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玄境的話,那就很恐怖了,幾乎可以說,那都是水藍星上排得上號的人物。


    葉明軒笑了:“倒也差不多,新晉的幾位大人地位崇高,比原先的四位大人,還是要高那麽一些的。”


    “哦,都是那些人,為什麽這一次配備如此強大的陣容?”方朗星追問。


    “隻因本次來的那位,主動要求作為總評團一員,以他老人家的實力和地位,必須成為組長,即使是靈玄學院水藍分院的內門長老,也是遠遠不及的,即使是水藍星要想匹配他老人家的層次,也差得太遠,但也是竭盡全力了。”


    葉明軒說得神秘,真是吊足了胃口。


    方朗星自然配合,聳然動容道:“是誰?”


    “天音星佛音堂長老,大佛院的院主明心大師。”


    即使方朗星有所猜測,此刻還是大吃一驚。


    佛音堂在天音星係的地位,他是知道的,佛音堂內有七院二殿一庫一閣,大佛院在七院中排名也是靠前的,作為院主的明心大師,修為精深,傳聞都有可能已入玄意境,主修心經,據說觀心察意,已出神入化。


    他若擔任品鑒大會總評團組長,水藍星的頂尖人物都配上也不為過。


    但是,須知以往靈玄學院水藍星的內門長老作為組長,都是給足了依蘭帝國的麵子,如此地位尊崇的大師,為何主動來參加品鑒大會?


    方朗星暗暗警惕,雖然他不知道個中原因,但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心點不是壞事,何況,這位明心大師對“心”之一道極有研究,在他麵前行事務必謹慎。


    看到方朗星驚詫的模樣,葉明軒甚是滿意,繼續道:“他老人家是在西陲大陸傳經授道的,前些時日,具體來說,就是十五日之前,恰好遊曆到了依蘭帝國,聽聞品鑒大會即將舉辦,一時興起同意了參加,因此依蘭帝國緊急與水藍星各大宗門和世家聯係,調換了總評團的人員,要知道地位德望差得太遠,誰也不好意思與他老人家同坐的。”


    “那,還有誰呢?”


    “依蘭帝國作為主辦國,曆來不在總評團有席位,可是這次實在例外,依蘭帝國便請出了國師大人。”


    方朗星微微頷首,依蘭帝國國師,實際上是現任依蘭帝國君主的師尊,是老牌的玄氣境,也算是盡力匹配了。


    “另外是靈師學會的副會長,都展大人,若非會長大人各方世界遊曆,不知身在何方,要是在的話,都有可能前來。”


    靈師學會,是水藍星上所有靈覺師異覺師的聖地,雖說不算什麽勢力,但地位確實很高。


    “還有就是,靈玄學院水藍星分院的副院長墨悠大人;中原大陸一等頂尖宗門月華宮景微宮主,東華大陸一等頂尖宗門落笛穀淩北溪宗主;西陲大陸一等頂尖宗門獨孤世家家主獨孤碧玉。”


    西陲大陸與南疆大陸、北寒大陸的關係一般般,自然是不會去請那兩片大陸的高人,水藍星沒有頂級宗門,這來的人,也確實差不多是水藍星最高等級了,規格之高,直逼水藍大典。


    若算上明心大師的地位,說比水藍大典更風光都不為過。


    葉明軒說到這裏,也覺得與有榮焉,慨然道:“還有,佛音堂來到品鑒大會的,不止明心大師一位高僧,典籍庫的明德大師也來了,隻因明心大師已經擔任總評組組長,明德大師便堅決不入總評團,以示公允。這就注定了,本屆品鑒大會將會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也期望這些參賽的驕子們不負期待啊!”


    方朗星沒想到品鑒大會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結合到古潭宗的變故,以及西魔宮的動作,總覺得品鑒大會上會發生點什麽似的,聽葉明軒感歎,不由笑道:“葉先生,這麽說,莫非有什麽內幕不成?”


    葉明軒目光一抬:“這算是小兄弟的第二個問題了麽?”


    方朗星卻搖搖頭:“第一個迴答,在下已經很是滿意了,這第二個問題,不問也罷。不如,葉先生說說剛才所說的報價,如何?”


    葉明軒深深看了方朗星一眼,這少年如此說,大出意料之外,但細想,卻又在情理之中。


    自己免費迴答兩個問題,本是想先聲奪人,而少年問的問題恰好正中下懷,絕對是震撼人心的消息,這少年必然會覺得得了一個大便宜,無形中落了個人情,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著少年心情震蕩之餘以迅猛的報價造成壓力,促成交易,攻的就是少年心性不穩。


    可是,方朗星不疾不徐,沉穩老練,竟然主動舍棄第二個問題,反而像是自己占了便宜一般,而且並無好奇,還主動調整話題,好整以暇,在氣勢上已經使自己的計劃落空。


    此子厲害!


