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水天一色”


    小閣樓裏傳來一陣陣悠揚的琴聲,動人心弦。


    “主子,三國使臣已經動身前往西蕪。”清泉把消息告知風臨初,並把一封密函遞給他,“另外,來影閣有書信一封要主子親啟。”


    “嗯。”風臨初把目光從鳳尾琴上收迴來,修長的手指停止撥動琴弦,接過清泉遞過來的信,打開,龍飛鳳舞的字跡出現在眼底。


    【南旬小鎮瘟疫一事過於蹊蹺,而且已過去六年,實在無從下手。但經本公子不眠不休的探查,最終還是被本公子找到一絲線索,有關屍毒,此事非同小可,目前還不敢妄下定論。——謝朝歌】


    風臨初拿過蠟燭把信給點燃,信瞬間化為灰燼。


    前幾日他讓謝朝歌去南旬小鎮探查六年前瘟疫一事,六年前他還未出山,一直跟在師父身邊,對那場瘟疫不了解。


    如今看來這個瘟疫確實蹊蹺,屍毒?上次清泉說祭司府裏死氣沉沉,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關聯?


    南宮傲曾提起過,瘟疫結束半年後,他派人前往南旬小鎮查看,並未發現異常,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了。


    或許這四國早已入了“那個人”布好的局。


    那他的目的又什麽?為何這麽做?


    清泉看著主子緊皺眉頭,便知道事情相當複雜,來影閣是主子在四國中的一大勢力,位於西蕪。


    不同於墨閣集情報殺手為一體的組織,來影閣隻打聽情報,鋤強扶弱,匡扶正義。


    風臨初淡聲吩咐:“清泉,今晚隨本座去趟祭司府。”


    “是,主子。”


    ……


    晚上。


    玉涵紓打開窗戶,正巧看見風臨初要出門的樣子,便問道:“國師大人大晚上的這是要上哪?”


    難不成他要去“快活”???


    “本座有事出去一趟。”風臨初簡單解釋。


    玉涵紓開玩笑道:“我能去嗎?”


    “不能。”他簡單粗暴的拒絕。


    活落,人已經消失不見,空氣中傳來淡淡的雪蓮香。


    唉,他大晚上的要上哪去啊?玉涵紓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遇到東方洺軒後,她沒在街上逛了直接迴了“水天一色”,就怕再遇到什麽情況,她可不想惹事啊,等下在東禦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這幾天你過的還挺瀟灑。”係統的聲音總是這麽突兀。


    玉涵紓趕緊把窗戶關上。


    “沒你瀟灑,隻是還行。”玉涵紓陰陽怪氣的說道。


    係統提醒她,“按你目前這心態,男主大大的承諾估計到本書完結你都要不到。”


    “我這心態怎麽了?我也有在慢慢的跟他相處啊,我現在隻是循序漸進慢慢的讓他對我有好感,這樣好方便後續的劇情發展啊,難道不是嗎?”


    “再說了,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你,六年前玉憬塵為什麽會突然出遠門拜師學藝?他拜的又是哪個門派師父又是誰?他現在又在哪裏?”


    當年玉涵紓隻有九歲,玉憬塵一向疼愛她,怎麽可能扔下九歲的妹妹不管,獨自一人外出學藝?


    “還有那個南旬小鎮的瘟疫又是怎麽迴事?這個問題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我還想知道風臨初的身份到底是什麽?他是不是四國中人?為何他三年前會突然到南黎任國師?”


    玉涵紓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問完後便等著係統的迴答,係統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一如既往的傲嬌。


    “天機不可泄露。”係統最後隻說了這句,差點沒把玉涵紓給氣死。


    “你是神棍嗎?還天機不可泄露?”玉涵紓很是無語。


    係統無情的說道,“這些問題的真相和答案你要自己去探查和揭開,問本係統也沒用。”


    而且,作者不讓現在說。


    現在說了,作者就沒有寫下去的必要了,直接完結算了。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讓我自己去探查這些真相,沒毛病吧?”玉涵紓恨不得把它修理一頓,真是越來越會睜眼說瞎話了。


    係統略有些鄙夷的說道,“你手無縛雞之力?你的醫術估計連神醫都比不上。你隻是幫助了你的朋友,而不是幫助更多的人,估計現在你早就把會醫術這迴事忘的一幹二淨。”


    玉涵紓:“……”她真的忘記會醫術這迴事了。


    當初幫助雲惜煙後,她就沒再理會醫術這迴事了,真是慚愧啊。


    “你放屁,我哪裏忘了,我隻是在鑽研醫術,所以才沒有提起,厚積薄發,日積月累懂不?”玉涵紓嘴硬,怎麽能讓一個機器笑話她?


