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對了？”落天葉一愣。
方朗星問老哥：“你說的‘不對’是什麽意思？”
老哥緩緩說道：“時間不對。十三萬三千五百二十一年前，落夜降臨佛音堂，對你說他有劫難將至，是嗎？”
他這句話是問落天葉的，落天葉迴答道：“不錯。”
“那就錯了。我的記憶雖然很零碎，但是落夜身受那一劫的時間我是記得的，他在千萬年前就遭受了那一劫，他被囚禁了，一直到現在才死亡，否則我也不會通過輪迴涅盤隨著方朗星來到這裏。他哪有可能對你說這些話？”老哥慨歎。
“死亡？你是說，大哥死亡了？不可能！他是先天神仙，隕落可以重生，加上遠隔重重宇宙，我感應不到很正常，可是死亡，那是本源的消失，不管再遠，我總是會有一些感覺的。”落天葉大驚，立刻予以否認。
“這……”老哥一時也不知如何迴答了。
落天葉說的沒錯，他是落夜的第一個法身，也是承繼落夜初始之力最多，最接近落夜本源的法身，甚至他的身上就有著落夜的本源之力，落夜若是死亡他確實應該有所感應，至少也應該有點感覺。
可是，老哥也很明白，落夜肯定是死亡了，這毋庸置疑。
那麽，這中間應該是有什麽原因吧。
“是因為宇宙壁障。”方朗星接過話來，“這就是我覺得不對的原因。”
“宇宙壁障？這是什麽？”落天葉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老哥卻喃喃道：“這個詞……我好像聽說過，小方子，你說來聽聽。”
方朗星道：“師傅也曾經給我講過宇宙大劫的故事，隻是沒有說得那麽清楚，我也不知道什麽天界還分為七界這樣的說法，師傅隻是說，神仙妖魔之間爆發了慘痛的戰鬥，這樣超高強度的戰鬥毀壞了宇宙的短時自愈能力，導致原本同一個位麵的原初宇宙分裂成如今的九層位麵，也就是剛才你所說的九重天。”
“師傅說，所謂的宇宙壁障，是相對於神境而言的，神境及其之上均可稱為神仙。在那六至九重天的天界神仙，可以在各重天自由穿梭，卻因為境界原因被宇宙規則所隔絕，無法穿過壁障進入一至五重天。”
“究其原因，是因為宇宙雖無自主意識，卻有自我保護和自我修複的下意識，為了避免在漫長的自我修複的過程中再遭破壞，因此對神仙產生了排斥，或者說是一種能量隔絕，對那些還在恢複的各重天的位麵予以了保護，以免神仙進入再行破壞，這就是宇宙壁障產生的原因。”
方朗星但見眼前一道光芒突現，光芒中現出一人，長身玉立，眉目清朗，儒雅非凡，望著方朗星，神色凝重：“如此說來，落夜是無法通過宇宙壁障的了？”
聽聲音原來是落天葉。
方朗星看著落天葉暗暗稱讚，好一派風流俊雅。
老哥也歎道：“你也有落夜八成風采了。”
“八成？”方朗星不禁好奇，“老哥，什麽時候你能現身了，我倒要看看這落夜的模樣有多俊。”
老哥笑道：“你也很俊了，不比落夜差。”
落天葉搖頭輕歎：“方兄弟，問你話呢，你們岔到哪裏去了？”
方朗星微一躬身；“迴落前輩的話，我師傅說，宇宙壁障一旦形成，神仙也無法通過，想要破開宇宙壁障，就要打破這一層天然形成的能量層，還要改變宇宙間對神仙的法則壓製，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師父是誰？”落天葉大異，“能了解到這種程度的，絕非普通人。”
老哥接下話茬：“他師傅名為玉菩子。”
“玉菩子？何方高人？”落天葉問。
方朗星簡單地將黑暗世界的事情介紹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前輩把我召喚到這裏，不知道我的師傅是誰嗎？”
