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所有的東西,陳信帶著芨、陳嚴、陳明、陳丫、陳智幾個人就朝著城門走去,典韋也是問曹操告了假,帶著陳勇兩人跑來送陳信一行人。


    “信,你和芨兩個人.......”典韋和陳信兩個人在前麵走著,芨則是在後麵管著陳丫和陳智兩個人,偶爾還會看看陳信和典韋,看著後麵的人聽不到,也就小聲的問了一句。


    聽著典韋的話,陳信則是陷入了沉默,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與芨相處。


    “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能痛快點?男未婚,女未嫁的,我就覺得芨挺不錯的,就像你嬸子,也沒有多漂亮,但是我出逃這麽多年,還依舊守在家裏,滿兒他們幾個也是被她拉扯著養大。”看著陳信的沉默,典韋卻是有些不以為然,還拿出了自家的婆娘拿出來做比較。


    “難道你是看不上芨?”


    “哎,我知道,你現在在主公帳下,也算是小有名氣,芨不過是流民出身,確實有些配不上你。你也大可以收入房中,做個妾室也是可以的。”典韋以為陳信隻是因為身份地位的原因,覺得芨配不上自己。可是男人三妻四妾本屬正常,即便是收入於房中又算得了什麽?隻要給芨一個名分和保障就好了。


    “不是,隻是有些事情,說不上來。”陳信也說不上什麽原因,隻是心理上有些過不去。無論是現在自己的年紀太小,還是自己的心理年齡已經三四十歲,芨現在的年齡也不過是和自己的侄女差不多大而已,如果就這樣,感覺太過禽獸了。至於說三妻四妾,自然是男人的夢想,可是陳信卻覺得麻煩。


    “你啊,就是心思太重了,其實芨不錯,再說了,你也總得給人個名分吧。就比如我,現在在主公帳下也是頗受信任,主公更是時常送我的一些侍女什麽的,也沒見你嬸子多管我。”


    就在典韋跟陳信 說著他和芨的事情時,兩個人也來到了城門口,卻看到了曹昂帶著曹休幾個正在城門口等著。


    “見過大公子。”陳信也是騎馬上前見禮。


    “信,此去之後,切莫忘了我等,平日裏若是無事,也多寫書信迴來。”曹昂走了上來。


    “是啊,若是無事,也可以去陳留,主公決定了,秋收之後就準備搬。”曹休也是不客氣,都是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也沒有過什麽深仇大恨的,再加上典韋的那一營兵馬的確精銳,自己也是被任命為親衛營的副將之一,可以說也是承了陳信的大人情。


    “確實應該搬,濮陽太靠近袁紹的邊境了。”


    “阿信,一定要好好的。”夏侯衡也是走了上來,看了陳信一眼,然後又取下了腰間的一柄短劍,“這把劍,是我父親前幾年給我的禮物,就送給你當做一個念想。”


    這柄短劍,夏侯衡也是極為喜歡,就是自己那個弟弟,也是每天都纏著自己,時常拿著這柄短劍揮舞兩下。


    “多謝。”陳信接了過去,夏侯衡看著陳信的表情,內心中也閃過一絲的失望。


    “哈哈,還有我的,短劍你有了,好弓你現在可能也用不上,這弓是主公當初送我練習的,平日裏也頗為愛惜,這次就送給你了。”曹休也是從自己的馬背上取下一柄弓交給了陳信。


    “多謝休公子。”陳信也是接過,自己這力氣,恐怕要想開全了,恐怕還不行。


    “信,這裏是家父讓我帶過來的一套藏書。”曹休則是直接讓人搬了一個箱子出來。


    陳信一一的謝過,又交代了一些親衛營的事情,原本這種操練的方法,陳信就是打算讓他們成為重甲步兵的。留下了宋代步人甲的製作方法之後,陳信也就準備告辭。


    車馬離濮陽城越來越遠,一行人迴頭看了看,典韋等幾人依舊還在那邊策馬而立。陳信再次揮一揮手,遠遠的朝著眾人作別,然後迴頭過。


    芨則是看了看濮陽城頭,然後再看了看陳信,目光中都是柔情,卻也正好和陳信四目相對。


    看著芨,陳信卻是心中一動。


    “停,先停一下。”陳信勒住了馬,叫停了其他人。


    “怎麽了?公子,可是還有事情?”夏侯熊和孟傑心中也是好奇,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讓陳信還要喊停。


