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酒酒能發現,三位家主跟軒轅仲同在“東陵城”這一個屋簷下,一起過活了幾十年,對軒轅仲的品行,應該比池酒酒更了解。


    “軒轅仲!你已經知道了!”雷如震性子爆裂,他直接質問道。


    軒轅仲作為四大家族之首軒轅家的家主,在這東陵城之中,目空一切,根本就不將其他三大家族放在眼裏。


    畢竟東陵城中,唯一一位元嬰期修士,就在他家。


    有那位元嬰老祖在,隻要不是撕破臉皮,他借給雷如震、葉敦誠、施有材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軒轅家的太歲頭上動土。


    軒轅仲不用隱藏他的情緒,他得意時就是得意,什麽雷家、葉家、施家都要捧著他,才有今天,連這麽點情緒都藏不住。


    軒轅仲可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兒,他靠在主座的椅背上,目光傲慢的盯著雷如震:“雷如震,你這是在質問我,我才是四大家族之首,雷家憑什麽質問?”


    “不是我雷家質問,而是我替東陵城裏的凡人百姓,垂髫稚子來問問軒轅家主,這獸潮來襲的事情,你是不是知情,又知情多少!”


    雷如震聲如洪鍾,他站在軒轅仲麵前,像是一座小山!


    軒轅仲被雷如震這氣勢壓的喘不上氣。


    也對,軒轅仲是金丹四層,雷如震是金丹七層。


    在氣勢上,軒轅仲輸給雷如震,是裏所以理所應當的事情。


    而且軒轅仲的修為,是被軒轅鏡明的丹藥堆上來的,真要是比拚起來,軒轅仲甚至打不過同為金丹四層的葉敦誠。


    隻是仗著家裏的元嬰老祖,才敢在議事廳裏狺狺狂吠。


    “我知道又如何,難不成我軒轅家得到什麽消息,都要跟你們的分享,我軒轅家裏的庫房裏有多少靈石,是不是也要跟你們說一下!”軒轅仲說道。


    “東陵城危在旦夕的事情,你還要隱瞞?剛才九聲鍾響,軒轅家中,無一人露麵參與,你是不是已經將軒轅家的沒有開始修煉的小孩、一生都無法引氣入體的凡人都安排妥當了?”


    “你存的到底是什麽心思?東陵城中子民千萬,你就都放棄了?”


    雷如震的猜測,正是軒轅仲的做法。


    “修士本該如此,我既然提前知道消息,提前安排族人逃走,難道錯了?”軒轅仲強撐著說道。


    他作為一家之主,從來沒向別人低過頭,就算是現在被當眾戳穿他的自私,還能替自己爭辯。


    雷如震盯著他,他心虛地厲害。


    “好,就當你說的是對的,我隻問你一個問題,這次獸潮,軒轅家是從何而知!”雷如震問道。


    他已經問的很含蓄了。


    如果不是池酒酒陰差陽錯,被兩個小毛賊看上,非要偷池酒酒的錢,他們也沒有機會,得知獸潮的信息。


    就算是有即墨燃發現天麓山脈之中的異狀,他也不太可能活著從天麓山脈中出來。


    對此毫不知情的三大家族,還會被獸潮打個措手不及。


    軒轅家也是好算計!


    損失慘重的三大家族,隻會在獸潮之後,元氣大傷。


    看看現在流亡在東陵城的即墨淳、即墨燃、即墨秋和崔嫣,到時候他們子弟,說不定也會過上那樣的日子。


    這一切都是拜那個製造獸潮的人所賜。


    他們暫時查不出那個人是誰,但是軒轅仲當下的態度,就讓他們恨的牙根兒癢癢。


    家族世交,可是到了大難臨頭的時候,軒轅家隻顧自己就算了,還要挖個泥潭給他們跳。


    軒轅家弟子不爭氣,但其他三大家族的孩子,努力奮進,軒轅家有緊迫感無可厚非,但他要借助外力,清除三大家族青年弟子,可選錯了時間。


    “你不用說了。”雷如震說道。


    “葉家主、施家主,送煉氣期的孩子們進東陵秘境,安排一個十人的築基期隊伍,送城中的凡人離開東陵城,安排族中各處人手,通知下去吧。”


    “是!”葉敦誠和施有材齊聲說道。


    “你們三家真的敢啊!”軒轅煜看著三人,眼神之中都是不敢置信。


    但是那三家都將他當成透明人罷了。


    池酒酒和即墨淳躲在議事堂的屏風之後,那軒轅仲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軒轅家這樣藏著掖著,就算是可以,也不想跟他家練手。”池酒酒說道。


