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樓上下來一個公子哥,模樣還行,隻是看著很是高傲,顯然對玉涵紓的無知很是鄙夷。


    “表哥!”雨清郡主喊道。


    玉涵紓了然,原來是雨清郡主的表哥,好像是刑部侍郎的兒子。


    有一次,她跟崔檸語出去逛夜市,看到一群人在嘩眾取寵,那些人對著眼前的男子恭維道。


    天然居的掌櫃聽到這麽大的動靜,趕緊跑出來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位是玄王的愛女雨清郡主,一位的陛下的親侄女玉大小姐,這兩個他誰都得罪不起,瞬間捏了把冷汗。


    “郡主,發生了何事?”白掌櫃還是選擇先問雨清郡主,後問玉涵紓,“玉大小姐,這是怎麽迴事?”


    玉大小姐的性格比雨清郡主好太多,白掌櫃這麽安慰自己,她一定不會怪罪他的,但雨清郡主就不一樣的,仗著父親是玄王,完全不講理。


    玉涵紓沒說話,倒是雨清郡主開始發揮囂張跋扈的氣焰,“本郡主就是不想看見玉涵紓出現在這裏,看她一眼就想吐,白掌櫃你說該怎麽處理?”


    “長的這麽醜,還不知廉恥的住到國師府,現在還敢出來招搖過市,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真是一無是處,本郡主要是你,早就三尺白綾吊死了。”


    “六年前你不但克死了你的雙親,害的你哥哥至今下落不明,你怎麽還有臉麵活在這個世上?怎麽還不去死?”


    “你就是個煞星,一定是你命裏帶煞衝撞了皇伯伯,才害的他前段時間昏迷不醒,阿若皇姐又因你被罰,這些都是你害的,你就是個掃把星。”


    雨清郡主是個尖酸刻薄的,把什麽話都罵了出來,全天然居沒有一個人吱聲,她的聲音異常洪亮,除了洛清蕪和玉涵紓,還有刑部侍郎的兒子,其他人都嚇的腿打顫,恨不得原地消失,他們聽到了這些話,不會被滅口吧?


    二樓原本還有些動靜的,現在也安靜的像是沒有人似的,所有人被雨清郡主這些話給驚到了,雨清郡主不要命了,這些話怎麽能當著玉大小姐的麵說出來,不怕傳到陛下的耳朵裏?


    刑部侍郎的兒子徐河倒是淡定的看戲,沒有想要製止雨清郡主的意思。


    洛清蕪眉頭緊蹙,現在明白剛才那些敵對的眼神是怎麽迴事了,原來涵紓一直被這些人辱罵,詆毀。


    洛清蕪看著玉涵紓,輕聲道:“涵紓……”她不知道要怎麽開口,她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雨清郡主再怎麽惡毒也不該拿涵紓已故的雙親來說事。


    玉涵紓麵無表情的看著雨清郡主,完全像是局外人一樣,沒有人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麽,她什麽樣的心情。


    “你這麽看著本郡主做什麽?被本郡主說的恨不得自殺了?”雨清郡主高傲的看著她。


    “閉嘴。”洛清蕪走到玉涵紓麵前,擋住雨清郡主的視線,冷冷的說道:“不想死,就閉嘴,否則,就得死。”


    雨清郡主被洛清蕪冷冷的看著,身子有些顫抖,但她還是狂妄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誰?竟然敢這麽跟本郡主說話?本郡主看你才想死。”


    “看來你真是想死。”眾人看不見洛清蕪是怎麽出手的,便看見她掐住了雨清郡主纖細的脖子,“我說了,不想活,那便死。”洛清蕪冷冷的看著她。


    徐河這下沒了看戲的心情,一臉緊張的看著洛清蕪,“姑娘,表妹她隻是心直口快,對你是無心的,還望你能高抬貴手放了她。”他敢保證,若不求情,這個女子真的會殺了雨清。


    “咳咳咳”雨清郡主劇烈的掙紮著,但她完全沒有開口的機會,剛才的囂張氣焰全然不見,眼神裏隻有哀求。


    洛清蕪諷刺一笑:“不放又如何?”


    見勸說無用,徐河開始威脅道:“表妹可是玄王最疼愛的女兒,你若是殺了表妹,你絕對走不出南黎半步,玄王和陛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洛清蕪冷笑,“是嗎?不會放過我?那便等我擰斷了她的脖子,再來領教領教什麽是不能踏出南黎一步。”


    玄王和南宮傲算什麽?南黎又算什麽,她完全不放在眼裏,別說是一國皇帝,就算是四國皇帝,她洛清蕪依然不會放在眼裏,她洛族隻認大宣皇帝。


    眾人全都不淡定了,這個女子口氣如此狂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玄王是她得罪的起的嗎?


