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底下的兩大金剛,在關了三天禁閉後,被折磨的沒了人形。


    禁閉室空間極為狹小,吃喝拉撒睡都在裏邊,可問題是,裏麵隻有一個不大點的塑料桶,拉屎拉尿都用它,且不少桶子早特麽破了,拉進去就流出來,然後連下水道都沒有,那黃黃綠綠湯湯水水的場景,不到你出禁閉室的那天就不會被打掃。


    且禁閉室的牆體非常厚,比酒店的隔音效果還要好,除了敲打鐵門,或者高聲喊話,其它弄出來的動靜根本沒人知道,所以哪怕挨著被關的兩人都無法言語交流。


    因為一旦高聲喊話,就會引來獄警,警告一次後若是不聽,下一次就會警棍伺候,甚至加多關禁閉的時間。


    而要命的是,在禁閉室裏,橫著坐下腿都不能伸直,如果豎著坐,除非背靠冰冷的鐵門,因為裏麵就是那些黃黃綠綠,再邋遢的人也不願坐裏麵去背靠牆體。


    除了坐著發呆,就剩躺著睡覺,可冰冷且肮髒的地板,臭氣熏天的禁閉空間,睡不了多久便會醒來,如此睡睡醒醒循環反複,精神一旦出現崩潰跡象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真不知道老大第一次被關十天是怎麽熬過來的,且前五天還沒有吃喝。”兩位金剛這下更加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跟陸九之間的差距。


    正常人一天不吃不喝,就會易怒易躁,當然,你說有遊戲玩,讓我兩天不吃不喝都頂得住。


    可在這種幽閉的空間裏,唿口新鮮空氣都別想,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如果還沒有吃喝,在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下,不瘋才怪。


    兩位金剛這次被關三天,放出來時,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看向陸九那間禁閉室的鐵門,萎靡著朝獄警詢問:“我老大呢?”


    “你老大要關五天。”


    陸九出手太狠,又碎掉一個人的蛋蛋,這次關五天還是輕的了,要不看在他是西倉老大的份上,關上半個月都不嫌多。


    “放心吧,你老大牛著呢,這迴又是三天沒吃東西了,依舊睡的跟豬一樣,真特麽是個怪物。”


    陸九到現在依舊保持著卷縮的嬰兒狀,獄警每次送飯過去,隻換來一句別打擾我睡覺....


    等到了第五天,四三八親自過來領陸九,還給他帶來了新的囚服,作為西倉獄霸享有特權,新衣服被縫補了口袋。


    要換在外麵,衣服褲子那麽多兜兜再尋常不過,可在這獄中,其它囚犯隻能將香煙藏在卷起的衣袖中,或者別在褲筋帶上。


    如果有個口袋裝香煙跟火柴,這就是特權。


    “你沒事吧?”


    四三八打開禁閉室,看著又瘦了一圈的他,實在是不理解。


    不過這小子的臉龐輪廓越發分明,原本的大光頭,長成了寸頭,散發難以言喻的男子氣息。


    且整個人看似瘦弱,但肩寬體闊的他,卻又給人一種孔武有力之感。


    “我餓了,我要吃飯。”


    陸九一開口就喊著要吃的。


    四三八沒好氣道:“誰特麽不準你吃來著,還是沒給你送吃的?”


    “那東西狗都不吃,我要吃雞腿。”


    “滾你的吧,先去洗個澡。”


    四三八領著陸九直接去澡堂,這時並非開放澡堂的時間,可誰讓他是西倉獄霸,呃!!重點是自己還求著他多寫些曲譜。


    從澡堂洗了個幹淨的澡,摸摸屁股,兩個‘箭眼’早已愈合,連疤痕都沒留下。


    出來後直接廚房去找屠夫。


    剛好,昨天狗頭軍師靠著糞車藏了隻鴨子出來,屠夫對他也是沒話說,親自下廚,給他弄了隻燜醬鴨。


    啤酒鴨就別想了,屠夫隻喜歡喝白酒。


    米飯還有剩的,一口米飯一口鴨肉,足足幹掉了三盆米飯,跟整隻五斤重的醬鴨。


    打著飽嗝:“迴頭讓小弟給你送幾包烈馬。”


    “烈馬就算了,給我再整瓶驢州老窖,就是上次喝的那種。”


    “你不會讓三七二一給你整?”


    “那小子膽細著呢,不敢跟輝爺要。”


    “行吧,等我跟輝爺要著了就送你,走了。”


    拍拍肚子,就去了農場。


    現在是上午時間,自己的鐵杆小弟都在農場菜園那邊忙著。


    等到了後,狗頭軍師立馬送來香煙,金剛三掏出火柴,點燃後,湊在陸九耳邊道:“九哥,咱們逮到有人偷吃菜瓜。”


    菜園裏的品種不少,不過菜瓜的產量低,味道又沒有香瓜好吃,所以種植的少,當然,這是相對外麵把嘴吃刁了的人而言。


    在這獄中,瓜果可以用來做菜,也可以當水果吃,比黃瓜的味道還好。


    陸九吐著煙圈:“發現了就弄他,該怎麽整怎麽整,還用我來教嗎?”


    不料狗頭軍師說道:“偷吃的人是四一三七,我讓他們把這事先瞞著的。”


    軍師心說你不是在調查四一三七嗎,所以才等著你來做決定。


    陸九哦了聲,那就等等看。


    正好四三八這時進來農場,軍師跟金剛三就去幹活了。


    四三八拿來了紙筆,明顯是你現在吃飽了,可以再給我寫曲譜了,當然,他沒忘記等價交換,一同拿來了四一三七的資料。


    “這老小子是個隱形富豪,海州有名的地產大亨,不過因平時為人低調,很少有見過他本人的,我們獄方關押了半年多,對此竟一概不知。”


    監獄裏沒有該人的詳細資料,隻記錄了此人的名字,身份證號,犯了何事被關進來,至於人家的底細是不清楚的,四三八也是按照陸九的叮囑,叫外麵的朋友花了幾天時間,才將此人的底子挖出來。


    監獄裏關押的犯人,獄方除了登記身份信息,以及犯罪記錄,其它信息肯定是沒有的,甚至說,檢方把人送過來,還會刻意隱瞞犯人的一些敏感信息,防止獄方針對該犯人的信息,給犯人使手段敲詐勒索。


    “難怪蛇皮跟我討要此人,原來很有錢。”陸九心中嘀咕,繼續翻看資料,嘴上說道:“真那麽有錢嗎?”


    四三八道:“我朋友打包票說,起碼上百億的身價。”


    “這麽有錢還能被關進來,看來,他的案情不簡單。”


    陸九想到上一世,叫什麽恆大的那幫高層打靶鬼,公司都要破產了,那麽多樓爛尾,可並不耽誤人家每年幾十億的分紅,更沒見有一個被丟進去吃牢飯。


    “這老小子,並非因經濟犯罪被關進來,旗下的樓盤也沒有爛尾,他是因為故意傷害罪被關進來,判了十年。”


    故意傷害,看傷害程度量刑,以對方這麽高的身價還被判了十年,那鐵定屬於重刑。


    “這不合常理。”陸九放下手中的資料,不理解的搖了搖頭。


    有錢人會有幾個是傻子?尤其是成為富豪的人,上一世,那麽有錢聰哥最多也就給人家打了一耳光,你讓他拿刀子去捅人,除非到他老死的那天才會那麽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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