    池酒酒話音一落,就看到議事廳外麵的一瞬間黑了下來。


    “那是,東陵秘境開啟的信號。”雷如震說道。


    “時間不多了,酒酒,你準的怎麽樣?”即墨淳拉住池酒酒的手。


    池酒酒將丹丸拿出來,一共是兩百一十顆,都是極品丹,想必能幫東陵城應付一段時間。


    雷如震接過丹藥:“池姑娘和喬掌櫃的恩情,東陵城銘感五內。”


    “池姑娘是要進東陵秘境了。”雷如震說道:“池姑娘放心,你的那隻小白狼我會安排它跟我族中弟子一起轉移。”


    池酒酒還沒能跟那小狼簽訂契約,算起來白狼還是一隻妖獸,而非靈獸。


    東陵秘境隻能帶契約靈獸進入。


    池酒酒說:“勞煩了。”


    “池姑娘說哪裏的話,你放心去吧,東陵城裏的一切,自然有我等支撐。”雷如震說道。


    漆黑之外,池酒酒隱隱約約聽見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池酒酒正疑惑著,就感覺一道力量,拉扯著她往另一個地方去。


    池酒酒身體陡然出現一種下墜感,就像是被人從懸崖上推下去一樣無力。


    即墨淳始終緊緊握著她的手:“別怕,這是東陵秘境在召喚曆練者。”


    池酒酒收起她企圖對抗的力量。


    但是心裏的不安定感,還是沒能平息。


    即墨燃離開東陵城,去天麓山脈報信的時候,她應該多給即墨燃一點兒靈液的,至少她能圖個心安。


    池酒酒落地的時候,感覺到的是地上的柔軟的觸感。


    地上是茂密細軟的青草。


    池酒酒躺著,手裏還握著即墨淳的手:“淳姐姐,你怎麽樣?因為沒有摔疼?”


    即墨淳慢慢起身:“沒有,我好得很。”


    池酒酒看她一眼:“淳姐姐是不是也在擔心叔父他們。”


    即墨淳乍然笑起來,她伸出手扯了扯池酒酒的嘴角:“這麽說,你在擔心他們了?還是在擔心他?”


    擔心他?


    池酒酒悚然覺得臉上一熱,紅撲撲的小臉蛋,透露著她的心思。


    “被我說中了,還害羞了。”即墨淳哈哈笑起來。


    池酒酒起身,拍拍身上的草,躲著即墨淳似得,悶著頭往前走。


    但一腳沒踩穩,腳下濕滑的草地將她滑到的腳,往溝裏帶。


    即墨淳嚇的臉色都白了,“小酒兒別怕!”


    即墨淳拉著池酒酒的時候,池酒酒也沒怎麽覺得疼,“我腳下好像踩著了個溪流。”


    即墨淳一把將池酒酒拉出來,池酒酒很喜歡的那條青綠色的裙子上沾著泥水,也濕了一半。


    “我有即墨燃給我的去塵符,剛好派上用場……嘶。”池酒酒說著,彎下腰吸了一口冷氣。


    池酒酒把裙子稍微拉上去一點,滑倒時,她的腿怕是被什麽小石子劃傷了。


    池酒酒眼疾手快的喝了一瓶迴春靈液。


    即墨淳在一旁看的都呆了。


    池酒酒說:“我怕疼。”


    她腿上傷口瞬間愈合,剛才流出的一股血液順著她的小腿流到了腳上,滲入泥土裏。


    下一秒,池酒酒的腳下,升騰起一陣風,把池酒酒托舉起來。


    “啊……啊啊……”池酒酒大叫一聲,求救似的看向即墨淳。


    “淳姐姐,這也是進入東陵秘境必須要走一遭的嗎?”池酒酒的聲音發抖。


    她不想受傷呀。


    即墨淳一個蹂身而上,擁住池酒酒的腰,把她拉了下來。


    池酒酒心有餘悸的落下來,剛才那種感覺,就像是她的血,被地上的一張嘴給吃了,那嘴吃完她的血後,還要對她吹一口氣兒。


    隻是這口氣太大了,直接把她吹到天上去了。


    池酒酒喘著氣,又看了地上一眼。


    地上果然有一個空洞,就在汩汩往外冒白色乳液。


    “這是什麽東西……”池酒酒話音還沒落下,就被即墨淳捂住口鼻。


    即墨淳盯著她的眼睛:“不要張揚,玄級靈乳。”


    “雖然是玄級,但是隻要是東陵秘境之中產出的東西,煉氣期都可以使用。”即墨淳說道:“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都可以使用。”


    池酒酒瞪圓了一雙眼睛,剛進入秘境,就遇見這樣的好事!


    有了這種靈液,那豈不是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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