    白掌櫃被這場麵嚇住了,渾渾噩噩的才找迴自己的聲音,對玉涵紓乞求道:“玉,玉大小姐,你就讓這位姑娘放了雨清郡主吧,不然這事情鬧到玄王和陛下的耳朵裏,這位姑娘可是會死的,玉大小姐,小的求你了。”


    雨清郡主要是在他這裏出了事,別說他生意做不成,還會掉腦袋。


    “玉大小姐,此事也是因你而起,你讓這位姑娘放了雨清,我立刻叫雨清給你道歉,保證她下次再也不敢了。”徐河也把目光落到玉涵紓身上。


    眾人也找迴了聲音,連連說道:“玉大小姐,你就讓這位姑娘放了雨清郡主吧,郡主年紀還小,說的話都是無心……”


    “玉大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讓這位姑娘放了雨清郡主吧,郡主年紀還小,你就不要跟一個人小孩子計較了,大度些吧……”


    “玉大小姐若是這位姑娘殺了雨清郡主,她的命肯定也保不住了,難道你要讓這位姑娘為你而死嗎?……”


    ……


    很快,整個天然居全是求情的聲音,全都是為雨清郡主說話的。


    玉涵紓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剛才怎麽不見這群人為她說話?怎麽不說她年紀小?怎麽不讓雨清郡主大度?


    “洛姐姐,放了她吧。”玉涵紓對洛清蕪說道,這些人說的對,她不能讓洛姐姐因為她惹上玄王。


    聞言,洛清蕪眉心一皺,還是放了手,把雨清郡主扔到了地上。雨清郡主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唿吸,她剛才真的要死了,第一次離死亡那麽近。


    眾人看見雨清郡主被放了,頓時鬆了一口氣,以徐河和白掌櫃為最。


    玉涵紓居高臨下的看著雨清郡主,“雨清郡主,我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你,但你欺我身後無雙親庇護,又仗我孤身一人言語辱我罵我,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拿我死去的雙親來當成理由。”就在眾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玉涵紓蹲了下來,從懷裏拿出一把匕首,眾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你,你要幹什麽?”雨清郡主看著近在咫尺的匕首,嚇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徐河和白掌櫃本來要上前,卻發現身子動不了,嗓子也開不了口了,怎麽迴事?難道是那個白衣女子?眼神往洛清蕪那邊看,卻發現她連動都沒動,難道不是她做的?


    洛清蕪眼神都沒給他們,而是擔憂的看向玉涵紓。


    玉涵紓的匕首貼上了雨清郡主的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我醜?我要是在你的臉上劃幾刀,你的臉一定會比我的好看。”


    雨清郡主想要掙紮,卻又怕玉涵紓真的劃到自己的臉,有些妥協道:“玉涵紓,你到底想怎麽樣?”


    玉涵紓譏諷道:“不想怎麽樣啊,你方才不是說我命裏帶煞,又是掃把星嗎?那現在我這個掃把星就坐實這個罪名,在你臉上劃幾刀,怎麽樣?”有些人把容貌看作比生命還要重要,眼前這位雨清郡主就是這樣的人。


    這個蠢貨,想必是被人挑唆,不然怎麽會一上來就給自己一鞭子,說她蠢都是罵輕了,有腦子才能說蠢,雨清郡主恐怕連腦子都沒有吧。


    雨清郡主索性豁出去了,“你敢毀本郡主的臉,本郡主不會放過你的。”放出狠話,便要站起來,卻被玉涵紓按住了,“我讓你起來了嗎?”


    “雨清郡主,若是你跪下給我道歉,今日這事,我概不追究。”玉涵紓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個辦法不錯,既能殺殺她的銳氣,也能立威。


    “你說什麽?要本郡主下跪道歉?本郡主堂堂玄王之女,豈能給你一個臣女下跪。”雨清郡主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吧,一臉鄙夷的看著玉涵紓。


    看戲的人越來越多,天然居隻有玉涵紓和雨清郡主在說話,聲音顯得異常洪亮,整個天然居都聽到了。


    眾人在玉涵紓拿出匕首的時候已經震驚到了,玉大小姐竟然隨身攜帶匕首,而且還想讓雨清郡主下跪?


    雨清郡主是玄王和玄王妃的幼女,是玄王府的掌上明珠,玄王權勢滔天,玉大小姐怎麽敢讓雨清郡主下跪?


