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涵紓踏進君雪閣就聞到一股藥香味,心下了然,看來玉初痕確實跟雲惜煙一樣,常年“泡在”罐子裏。


    “公子,大小姐來看你了。”霧石喚玉初痕。


    玉初痕聽到霧石的話,眉頭一皺,她這麽來了,放下手裏的書從屋內出來,看到玉涵紓那張“標誌性”的臉,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倒是玉涵紓跟他先打了招唿:“二哥,許久未見!”


    玉初痕一襲竹青色錦衣,身形清瘦,五官分明卻麵色蒼白,容貌俊逸,果然又一個人美男子,還是個弱美男,玉涵紓在心裏暗暗說道。


    “許久未見,涵兒妹妹!”玉初痕客套的說道,又對霧石說:“去沏茶來。”


    “是,公子。”霧石退了出去。


    玉初痕看著她,“涵兒妹妹請進來坐。”隨後先走迴了屋裏。


    這位二哥還挺高冷,玉涵紓聳聳肩跟他走進屋子,坐在他的對麵,“二哥,不會怪我不請自己來吧?”


    “是這樣的,霧石出府采買,正巧被我碰上了,是我偏要跟他迴來的,還望二哥莫要見怪!”


    “二哥上次送我的及笄禮物,我還沒能當麵跟你說聲謝謝呢!”


    “原來是這樣!”玉初痕了然,頓了頓說道:“不必言謝,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你能喜歡便好。”


    玉涵紓驚訝的看向一旁的兵書,“二哥,你對行軍打仗感興趣?”


    “閑來無聊,用來打發時間的。”玉初痕眼底閃過一絲情緒,即便他有這個心也無力,他的身子骨連重點的東西都拿不動,又怎麽能得動兵器,更何況這病弱的身子也沒資格入軍營。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玉涵紓把書中的內容讀了出來,又對他說,“二哥,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若是可以醫好玉初痕,或許他能夠完成心願。


    “把脈?”玉初痕一臉嚴肅,“涵兒妹妹,你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他可沒聽說她會醫術。


    就知道他不信,玉涵紓解釋道:“我不是去東禦待了一段時間嗎?我在那裏遇到了世外高人並得了他的親傳,跟他學了醫術,我覺得我可以的。”


    世外高人?


    嗬嗬,係統算是世外高人嗎?


    玉初痕麵露難色,“十七年來,我看過的大夫不下少數,皆無人能治,你隻學了一段時間,這……”


    這時,霧石端著熱騰騰的茶走了進來,“公子,茶泡好了。”他並沒有聽到玉涵紓跟玉初痕剛才的對話。


    “放這吧,你先下去。”玉初痕道。


    “小的告退。”霧石雖然很是疑惑他們在聊什麽,卻還是恭敬的退了出去。


    “二哥,你就讓我試試嘛?”玉涵紓接過玉初痕遞過來的茶,無比認真的看著他,他也算是她明目張膽看的第一個“病人”,怎麽都要他同意才是。


    她跟玉初痕平時都不見麵,不知怎麽的,卻覺得他很是親切。


    可能是“玉涵紓”原本的情感吧?


    好像他們小時候都是一起玩的,還有她親哥哥玉憬塵。


    不知道離醉現在怎麽樣了?


    玉初痕抿了一口茶,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然後伸出左手,“看吧。”


    他平時都不咳嗽,就是很累,渾身無勁,拿不起重東西,大夫也不知道是什麽症狀,隻能給他開一些藥來調理。


    在大夫眼裏就是一種怪病。


    “好勒。”玉涵紓趕緊探上他的脈搏,專注的樣子讓玉初痕不由的失笑,小丫頭,還挺認真。


    玉涵紓嚴肅的看著他,“二哥,我說句實話,你的體內的氣息很紊亂,從你的脈象來看,你應該從娘胎裏就開始中毒了,而且還是很詭異的毒。”


