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沛,呂布拿著手中的天子詔書,心中一時之間也是拿不定主意。雖然誰都知道,這封天子詔書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呂布也能猜到一二,可是到底拿不拿下這個徐州牧,去不去彭城又是另外一個說法。


    可是呂布的內心中卻隱隱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拿下徐州。


    呂布找來了張遼商議,卻並沒有找陳宮,因為之前郝萌的叛亂,陳宮在這中間也不知道是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心中對於陳宮也就有了猜忌之心。


    就在呂布還有猶豫不決的時候,劉備也接到了曹操的書信,看著這封書信,劉備心中不由的暗罵曹操不厚道,上次坑了自己也就算了,現在還給自己來了這麽一封書信,看著關鍵處已經被塗抹的內容,自己也是沒辦法,隻得是找來陳登幫著自己出謀劃策。結果劉備還是決定以誠待人,將呂布請來了之後,直接拿出了書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原本以為這事情就這般過去了,可是這時候卻發生了兩件事情,直接就讓呂布準備對劉備動手了。一件是自己的“老丈人”曹豹被張飛打了一頓,即便曹豹報了自己的名字之後,還被張飛嘲笑了一頓;另一件則是,自己辛辛苦苦買來的300多馬匹居然半道上被人劫了,這下手的人依舊是張飛。


    兩件事讓呂布心中極為不滿,隻是礙於自己實力有所不如,所以隻能忍下來。


    機會很快出現,劉備和關羽兩人出征抵禦袁術的進攻,留下了張飛守城。


    “父親,看起來擊敗張繡也就在這幾天來。”曹昂陪著曹操正在巡視軍營,之前在穰縣和張繡來迴打了一個月左右,張繡自己手下兵馬不足足,劉表派過來的兩萬士卒也是損失慘重,張繡自己也隻能是困守宛城,而曹操則是駐紮在淯水附近。


    此刻的張繡已經多次發出書信向劉表求援了,心中也更是著急。


    “文和先生,如今我們又該怎麽辦?”原本還意氣風發的張繡此時也是六神無主,麻了爪了。


    “主公啊,為今之計,也隻有投了曹操了。”賈詡看了看城外的大軍,在看了看自己這邊的軍隊,心中也是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來,麵對絕對的實力,任何的計謀都是那麽的蒼白。


    “這?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麽?”張繡有些不甘心。


    “主公,為今之計,投降才是最好的選擇。”


    淯水河畔,正在釣魚的曹操接到了張繡投降的使者,心中也是大定。


    “司空大人在上,在下代表我主前來商議投效朝廷相關事宜。”為了不說自己投降,來人選擇了投效,而且對象也是朝廷。


    “哈哈哈,隻要張繡肯投降,怎麽都好說。”對於能夠解除西南麵的威脅,曹操心中也是很高興。


    “我主投效朝廷,可是也有三個條件。”


    “哦?哪三個條件,不妨說來聽聽。”


    “第一,我主投效朝廷之後,不遣質子入朝;第二,我主還是駐守宛城,手下將士也依舊由我主統帥;第三,宛城屢遭兵禍,還望朝廷能夠提供糧草。”來人也是神色淡然的說完了條件,心中卻是忐忑不已,這種條件開出來,曹操一怒之下不殺了自己才怪。


    “哼,這是投降的態度麽?哪個人來投降居然還有這種條件的?不遣質子,自己也不入朝,還要朝廷供養,你家主公真是打得好算盤。”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來人啊 ,割下他一隻耳朵,讓他滾迴去告訴張繡,要降就幹脆點,這些條件,我曹孟德不會接受,朝廷也不會接受。”


    一聲令下,自然會有士卒上來將來人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一聲慘叫,割完了耳朵之後又被帶到了曹操的麵前。


    “若是真的想投降,要麽交出軍權,或者遣子入朝,不然,我一聲令下,大軍盡起,別到時候死到臨頭了,才後悔。”


    “滾吧。”曹操看著眼前捂著耳朵的人,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使者捂著耳朵的人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曹操大營。


    “父親,我看張繡純粹就是不想投降,這也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見著這個使者離去,曹昂也是開口。


    “不錯,張繡的糧草本身就靠著劉表接濟,劉表這邊為了確保能夠控製張繡,為其守住荊北門戶,所以一直通過控製糧草來控製張繡。眼下圍城日久,恐怕城中的糧草也是不多了。”荀攸這時候也說著,這段時間以來,張繡這邊的俘虜也是抓了不少,或多或少的問出了一些信息。經過幾次的對證和推測,荀攸和郭嘉兩人一致覺得宛城內的糧草應該不多了。


    “正是,明公,這裏是最近幾次的俘虜口供,城中恐怕不僅僅是缺糧了,而且還缺水,缺木柴,眼下張繡遣使出城,居然還提出如此的條件,可見張繡不智。”郭嘉也是在一旁補充。


    “哈哈,既然如此,即便張繡留在這裏也是無妨,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占據宛城,並且將他麾下的西涼騎兵吸納了,再從兗州調集兵馬充實宛城防禦,我觀劉景升也不過是守戶之犬,沒有了張繡這支兵馬, 接下來問題也應當不大。”曹操聽著手下人的分析,心中也是覺得至少解決了一麵的威脅,這也是好事情。


    “那你們說,張繡真的會降麽?”


