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禦祭司府,地牢。


    玉辭末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陰暗潮濕暗無天光的地牢裏。


    牆上燃著一支白色蠟燭,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感覺,不僅如此還有一股死氣撲麵而來,令他窒息。


    昏迷前他想起來了,黑色道袍,銀色麵具,一定是東禦祭司。他現在被祭司給抓到這裏來了,那這裏是哪裏?


    他抓他來有何目的?


    就在玉辭末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暗門走出來一個人,正是東禦祭司。


    “不知祭司抓在下來所為何事?”玉辭末也不拐彎抹角,雖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但他還是一臉自傲。


    “本座不喜歡多嘴的人。”祭司看著他,眼神陰冷,一道黑光打進了玉辭末的身體。


    玉辭末還來不及說話,身體和腦子就被控製住了,眼神漸漸變得呆滯,手臂上出現一道暗紋。


    就在這時進來一個人,要是玉辭末還是清醒狀態,一定會驚掉下巴。


    “師父。”聲音清冽。


    來人一襲藏青色暗紋雲衫,身形修長,五官俊美,眼神淩厲。


    “嗯。”祭司淡聲應道,後收迴手,此時玉辭末人已經暈了過去。


    兩人說了什麽話後便離開了地牢,昏過去的玉辭末臉色逐漸變黑,又變迴原樣,看樣子像是中了死氣。


    ……


    “水天一色”獨立小閣樓。


    “上次在書信與你說了個大概,六年前南旬小鎮的瘟疫確實透露著古怪,如今那裏已無人居住,那次瘟疫過後居住在那裏的百姓便搬離了。”


    “就在南黎帝派人前往的一個月後,他們都搬走了,至於去了何處至今毫無線索,南旬小鎮條件本就艱苦,又是邊陲,確實不適合人居住。”


    “不過我上次在那裏還感覺到一絲古怪,似有若無的感覺到有股死氣撲麵而來。”


    謝朝歌難得一本正經,手中的玉骨折扇還不忘搖來搖去,再配上一張俊臉,有種風流公子的感覺。


    風臨初坐在案桌前聽著謝朝歌的消息,手上的動作一頓,死氣?


    南旬小鎮怎麽會有死氣?難道那場瘟疫跟祭司府有什麽關聯?


    “師兄,你為何想探查瘟疫一事?”洛清蕪不知道風臨初想幹什麽。


    風臨初解釋道:“祭司府透露著死氣,我總感覺跟南旬小鎮瘟疫有所關聯。”


    “這。”洛清蕪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們來東禦本是為了調查江隱門被滅門之事,如今,竟被其他事情左右,簡直是一言難盡啊。


    “是否需要前往南旬小鎮?”洛清蕪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這天下之事與她無關,她在乎的隻是能不能找出師門被滅的證據,殺了那些人為師門報仇,如今有了些眉目,還牽扯到六年前的瘟疫。


    “此事需從長計議。”風臨初有些無奈,如今若要查怕是難上加難。


    謝朝歌一臉大義,“要不這樣吧,我跟洛傲嬌前往探查,你就在這裏留意祭司府的動靜。”


    待在東禦怕是要發黴了,還不如出去瀟灑,瀟灑。


    “南旬小鎮我也要去。”玉涵紓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人也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真是不好意思聽到你們的談話。”玉涵紓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們。


    她本來是來找風臨初的,沒想到聽到這個消息,一時激動就進來了。


    守在外麵的清泉都攔不住玉涵紓。


    “你怎麽來了?”謝朝歌先開了口。


    前幾天他說要為玉涵紓治療臉上的“疑症”結果被她拒絕,她說早已習慣這個樣子,已經放棄治療。


    謝朝歌隻好作罷。


    洛清蕪聽到謝朝歌要給玉涵紓治療,隻是瞥了他一眼,說:“無知”。


    謝朝歌:“……”


    快來個人把洛傲嬌收了,不然他要鬱悶死,老是被懟。


    風臨初看著她,拒絕道:“不行。”


    “那個地方什麽都沒有,你又不會武功去了不是受苦嗎?”洛清蕪也是一臉不讚同。


    “我在你們眼裏這麽弱?”玉涵紓指了指自己,看見他們點頭,有些尷尬。


    她不是廢物啊,她會醫術!!!


    謝朝歌問道:“你去幹嘛啊?”好端端的她怎麽想去南旬小鎮?


    風臨初抿唇不語,玉丞相和長公主就是在南旬小鎮喪命,這就是玉涵紓想跟著去的目的,她不曾放下。


    玉涵紓表情有些低落,“我父親就是死在那場瘟疫中。”


    說到南旬小鎮,她真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提到瘟疫就會想到父親玉辭珩和母親南宮幻涼。


    “啊,真是抱歉,我這嘴真欠。”謝朝歌臉色一僵。


    洛清蕪沒說話。


    “沒事。”玉涵紓笑著說。


    玉涵紓又大大咧咧的說道:“我想去那個讓我父親喪命的地方看看,到底有什麽詭異之處。”


    洛清蕪提醒她,“從這裏到南旬小鎮需要一個月的路程,舟車勞頓,你吃不消。”


    “沒錯。”謝朝歌附和。


    “嗯。”風臨初也點頭。


    玉涵紓:“……”


    洛姐姐和謝公子沒見過她那個三腳貓功夫,國師難道你忘記了嗎?


    我是爬過你屋頂的人。


    “你們就讓我跟著去吧,我真的很想去看看!”玉涵紓眨著靈動的眼睛無辜的看著他們,好像他們不答應,下一秒就會流幾滴眼淚。


    謝朝歌:怎麽看著有點可憐。


    洛清蕪:眼神確實很可憐,但不能答應。


    “你真想去?”風臨初語氣很淡。


    謝朝歌和洛清蕪對視一眼,怎麽師兄(冰塊臉)先心軟了?


    玉涵紓一聽覺得有戲,立馬點頭如蒜,“想,很想,非常想,真的很想,想的不能再想。”


    風臨初薄唇輕啟:“可以。”


    “師兄?”“冰塊臉?”


    “有些事情需要她親曆。”風臨初語氣很淡。


    “那我們什麽時候啟程?”玉涵紓迫不及待的看著他,怕晚了他就反悔了。


    “五日後。”風臨初迴答她。


    “那我現在立馬迴去收拾東西。”玉涵紓把話扔下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師兄,你……”洛清蕪話還沒說完,風臨初就說道:“她會去那裏,早去晚去都一樣。”


    “啊?”謝朝歌和洛清蕪摸不著頭腦,師兄怎麽會知道涵紓有一日會去南旬小鎮?


    他是神棍嗎?


    “天機不可泄露。”


    “…………”


    看來他是要坐實神棍的名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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