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有玄機的玄機，還是璿璣星君的璿璣？”方朗星眸光一閃而沒。
落璿璣沉默片刻，抬眸時寒光隱現：“你的反應果然很快。”
方朗星一笑：“這也是星君懶得再瞞我。不過，星君也並非真身降臨，而是借助某種特殊手段靈神共生而已，卻也消耗太大，否則十三萬三千五百二十二年前你降臨佛音堂，見到落天葉時，他隻有玄境，你足以奪其魂魄，占其靈神。”
“瞞你又有何用，你既然看破了這層虛妄，終歸會得知。我隻是好奇，你又是怎麽看出來的？”落璿璣此時相當平靜，就好像此事與己無關似的。
方朗星不禁佩服落璿璣的鎮靜功夫，雖敗不亂，轉眼工夫就心如止水一般。
“我本來發現《魔門秘典》是有故意誤導的情況後，就開始懷疑落大哥，但總覺得那種真心實意不太像是虛假。因此我就將有關落大哥的記憶全部梳理了一遍，記得落大哥在說宇宙浩劫之時，說到落夜降臨佛音堂的時間，我和老哥都說不對，應該不是落夜，當時我就提出了一個猜測，若是落夜在燃燒本源之時，被天帝以某種特殊手段取得一些本源之力，融入落夜某個高境界法身體內，隻要這個高境界法身的境界超出落大哥很多，就可以混淆落大哥的本源感應。關鍵是後來，落大哥說那位落夜將一縷靈神分離後，融入落大哥的靈神，他才得以步入極境，直到如今的聖境。我先前下意識認為，靈神融合是沒有問題的，因為本源相同，所以融合起來就很順暢，不會對落大哥產生什麽影響，因此也就沒有去深究。可是，現在再梳理那些記憶後，我就發現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因為為了救治秋清舞的靈神傷勢，我才從師傅在靈意區留下的知識裏了解到靈神融合的危險性，靈神融合一旦不能充分，就會造成失智甚至死亡，一旦成功，境界就是一日千裏。”
落璿璣冷冷截斷了他的話：“這有什麽問題！”
“別急，關鍵在後麵。”方朗星道，“問題是……落夜的一縷靈神，落夜是什麽境界我不知道，但是能讓天帝忌憚，那豈是一般人等？一旦融合，對落大哥來說，本來就是一體，那將是本源的提升，本源的提升是什麽概念？那是要飛升上界的，誰也控製不了，沒有幾萬年的沉澱，休想再重迴大凡宇宙。因為上界的天地環境才適合那個境界的人修煉，如果沒有這樣做，而去強行抗拒，大凡宇宙規則的壓製終會令人隕落；可是，落大哥不想離開這裏，又抗拒不了宇宙規則，這才是他將自己肉身放棄，留駐無界山並封印的原因。而這時，肉身已棄，靈神無遮，大凡宇宙的宇宙規則仍然會作用在落大哥身上，隻是再沒有那麽強烈而已，但長此以往，本已融合的那一縷靈神會在宇宙規則的助力漸漸分離滋長，除非落大哥本身的靈神力量勝過了原本的靈神者太多，否則毫無辦法，但落大哥畢竟已是聖境，那一縷靈神也占據不了主導地位，甚至落大哥還略顯上風，這也就是你和落大哥靈神共生的原因。不過，靈神共生中你雖不能作主，卻能潛意識地對落大哥做事產生一些影響，所以有些事你雖不是親自去做，效果卻差不多。”
落璿璣輕笑：“厲害厲害，猜得不錯。可是你也說了，我們隻是靈神共生，我並沒有占據主導地位，影響而已，不一定都能如願。”
方朗星瞳孔微縮：“所以這個局的精妙之處不僅於此，老哥的出現才是均勢出現傾斜的那個重要砝碼。”
這時的落璿璣，臉上的笑容開始凝固：“怎麽說？”
方朗星沉聲道：“因為我對老哥的狀態產生了疑問。我覺得自從進了無界山以後，老哥就由一個喜歡滔滔不絕的人，變得越來越沉默，而在我記憶裏那些老哥參與交流的事情，往往是不存在的，比如說秋清舞。甚至這一次，老哥一離開無界山就說不舒服，需要靜養，那麽，問題出在哪呢？”