    而且此子敢於獨身前來這裏,若說開始是覺得青澀不懂事,現在來看,實在是有恃無恐,沒摸清底細之前,不宜輕舉妄動。


    而且葉明軒有個宗旨,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武力解決問題,那都是最好的選項。


    葉明軒笑容滿麵:“說好是兩個問題,若是敝人隻迴答一個,失了誠信,小兄弟可以大方,敝人可不能小氣。剛才小兄弟問是否有什麽內幕,實話說,不知道。隻是我等也有些猜測……”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見方朗星含笑不語,並不接話,隻得繼續往下說:“……以明心大師佛音堂大佛院院主的身份,加上典籍庫明德大師,兩個人來到這水藍星,毫不誇張的說,說句話都能讓水藍星抖三抖,偏偏到此參加品鑒大會,說是傳經授道,不說完全沒有可能,但實在是不大。所以,隻要是明眼之人,都會想到,這次品鑒大會上,會不會有什麽絕世的天才出現?或者,有什麽世間罕見的寶物現世?還會不會有什麽可能,佛音堂在尋找衣缽傳人?嘿嘿,小兄弟,佛音堂的衣缽傳人可不一定就是和尚,若是有緣,俗家弟子也是可以的,你也有機會喲。所以,本次品鑒大會就成了諸多天驕弟子展示自己的舞台,可是,名額早定,一些原本不準備參加或者不屑參加的一些天驕們,現在就沒有名額了,於是,私下裏,買賣交易的、明搶暗盜的,近些時日是雞飛狗跳,但都是暗中進行,並沒有多少人知曉,特別是那玉牌擁有者,本來就是身份隱藏,後來者隻要實力能力都很強,強挖之下也不一定就查不出來,所以玉牌也是爭奪的重點。嘿嘿,這代表了什麽?代表了兩天後正式參賽者錄入姓名光碑時,名單會大變,而那些原本準備的名單和賠率,很有可能會大幅波動,有的人被更換了還好,若有的人沒有被更換,僥幸保住了名額,但是原本預測的名次,很有可能達不到了,這對於我們賭坊來說,就是一個多好的消息。”


    方朗星倒吸一口涼氣,這真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對於自己來說,原本準備的資料,弄不好就廢了,對於賭徒來說,現在看好的參賽者,到時候說不定遠遠達不到想要的結果,就輸定了。


    這個消息,還真是很重要,難怪葉明軒堅持要說出來,這相當於又賣了自己一個人情。


    不過,萬福來賭坊明知道參賽人選會大變,還是在掛著那些人的資料和賠率,相當於明目張膽地搶錢啊,逢商必奸,真是一點不假。


    還有,參賽令牌還能搶麽,姓名光碑是什麽玩意,可萱當時沒說這個啊。


    他不知道,可萱認為,以方朗星的實力,不去搶別人就算阿彌陀佛了,哪會有人能從他那裏搶到玉牌,說不說都沒意義。


    聽到這個問題,葉明軒哈哈一笑迴:“看來小兄弟不是參賽者,連姓名光碑也沒了解。”


    方朗星自嘲地搖頭一笑。


    姓名光碑,是參賽者在品鑒大會開幕的時候,將參賽令牌在姓名光碑上一劃,就可以錄入令牌中存儲的參賽者信息,將作為大會期間,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公開信息,可以根據參賽者表現實時變化排名。


    也就是因為這樣,隻要在開幕之前將參賽令牌的對應信息更換為自己的,就能替換參賽,但是,原本參賽者的名單是在姓名光碑中已經有存儲的,一旦更換了不對應,姓名光碑雖會接受但會注明,那麽,替換的參賽者要多參加兩輪秘境考驗,通過了才能有參加正賽資格。


    秘境考驗,都是隨機生成的,難度一般都不低,替換者被淘汰的機率也不小,若是那樣,丟臉也大了,因此,沒有絕對實力,也沒有誰願意這樣做。


    方朗星歎了口氣:“好吧,葉先生,這兩條消息著實厲害,不如,葉先生將你的報價說出來,若是真令在下心動,交易成交又何妨?不過,我想先確認一下,葉先生需要最少幾株龍腺草?”


    他這話說得和緩,態度似乎大為改變,但又綿裏藏針,暗示關鍵還是在於報價能讓我心動,我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但他也相當於間接表示了,我這裏是還有龍涎草的。


    葉明軒聞言大喜,琢磨了一下,才緩緩道:“一株成熟的龍涎草,雖然少見,但因為不是成丹的主藥,又有很多丹藥不需要,不具備普遍適用性,按如今的行情,不多於七千金幣,但若是在拍賣會上,特殊情況也有超過一萬金幣的,天葉城以往的最高記錄是一萬二千金幣一株。若是以靈晶結算,一株可以兌換三百靈晶,已是很不錯的價格。敝人願以一株一萬一千金幣或者三百五十靈晶的價格收購,另外附送一千真晶,敝人不知道小兄弟那裏有多少,但是敝人最少還需要五株,小兄弟你看如何?”


    他出價的確很高,再附送真晶,是認為方朗星是真氣境,正是需要真晶的階段。


    方朗星目光一凜,沉吟著沒有說話,葉明軒正躊躇著要不要加點價時,方朗星淡淡開口道:“三百塊靈晶一株,但是我隻要兩百塊靈晶,餘下一百塊兌換為元晶即可,另外附送五千塊元晶,我有另外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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