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即墨燃拿出手帕,幫她將嘴角的碎屑擦了擦。


    池酒酒歪頭瞧著他,即墨燃幫她另外倒了一杯清水:“糕點噎得慌,喝點水送送。”


    池酒酒覺得這杯水來的太及時了,她緊忙輕輕喝了一口,要不然說跟即墨燃待在一塊舒服呢。


    即墨燃盯著她愜意的吃糕點的模樣,忍俊不禁。


    也是,以後隻有別人討好池酒酒的份兒。


    成長起來的池酒酒會像是軒轅煜那樣,在明豔動人的柔嘉,或是楚楚可憐的池雲棲之中,挑選她所喜歡的。


    池酒酒挑中的那個,不管是仙門培養驕縱的少年俠客,還是擅長鑽營的心機敗類。


    隻要能被池酒酒選中,有她一手煉丹術,那些粘上來人,將來都能一飛衝天。


    即墨燃如此想著,偷偷看了池酒酒一眼。


    池酒酒隻要有手裏的糕點,手邊的一盞茶,就能很愜意,瞧著她滿足的樣子,即墨燃突然覺得自己胸口裏也很充實。


    將來誰跟他搶池酒酒,就先拿他的命吧。


    “慢著點吃。”即墨燃輕聲說道。


    不多時,拍賣會開了始。


    他們所在的零號包房,是整個會場位置最好的。


    正對著台下,能將一切都看清楚。


    喬紅芍換了一身紮眼的紅衣,將她本身襯托的膚白勝雪,她的頭發幹練地挽在耳後,一根翠色的發簪點綴著,像是牡丹上的苞葉。


    “諸位此次到來,萬古商行蓬蓽生輝。”


    喬紅芍站在台上,自信登場。


    “想必有不少客人,是為了這次的人級丹藥前來的。”


    她說著,目光巡視進五樓。


    “但是那是今天的大餐,開始之前,我們還是要吃些開胃小菜。”


    喬紅芍說著,輕輕拍手,拍賣台正中間,就升起一個小台子,上麵擺放的是一張獸皮。


    “這是今日的第一份拍品,一份人級功法。”


    “起拍價,五百靈石。”


    池酒酒有係統給她的功法,她對第一份拍品不以為意的時候,即墨燃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那份功法。”即墨燃皺眉。


    “六百靈石!”一樓散座,已經有人開始競價了。


    池酒酒很少見即墨燃這麽激動,他從來都是不動如山,池酒酒問道:“你想要?”


    即墨燃點點頭說:“功法倒是其次,我隻是覺得那張獸皮,跟我買到的那張記載著陣術和煉器法門的獸皮很像。”


    即墨燃說著,已經從自己的空間法器之中,拿出了那張獸皮。


    不止是像!即墨燃手上這塊獸皮,與台上喬紅芍的那塊皮毛上獸紋被截斷的紋路都能對的上!


    這就是同一張獸皮。


    池酒酒問:“怎麽叫價?”


    即墨燃拿起桌上一個竹筒一樣的東西:“你對著這個東西說話,台下喬紅芍就會知道是誰叫價的。”


    “兩千靈石!”池酒酒接過就大喊一聲。


    台下一片鴉雀無聲。


    兩千靈石,這個價格已經讓一樓二樓的人,不敢跟價錢了。


    人級功法而已,兩千靈石,這是什麽冤大頭?


    喬紅芍敲下第一錘:“兩千靈石一次。”


    即墨燃被池酒酒的大手筆嚇到了,“萬一上麵真的隻有人級功法呢?要是喬紅芍跟我一樣,是花了十靈石從路邊上買來呢?”


    隔壁軒轅煜說道:“兩千靈石,我都想跟個價錢,看看到底是什麽有意思的東西了。”


    池酒酒分明最愛錢了,兩千靈石已經開始肉痛了,一點兒都不想聽見隔壁加價錢。


    萬一即墨燃說的那些萬一,都是真的,池酒酒高低能哭出來兩盆眼淚。


    為了不聽見軒轅煜加錢,池酒酒對著竹筒說道:“我夫君看中了那皮毛,想要做一件鬥篷。”


    台下一片無語。


    這是什麽地方來的無腦富婆,人級功法,說是不值錢,但那也是人級功法,放著功法不要,反而看中了皮草。


    看中皮草更算了,還不是替自己看中的,還是給個小白臉?


    這就是喬紅芍安排她坐進零號包房的原因嗎?


    人傻錢多?


    在眾人的一片無語之中,喬紅芍敲錘三下,那張獸皮歸池酒酒所有。


    即墨燃說:“多謝。”


    池酒酒怡然的擺擺手,覺得即墨燃太客氣了,要是不能跟即墨燃建立深厚的感情,萬一那天兩人起了齟齬,即墨燃元嬰之後,還是要殺妻證道可怎麽辦?


    即墨燃說道:“怎麽,娘子不理我,還是想要我以別的方式感謝?”