落璿璣看著方朗星清澈的星眸，凝目道：“你想到了？”
方朗星緩緩頷首：“我仔細梳理了所有的記憶，老哥逐漸沉默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也是我的大意，上一次記憶裏的老哥，就說是要鍛煉我獨立的能力，他就不多出現了，而這一次，他又說這樣差不多的話。但為什麽在無界山就無事，出了無界山就出問題呢？而無界山裏並沒有別人，隻有落大哥，也隻有落大哥能夠和老哥發出心靈之聲並共享記憶，這樣的靈神交流若是有一方帶有惡意，將能夠進行一些暗中的滲透手段，從而影響到老哥的行為狀態的，就和影響落大哥一樣。而偏偏我的精神感覺落大哥又不像是這樣的人……”
落璿璣此刻不禁嗤之以鼻：“哼，精神感覺……如果這都能作為判斷的依據，我也是無話可說。”
方朗星淡淡一笑，落璿璣並不知曉自己那種神秘的精神感知，不過也好，多一點隱藏的手段多一個保命的機會。
他隻是笑了笑：“但我的感覺是對的，不是嗎？就因為這樣，我才聯想到落大哥曾說過落夜降臨佛音堂之事，這樣前後關聯，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閣下自然知道我的猜想是什麽？”
落璿璣麵無表情：“說下去。”
方朗星道：“這種潛移默化，在老哥進入無界山一年的時間裏一直在進行著，直到這一年中的某一天，你終於借助了老哥的力量在和落大哥的博弈中占了上風。”
這時的落璿璣哈哈大笑：“說不通，說不通。落天葉和老哥對你既然那麽好，怎麽不會將此事告知你？我隻是占上風而已，又不是控製了他們！”
“說得通。”方朗星根本不受影響，冷靜地點點頭，“落大哥和老哥共同在乎的是誰？落夜。你若是拿落夜來要挾呢？譬如說，複生，也隻有這個會對兩人有效。先天神仙隕落可以複生，死就是死了，那是本源的消失，實際上就是宇宙本源的能量再轉化組合。但是，落夜的一部分本源不是在你身上嘛，雖然已經變異成為你的本源了，但由此造成那餘下的本源消失不了，隻能等待有緣人得之重新變異組合，但這個時間是有限的，若這個時間內沒有有緣人得之，落夜餘下的本源仍會消失，但那就是真的消失了，無法能量轉化組合。你若以這個要挾他們，你可能沒有這個能力，但你背後的人一定有。想必他們即使不信，也無法置之不理。”
落璿璣神色微變：“佩服佩服，沒想到你懂的可真多。”
方朗星微笑：“那是師父教的好。”
落璿璣不禁感慨：“久聞準提道人博學多識，神通廣大，果然果然！隻是困在那黑暗世界裏，不知何日才能脫身？”
他說到後來時，已是語帶譏諷。
方朗星目光微微一縮，淺笑道：“閣下說這個，就是想打擊一下我嘛，但我隻是元氣境，閣下卻是星君，差距之大以天壤之別都不能形容，如此譏諷就顯得小氣了，格局不高。”
落璿璣眼神如針般銳利，漸漸緩和：“繼續吧，我看看你還有什麽見解。”
方朗星淡淡道：“我想通了這些，就在想還有什麽事是不合理的，於是便想到了虛空靈犼。虛空靈犼的出現本身就很突兀，落大哥原來就說過，無界山區域是沒有極致金行的，怎能引來虛空靈犼？而虛空靈犼是什麽？那是宇宙本源的化身之一，創元劍也處於漫長的恢複階段，按道理不應該是虛空靈犼的對手。可是虛空靈犼的實力在我看來很強，實際上下降得很快，當時虛空靈犼說是身受很重的傷所致，可是這隻是虛空靈犼自己所言，以我的實力，即使借助了創元劍的力量，也是看不出真偽的。那麽，若並非如此呢？虛空靈犼麵對我這樣的螻蟻一般存在，有必要隱瞞嗎？如果是在隱瞞，那它在隱瞞什麽？”