    “芨,上馬來。”陳信騎著馬靠近了芨,然後伸出手。


    “怎麽了?”芨有些好奇。


    “上馬來,去辦一件事。”陳信卻沒有明說,隻是讓芨上馬。


    芨伸出了自己的手,陳信握在手中,感覺略顯粗糙,卻也沒有介意,直接讓芨和自己共乘一騎。


    “架。”陳信和芨兩人一騎朝著濮陽城方向策馬跑去。


    “怎麽了?他怎麽又迴來了?”典韋也有些好奇。


    “哈哈,難道是他不打算走了?”曹休心中也是快意,在解開了疙瘩之後,他覺得陳信這人還是可以的,若是能夠經常在一起聊些事情,倒也是一件美事。


    “若是能夠留下來,自然最好,不過可能是其他的事情。”曹昂看了看馬背上的兩人。


    幾百米的路很快,轉眼間也就能到了,陳信策馬到了典韋幾人的麵前,然後勒馬停住。


    “叔父,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請叔父作證。”陳信下馬,牽著芨的手,走到了典韋的麵前,“幾位也做個見證。”


    曹昂似乎是看出了什麽,內心中想要反對,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難道說,你陳信可能是夏侯家的子弟,你的事得緩緩?


    這都沒有正式承認過的事情拿出來說,恐怕也會被人笑掉大牙。


    “叔父,就今日,雖然潦草了點,但我相信芨不會介意的,我二人在這裏天為父,地為母,結為夫妻,還請叔父作證。”陳信想到就做,既然自己已經迴不去了,而且自己的目標也是好好的活下去,那麽就應該拋開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和這個時代真正的融為一體。直接就是拉著懵了的芨跪在了典韋麵前。


    “哈哈,你想明白了啊。”聽到了陳信這話,典韋心裏也是開心。當初幾人一路行來,他也看得出來,芨是一個極為賢惠的人,能夠和陳信在一起,當然也是好事。


    曹昂聽著這話,心裏暗道一聲果然,可是卻不好開口勸阻。


    曹休也是愣住了,就這麽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定了?還是選擇了一個流民?若是可以,選擇一個比較有實力的妻族,陳信將來的發展也會更順利一些的,就這麽定了,感覺還是太草率了。


    “信,你不再考慮考慮?其實隻要你願意留下來,主公也會為你指一門不錯的親事的。”對於曹休這樣的出身來說,似芨這樣的女子,要多少有多少,所以也是不太顧及芨的感受。


    聽著曹休的話語,曹昂心中也是高興,夏侯衡心裏也是高興。如果陳信真的是自己那個失散的弟弟,那麽娶了芨這樣的女子做妻子,也太過低了一些。


    芨一開始心中也是高興,可是在聽到了曹休的話之後,又開始變得緊張起來,手心也是微微的出汗,生怕陳信會在曹休的勸說下反悔。


    “休公子,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男兒大丈夫,當然要憑自己一身本事,闖出一片天地來,而且目前天下大亂,正是有才之士出頭之時。所有的一切,我都靠自己去掙,隻是還望幾位不要吝嗇援手。”


    說完這話,陳信就拉著芨簡單的拜了天和地,然後再對拜,將所有的儀式都簡化了,草草的完成了儀式。


    “好,既然你已經選擇,那麽我們也隻有祝福你們,他日若是有事,盡可以來找我們。”曹昂看著陳信的變化,心中也是高興了起來。而且,男兒大丈夫,正當憑著自己的一身本事,建功立業。


    “信,要不還是別走了吧?”曹昂想了想,還是出言挽留。


    “大公子,若是有緣,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次相遇的,反正都在兗州境內。”陳信卻沒有想過留下來,還是堅持要走。


    既然決定融入了,那麽就要找一個好的地點,作為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的政治中心,許縣正是一個好去處。


    再次起身,拉起了芨的手,將她扶上馬背,然後自己再上馬。


    “各位,山水有相逢,就此別過。”陳信拱了拱手,然後抱緊了芨轉身離開。


    “一路保重。”


    “一路保重。”


    陳信策馬靠近了還在原地等候的隊伍,然後緩緩的離開了濮陽城,在完成了乘氏縣的秋收以及接下來的水利改造安排之後,自己就會立刻趕往許縣繼續屯田。


    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一個基礎,這個基礎就是人口、土地、糧食。若是要保證人口增長,就必須保證糧食充足,沒有糧食這些東西的支撐,根本就不要想吸引流民,也不要想著人口能夠增長。


    既然自己迴不去了,那麽所有的一切,就讓許縣作為起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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