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池宮,北殿。


    嬴啟端坐在書案後麵,手裏麵摩挲著剛剛到手的出宮令牌。


    他雖然不太知道自己那始皇帝老爹是怎麽想的,但自己總算得償所願了!


    管他剩下的那些呢!


    他正想著,聽著屋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他連忙將手一縮,將魚浮送到袖子裏麵,側頭看著門口。


    碰——


    門被將閭你把推開,他一臉急色的從門外走進來,迴過身去,將門關上。


    他迴過身來,徑直走到嬴啟身邊,在案旁邊坐下。


    “嬴啟,你猜我剛剛得知了一個什麽消息!”


    將閭氣都沒有喘順,急忙的張嘴說道。


    嬴啟聽他語氣,麵上保持著不動聲色,微微挑眉,觀察了他一下。


    這才張嘴說道。


    “啥消息,有必要給你震驚成這樣。”


    “是父皇!他今日居然召見了太史令胡毋敬!”


    太史令?


    看來始皇帝老爹將自己說的話還是放在心上的,自己走了之後便召見了太史令。


    “你不驚訝嗎?嬴啟”


    將閭在旁邊嚷嚷著。


    “你想啊,父皇登基這麽多年來都沒有召見過太史令幾次這個關頭召見太史令,肯定是要開始祭祀什麽了?或者是有什麽事情要敬問上天。”


    嬴啟微微皺眉,看著將閭說道。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說了太史令又不隻祭祀這一樣事情做,他不是還能看天象,推斷天氣的嗎?”


    “肯定是!”


    將閭抬起手來,揮了兩下。


    “因為父皇他召見完太史令之後,居然下旨讓代郡郡城的人從代郡搬離,要代郡人在三日之內從戴俊搬離。”


    “給他們分批安排在腳程五日可到達的周邊的縣城,他的聖旨已經八百裏加急送到了代郡,明天一早代郡裏的人都要開始收拾東西搬家了。”


    嬴啟聽著將閭說著,心中也算淺淺的鬆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那始皇帝老爹在求多方求證之後,總算是相信了自己所說的,提前做了準備。


    總歸不至於像自己推演將來時看到的那樣。


    這樣的話也可以更好的抑製洪水過後產生的瘟疫。


    “而且父皇還說了呢,這些人到了其他的郡城就要做一個暫時的戶口,不讓他們離開,更不讓他們迴代郡。”


    將閭見說完嬴啟不知道在想什麽,也不說話,他拉了拉引起的袖子問道。


    “想什麽呢?”


    嬴啟被他打斷,抬起頭來看向他。


    “不是,你到底要說什麽呀?你說這些都是正常的嘛。本來大秦的律法就不允許百姓們在郡城之間互相流竄。”


    “這些人遷移過去,自然也需要戶籍啊,沒有戶籍怎麽生活?”


    “不是,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將閭皺著眉頭,眯著眼睛,整個臉都皺巴巴的,還一邊說著一邊搖頭。


    “我想說的是,父皇薑代俊裏麵的人遷移出來,又不讓他們迴去。”


    “我這麽估摸著,定然那邊出了什麽反常的事情。”


    “加上父皇今天召見了太史令,我尋思著,會不會是代郡那邊被太史令算出適合祭祀才讓父皇一定要把一城全部空出來。”


    “可能就要以郡城作為祭壇,用來祭祀,到底是什麽大事啊,居然要用這麽大的祭壇。”


    嬴啟那這樣將閭愈發誇張的眼神,他輕笑一聲,開口說道。


    “我倒是不這麽覺得,幹嘛非得是祭祀呀?太史令不是還能算什麽,自然災害什麽的。”


    “或許是太史令算出代郡,那邊會有什麽重大的天災,父皇提前準備罷了。”


    “免得天災給百姓造成太多的損失,導致那邊的社會不安定,光剿匪吧,真是有的忙了!”


    他說著將手扶到額頭上。


    “畢竟父皇可是一國之君,這些事情都是要他管的……”


    他沒說完就被將閭打斷。


    “嬴啟,你是不是沒搞清楚重點呀?是父皇他召見的太史令,不是太史令來求見他,主動說的這些!”“你想啊,這馬上就春耕了,代郡氣候跟鹹陽差不多,本來春天就短,而且一年的收成全都看在春天這一季,有什麽事情比讓那裏的百姓安安穩穩的春耕更重要呀!除了祭祀,我想不到別的。”


    “你還別說,還真有。”


    嬴啟看著將閭一副很傷腦筋的蠢樣,不由得笑勾了勾嘴角,他接著說道。


    “可能是太史令他算出的災情,不隻會讓春耕毫無結果,而且還會影響,太多百姓的性命影響範圍很廣,但是發源地就是代郡,當然要提前止損呀。”


    “你不會是想說地牛翻身吧?”


    將閭說完停下,瞥了一眼嬴啟,才接著說道。


    “那可是代郡,就算是鹹陽會有地牛翻身,代郡也不會的!你之前上學的時候,是不是有好好的學史?”


    “肯定是跟祭祀有關的,不是跟祖宗有關就是跟社稷有關!”


    這人是真強啊!


    嬴啟撇嘴,眯著眼睛看了將閭一眼。


    這個人皺著眉頭,一副自說自話的樣子。


    真不想理他!


    “行,快玩你的去吧,我自己待會兒。”


    “別呀,我還沒說完呢!”


    將閭賴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你說父皇怎麽突然間想到要祭祀……”


    “走,走走!”


    嬴啟見他又將話引到祭祀上,實在有些不想搭理他,直接揮揮袖子趕人。


    “休得妄議,一邊玩去!”


    ……


    嬴啟將將閭趕走,迴身從櫃子裏麵拿出一疊帛布,鋪在桌麵上。


    現在始皇帝老爹的重心肯定放在代郡災情上。


    肯定就沒什麽心情搭理自己這邊。


    而且自己現在手中又有出宮的令牌,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為自己的隱居多做一些事情。


    自己出去隱居免不了的衣食住行,短時間內的衣食行都可以用錢買到,但住不行。


    自己這房子是一定要蓋的。


    要是光憑自己一雙手,這房子不知道得蓋到猴年馬月。


    若是自己天天出宮,難免會引得自己始皇帝老爹多想。


    萬一他老人家覺得自己仗著禦賜的令牌,仗著他多給的那一點點青眼,就像胡亥一樣,就飄飄然。


    老年人嘛,又是皇帝,難免多疑猜忌。


    很難保證,他不會對自己也做一些什麽不好的事情。


    自己還是準備點,能讓活幹的快一點的東西吧。


    提早一點進入全自動機械化也能為自己以後的隱居生活省下不少力。


    嬴啟想著歎了口氣,提起筆在帛布上開始寫寫畫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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