落璿璣冷然道：“所以你才想要去到空間裂口看一看？你看到了什麽？”
方朗星並沒有直接迴答：“虛空靈犼出現後，對落大哥進行了空間音波攻擊，導致落大哥受了神魂之傷需要調養，虛空靈犼使落大哥神魂受創，愈發抵抗不住你，你也就是在那之後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但你擔心和我有過多的直接交流會露餡，因此以修複神魂之傷的理由閉關，除了最後我要離開無界山參加品鑒大會的時候，但那一段時間並不長……”
他抬眼一瞥落璿璣：“……一個已經閉關的人，而且是對神魂之傷的修複，那是多麽需要隔絕外界幹擾，怎麽那麽輕易就出關了？”
落璿璣和方朗星目光一懟，不禁眼目微垂：“也許是尚未閉關呢？”
“並不是。”方朗星目光中開始有怒意湧現，“而是因為你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不得不出關和我相見挽救這個錯誤。”
“什麽錯誤？”落璿璣神色一緊，一字字道，雙拳漸漸握緊。
“因為你要讓我保證參加品鑒大會去奪取那陰極陽極的寶貝，否則我可能不會墮入你們的局中，我隻要始終參加品鑒大會，就走不出這個局，而最後所謂的開啟寶庫很可能就又會將我鎖進更深的幻夢之中。你擔心我出了無界山後肯定會知曉魚龍會的事，所以趕緊出關告知我，就是為了預防我失控，不按照你所設計的路線走。”方朗星的聲音愈發清冷，“所以，魚龍會被滅，是你的傑作！”
“胡說！你明明知道，落天葉的聖境之力隻能在無界山區域展現，是不可能在無界山外施展的！”
落璿璣的神態有些猙獰，隨即臉色劇變：“你說什麽，幻夢？”
落璿璣沉默片刻，抬眸時寒光隱現：“你的反應果然很快。”
方朗星一笑：“這也是星君懶得再瞞我。不過，星君也並非真身降臨，而是借助某種特殊手段靈神共生而已，卻也消耗太大，否則十三萬三千五百二十二年前你降臨佛音堂，見到落天葉時，他隻有玄境，你足以奪其魂魄，占其靈神。”
“瞞你又有何用，你既然看破了這層虛妄，終歸會得知。我隻是好奇，你又是怎麽看出來的？”落璿璣此時相當平靜，就好像此事與己無關似的。
方朗星不禁佩服落璿璣的鎮靜功夫，雖敗不亂，轉眼工夫就心如止水一般。
“我本來發現《魔門秘典》是有故意誤導的情況後，就開始懷疑落大哥，但總覺得那種真心實意不太像是虛假。因此我就將有關落大哥的記憶全部梳理了一遍，記得落大哥在說宇宙浩劫之時，說到落夜降臨佛音堂的時間，我和老哥都說不對，應該不是落夜，當時我就提出了一個猜測，若是落夜在燃燒本源之時，被天帝以某種特殊手段取得一些本源之力，融入落夜某個高境界法身體內，隻要這個高境界法身的境界超出落大哥很多，就可以混淆落大哥的本源感應。關鍵是後來，落大哥說那位落夜將一縷靈神分離後，融入落大哥的靈神，他才得以步入極境，直到如今的聖境。我先前下意識認為，靈神融合是沒有問題的，因為本源相同，所以融合起來就很順暢，不會對落大哥產生什麽影響，因此也就沒有去深究。可是，現在再梳理那些記憶後，我就發現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因為為了救治秋清舞的靈神傷勢，我才從師傅在靈意區留下的知識裏了解到靈神融合的危險性，靈神融合一旦不能充分，就會造成失智甚至死亡，一旦成功，境界就是一日千裏。”
落璿璣冷冷截斷了他的話：“這有什麽問題！”