    從玉初痕的脈象來看他中了一種名叫“無望”的毒,根據係統傳輸的記載,這種毒不會使人致命,隻會讓中毒者無力,精神狀態極差,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希望”,比平常人虛弱無力。


    要想解此毒恐怕有些難,必須要找到一味名叫“醉月草”的藥引。


    “醉月草”生長在極寒之地,也就是北傲才有。


    “醉月草”極其珍貴,一百年才開一株,而且這隻是傳說,估計也沒有人見過。


    四過建立至今不過一百年多一點。按時間推算“醉月草”早沒了。


    下一株還要等到幾十年後才能長出來,到那時玉初痕估計早就不在了。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不試試怎麽知道沒有?


    “中毒?”玉初痕一臉茫然,“你說的是真的?”


    難道母親在生他的時候中毒了?


    玉涵紓歎了口氣,讓人相信的感覺好難啊,“當然是真的,我的醫術可是世外高人所授,平常的大夫是看不出來的。”


    “你若是不信我,我可以找謝朝歌來為你診脈,你便知道我所說的不假了。”


    玉初痕擰眉道:“若我從娘胎裏帶毒出生,那母親怎麽會沒事?”


    “毒已經轉移到了你的身上,她自然沒事。”


    這個二哥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不過讓她疑惑的是,為什麽古靜眉會被下“無望”,難道她得罪過什麽人?


    “二哥,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玉涵紓摸了摸鼻子,說道:“你中的毒叫做“無望”,在江湖上早已銷聲匿跡,它的解藥也很難煉製,需要一種叫做“醉月草”藥引加上我配製的藥方,但是“醉月草”一百年才開一株,罕見非常。”


    怪不得那些大夫沒有查出病因,一大部分也可能是因為“無望”很罕見。


    還有就是它會營造一種假象,就是中毒者天生“體弱多病”。


    聽她說的如此清晰,玉初痕有點相信她了,聲音有些悲涼的說道:“謝謝你今日告訴我這些,既然解藥難找,那便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吧。”


    “這麽多年,我早已習慣。”


    玉涵紓一臉激動,“怎麽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既然我查出你的病因,就要想辦法治好你!”


    ““醉月草”是難找但是不代表就找不到啊,它生長在極寒之地,北傲就是極寒之地,或許那裏可以找到。”


    玉初痕一臉淡漠,“不必折騰了。”他不想浪費她的時間,而且他也沒有資格讓她為自己操心,在她被父親欺負的時候,他沒有出手解圍,現在又有什麽理由讓她為自己折騰。


    看出了他眼底的情緒,玉涵紓輕聲道:“二哥,你不要覺得這是折騰,我雖不喜小叔他們四個,但我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不會把對他們的厭惡,強加到你身上。”


    “這些年我雖然過的並不好,但是這又不是你造成的,你不必自責。”


    還有一點她沒說,就是及笄禮他送的玉步搖,彌補了玉憬塵沒能參加她及笄禮的遺憾。


    玉初痕也是哥哥啊!


    “涵兒妹妹,是我父親對不住你。”玉初痕眼神一暗,原來她都懂,隻是沒有跟他們計較。


    玉涵紓再次說道:“二哥,你不必代他向我道歉,這跟你沒有關係。”


    “我先迴玉紓閣了,今日之事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我會醫術的事。”


    “大夫開的藥你不要再喝了,我迴去寫個方子,晚點給你送過來,你就喝我開的方子,先調整一陣子。”


    等她尋到“醉月草”才能根治。


    玉涵紓站了起來,“你先好生歇著,我這幾日都會待在玉紓閣,你有什麽事都可以來找我。”說完就走出了君雪閣。


    這些天她還是躲著風臨初吧,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


    玉初痕看著走遠的身影,心裏一暖,小丫頭還跟小時候一樣,隻不過如今懂事的卻讓人心疼了。


    大哥,你到底身在何處?涵兒妹妹她很想你,或許她把他當了大哥吧。


    這小丫頭竟然還會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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