    “張繡必然會降,不過早晚的事情。”荀攸和郭嘉兩人對了一個眼神,極為肯定的說道。


    “他若是敢不降,那就殺了他。”一旁都曹丕也是說著,這讓曹操聽了也是高興,這才像自己的兒子,殺伐果決。


    “主公,屬下特來複命。”使者的傷口一迴到城內就先被軍醫做了簡單的處理,雖然上了金瘡藥,可是傷口卻還隱隱的透著血絲。


    “先生辛苦了,那曹操是如何說的?”張繡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也是流露出了一絲的愧疚,這計策也是賈詡出的,目的就是想要試探一下曹操的底線。使者說著曹操的條件,賈詡則是在一旁仔細的聽著。


    眼下自己如同籠中困獸,最重要的是要保住手裏的軍權,這是亂世,手裏有兵才是王道。張繡畢竟不是什麽明主,若是能夠投靠了曹操,這下半輩子也算有了個著落,自己也有了更好的去處。


    “文和先生,你說我能保留軍權麽?”張繡眼中希冀的看著賈詡。


    “主公,至少兩三年內能保住。”心中卻是歎了口氣,能保住一時,卻可能保不住一世,眼下曹操周邊還有不少的威脅,所以暫時也不會動張繡,但是卻架不住曹操往張繡的軍隊裏麵摻沙子。


    “那就依先生之眼,繡降了,但是要保住軍權,能有兩三年時間也是夠了。”張繡心中下了決斷,又安排了之前的那名沒了耳朵的使者再次出城。那使者聽了又要自己出城,心中也是惶恐,後來張繡拿了他的家人作威脅,並且保證曹操不會再傷害他,他才戰戰兢兢的出城。


    “迴去告訴張繡,他的條件,我答應了。”至少眼下張繡願意遣質子入朝,有了人質,糧草供應上自己也可以學習劉表的方法,那麽自己也就能夠控約束一下張繡。接下來,自己有的是手段瓦解分化張繡手下的兵馬。


    此刻的夏侯信,正在從雉縣運送糧草到宛城大營。原本就想第一波糧草送到之後就賴著不走了,可是曹操卻看不得夏侯信偷懶,又親自下令,讓他好好督糧,此次督糧有功,曹操就想著給他挪挪位置。而夏侯信看著曹丕時時刻刻的盯著自己,而且不時的給自己找麻煩,也是本著惹不起就躲的想法,再加上張繡一時半會還不會投降,而且雉縣和宛城之間距離也短,若是快馬一日一夜便可來迴,也就不再堅持,隻是卻讓親衛營的徐和等人多多留意,若是營中出現了女人,則要立刻來找自己。


    見到張繡投降了,曹操讓人暫時接管了張繡的兵馬,好言安撫讓他安心鎮守宛城,迴頭自己向朝廷保舉宛城太守,然後就開始朝著張繡手下的那些將領們看去。


    西涼苦寒之地,也是出精銳騎兵的所在,這些人和羌胡雜居,和中原人不一樣,隻服強者。再加上幾乎從小就在馬背上生活,天然就是騎兵的最好選拔地。這種漢胡雜居的生活,也造就了西涼人彪悍的民風,張繡手底下的西涼鐵騎也是讓曹操看的分外的眼熱。


    “伯淵,不給曹某介紹一下這麾下諸位將士麽?”(張繡的表字曆史上沒有記載,前麵的表字已經修改,以後就叫伯淵了,大家見諒。)


    曹操看著張繡手下的漢胡交雜的西涼騎兵將領,為了表示自己的慷慨,當場就下令讓人拿過來金銀珠寶,然後一份份的交到了他們的手裏,這一幕收買人心的舉動,看在了張繡的眼中,也是一陣的苦澀和提防。


    原本以為自己手裏的軍權還能保證個兩三年,可是看著麾下的這些將領的眼神,恐怕用不了兩三個月,這些人都會隻認曹操,不認自己。這就是胡人的習性,利益大過天,拳頭更是大過天,自己被逼投降,在他們的心中,自己就不如曹操強大,再加上金銀珠寶的攻勢,真的是有奶便是娘。


    一場夜宴,曹操幾乎掌控了全場。而接下來的幾天裏麵,曹操更是多次設宴款待張繡和其麾下的將領,興意濃時,還會讓典韋下場和這些將領比武,在一番武藝的較量下,這些將領更加的心服口服。


    又一日宴飲結束,醉醺醺的曹操走在迴大營的路上。正所謂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曹操看了看身邊的曹安民。


    “此城中有妓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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