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撤去隱身法訣走到這幾人麵前,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憤怒:「你們石鍋裏煮的是什麽?」


    「我是部落的五首領,你們敢造反嗎?」被憤怒沖昏頭腦,為首的胖男人忘記了蘇曜憑空出現的恐懼,叫喊著要爬起來反抗,直接被鍾離的長矛穿破喉嚨。


    鮮血濺了另外四個人滿身,他們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雞一樣哽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蘇曜的看向另一個人:「石鍋裏煮的是什麽?」


    這人生怕落個和胖男人一樣的下場急忙迴答:「是獵物,是部落裏的獵物。」


    蘇曜冰冷的視線看向下一個,這人掙紮著想逃跑,還沒來得起身就被長矛穿過胸膛,一擊斃命。


    「你說,石鍋裏煮的是什麽?」


    第三個人已經徹底被嚇傻,他使勁磕著頭嘴裏含糊道:「是奴隸,是部落裏的奴隸,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蘇曜閉上眼睛,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轉身就往外麵走,鍾離看著剩下的三個人眼裏不帶半分情緒,直接動手了結了性命。


    山洞外麵帶著的空氣帶著早晨特有的清新,蘇曜卻隻覺得噁心。


    剛來蠻荒時他也曾聽別的奴隸說過,說有的部落食人,會將奴隸當成儲備的食物。隻是蘇曜沒想到這些人離他這麽近,他心裏堵的很,看向遠處的視線都有些模糊。


    鍾離快步走上前,小心的扶著蘇曜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鍾離,我改變主意了。」蘇曜的聲音很輕:「有的人直接殺了吧,免得髒了這麽幹淨的早晨。」


    「好。」鍾離應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處理。」


    蘇曜抓住鍾離:「我也去,我倒要看看這荒水部落藏了多少鬼怪。」


    吃人的東西,不是鬼怪又叫什麽?


    蘇曜並指劃過雙眼,桃花眼裏聚集起暗沉的光,到蠻荒這麽多天,他第一次主動打開天眼,為的就是看看這荒水部落裏有多少食人的鬼怪。


    從最大的山洞開始,踏入洞口的瞬間洞裏的人頭頂上的光芒就出現在蘇曜眼中,漆黑一團。


    蘇曜聲音冷漠:「殺吧!」


    鍾離就毫不猶豫的動手,床上的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身首異處。


    一個又一個山洞,每個山洞裏至少有五六個油光滿麵的人,最多的一個山洞足足有十七個人,而在這個山洞不但有男人,還有女人和孩童。


    聽到動靜,有人反應過來大喊:「你們是......」


    不等他們說話,蘇曜已經將人拍的半死,癱倒在地上隻能勉強唿吸。


    石床上的四個女人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眼看著是活不成了,石鍋旁兩個四五歲模樣的孩童身體已經僵硬,他們胳膊大腿上的肉像是被什麽東西生生剜去,露出森白的骨頭。


    這場景不要說蘇曜,就連一貫冷漠的鍾離也紅了眼睛,他長矛一揮就要衝上去,卻被蘇曜製止:「鍾離,先留著他們待會兒一起處理。」


    鍾離沉默著收迴手,跟著蘇曜走出山洞,一連走了三十多個山洞,頭頂氣運顏色正常的隻有婦人和孩童,以及少數幾個男人。


    此時石頭等人也帶著他們的俘虜走到山洞外的空地裏,見到鍾離和蘇曜在不遠處站著,便走到跟前複命,但他們的臉色都不怎麽好。


    「神使大人,實在是......」青水說不下去。


    「我知道了,你們去處理其他人。」


    他們說話沒有掩飾聲音,荒水部落的人聽到動靜匆忙出來查看,正好被青水他們抓了個正著。


    這會兒動靜已經鬧的很大了,可荒水部落裏敢出來反抗的人依然很少,除去已經被殺了的四百多人和已經抓在空地上的六百多人,其餘的兩千多人似乎憑空消失了。


    事情透露著蹊蹺,荒水部落不可能隻有這麽多人。蘇曜隨手指了個瘦弱男人問道:「其他人在哪裏?」


    男人慌忙答道:「在石屋裏,婦人和孩童們都在石屋,奴隸們在地洞。」


    石屋就是那些用木頭和石頭搭起來的屋子,石頭隨手打開一間,就見角落裏擠著三個婦人,正瑟瑟發抖的將自己藏在角落。


    楚山等人見狀通通將那些屋子打開,幾乎每個屋子裏都能拖出幾個婦人和孩童,加起來足有□□百個不一會兒空地裏就擠滿了。


    隻剩下他們說的地洞了。


    蘇曜讓人帶著尋找找地洞的入口,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洞口就在廁所邊上,髒亂不堪。


    鍾離攔住蘇曜:「你在那邊等著,我叫他們上來。」


    「好。」蘇曜閉上眼應了一聲。


    等了幾分鍾,地洞裏的人被叫了出來,卻都佝僂著腰、四肢僵硬臉色灰白,空洞的眼睛像木偶一樣沒有生機。


    蘇曜知道這些人為什麽會是這副模樣,就在剛剛他用靈識『看見』了地洞裏的情形:不到兩米高的地洞裏漆黑一片,密密麻麻的擠了將千餘人。


    地洞麵積太小,這些人沒地方躺隻能勉強坐著,久而久之就成了這麽一副半人半鬼的樣子。更可怕的是由於排泄的問題找不到合適的地方解決,地洞太過髒亂這些人身上有的地方已經生了活蛆。


    這樣的情景看的荒坪部落的戰士們紅了眼睛,往年的寒冬季他們偶爾也會苛待奴隸,卻也隻是在食物緊缺的時候少給幾頓飯食、偶爾打罵幾句,從沒有用這麽骯髒的手段折磨過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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