落天葉微微一笑：“我隻是一個還差那麽一點才能成為神異天師的人，能夠推算到你的出現，已經是竭盡全力了，你師傅能在你說的那樣惡劣的黑暗世界存活下來，實力已經遠遠超出我了，天機推衍術是無法推衍到實力遠超自己之人的。”
方朗星不由有點失望，轉念一想也當如此，以師傅神靈天師的手段，他所掌握的天機神術也隻是一種摸索未來走向的神通，並不能對所有人都做到精準預測，更遑論神異天師掌握的天機推衍術了，較之更差了一個級別。
老哥此時歎道：“小方子這麽一說，我還真是有些印象了，他說的的確不錯，隻是宇宙壁障的形成並非一朝一夕，也需要不短的時間，如果在那段時間內有神仙強行穿過，也是有可能的，比如說小方子的師傅玉菩子……”
落天葉一驚：“你是說，方兄弟的師傅是神仙？”
“還是實力非常強大的神仙，否則，落夜也不會在臨死前將我隨著小方子一起送到那個黑暗世界了。隻是，能將玉菩子困在黑暗世界這麽多年，那個人恐怕更加強大……”老哥的聲音很沉重，因為這代表著，方朗星若想救出師傅，難度會非常之大。
方朗星倒是沒有什麽壓力：“再強大我也不怕，我隻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老哥，師傅說我是被輪迴涅盤的手段送到黑暗世界的，那是冥祖獨有的神通，落夜怎麽能做得到？老哥，你在山下的時候，說你確定自己不是冥祖，但不記得自己是誰了，現在想起來自己是誰了，那麽你還記起什麽了？”
老哥長歎一聲：“是，我是記起來一些事情。你記不記得和黑風對壘時，他所製造的幻境？”
“記得很清楚。”方朗星道。
“好，我告訴你，那個幻境……”老哥微微停頓了一下，聲音似乎都有些哽咽了，“就是落夜臨死前看到的那一幕。”
“什麽？”方朗星和落天葉都是驚愕莫名。
“落天葉，我的記憶你可以感應並共享，自己去看看吧。”老哥控製了情緒，聲音平穩下來，“小方子，記不記得，那片死寂蕭瑟的星係裏鎖住的一座座墓葬山，那裏就是天獄，落夜就被囚禁在那裏千萬年！你還記不記得，滾滾如煙塵的黑暗冥氣夾雜著唿嘯的冥獄幽魂洶湧而來，墓葬山裏曾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似乎刺穿了蒼穹，那聲尖嘯就是冥祖所發……”
方朗星大驚：“我師父說冥祖已經隕落了呀？”
“沒有，他和落夜一樣，被囚禁在天獄，他被囚禁的時間更長。本來以為就此囚禁到死，沒想到有一天，天帝，哦，就是那個白袍人，你別這個樣子好不好，天帝也沒什麽可怕的……他來見冥祖，希望精準控製輪迴道，具體是為了什麽事情，我不記得了，但是，那五幅光影圖，應該和此事有關……天帝沒有想到的是，落夜實際上已經和冥祖結成同盟，借用這次機會，準備逃離，但是最終被天帝發現，眼看要失敗了，落夜燃燒本源而死，但臨死前阻止了天帝，讓冥祖將我……”
老哥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聲音再度開始顫抖，似乎有什麽莫名驚詫之事讓他無法自控。
方朗星疑惑不已：“老哥，老哥，你……怎麽了？”
老哥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聲：“天啦，我想起來了……落夜將我，還有……創元劍，一並通過了冥祖的輪迴道，而冥祖為了複仇，將冥界的傳承也附了進來，都通過輪迴涅盤傳送了出來……小方子，你丹田裏的那道空間裂口裏……會不會是冥界的傳承，和那……創元劍？”
落天葉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方朗星，而方朗星則是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老哥幽幽一歎：“幸好你沒有貿然去那道空間裂口，若真的是冥界傳承，你沒有掌控創元劍予以壓製，進入必死無疑。唉，我差點害死你了！”