“別急，關鍵在後麵。”方朗星道，“問題是……落夜的一縷靈神，落夜是什麽境界我不知道，但是能讓天帝忌憚，那豈是一般人等？一旦融合，對落大哥來說，本來就是一體，那將是本源的提升，本源的提升是什麽概念？那是要飛升上界的，誰也控製不了，沒有幾萬年的沉澱，休想再重迴大凡宇宙。因為上界的天地環境才適合那個境界的人修煉，如果沒有這樣做，而去強行抗拒，大凡宇宙規則的壓製終會令人隕落；可是，落大哥不想離開這裏，又抗拒不了宇宙規則，這才是他將自己肉身放棄，留駐無界山並封印的原因。而這時，肉身已棄，靈神無遮，大凡宇宙的宇宙規則仍然會作用在落大哥身上，隻是再沒有那麽強烈而已，但長此以往，本已融合的那一縷靈神會在宇宙規則的助力漸漸分離滋長，除非落大哥本身的靈神力量勝過了原本的靈神者太多，否則毫無辦法，但落大哥畢竟已是聖境，那一縷靈神也占據不了主導地位，甚至落大哥還略顯上風，這也就是你和落大哥靈神共生的原因。不過，靈神共生中你雖不能作主，卻能潛意識地對落大哥做事產生一些影響，所以有些事你雖不是親自去做，效果卻差不多。”
落璿璣輕笑：“厲害厲害，猜得不錯。可是你也說了，我們隻是靈神共生，我並沒有占據主導地位，影響而已，不一定都能如願。”
方朗星瞳孔微縮：“所以這個局的精妙之處不僅於此，老哥的出現才是均勢出現傾斜的那個重要砝碼。”
這時的落璿璣，臉上的笑容開始凝固：“怎麽說？”
方朗星沉聲道：“因為我對老哥的狀態產生了疑問。我覺得自從進了無界山以後，老哥就由一個喜歡滔滔不絕的人，變得越來越沉默，而在我記憶裏那些老哥參與交流的事情，往往是不存在的，比如說秋清舞。甚至這一次，老哥一離開無界山就說不舒服，需要靜養，那麽，問題出在哪呢？”
落璿璣看著方朗星清澈的星眸，凝目道：“你想到了？”
方朗星緩緩頷首：“我仔細梳理了所有的記憶，老哥逐漸沉默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也是我的大意，上一次記憶裏的老哥，就說是要鍛煉我獨立的能力，他就不多出現了，而這一次，他又說這樣差不多的話。但為什麽在無界山就無事，出了無界山就出問題呢？而無界山裏並沒有別人，隻有落大哥，也隻有落大哥能夠和老哥發出心靈之聲並共享記憶，這樣的靈神交流若是有一方帶有惡意，將能夠進行一些暗中的滲透手段，從而影響到老哥的行為狀態的，就和影響落大哥一樣。而偏偏我的精神感覺落大哥又不像是這樣的人……”
落璿璣此刻不禁嗤之以鼻：“哼，精神感覺……如果這都能作為判斷的依據，我也是無話可說。”
方朗星淡淡一笑，落璿璣並不知曉自己那種神秘的精神感知，不過也好，多一點隱藏的手段多一個保命的機會。
他隻是笑了笑：“但我的感覺是對的，不是嗎？就因為這樣，我才聯想到落大哥曾說過落夜降臨佛音堂之事，這樣前後關聯，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閣下自然知道我的猜想是什麽？”
落璿璣麵無表情：“說下去。”
方朗星道：“這種潛移默化，在老哥進入無界山一年的時間裏一直在進行著，直到這一年中的某一天，你終於借助了老哥的力量在和落大哥的博弈中占了上風。”
這時的落璿璣哈哈大笑：“說不通，說不通。落天葉和老哥對你既然那麽好，怎麽不會將此事告知你？我隻是占上風而已，又不是控製了他們！”
