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山城,苟家密室。


    苟靖盤坐在床上,手中掐著奇怪的印決。


    突然,苟靖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隨即滿臉驚恐,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這...怎麽可能,我的追蹤印決被抹除了不說,竟然還被對方順著氣機對我造成了重傷!”


    苟靖渾身顫抖的如篩糠般,那一瞬間,他似乎看見了一雙蒼老的大手向自己抓來,若不是自己當機立斷斬斷了和追蹤印決的那一絲聯係,估計他現在都有可能已經氣絕身亡了。


    “這修為,最少是大乘期!該死!對方怎麽會有大乘期的靠山。”


    “姓賈的真該死,讓我得罪了這麽一位大佬!”


    苟靖此時喘著粗氣破口大罵著。


    ......


    桃源鎮,王家。


    王老緩緩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道譏諷的笑容。


    “螻蟻,竟然還想打少爺的主意。”


    此時的初山並不知道發生的這些事情,他正在張群的房間裏為張群療傷。


    隨著最後一縷鴻蒙紫氣從張群體內收迴,張群身體上的傷勢基本上已經痊愈了,隻是由於當時不計後果的吞食丹藥,導致的經脈受損流失不了少精血,需要自身的調節慢慢恢複。


    “少爺,你又救了我一命,張某實在慚愧啊!”


    張群低著頭有些慚愧的說道。


    “張叔此話就有些見怪了,進入進了王家這個大門,張叔就是王家的一員,都是初山的家人,既然是家人,豈有不救之理?”


    初山笑著對張群安慰道。


    閑聊片刻,初山便離開了。


    王家後院,初山將炎雷和蘇全三人召集了過來。


    “大哥,蘇兄,我要去殺一個合體期的修士,王家拜托你們照看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初山目光冰冷,身上的戾氣猶如實質般的翻湧著。


    二人被初山此刻的樣子驚住了,炎雷連忙勸道:


    “三弟,合體期修士已經達到了心、神、魂合一的境界,你現在剛剛達到元嬰中期,如何能應對?”


    “還有,聽伯父伯母所說,你和嫣兒下個月就成婚了,這前後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你這時候可別出什麽差錯啊!”


    蘇全沒有說話,但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初山笑了笑說道:


    “放心吧大哥,三弟我自有打算,而且我有飛梭,打不過,我還跑不過嗎?”


    炎雷有些糾結,畢竟對方是合體期的修士,以他們三人如今的修為,對抗化神期不在話下。


    但是每一個大境界的提升,都是一道分水嶺,炎雷心中屬實擔憂不已。


    “要去行,我陪你去,老蘇你怎麽說?”


    炎雷看向蘇全問道。


    “父親讓我跟隨你,你去哪我去哪。”


    蘇全看著初山堅定的說道。


    初山聽著兩人的話,苦笑不已。


    “大哥,蘇兄,真的沒必要,不信的話咱們三個切磋切磋?”


    初山眼睛一亮說道。


    “你們兩個一起上,如果能擊敗我,那我便聽你們的,如果我贏了,你們兩人可就必須聽我的了,給我看好家。”


    聞言,炎雷和蘇全質疑的看向初山,隨即二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好,就按你說的辦。”


    說著,三人便去鎮外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進行切磋。


    ......


    半個時辰後,炎雷鼻青臉腫的迴來了,蘇全也是蓬頭垢麵身上的衣物亂糟糟的。


    “嘶~三弟也太過分了,說好了切磋了,結果給我打成這樣,好疼!”


    炎雷捂著半邊青腫的臉幽怨的說道。


    炎雷哪裏知道,初山最近連番遇到的事情,讓他心中有了一種暴戾的情緒,尤其是張群叔侄的遭遇,讓他已經隨時處在暴走的邊緣,所以即使切磋,下手也控製不住了,有了些不分輕重。


    蘇全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老蘇,你說三弟他用了幾分力?總感覺他完全沒用盡全力啊?”


    蘇全低著頭沉思了片刻說道:


    “感覺應該不到五成。”


    炎雷聞言睜大著眼睛看著蘇全,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五成?不可能吧?咱倆好歹也都是可以越級戰鬥的存在啊!”


    蘇全搖了搖頭,感歎道:


    “五成都是我保守估計的了,我們戰鬥的時候你沒發覺嗎?”


    炎雷有些不明所以,問道:


    “發現什麽?”


    “初山兄和我們戰鬥的時候,調動的不僅有自己的能量,還有一股法則之力。”


    “什麽?法則之力?那不是渡劫期以後才能運用的嗎?”