    係統陰陽怪氣,“你最刻苦。”


    她什麽德行它能不知道?


    玉涵紓厚臉皮的問道:“我還有沒有其他技能?比如武功,輕功,法術這些,隨便再來一樣都行。”


    “沒有。”係統很冷漠。


    玉涵紓:“……”


    不會就不會,傲嬌什麽?


    係統沒再理她,她也沒再說話,今晚玉涵紓又帶著三千煩惱絲失眠了,感覺處處都是迷,她好憂愁。


    與此同時,風臨初和清泉也來到了祭司府外,趁著夜色主仆二人運用輕功進到祭司府,來到一處假山旁。


    從踏進祭司府那刻,風臨初便感覺到一股很強烈的死氣,像是上萬人死了被埋在一處坑裏幾天後才被發現的惡臭。


    那麽大一股氣味,竟然無人察覺任何異常?一陣腳步聲傳來,風臨初和清泉隱在夜色中。


    這時候祭司從屋子裏出來,他帶著銀色麵具,穿著一身黑色道袍,身形偏瘦,腳步穩如泰山,他一出來風臨初便感覺到死氣明顯加重了。


    祭司沒發現任何異常,抬腳往一處亭子而去,隻見他坐在一處石凳上,像是在等什麽人。


    風臨初靜觀其變。


    不一會,一個侍衛打扮的模樣來到祭司麵前恭敬的對他說了什麽,祭司怒氣拍桌,桌子瞬間破裂,看著眼前的變故,風臨初忍不住皺眉。


    “祭司大人饒命啊。”侍衛嚇的下跪求饒,死亡的威脅撲麵而來。


    “沒用的廢物,便隻有死。”祭司蒼老的聲音陰鷙難聽,讓人毛骨悚然。


    他手一抬,上一刻還在求饒的侍衛便咽了氣,他殺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祭司很嫌棄的看向死去的侍衛,白色的粉末一揚,侍衛瞬間化為一灘血水,他抬腳出了亭子。


    見祭司走遠了,風臨初和清泉避開巡邏的侍衛,來到涼亭裏。


    眼前一灘血水,讓風臨初眼神一暗,這是化屍粉,但又比化屍粉藥性強,平常的化屍粉屍體需慢慢融化,而這個化屍粉是即刻融化,


    風臨初給清泉傳聲入密,“清泉,此事非同小可,你迴去即刻書信一封讓謝朝歌來東禦。”


    “是。”清泉應道。


    “二位不請自來我祭司府,不知所為何事?”祭司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讓他們奇怪的是,那些巡邏的侍衛聽見這麽大的動靜竟無半分動作。


    清泉駭然,這祭司武功如此出神入化,他竟沒有察覺到他靠近。


    風臨初早已聽到腳步聲,他特意在此等祭司迴來。


    風臨初和清泉都沒說話。


    祭司也不惱,蒼老的聲音陰鷙的問道:“南黎國師來我東禦祭司府,有何貴幹?”


    明明是一句簡單不過的問候,清泉竟覺得毛骨悚然,而且他認識主子?


    風臨初負手而立,薄唇輕啟,雲淡風輕的說:“無事。”


    清泉:“……”主子什麽時候學會睜眼說瞎話了?


    “既無事便走吧,本祭司這府上,不是什麽人都能來。”祭司沒有出手,而是冷冷的說道。


    “嗯。”風臨初也很識趣。


    清泉:“……”


    臨走前祭司又說了一句:“往往知道的越少活的越長久,風國師仔細斟酌斟酌。”


    “本座向來喜歡求知。”風臨初把話扔下便施展輕功離開,清泉連忙跟上。


    “嗬。”祭司麵具下的神色一臉猙獰,不愧是那人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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