方朗星迴過神來，卻搖搖頭：“不，我在上山的時候，就想到了一個法子，我覺得行得通，我會試試的。”
落天葉歎道：“若真是如此，方兄弟必是大有來曆，否則以大哥的驕傲，尋常的神仙他都不會看在眼裏的。”
老哥也予以肯定：“不錯，落夜是個非常驕傲的人，小方子的神奇之處我已有一些體會，如此說來，我還真的對小方子的成長十分期待了。”
“想來如果是真的，那落夜和冥祖應該期待我去為他們複仇嘍，可是如果隻是這些原因，我想我沒什麽必要去惹天帝吧，我又不是和天帝有解不開的仇怨。”方朗星卻是提出疑問。
“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這個原因使得你必然要對抗天帝，說不定，將你師傅封禁在黑暗世界的就是天帝呢？”老哥悠悠道。
方朗星肅然道：“我有點不敢苟同，天帝如果真的在宇宙大劫之後傷重蟄伏，犯得著冒著無法返迴天界的風險追殺我的師傅呢……”
隨即他露齒輕笑：“管他的呢，反正如果是真的冥界傳承和創元劍，我就接著了，等救出了師傅，一切都真相大白。我現在隻需要抓緊修煉就好，咦，落前輩，你在思考些什麽？”
光芒中的落天葉沉吟道：“我看了老哥記憶裏的幻境了，我在想，時間雖然不對，但是那時我在佛音堂見到的人和我有強烈本源感應，這種感覺不會錯啊？”
老哥也嘟囔道：“那我也不會錯……”
“有一種可能。”方朗星目光閃動，似乎在想著什麽，“我依稀記得師傅說過，人在修煉途中，修煉出的法身、分身、靈神，都是和本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的，雖然相互之間也有感應，但絕對不如和本體來得那麽強烈，這就是你和老哥為什麽會有感應但隻能在一定距離的原因。可是，在一種極端的情況下，會讓人產生混淆……”
“還有這種情況？”落天葉驚奇不已。
方朗星肯定地點點頭：“有！若是某人的一個法身修煉到很高的境界，超過另一個法身或者分身很多，隻要這個法身能夠吸收本體的足夠本源之力，就可以讓另一個法身或者分身無法分辨……結合剛才老哥說的話，如果落夜在燃燒本源的時候，天帝憑借著某種手段取得了落夜的一些本源之力，隻要能讓落夜的某個高境界法身充分吸收，就有可能瞞過你。問個問題，你如今是聖境嗎？”
落天葉頷首道：“是。不過落夜那時見到我時，我還隻是極境，為了封禁無界山，我建成了這座落夜樓，凝聚了道心之力，身體與落夜樓已經融而為一，法力也隻是最遠達到岩漿河邊的五丈範圍，但實力就突破到了聖境，在這個範圍內突破了這層宇宙的境界限製，這就是有得必有失。你如今看到的這道光芒中的我，隻是神魂而已。”
“神魂？”方朗星仔細看看眼前的落天葉，怎麽看也不像是一道神魂啊？
落天葉淡淡一笑：“建成這座落夜樓的所有材料，都是我精心尋找而來的稀有之物，銘刻在牆壁上的道紋，都是我最強的陣法和禁製，此樓與我的道心已是緊密相連，堪稱我的一件法寶，別說是你現在的境界，即便是老哥，也看不出來什麽異樣的。”
看到方朗星有些異樣的神色，落天葉神色自若：“你不用為我可惜，我活得夠久了，很是寂寞，雖然我沒有找到大哥誕生的那片空間，但是守候在這裏，我覺得就在守護著他，我一點都不後悔。倒是你，承繼了大哥的期望，從今天開始，我這裏就是你修煉的場所，隻是你的時間隻有一年……”
“為什麽隻有一年？”方朗星問道。
“因為一年之後，天葉城將舉辦品鑒大會，你需要在品鑒大會上奪得幾樣東西，才有可能去發現那片空間！”落天葉迴答。