    炎雷震驚的讓嗓子都有了些破音。


    “我們獸類對自然和法則的感應比較靈敏,不會錯的。”


    “至於初山兄怎麽修煉的,我就不知了。”


    “不過初山兄能在元嬰期就感悟了法則之力,實在是讓人佩服。”


    蘇全羨慕的說道,平常悶葫蘆不怎麽說話的蘇全,第一次說了這麽多。


    炎雷歎了一口氣,同樣羨慕的說道:


    “那就怪不得了,本來就可以越階戰鬥的三弟,有了法則之力,即使對付一個合體期,問題應該也不大,隻要沒有太多的人圍攻,還是有一定勝算的。”


    想到這裏,炎雷感歎道:


    “我三弟可真是個妖怪。”


    此刻正盤坐在飛梭上的初山突然打了個噴嚏,有些疑惑的說道:


    “奇怪了,元嬰期了還會打噴嚏?”


    隨即看向已經越來越近的渡山城,初山將飛梭放緩了速度,在渡山城外的幾裏外走出了飛梭,飛身前行,就讓飛梭在原地並沒有收迴。


    來到城門前,初山站定在城門外數十丈的距離,運轉體內的原始之氣,怒喝出聲:


    “苟家老匹夫苟靖,出城前來受死!”


    一道夾雜著初山氣息和怒意的聲音,傳向了渡山城內,並在渡山城內迅速迴蕩開來。


    此時的苟靖,正在苟家的密室裏調養傷勢,這時候一道訊息傳遞了進來,苟靖接過飛來的傳音玉簡查看起來。


    “稟老祖,城外有一元嬰修士大放厥詞、侮辱老祖,請問是否讓我等前去捉拿。”


    苟靖皺了皺眉頭,心有不解,但是此刻他無心他顧,著急治療傷勢,便迴複到:


    “準!盡量留活口!”


    片刻間,從苟家走出十餘名元嬰期修士來到了城外。


    看著出來的十餘名元嬰期修士,初山有些輕蔑的說道:


    “你家老祖喜歡做縮頭烏龜,也要找點有實力的人來對付我吧?”


    苟家眾修士聞言,勃然大怒,其中一名元嬰期大圓滿的修士,怒罵道: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活膩歪了!”


    說著便操控飛劍攻向初山。


    初山不慌不忙的伸出拳頭,對著襲來的飛劍一拳打出。


    見狀,苟家眾修士心中譏笑不已,哪裏來的傻子,用拳頭硬抗飛劍?他是怎麽修煉到元嬰期的?


    就在眾人以為初山的拳頭會皮骨寸裂的時候,那柄飛劍卻在一道清脆的聲響中斷裂了。


    苟家修士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那名元嬰期大圓滿的修士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哦?禦空境的體修?”


    “這麽小的年紀就先練到禦空境了?”


    “要是司馬老頭在的話,肯定要動了愛才之心了。”


    “是啊,可惜那老家夥外出幾年一直沒迴來。不過這小子可要遭殃了,禦空境最多應付化神期的修士,苟靖那小子可是合體期。”


    初山此時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注意到了,幾道神識正在渡山城內相互交流。


    “這小子有古怪,我們一起上!”


    其中一名修士說完,苟家眾修士便一擁而上,朝初山襲來。


    途中各種術法和法寶對著初山狂轟濫炸而去。


    這時,一柄飛劍出現在初山手中,隨即對著襲來的攻擊連著揮出了兩三劍。


    一道道附著著黑色氣息的劍氣飛射而出,苟靖眾修士襲來的攻擊瞬間被瓦解一空。


    “什麽!”


    “怎麽可能?!”


    ....


    一道道驚疑的聲音響起,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有些難以接受和不敢置信。


    初山譏笑一聲:


    “有什麽不可能的?殺你們,再出一劍就足夠了!”


    說罷,初山手持破軍,對著麵前的眾修士,揮舞而出。


    一道半月形的黑色劍氣瞬間而出,感受著劍氣傳來的氣勢,苟靖眾修士慌忙躲避。


    然而就在這時,初山嘴角輕笑,輕聲吐出:“定!”


    苟家眾修士瞬間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量禁錮到了原地,無法動彈!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劍氣從他們身上攔腰而過。


    刹那間,鮮血在半空中肆意的潑灑開來,一道道驚恐的慘叫聲傳遞開來。


    “這是!?”


    “法則之力?!”


    “我的天,領悟了法則之力的元嬰期修士!”


    “而且能如此熟練的使用,看樣子領悟的時間不短了!”


    “老子不管司馬老頭後麵怎樣了,這人我收定了!”


    “你想也別想,此子老夫也收定了!”


    “姓方的,你找事?”


    “找事又怎樣?不服幹一架?”


    “幹就幹!怕你不成?”


    ......


    就在眾多神識為誰收初山要大動幹戈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吵吵鬧鬧,信不信本宮先廢了你們!”


    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


    “哼,一群大乘期即將飛升的老妖怪了,竟然還如此孩子性!”


    “別忘了當初駐守渡山城時簽訂的契約。”


    說完,那道清冷的聲音便消失了。


    隻留下一群唉聲歎氣的神識,在城內唯唯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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