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時間推移到一個星期以前,彼時的維斯迪爾和克裏斯蒂娜從情報屋出來,後者剛剛花重金買到了一個情報。


    “也就是說……晦暗之棺事件中遇到的那個兜帽男,以及在紫紺之棺事件中出現的瑪格納,他們都來自於同一個組織,他們的目的是為了破壞封印之棺,從而解開大魔神的封印對吧?”克裏斯蒂娜將迄今為止所有的情報進行了整合,加上新得到的情報分析說道。


    “現在看起來的確是這樣,剛剛那個老板不是說了嗎,近期有人在老鼠監獄附近發現了異常,大量的老鼠源源不斷的從下水道裏逃出來,而且那裏最近還關押了一名艾蘭傑複國軍的幹部,名字叫什麽來著?”維斯迪爾一時間沒想起來。


    “叫威拉姆,他綽號【啤酒飛彈】,是一個危險且狂熱的艾蘭傑獨立分子。在老鼠監獄出現異常的情況下,他又剛好被逮捕進入這家監獄,你不覺得這個時機點很奇怪嗎?”克裏斯蒂娜提出了她的疑問。


    “也許剛好就是巧合而已。”維斯迪爾隨口說道。


    “巧合?你真的相信會這麽巧合,作為一名魔術使,威拉姆隱藏了自己的身份被抓進監獄,而且監獄方麵並沒有針對魔術使進行有效的防護,而是把他放在了普通監獄。這意味著他隨時都有越獄以及製造騷亂的能力。”克裏斯蒂娜搖頭說道。


    “話說你操那份心幹嘛?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子的頂著,你管他在監獄裏是想做什麽,萬一人家隻是想體驗生活呢?”維斯迪爾依然是無所謂的態度。


    “一旦大魔神降臨,你知道會發生怎樣的災難嗎?”克裏斯蒂娜停下來問道。


    “什麽什麽災難?”


    “會有無數人在這場災難中死去,會有無數個家庭破碎,流離失所。”


    “然後呢?”


    “究竟要怎樣冰冷的內心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你難道不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你難道看到無數人在你麵前倒下還能無動於衷嗎?”克裏斯蒂娜非常生氣。


    “抱歉啊,我可沒那麽大的覺悟,我能夠顧好我自個兒就可以了,至於別的人我可管不了。那麽我先走一步,迴見了啊。”維斯迪爾當即轉身離開。


    “等等,究竟要怎麽樣你才願意參與到阻止這場災難的行動中來?”克裏斯蒂娜喊住他。


    “怎樣都不願意,我又不是給你打工的,幫你幹活又沒錢拿。”


    “那如果有錢拿呢?”


    “切,你這是在小瞧誰啊,你以為憑幾個臭錢就可以收買我?我可是有人格的好嗎?”


    “你開個價吧。”


    “都說了這不是錢的事,這事關我的人格,人格明白嗎?那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你以為給個兩百三百基尼我就會屈服?這也太瞧不起我了。”


    “五百。”


    “什麽五百?”


    “一千,我給你一千基尼!”


    “老板!”


    ————


    維斯迪爾來到老鼠監獄已經一個星期了。


    對於監獄這種地方他一直以來都懷有著一種畏懼的情緒,畢竟在高牆後方得不到自由,光是想想就覺得很可怕!


    但他轉念一想,其實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前的生活和坐牢又有什麽分別呢?每天兩點一線的上班、下班,在狹小的辦公室裏忙碌,除了去上廁所以外,整天整夜都在工位上。


    如果非要去計算個人的活動半徑,那恐怕連坐牢都還不如。


    在來到老鼠監獄以後,每天定時的鍛煉、放風、工作,一到飯點就開飯,到了下班時間就休息,從來就沒有加班的說法!


    也許唯一差強人意的就是飯菜了,不過也就僅限於最開始那兩頓,在打了兩架以後把同牢房的犯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加上他和同牢房的威拉姆走得近,而威拉姆有辦法搞到美味的飯菜,他也跟著沾光。


    這一個星期以來他的日子過的還算挺滋潤。除了和威拉姆走得近之外,他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是從黑市上弄到的那件東西。


    也就是從高帽男那裏得到的那份不完整的暗屬性的修煉秘術。


    一個星期以來他所有心思都放在研究這本【秘暗之儀】,但始終不得要領,找不到突破口。


    【果然還是讓那小子給騙了!看他挺老實的,還以為是個好人,這才幫了他一把將他需要的腿骨讓給了他,沒想到這樣糊弄我!】他怒氣衝衝的將這半張古老的羊皮紙卷扔在地上。


    這時窗戶外的月光映照進來,剛好照在了羊皮卷上。


    起初維斯迪爾還沒有太在意,尋思著自己下次逮到那小子一定要把他另一條腿給打瘸了。但這時他忽然發現在羊皮卷下還有一層重影!


    【這是怎麽迴事,是眼花了?不對,這個是……下麵還有一層!】


    發現這一點的維斯迪爾立刻拿起羊皮卷,小心翼翼的將表麵那一層給揭開。


    果然在下麵還有一層卷軸,不同於表麵那一層寫的亂七八糟的根本就看不懂的文字,下麵一層是圖案,圖案似乎是某種儀式的舉辦的方法。


    【秘暗之儀!這玩意兒居然是一種儀式!可是儀式和修煉方法又有什麽關係?怎麽感覺有點不沾邊啊!】他對此有些疑慮。


    但一想想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不妨試一試,反正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試一試也不吃虧。


    他凝神屏氣,立刻按照卷軸上的記錄在地麵上繪製出古老的文字和圖案,雖然他並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麽意思,但照著畫還是難不倒他的。


    直到他完成最後一個圓,儀式的法陣依然毫無反應。


    【果然還是讓那貨給忽悠了,這都什麽玩意兒,根本就是騙人的好吧,我也真是蠢,居然會相信他的話。】這讓維斯迪爾有些沮喪。


    但很快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還有一個流程給忘了,用鮮血為引,召喚惡魔降臨……】他的腦子裏沒來由的冒出這樣一段話,他頓時愣住了。


    這聲音是從哪裏來的?


    還有惡魔降臨?


    這怕不是唬人的吧?


    這讓維斯迪爾內心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你在畏懼什麽?】


    又是一個聲音毫無征兆的響起。


    這可把他嚇了一跳。


    【我能畏懼什麽?開什麽玩笑,還能有我害怕的東西嗎,搞就搞!】


    維斯迪爾不再猶豫,頓時咬破手指就將鮮血滴在了法陣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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