方朗星問老哥：“你說的‘不對’是什麽意思？”
老哥緩緩說道：“時間不對。十三萬三千五百二十一年前，落夜降臨佛音堂，對你說他有劫難將至，是嗎？”
他這句話是問落天葉的，落天葉迴答道：“不錯。”
“那就錯了。我的記憶雖然很零碎，但是落夜身受那一劫的時間我是記得的，他在千萬年前就遭受了那一劫，他被囚禁了，一直到現在才死亡，否則我也不會通過輪迴涅盤隨著方朗星來到這裏。他哪有可能對你說這些話？”老哥慨歎。
“死亡？你是說，大哥死亡了？不可能！他是先天神仙，隕落可以重生，加上遠隔重重宇宙，我感應不到很正常，可是死亡，那是本源的消失，不管再遠，我總是會有一些感覺的。”落天葉大驚，立刻予以否認。
“這……”老哥一時也不知如何迴答了。
落天葉說的沒錯，他是落夜的第一個法身，也是承繼落夜初始之力最多，最接近落夜本源的法身，甚至他的身上就有著落夜的本源之力，落夜若是死亡他確實應該有所感應，至少也應該有點感覺。
可是，老哥也很明白，落夜肯定是死亡了，這毋庸置疑。
那麽，這中間應該是有什麽原因吧。
“是因為宇宙壁障。”方朗星接過話來，“這就是我覺得不對的原因。”
“宇宙壁障？這是什麽？”落天葉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老哥卻喃喃道：“這個詞……我好像聽說過，小方子，你說來聽聽。”
方朗星道：“師傅也曾經給我講過宇宙大劫的故事，隻是沒有說得那麽清楚，我也不知道什麽天界還分為七界這樣的說法，師傅隻是說，神仙妖魔之間爆發了慘痛的戰鬥，這樣超高強度的戰鬥毀壞了宇宙的短時自愈能力，導致原本同一個位麵的原初宇宙分裂成如今的九層位麵，也就是剛才你所說的九重天。”
“師傅說，所謂的宇宙壁障，是相對於神境而言的，神境及其之上均可稱為神仙。在那六至九重天的天界神仙，可以在各重天自由穿梭，卻因為境界原因被宇宙規則所隔絕，無法穿過壁障進入一至五重天。”
“究其原因，是因為宇宙雖無自主意識，卻有自我保護和自我修複的下意識，為了避免在漫長的自我修複的過程中再遭破壞，因此對神仙產生了排斥，或者說是一種能量隔絕，對那些還在恢複的各重天的位麵予以了保護，以免神仙進入再行破壞，這就是宇宙壁障產生的原因。”
方朗星但見眼前一道光芒突現，光芒中現出一人，長身玉立，眉目清朗，儒雅非凡，望著方朗星，神色凝重：“如此說來，落夜是無法通過宇宙壁障的了？”
聽聲音原來是落天葉。
方朗星看著落天葉暗暗稱讚，好一派風流俊雅。
老哥也歎道：“你也有落夜八成風采了。”
“八成？”方朗星不禁好奇，“老哥，什麽時候你能現身了，我倒要看看這落夜的模樣有多俊。”
老哥笑道：“你也很俊了，不比落夜差。”
落天葉搖頭輕歎：“方兄弟，問你話呢，你們岔到哪裏去了？”
方朗星微一躬身；“迴落前輩的話，我師傅說，宇宙壁障一旦形成，神仙也無法通過，想要破開宇宙壁障，就要打破這一層天然形成的能量層，還要改變宇宙間對神仙的法則壓製，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師父是誰？”落天葉大異，“能了解到這種程度的，絕非普通人。”
老哥接下話茬：“他師傅名為玉菩子。”
“玉菩子？何方高人？”落天葉問。
方朗星簡單地將黑暗世界的事情介紹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前輩把我召喚到這裏，不知道我的師傅是誰嗎？”
落天葉微微一笑：“我隻是一個還差那麽一點才能成為神異天師的人，能夠推算到你的出現，已經是竭盡全力了，你師傅能在你說的那樣惡劣的黑暗世界存活下來，實力已經遠遠超出我了，天機推衍術是無法推衍到實力遠超自己之人的。”
