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進來一起洗好了。都是男人,怕什麽?”說完,典韋就不由分說的將陳信扔進了浴桶裏麵,看著陳信狼狽的樣子,典韋也是哈哈大笑。


    一陣的慌亂之後,陳信也是迴過神來,任由熱水溫暖的包圍著自己,整個人也開始逐漸的放鬆,到了這個世界以來,陳信整個人都一直緊繃著,此刻在浴桶內,如果不是因為你自己身體比小,而仆人把水加的又太滿了,陳信真的想就這樣躺在浴桶內睡一覺。


    等著整個人放鬆下來,熱水也是泡得整個人開始微微的發汗,陳信才開始認真的洗了起來。習慣了現代社會的生活方式,長時間的不洗澡,陳信的身上也是感到很難受,趁著這個機會,當然要好好的洗一洗了。


    脫光了衣服之後,陳信看著自己瘦骨嶙峋的樣子,身上也沒有一絲多餘的肉,幾乎都餓成了排骨了。


    典韋也是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原本就是在鄉裏殺了人逃出來的,還以為從軍討董之後,能夠立個軍功,滾個軍官迴去,也好洗脫了身上的罪名,隻是沒想到在趙寵的麾下,平白的衝鋒了數場,功勞也全都被自己那個姓王的司馬拿走了。自己心中不平找那個王姓司馬到趙寵麵前理論,結果卻是要吃一頓棍棒,自己也是沒忍住,大鬧了軍營,臨走前又將那個王姓司馬給殺了,再一次流落江湖。


    “信,原本我也就是抱著試試的想法,沒想到真的如你所言,主公對某家也是頗為信任,一來就讓某當了親衛隊長,還封了校尉之職。方才在席間,看得出來曹公挺看好你的,為什麽你不順勢也認了曹公為主,這樣你我叔侄二人,也有個依靠。”一頓搓洗之後,典韋也是連同上半身都埋在了水下,隻露出了胸膛。古銅色虯結的肌肉時時刻刻都展示著它的力量。


    “此番主公和呂布大戰,某家定當奮勇爭先,先助主公拿迴兗州,也好在營中站穩腳跟,迴頭就把我家那小子也接過來,也該讓他們娘倆過過好日子了。”典韋在水桶裏麵翻了個身,似乎是想要夠什麽東西,結果有點困難。


    “信,你能不能幫我搓搓背。”典韋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自己也不過是一介匹夫而已,他雖然讀書不多,但是可以看出,陳信真的和自己之前見過的那些孩子不一樣,以後,說不定自己的孩子還要靠他提攜。


    “好,大叔,我這就過來。”陳信爬出了水桶,一冷一人的環境變化,也是讓他打了一個哆嗦。


    隨手抄起了布巾就開始給典韋搓起來。


    “信啊,我家那個小子,也就是個莽夫,如同我一般,是個直腸子,也不知道我出來這幾年,他在家鄉是不是還在惹事。如果接到了身邊,還希望能夠讓他跟在你身邊,你也多多提攜點撥,你典叔我是個粗人,不懂得怎麽教孩子,除了棍棒以外,也拿不出什麽來了。”


    “叔父別這麽說,若是滿兄弟過來,也不說什麽帶和提點,就當一起玩好了,我們幾人也是沒怎麽練過,沒準還是滿兄弟護著我們呢。當初若不是叔父相救,我們幾個肯定也是死在那個河灘上了,我們幾個孩子,又怎麽鬥得過老虎呢?入營之後,叔父得到了曹公的重用,也沒有見叔父即刻拋棄我們,我心中對叔父也是萬分的感激。”陳信用力的搓著,額頭也是微微的出現了汗珠。


    “嗯,來,信,我也幫你搓搓。”典韋後背的肌肉動了動,似乎是覺得舒服了很多,所以就想換過來幫陳信也搓一搓。


    “別,叔父好意,小侄心領了,隻是叔父這力道太足,小侄怕是吃不消啊。”一聽到典韋要給自己搓背,陳信嚇得連忙拒絕。


    “放心,我會收著點的,保證不會弄疼你。”看著陳信想要跑,典韋隻是一隻手就將陳信抓了迴來,然後拿了一條布巾在陳信的後背上搓了起來。


    “啊————,叔父輕點!”