    他笑起來,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眼尾上翹,使壞的狐狸一般,池酒酒隻覺得心裏發怵。


    “不用,不用……”她連忙擺手,還拘謹的擦擦嘴上的糕點碎屑,正襟危坐的看著即墨燃,嘿嘿笑著:“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還是要等到即墨燃元嬰之後,解除兩人的生死契約的好。


    雖說背靠大樹好乘涼,但是男主這棵在書裏殺了原主的大樹,池酒酒像是個豎起危險雷達的小動物,靠近就會害怕。


    池酒酒在心裏默默的盤算著,不過到時候還是有麻煩的,她一個煉藥師,要被別人抓走,關在小黑屋裏,拿著小皮鞭逼她日日夜夜煉丹,要是不努力就要挨上兩鞭子,那可怎麽辦。


    池酒酒隻是這麽想著,就不由得目光深沉起來。


    即墨燃盯著她變化的神色看了很久了,可可愛愛,一點兒都猜不透她的想法。


    拍賣台上。


    喬紅芍開始拍賣第二樣東西,是一隻妖獸的翅膀,可以用來煉器。


    起拍價一千靈石,被人用一千五百靈石買走。


    第三樣東西,是一件法衣,穿在身上能水火不侵,還能抵禦一次築基修為的修煉者的攻擊。


    “起拍價五千靈石。”


    這個價錢讓很多人望而卻步,但是值得,能抵禦築基修為的攻擊,在東陵城中,這幾乎相當於第二條命。


    貪生怕死的池酒酒真的很動心。


    想買。


    但是她還不想現在就暴露,零號包房裏,是個怕築基期的菜雞的這件事兒。


    “倘若你想要, 就去拍下來,就說是給你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買的。”即墨燃說著,對她眨眨眼睛。


    池酒酒大喜過望:“當真能用你的名頭?”


    即墨燃輕笑:“當真。”


    “五千五百靈石!”池酒酒出手穩準狠。


    人傻錢多的富婆又出手了!


    這是台下所有人的共同心聲。


    “五千八百靈石!”這是隔壁。


    軒轅煜的聲音,透過監聽傳來:“雲棲仙子,這麽容易受傷,還是多一件法衣,用於防身的好。”


    池雲棲受寵若驚地說道:“多謝軒轅公子美意,隻是那法衣過於貴重,是我不能相匹配的,還是請軒轅公子收迴想要相贈的心意!”


    池雲棲拒絕的時候,像是受驚的小鹿,慌慌張張的,她越是覺得自己不配,軒轅煜越會覺得她清純不做作,才鐵了心的要送給她。


    “六千六百靈石!”池酒酒沒其他企圖,就是覺得這個數字吉利!


    軒轅煜這才想起來,跟自己競價的是隔壁那個富婆,為了給自己相公買一件普普通通的皮草,花了兩千靈石的冤大頭。


    軒轅煜聽著這個價錢,突然有點兒害怕,要是他跟池酒酒競價,會不會別人也會覺得他是冤大頭!


    “六千八百靈石!”軒轅煜再次叫價,剛才已經將要送給池雲棲的話說出來了,現在退縮怕不是要被池雲棲小看。


    池雲棲這樣嬌嬌軟軟,什麽都沒見過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給她小看自己的機會的。


    為了他的臉麵,他也算是出血了,隔壁那個傻娘們,總不至於再加價。


    池酒酒暗暗咬牙,“八千八百靈石!”


    一次加了兩千。


    主打的就是一個壕無人性!


    “軒轅煜讓我花多少錢,一會兒買固靈丹的時候,他都要給我還迴來!”


    池酒酒說著解氣的話,可是一張小臉,都是皺巴巴的。


    她的喜怒哀樂,全都一目了然。


    就像是即墨鋒說的,即墨燃能在人生最低穀的時候,遇到池酒酒,是他燒了八輩子的高香。


    能遇上這樣舒展放鬆的池酒酒,確實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


    隻是這麽看著她,就覺得渾身輕鬆。


    在池酒酒緊張的期待之中,隔壁房間果然沒有動靜了。


    軒轅煜還不至於花九千靈石,討好一個女人,但是他的麵子怎麽辦?


    仆人一個勁兒的攔著,“少主我們這次隻帶了十萬靈石,家主說全都要用來購買丹藥,倘若要是這次的人級丹藥之中有固靈丹,更是要不論花費多少,都要拿下。”


    軒轅煜別的不害怕,但是他害怕他爹。


    看樣子零號房間,對這件法衣,是勢在必得,一會兒拉鋸,說不定要上萬靈石。


    軒轅煜索性放棄。


    池酒酒一顆心終於全部放迴肚子裏。


    “感覺現在我多了一條小命。”池酒酒望著台上的那件法衣,跟即墨燃報喜。


    “確實如此,這件衣服用處不止於此,這價錢,你絕對是撿漏了。”即墨燃說道。


    龍傲天撿漏男主,說她撿漏了!


    還能有什麽比這個更能讓池酒酒開心的。


    “真的嗎?”池酒酒詢問道。


    即墨燃點點頭:“東陵洲在天演大路上,不算什麽大城池,築基修者都寥寥無幾,煉氣期修士想要拿出八千靈石,又著實艱難.”


    “但是你不一樣,倘若是你的話,以後一定能一飛衝天,等你到了新天地裏,築基修士多起來,看待八千靈石的心境與此刻不同,但是多了一件保命的法衣,卻是實打實的。”


    池酒酒沒想到的是,即墨燃還挺會安慰人的。


    八千八百靈石的肉痛,在逐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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