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明似乎已經習慣了兩人的唇槍舌劍,端著一杯香茗,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鬥嘴,全程沉默,對誰也不幫腔。


    白卓言氣惱的質問道:“鍾晴、韓碩、肖子義進入校隊,這沒得說,畢竟三人都是上品天賦,可是現在你想讓他們三個和童偉、張雯雪兩人組成戰術隊形,這簡直就是在發瘋!別人我就不說了,沈言可是兩個武道班中最先進階二階覺醒者的學生了,武道一途,“一步先,步步先”,別的不說,單說他的靈力總量,隻怕就是兩個班中最多的。這麽好的學生不要,你想要的做什麽?”


    麵對白卓言的質問,翁欽也不著惱,而是扶了扶額上的金絲眼鏡,慢條斯理的說道:“白教練,每年四中的戰績是什麽樣子?想必你也知道。一治療一盾戰三攻擊的傳統陣容根本發揮不了作用,因為對方實力強勁,摧枯拉朽之下根本不會讓你的治療發揮作用。


    倒不如直接放一個盾戰四個攻擊上去;或是一個盾戰兩個控製兩個攻擊上場。我的意思,沈言、蘇蘊兩人就不要入選校隊了,直接選擇另外六人組成四中校隊,就可以了。並不是我對沈言和蘇蘊有意見,而是四中的戰術中不需要治療。”


    因為生源差異化大,每年四中校隊與其他學校之間差距極大,幾乎是一觸即敗,毫無還手之力,實力差距太大,治療覺醒者根本發揮不了作用。


    每年都是一中、實驗中學爭奪冠亞軍,三中、四中一對難兄難弟爭奪季軍,情況淒慘。


    這種放棄治療,放棄持久戰的論斷也是四中許多老師心中的想法,既然無法發揮出治療的作用,不如以攻對攻,即使會失敗也要敗的精彩。


    四中的終極目的,並不是贏得比賽,而是讓學生出彩,能夠讓一到兩名學生,代表油城市參加大疆省高中生聯賽。


    “你!未曾戰,先言敗。華夏武者若是都像你這樣,這九千六百萬餘萬公裏的國境,不守也罷!”


    “我這是為四中籌謀,總好過某些人的匹夫之勇!”


    ……


    眼見兩人爭執不下,顯然動了真火。


    張啟明放下手中茶盞,虛按一下,白卓言和翁欽兩人不再多言,他們在四中帶教,自然要聽從校長張啟明的。


    對於四中而言,在油城市高中生聯賽上獲勝次數越多,來年學校獲得的資源越多,四中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從來不是憑空而來,都是一屆又一屆的學生掙來的。


    無論是普通未覺醒的學生,還是覺醒的學生,都能從高中生聯賽中獲勝。


    “兩位教練,都是從軍部、教育部選出的優秀教練,知道的戰術、戰略自然比我這個糟老頭子多,至於究竟使用什麽戰術,還是兩位教練自行決斷吧。


    不過,既然兩位都是覺醒者,隻怕在老朽這裏多做口舌之爭也沒什麽用處。”


    “好!張校長快人快語,我們這就比鬥一番,誰贏了聽誰的。”,白卓言擼起袖子,露出潔白的皓腕,一股靈壓席卷整間辦公室,辦公室的牆壁無端出現蛛網般的裂縫。


    麵對白卓言的威壓,翁欽搖了搖頭,“沒必要在你我之間分個勝負,白道友作為西北軍中階軍士的頭麵人物,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翁某自愧不如。


    可是,現在我們的身份是教練,既然是教練,自然還是以教出的學生來定勝負。


    白道友記得我們剛剛當教練時,定下的約定嗎?以武道一班、二班的學生為教學樣本,進行一場比鬥,既然白教練對於自己手下的兩個醫療係輔助覺醒者這麽有信心,不如一班二班比鬥一番,若是白道友勝了,你我的賭約就算是提前履行了,同時勝者也能成為四中校隊的教練,如何?”


    “你!你明明知道我們一班四名二階覺醒者中,有兩個都是醫療輔助!”


    “莫非白教練不敢?”


    “敢!有何不敢?今天中午,你我的賭約就提前履行!說好了,誰贏了聽誰的!”,白卓言頭也不迴,從校長室的窗戶上一躍而下。


    張啟明苦笑著撚了撚胡須,“翁教練,讓你如願了,隻是希望你們兩人無論輸贏,都能夠為四中考慮,為四中打算。”


    自從翁欽、白卓言兩人來到四中教學之後,武道一班、二班的教學質量突飛猛進,所有的學生無論是實戰能力,還是靈力水平,都不是往年能比的。


    往年的這個時候,大約隻能出現一、兩名二階覺醒者就頂天了。


    翁欽躬身行禮,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微笑,“多謝張校長了,能讓白教練認輸,可不常見啊。”


    “翁教練言重了,白教練還沒輸呢,而且我也沒幫你什麽……”


    “有的時候什麽都不說,已經是幫忙了。我可不信,武道一班的帶著兩名醫療輔助,還能勝?”,翁欽同樣從校長辦公室一躍而下。


    “這兩個家夥,怎麽就不知道走正門呢?”,張啟明氣惱道。


    “嗬嗬嗬嗬,中階覺醒者這個等階,又怎麽會被激將法所激?究竟是一方設套,還是另一方將計就計,猶未可知……”,張啟明重新端起茶盞,卻冷不防的端了個空,均勻細膩的古瓷茶盞碎裂成渣,滾燙的茶湯濺了張啟明一身。


    張啟明輕皺眉頭,剛才白卓言釋放靈壓的時候,他明明已經用自己的靈壓護住了自己最寶貝的茶具,沒想到在自己的守護之下,這套茶具還是遭了秧。


    究竟是什麽時候動的手腳?


    對方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得在自己的守護之下,擊碎茶盞,還讓茶盞一直保持完整的形態,直到自己拿起時才碎裂,恐怕實力在自己之上。


    看翁欽的樣子,似乎他也沒有察覺。


    ……


    韓碩和沈言正艱難的在操場上跑圈,白卓言的聲音突兀的在耳邊響起,“韓碩、沈言,你們兩個給老娘滾過來!”


    兩人一個激靈,左右打量了一下,向著一個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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