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間,前前後後,發生了太多事情。


    來天玄館的賓客們,甚至不知道要從哪個開始吃驚。


    那可是伏仙陣,能見到一次,已經算是長見識了。


    緊接著他們又見到了風雷霹靂火和輪轉三萬,那是張離火和鬆陽丹師的東西。


    傳說這兩人都死在了枯葉城,枯葉丹魔的手下。


    事情到這裏還是能接受的。


    但是讓人不能接受的是,頭上的那個小姑娘怕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她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啊?


    誰冤枉她了?


    張離火和鬆陽丹師不是枯葉城丹魔殺的嗎?


    還有一件事兒,那個小姑娘已經吵吵嚷嚷的,在枯葉丹魔門前鬧了這麽長時間了,枯葉丹魔還不出來管管嗎?


    但是大家就算是情感上不願意相信。


    但是腦子裏還是有這樣一條信息跳了出來。


    這個嘰嘰喳喳,吃著糕點喝著茶,閑適的像是路口看戲的老太太似得小姑娘,就是那個聲名顯赫,讓人聞風喪膽的枯葉丹魔。


    這種想法一旦落成,有人覺得更恐怖了。


    有人覺得枯葉丹魔的名頭,也不過是空穴來風。


    她說是冤枉她的……


    藍蒻抬起頭,看著池酒酒,為什麽會有人覺得池酒酒能殺得了兩個元嬰丹師?


    那兩個元嬰丹師,分明是為了突破即墨燃設置下的陣法,自己損耗性命,死在了枯葉城的地牢之中。


    但要真是這樣算,他們確實是死在了池酒酒手下。


    那陣子,枯葉城確實是池酒酒當家的。


    池酒酒真是厚臉皮啊,這樣的事情,她也敢傳揚出去,將功績算在自己的頭上?


    池酒酒好整以暇。


    大抵所有人看見她的這張臉,就不會將那個什麽枯葉丹魔的名頭算在她的頭上了。


    真難聽啊。


    而且池酒酒有化神都不能捕捉察覺的靈鏡小樓,她還真就誰都不害怕了。


    “誰能想到,枯葉丹魔,居然是這樣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你們相信她能有殺死五十個元嬰的能力。”


    剛有人提出這個疑問。


    天玄館主人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要是有人送你一枚化神丹,要你幫她殺兩個元嬰,你幹不幹?”


    他問話的那人是個元嬰九層。


    再過幾十年說不定就能半步化神,再過一百多年,就是他進階的時候了。


    現在提前預備著化神丹,正是他需要的。


    “我殺,可這世上哪兒有這樣的好事兒。”那元嬰九層隻覺得天玄館主人是拿他開玩笑。


    天玄館主人說道:“本次拍賣的壓軸品,是兩枚三色化神丹,正是枯葉丹魔提供的。”


    他說著,還很給池酒酒麵子,向上拱了拱手。


    池酒酒不好意思的往迴擺了擺,算是還禮。


    兩人這樣客氣,看起來關係就不一般。


    而且天玄館主人開門,就是為了做生意的。


    他不會瞎說自己丹藥的來曆。


    隻要天玄館主人說的是真的,那……以他跟枯葉丹魔的關係,往迴天玄館裏,還會缺化神丹嗎?


    就算是化神丹稀缺,天玄館主人本人,或者是跟他交好的人,枯葉丹魔總能勉力提供一兩顆。


    不管真假,反正是沒有人敢再質疑池酒酒了。


    幸好這一幕沒有被火德看到。


    要真是火德看到了,他就該知道了,不是煉藥師不吃香了,而是本事差,事兒還多的煉藥師,不吃香了。


    比如他。


    池酒酒在這裏,分明就還是一樣的吃香啊。


    火德跑了,但是藍蒻還在天玄館主人的手上,那可不能讓藍蒻也跑了。


    不管怎麽看,藍蒻是沒有這個本事跑的,隻是還需要嚴加看管。


    天玄館主人不是傻子,今日來的人太多了,魚龍混雜,有些人什麽脾性,就連他這個的見多識廣的都摸不清楚。


    別的就不說了,就說一點,不少色欲熏心的,現在就是打著藍蒻的主意,他們都想要做什麽,天玄館主人心裏可是一清二楚。


    都是修仙的人,都是些敢想敢做的人,


    要是真的有傻子,因為垂涎藍蒻的這張臉,真的要跟天玄館,跟鍾家對上,天玄館主人也不是不能理解。


    “這人怎麽看管我都覺得不安全。”天玄館主人還是覺得有些為難。


    “借你的人給我用用,去叫鍾家趕緊過來,至少在薦仙都的鍾長老要到場。”天玄館主人還是覺得這個燙手山芋還是幹脆丟出去的好。


    他看了一眼麵前的藍蒻:“其實在好還是現在就把她殺了,一個煉氣六層,我父母這些強者出手,隨意的傷了她一下兩下的,也不是不可能。”


    天玄館主人說道,表情都是陰惻惻的。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想殺了藍蒻。


    池酒酒打了一個寒戰。


    “這些元嬰強者,真的是不把人命當做人命,什麽時候我能修煉出這副心腸啊。”池酒酒感歎道。


    當初藍蒻找上門來,池酒酒也隻是想著藍蒻日後要是有用,還是把她先關著。


    “天玄館主人也隻是說說,他也不是隨手要人性命的人?”即墨燃說道。


    天玄館主人就是這樣冷硬的話說的太多了,外麵的名聲都這樣不好的。


    不知道天玄館是個什麽地方的,不知道天玄本性的,都覺他是個陰暗的變態。


    例如以前的池酒酒。


    池酒酒點點頭:“確實是有點兒冤枉,他自己大庭廣眾的,說這樣的,能是什麽壞人。”


    真的壞人都是蔫兒壞。


    比如把藍蒻押到沒有人的地方,再出現時就是一具屍體了。


    誰能說藍蒻是怎麽死了?


    還不是天玄館主人的一張嘴。


    自殺,病死,反抗時誤殺,諸如此類,別人想要追究都沒法子追究的借口,還不是一堆。


    但是他都沒用,隻是在這裏說兩句狠話泄憤。


    池酒酒都替他累的慌。


    “藍蒻的那張臉,到底是怎麽迴事兒,鍾家的大仙姬……”池酒酒看了一眼即墨燃。


    雖然沒有可以調查,但是即墨燃就是出身鍾家。


    大仙姬跟即墨燃,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關係的。


    更甚至……


    池酒酒看著即墨燃覺得臉,再看看那藍蒻的臉,其中一點點相似,似乎也有了血緣的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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