“說得通。”方朗星根本不受影響，冷靜地點點頭，“落大哥和老哥共同在乎的是誰？落夜。你若是拿落夜來要挾呢？譬如說，複生，也隻有這個會對兩人有效。先天神仙隕落可以複生，死就是死了，那是本源的消失，實際上就是宇宙本源的能量再轉化組合。但是，落夜的一部分本源不是在你身上嘛，雖然已經變異成為你的本源了，但由此造成那餘下的本源消失不了，隻能等待有緣人得之重新變異組合，但這個時間是有限的，若這個時間內沒有有緣人得之，落夜餘下的本源仍會消失，但那就是真的消失了，無法能量轉化組合。你若以這個要挾他們，你可能沒有這個能力，但你背後的人一定有。想必他們即使不信，也無法置之不理。”
落璿璣神色微變：“佩服佩服，沒想到你懂的可真多。”
方朗星微笑：“那是師父教的好。”
落璿璣不禁感慨：“久聞準提道人博學多識，神通廣大，果然果然！隻是困在那黑暗世界裏，不知何日才能脫身？”
他說到後來時，已是語帶譏諷。
方朗星目光微微一縮，淺笑道：“閣下說這個，就是想打擊一下我嘛，但我隻是元氣境，閣下卻是星君，差距之大以天壤之別都不能形容，如此譏諷就顯得小氣了，格局不高。”
落璿璣眼神如針般銳利，漸漸緩和：“繼續吧，我看看你還有什麽見解。”
方朗星淡淡道：“我想通了這些，就在想還有什麽事是不合理的，於是便想到了虛空靈犼。虛空靈犼的出現本身就很突兀，落大哥原來就說過，無界山區域是沒有極致金行的，怎能引來虛空靈犼？而虛空靈犼是什麽？那是宇宙本源的化身之一，創元劍也處於漫長的恢複階段，按道理不應該是虛空靈犼的對手。可是虛空靈犼的實力在我看來很強，實際上下降得很快，當時虛空靈犼說是身受很重的傷所致，可是這隻是虛空靈犼自己所言，以我的實力，即使借助了創元劍的力量，也是看不出真偽的。那麽，若並非如此呢？虛空靈犼麵對我這樣的螻蟻一般存在，有必要隱瞞嗎？如果是在隱瞞，那它在隱瞞什麽？”
落璿璣冷然道：“所以你才想要去到空間裂口看一看？你看到了什麽？”
方朗星並沒有直接迴答：“虛空靈犼出現後，對落大哥進行了空間音波攻擊，導致落大哥受了神魂之傷需要調養，虛空靈犼使落大哥神魂受創，愈發抵抗不住你，你也就是在那之後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但你擔心和我有過多的直接交流會露餡，因此以修複神魂之傷的理由閉關，除了最後我要離開無界山參加品鑒大會的時候，但那一段時間並不長……”
他抬眼一瞥落璿璣：“……一個已經閉關的人，而且是對神魂之傷的修複，那是多麽需要隔絕外界幹擾，怎麽那麽輕易就出關了？”
落璿璣和方朗星目光一懟，不禁眼目微垂：“也許是尚未閉關呢？”
“並不是。”方朗星目光中開始有怒意湧現，“而是因為你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不得不出關和我相見挽救這個錯誤。”
“什麽錯誤？”落璿璣神色一緊，一字字道，雙拳漸漸握緊。
“因為你要讓我保證參加品鑒大會去奪取那陰極陽極的寶貝，否則我可能不會墮入你們的局中，我隻要始終參加品鑒大會，就走不出這個局，而最後所謂的開啟寶庫很可能就又會將我鎖進更深的幻夢之中。你擔心我出了無界山後肯定會知曉魚龍會的事，所以趕緊出關告知我，就是為了預防我失控，不按照你所設計的路線走。”方朗星的聲音愈發清冷，“所以，魚龍會被滅，是你的傑作！”
“胡說！你明明知道，落天葉的聖境之力隻能在無界山區域展現，是不可能在無界山外施展的！”
落璿璣的神態有些猙獰，隨即臉色劇變：“你說什麽，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