方朗星不由有點失望，轉念一想也當如此，以師傅神靈天師的手段，他所掌握的天機神術也隻是一種摸索未來走向的神通，並不能對所有人都做到精準預測，更遑論神異天師掌握的天機推衍術了，較之更差了一個級別。
老哥此時歎道：“小方子這麽一說，我還真是有些印象了，他說的的確不錯，隻是宇宙壁障的形成並非一朝一夕，也需要不短的時間，如果在那段時間內有神仙強行穿過，也是有可能的，比如說小方子的師傅玉菩子……”
落天葉一驚：“你是說，方兄弟的師傅是神仙？”
“還是實力非常強大的神仙，否則，落夜也不會在臨死前將我隨著小方子一起送到那個黑暗世界了。隻是，能將玉菩子困在黑暗世界這麽多年，那個人恐怕更加強大……”老哥的聲音很沉重，因為這代表著，方朗星若想救出師傅，難度會非常之大。
方朗星倒是沒有什麽壓力：“再強大我也不怕，我隻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老哥，師傅說我是被輪迴涅盤的手段送到黑暗世界的，那是冥祖獨有的神通，落夜怎麽能做得到？老哥，你在山下的時候，說你確定自己不是冥祖，但不記得自己是誰了，現在想起來自己是誰了，那麽你還記起什麽了？”
老哥長歎一聲：“是，我是記起來一些事情。你記不記得和黑風對壘時，他所製造的幻境？”
“記得很清楚。”方朗星道。
“好，我告訴你，那個幻境……”老哥微微停頓了一下，聲音似乎都有些哽咽了，“就是落夜臨死前看到的那一幕。”
“什麽？”方朗星和落天葉都是驚愕莫名。
“落天葉，我的記憶你可以感應並共享，自己去看看吧。”老哥控製了情緒，聲音平穩下來，“小方子，記不記得，那片死寂蕭瑟的星係裏鎖住的一座座墓葬山，那裏就是天獄，落夜就被囚禁在那裏千萬年！你還記不記得，滾滾如煙塵的黑暗冥氣夾雜著唿嘯的冥獄幽魂洶湧而來，墓葬山裏曾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似乎刺穿了蒼穹，那聲尖嘯就是冥祖所發……”
方朗星大驚：“我師父說冥祖已經隕落了呀？”
“沒有，他和落夜一樣，被囚禁在天獄，他被囚禁的時間更長。本來以為就此囚禁到死，沒想到有一天，天帝，哦，就是那個白袍人，你別這個樣子好不好，天帝也沒什麽可怕的……他來見冥祖，希望精準控製輪迴道，具體是為了什麽事情，我不記得了，但是，那五幅光影圖，應該和此事有關……天帝沒有想到的是，落夜實際上已經和冥祖結成同盟，借用這次機會，準備逃離，但是最終被天帝發現，眼看要失敗了，落夜燃燒本源而死，但臨死前阻止了天帝，讓冥祖將我……”
老哥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聲音再度開始顫抖，似乎有什麽莫名驚詫之事讓他無法自控。
方朗星疑惑不已：“老哥，老哥，你……怎麽了？”
老哥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聲：“天啦，我想起來了……落夜將我，還有……創元劍，一並通過了冥祖的輪迴道，而冥祖為了複仇，將冥界的傳承也附了進來，都通過輪迴涅盤傳送了出來……小方子，你丹田裏的那道空間裂口裏……會不會是冥界的傳承，和那……創元劍？”
落天葉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方朗星，而方朗星則是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老哥幽幽一歎：“幸好你沒有貿然去那道空間裂口，若真的是冥界傳承，你沒有掌控創元劍予以壓製，進入必死無疑。唉，我差點害死你了！”