    “叔父,啊————,叔父,小侄自己來吧。”


    廂房內響起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還有典韋那粗獷的笑聲。


    “如何了?就隻這些?”中廳邊上的書房內,曹操坐在書案後麵,聽著下人的匯報。若是陳信和典韋在場,當然能夠發現這個人就是剛剛一直在給陳信和典韋服務倒水的仆人。


    “是的,主公,就隻有這些。”那個下人恭敬的站在書案的對麵。


    “那其他幾個孩子那邊呢,有沒有聽到什麽消息。”


    “他們也是中途遇上了陳信,當時陳信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就是那個叫陳丫的。隻是陳丫這孩子好像不太愛說話,所以她這邊也沒有探出什麽其他的信息。”


    “算了,這事也不管了。”曹操揮退了下人。


    唉,曹某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當是沒有人還會想著來安排用間了。


    洗完澡,穿上了衣服,典韋也是一改野人模樣,看起來也是更為的雄壯威武,配合著粗獷的樣貌,更是增添了幾分悍氣。


    至於說陳信,在典韋的指點下,也是手忙腳亂的穿好了衣服。換了一身行頭,雖然也是粗布簡衣,可也不是乞兒模樣,反而是有點白嫩,隻是目前還是太過瘦了一點。寬大的衣服套在身上,有點空蕩蕩的。


    “信,你可真白,還有啊,你背上好像有個字。”典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方才屋內太暗了,我也看不清。”


    “有個字?叔父可知道是什麽字?”陳信一聽自己背後居然還有個字,想來也是這身體原主人的父母給刺上的。


    “老典識字不多,你到時候可以找人問問。”沒有讀書始終成了典韋心中的一個遺憾,讀書的權利,學問的解說都在世家豪強的手裏,如自己這般也隻能是在沙場上賣力氣,希望今後能夠讓自己的子女讀書識字,學習學問。


    “你幹嘛?剛剛穿好的衣服。”卻見陳信此刻早就快速的脫下了自己的上衣,然後在陽光下露出了自己的後背。


    “叔父,你的雙戟呢?能不能在地上畫出這個字?還有,這個字在哪裏?”


    看著陳信在那邊不停的搖頭擺尾,隻想看看自己背後的那個字,典韋也是無奈。


    “唉,你小子別動,這讓老典殺人可以,這寫字可就難為我了。”典韋也是拿過了自己的雙戟,開始在地上畫了起來。


    陳信盯著地上的字看了半天,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他發現,典韋在地上畫的那個字,他不認識。


    “算了,別多想了,真要是找不迴你父母,你不是還有叔父我麽?”典韋隻以為陳信是覺得被父母拋棄了之後,心中不開心,卻不知道,陳信隻是單獨的想知道,自己背後的那個字是什麽而已。至於說這個時代的父母,恐怕他們認識自己,自己也不認識他們,更不用說靈魂已經交換了,很多事情也是很難迴到從前了。


    難道他們來接自己,自己就一定會跟著他們走麽?開什麽玩笑?


    “嗯,走吧,叔父,給曹公站崗去。”陳信又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什麽曹公,要叫主公。”


    “那是你叫主公,我可還沒有認呢,要叫你叫。”


    “你個小子,難道你沒吃主公的飯?”


    “我是跟著你蹭的。”


    兩個人吵吵鬧鬧的來到了中廳前,卻見到陳丫安靜的站在廊下,至於芨和勇,以及其他的幾個孩子,則是好奇而又緊張的看這些建築。


    “姐,這房子,比起村長家的房子,也是好了不少呢,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房子。”狗蛋跑了過來,雖然已經洗幹淨了,可是依舊是帶著鼻涕,偶爾還因為唿吸,鼻涕也會冒個泡。


    芨看著這樣的房子,又看了看狗蛋的樣子,也是不知道說什麽。


    “以後我也要住這樣的大房子,不,要住比這更大的房子。”勇則是說著。


    “嗯,還有,不能餓著肚子。最好是頓頓都有肉。”老三也是喃喃的說著。


    “對,頓頓都要有肉吃,再也不想餓肚子了。”水和豹也是說著自己的想法。


    陳丫看到了陳信和典韋過來,則是立刻就跑了過來,腰間依舊別著那把短劍。一靠近了陳信,就用小手環抱著陳信。


    “幹嘛?這麽多人呢?鬆開啊,聽話。”陳信看著陳丫的動作,也是一陣無奈,自己和陳丫認識最早,兩個人一起的時間也是最長,再加上陳丫的年紀又小,有些依賴感也是覺得正常。陳丫的動作讓自己想起來原來的時空裏自己的那個女兒,自己每次迴家,她也都會邁著小腿跑過來抱著自己,衝著自己撒嬌。


    “鬆開啦,我又跑不了,以後我們也不用再和之前那樣,一直在荒郊野外打轉了。”


    抱了許久,陳丫才放開了陳信。隻是因為曹操出來了,不得不放開。


    “你們雖然是典校尉的親族,也是一路跟過來的,可是曹某這邊,卻也是不養閑人,年紀大的,適當的幹點活,小的,打打下手,曹某保證,不會餓著,凍著你們。”


    “多謝曹公。”幾個孩子的眼裏都透露著幸福感,相比起之前來說,此刻的境遇已經是好了太多了,自己等人又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報。”正當曹操安排完了幾人,就見到一個士卒匆匆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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