好有機會試試,希望衛將軍能夠撐得住,好好配合一下在下。”夏侯信來問,也不過是想要知道,投石機的事情罷了,若是投石機的事情上有突破,那麽至少也可以知道,是誰直接指揮人動的手。董承自然是跑不了的,可是誰動的手呢?


    “來人啊,去抓幾隻老鼠過來。”


    “還有,去弄隻羊過來,要活的,還有蜂蜜和鹽。然後還有螞蟻,也去弄一點來。”


    滿寵朝著手下的獄卒使了個眼色,獄卒也是匆匆而去。


    “滿都令,這牢房之中有水吧?”夏侯信這時候又轉過頭,問了問滿寵。


    “大牢之中,自然有水。”


    “那麻煩再弄點布頭過來,隻要巴掌大小就夠了。”


    “這個簡單。”


    “對了,再去弄點墜物過來,還有細細的麻繩,墜物每個大概幾兩的樣子就夠了。”


    “聽到了麽?還不快去辦理?”


    “衛將軍,條件簡陋,時間也緊,沒機會準備更多的東西,這邊也隻能簡單的弄幾樣,希望衛將軍能夠一樣一樣的堅持下去。”夏侯信轉過頭,笑嘻嘻的看著董承,他相信,這些隻是看到的刑罰,如果真的用出來,恐怕真沒有幾個人能夠堅持到底。


    不多時,一件件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衛將軍,你說,我們從那個先開始呢?”夏侯信沒有理會董承的目光,隻是在準備好的東西麵前轉悠著。


    然後就把目光盯在破布上麵。


    “就從這件先開始吧。來人啊,把衛將軍放平了,然後把破布粘濕了,我給衛將軍洗洗臉。”夏侯信開始動手了,而邊上的滿寵則是看著夏侯信的動作,也想看看,這些東西的效果如何。


    隨著夏侯信一張張的將濕布蓋上去,董承的唿吸也是越來越困難,嘴裏也全部都是水,嗆的同時,窒息感也是越來越重。隨著董承的臉色越來越白,夏侯信直接就將所有的破布都去了。


    在嗆了幾口水之後,董承開始大口大口的唿吸起來,剛才的窒息感,讓董承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可是這種死亡的感覺卻比砍頭更難受。


    “衛將軍也不行麽,隻是堅持了十塊布就吃不消了。”看著大口喘氣的董承,夏侯信則是平淡的說著,“沒事,我們來試試下一個。”


    “來人,把蜂蜜塗在我們衛將軍的腳上,然後把羊牽過來。”


    ........


    “來人,把蜂蜜塗在我們衛將軍的腿上,然後把螞蟻弄過來。”


    .......


    董承剛剛從螞蟻噬咬的感覺中恢複過來,卻看著夏侯信並沒有下一步動作,隻是盯著自己看著。


    “不急,衛將軍,還有好多沒有體驗過呢。來人啊,把我們衛將軍的脛衣給下了。”(應該就是內褲)


    立刻就有獄卒上去動手,之前的刑罰,也是讓他們看到了這些玩意的效果,這更是讓他們覺得興奮,就連滿寵也覺得,這些法子若真的是書上記載,那麽自己怎麽就沒有看到過。


    董承的內褲被脫下來之後,露出了一隻黑鳥。


    “去個人,將蜂蜜塗到那話兒上麵。然後把螞蟻再弄上去。”


    當蜂蜜再次聞到了蜂蜜和著鹽的味道的時候,立刻就召集了同伴開始不斷的啃噬,董承又哪裏見過這樣的刑罰,心理的防線也正在逐步的崩潰。


    此時,不說是獄卒了,就是滿寵都覺得,夏侯信是不是心理不太健康,也不太正常,這種非人的折磨手段,又是如何想的出來,而夏侯信則依舊是神色平靜。


    “喲,立起來了。”夏侯信看了一眼,然後又讓人把董承立起來。


    “來人,給他上細麻繩,對,就是綁在話兒中段。”


    “可以,給他吊一個墜物。”


    “嗯,看來還可以再加一個。”


    “繼續,加。”


    “啊~~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董承終於支撐不住了,隻是嘴裏不停的求著有人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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