方朗星迴過神來，卻搖搖頭：“不，我在上山的時候，就想到了一個法子，我覺得行得通，我會試試的。”
落天葉歎道：“若真是如此，方兄弟必是大有來曆，否則以大哥的驕傲，尋常的神仙他都不會看在眼裏的。”
老哥也予以肯定：“不錯，落夜是個非常驕傲的人，小方子的神奇之處我已有一些體會，如此說來，我還真的對小方子的成長十分期待了。”
“想來如果是真的，那落夜和冥祖應該期待我去為他們複仇嘍，可是如果隻是這些原因，我想我沒什麽必要去惹天帝吧，我又不是和天帝有解不開的仇怨。”方朗星卻是提出疑問。
“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這個原因使得你必然要對抗天帝，說不定，將你師傅封禁在黑暗世界的就是天帝呢？”老哥悠悠道。
方朗星肅然道：“我有點不敢苟同，天帝如果真的在宇宙大劫之後傷重蟄伏，犯得著冒著無法返迴天界的風險追殺我的師傅呢……”
隨即他露齒輕笑：“管他的呢，反正如果是真的冥界傳承和創元劍，我就接著了，等救出了師傅，一切都真相大白。我現在隻需要抓緊修煉就好，咦，落前輩，你在思考些什麽？”
光芒中的落天葉沉吟道：“我看了老哥記憶裏的幻境了，我在想，時間雖然不對，但是那時我在佛音堂見到的人和我有強烈本源感應，這種感覺不會錯啊？”
老哥也嘟囔道：“那我也不會錯……”
“有一種可能。”方朗星目光閃動，似乎在想著什麽，“我依稀記得師傅說過，人在修煉途中，修煉出的法身、分身、靈神，都是和本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的，雖然相互之間也有感應，但絕對不如和本體來得那麽強烈，這就是你和老哥為什麽會有感應但隻能在一定距離的原因。可是，在一種極端的情況下，會讓人產生混淆……”
“還有這種情況？”落天葉驚奇不已。
方朗星肯定地點點頭：“有！若是某人的一個法身修煉到很高的境界，超過另一個法身或者分身很多，隻要這個法身能夠吸收本體的足夠本源之力，就可以讓另一個法身或者分身無法分辨……結合剛才老哥說的話，如果落夜在燃燒本源的時候，天帝憑借著某種手段取得了落夜的一些本源之力，隻要能讓落夜的某個高境界法身充分吸收，就有可能瞞過你。問個問題，你如今是聖境嗎？”
落天葉頷首道：“是。不過落夜那時見到我時，我還隻是極境，為了封禁無界山，我建成了這座落夜樓，凝聚了道心之力，身體與落夜樓已經融而為一，法力也隻是最遠達到岩漿河邊的五丈範圍，但實力就突破到了聖境，在這個範圍內突破了這層宇宙的境界限製，這就是有得必有失。你如今看到的這道光芒中的我，隻是神魂而已。”
“神魂？”方朗星仔細看看眼前的落天葉，怎麽看也不像是一道神魂啊？
落天葉淡淡一笑：“建成這座落夜樓的所有材料，都是我精心尋找而來的稀有之物，銘刻在牆壁上的道紋，都是我最強的陣法和禁製，此樓與我的道心已是緊密相連，堪稱我的一件法寶，別說是你現在的境界，即便是老哥，也看不出來什麽異樣的。”
看到方朗星有些異樣的神色，落天葉神色自若：“你不用為我可惜，我活得夠久了，很是寂寞，雖然我沒有找到大哥誕生的那片空間，但是守候在這裏，我覺得就在守護著他，我一點都不後悔。倒是你，承繼了大哥的期望，從今天開始，我這裏就是你修煉的場所，隻是你的時間隻有一年……”
“為什麽隻有一年？”方朗星問道。
“因為一年之後，天葉城將舉辦品鑒大會，你需要在品鑒大會上奪得幾樣東西，才有可能去發現那片空間！”落天葉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