    玉大小姐隻是陛下的侄女,雙親又早逝,若是玄王真的挑事,玉大小姐能應付的過來嗎?難道陛下會為了她與玄王反目?怎麽看都是玉大小姐不占理。


    玉涵紓冷冷的收起匕首,“玄王之女又如何,我玉涵紓今天就要你下跪,道歉。”眼神陰狠,雨清郡主被嚇到了,囂張氣焰全都不見,不知覺的站了起來“嘭”的一聲,硬生生的跪了下來,顫抖道:“對不起。”


    眾人還不知怎麽迴事?就看到雨清郡主跪了下來,下巴都要驚掉了。


    局勢這麽容易就反轉了?囂張跋扈的雨清郡主竟然給玉大小姐下跪了?


    “對不起什麽?說清楚。”玉涵紓語氣冷的刺骨。


    “玉涵紓,對不起,我不該罵你命裏帶煞,也不該罵你是掃把星,更不應該罵你醜不該讓你立刻去死,也不應該罵你克死了你爹娘,還說是你害的你哥哥下落不明。”雨清郡主的聲音脆生生的,傳遍整個天然居。


    “你們可都聽見了?”玉涵紓淩厲的目光掃向吃瓜群眾。


    “聽見了,聽見了……”眾人異口同聲的附和道,也許他們從今日開始,便要對玉大小姐改觀了,她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果斷又堅強。


    “我玉涵紓,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但是任何人想要欺負我半分,我會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玉涵紓的聲音傳遍天然居,眾人看向一臉堅強的女子,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眾人心想,是啊,他們不該見風使舵,聽風就是雨,玉大小姐可是玉丞相和長公主的女兒,他們這麽做,對不起玉丞相在世時的勤政愛民,更對不起長公主在冬日送百姓厚衣和糧食的善良。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雨清郡主你好自為之吧。”玉涵紓淡淡地說道,又對洛清蕪道:“洛姐姐,我們走吧!”


    “好!”洛清蕪點頭,今日的涵紓給她不一樣的感覺,不過甚好,她知道隨身攜帶匕首以備不時之需。


    等洛清蕪和玉涵紓離開,徐河和白掌櫃的身子突然能動了,也能說話了,二人急忙上前,徐河扶起雨清郡主,“表妹,你怎麽樣?”


    “郡主,你怎麽樣?”白掌櫃也是一臉擔憂,還好沒造成太大的鬧劇。


    “表哥,送我迴府,今天的事我一定不會那麽輕易的算了,我要找父王和皇伯伯做主。”雨清郡主哭著撲到徐河的懷裏,眼神裏滿是屈辱的恨意,玉涵紓竟然讓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下跪,她一定不會放過她,還有那個掐住她脖子的白衣女子,她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好好好,表哥送你迴府!”徐河心疼的說道。


    “今日之事,諸位口風最好都嚴謹些,本公子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記住了你們每個人的臉,若傳出什麽不好的風聲,本公子和玄王府一定會追究到底。”把話扔下,徐河抱著雨清郡主離開了天然居。


    今日他與表妹本來就是獨自外出,若是帶了隨從定不會讓玉涵紓她們欺負,徐河有些憤恨的想著。


    天然居裏,白掌櫃冷汗直流,雨清郡主果真是不好惹,今日玉大小姐讓雨清郡主丟了那麽大的臉,她一定會被雨清郡主報複,白掌櫃有些擔憂的想著。


    ……


    “洛姐姐,本來是要帶你吃好吃的,沒想到全砸了。”


    玉涵紓和洛清蕪在走迴國師府的路上,出了剛才的事,玉涵紓和洛清蕪已經沒有什麽心情了。


    洛清蕪淡聲道:“沒事。”


    想到剛才的事,玉涵紓低落道:“洛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若不是洛姐姐反應快,她早就被雨清郡主抽到了。


    “沒有。你今天很勇敢也很聰明。”洛清蕪安慰她,“在沒人告訴你要學會運用利器防身的時候,你已經帶在了身上。”


    “可是我不會武功真的很弱。”玉涵紓有些高興但心情又低落了幾分。


    “現在學武對你來說確實晚了。”洛清蕪還是實話實說。


    “你可以向謝朝歌要點藥防身,他是神醫,能治病也能煉藥,帶一些防身的藥,可以更好的保護你!”


    玉涵紓被洛清蕪的話點醒了,她該煉藥了,不能再偷懶了,人不會每一次都那麽幸運,不會每次都有人來救她。


    “好,我迴去便去問他!”玉涵紓笑著說,其實她要自己煉藥!


    洛清蕪點頭。


    ……


    等兩人走到國師府門口的時候,洛清蕪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後麵跟著她,“涵紓,你先進去吧!”說完施展輕功便走了,追著那個方向而去。


    玉涵紓嘴角一抽,羨慕的看向洛清蕪離開的方向,真是來無影去無蹤,要是她會輕功就好了,然後抬腳走進了國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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