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我就是教訓你一下,至於嗎?”,賈張氏僅存的理智讓她停下了手,秦淮如已經抱著頭縮在地上等挨打了。


    她一看賈張氏停下就著急了,她臨時製訂的逃出賈家計劃,第一步就是營造惡婆婆欺負兒媳的戲碼,賈張氏這時候停手可不行。


    她眼到手到,從地上摸起一根筷子,就朝賈張氏的腿窩上戳去。


    “嗷喲!秦淮如你要找死是吧!”,被偷襲到痛處的賈張氏抱著腿跳了幾下,可秦淮如揮舞著筷子就盯著她下半身戳,“轟!”,疲於招架的賈張氏情急之下撿起一片瓷盤碎片,就朝秦淮如臉上劃。


    【來的好!】


    秦淮如擰著身子一躲,鋒利且不規則的碎片劃在她脖頸下一寸的位置,她脖子後麵一熱,用手一探,就抹了一手血,賈張氏見了血也冷靜下來,甚至還想湊近點看看傷口嚴不嚴重。


    【差不多了,再讓她瘋下去自己也得吃大虧。】


    秦淮如忍著疼,抬腿朝觀察傷口的賈張氏腹部踢去,快準狠!


    “呃!你個浪蹄子!”,賈張氏難以啟齒的位置挨了下重的,她腦子裏不多的理智終於徹底泯滅,雙目赤紅的她隻想和眼前這個娼婦秦淮如同歸於盡。


    “啪啪啪……”,賈張氏不斷的將地上的破碗碎碟子向秦淮如這個膽敢忤逆不孝的浪蹄子砸去。


    秦淮如借著這個機會,人已經跑步了門外,她雙手沾著傷口處的血快速的在臉上抹後驚慌失措的朝著空曠的街道大聲喊道:“救命啊,我婆婆瘋了,她要殺了我!快來個人拉開她吧!”


    對麵不遠處的門開了,一個婦女拉著她一臉不情願男人的胳膊出來察看情況,那男人看到秦淮如一臉血,門裏還不停有東西飛出來,濺了一地的碎片。這才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家庭瑣事,這怕是不攔著會出人命啊!


    “躲著點!”


    他一把掙開媳婦兒的手,拎著根長竹竿就走了過去,上下甩動著竹竿去攔截空中的碎片。


    “那個,住手!再扔東西我就報居委會了!”


    “就是!你也真傻,就任著婆婆打。”,那好心的婦女也趁機扶起秦淮如,看她的慘樣不由得心生惻隱,這婆婆是多狠的心呐。


    “我不敢還手啊,我孩子還在她手上,我男人癱了,她就變著法的折磨我,嗚嗚嗚……”,秦淮如這時看到了陸陸續續出來的街坊,她心情複雜的迴頭看了棒梗一眼,三個孩子都是她的心頭肉,可她心裏清楚,如果鬧到最後,賈張氏是一定不會放棄棒梗的,她最多能帶走兩個女兒。


    她傷口的血一直流,這導致她看東西已經有了重影,當她看到二大爺帶著幾個鄰居也跑向自己的時候,用盡全力大喊了一聲,“婆婆,別再打我了!”,就直接暈了過去。


    “哎呀,別出人命了,報警!”


    “光天,快,搭手先把人送醫院!”


    “你們幾個把那老虔婆控製住,別讓她再傷人了。”


    “快,閻家大媳婦是居委會的,趕緊喊她來看看情況……”


    “爸,這秦淮如半身都是血,我下不去手啊……”


    “秦淮如?哎喲,這剛才不還好好的嘛!老劉,這什麽情況?”,易中海終於趕到,他慌亂的抓住二大爺的胳膊追問。


    “易中海,我在這維持秩序呢,你甭拉拉扯扯的,妨礙我辦正事!”,二大爺猛的抽出胳膊,帶著兩個熱心群眾衝進屋子。


    “你們都別過來!是秦淮如先打我的,她大逆不道!我教訓她怎麽了?”


    賈張氏握著火鉗子在屋裏胡亂掄著,試圖阻止想控製住她的街坊,可人多難免有人被她誤傷到。


    “這人瘋了,她還敢打人!”,一個小夥子被打出了真火,他擼起袖子看著自己小臂上的紅印子,仗著年輕左手護著頭,右手扥著賈張氏的頭發往後一拽。


    “呀!誰這麽缺德,抓我頭發。”,賈張氏應聲而倒,幾人終於控製住了她,棒梗這時還想上來救奶奶,二大爺假裝無意的屁股一扭,就把他甩了個跟頭。


    許久未參與院中管理的三大爺帶著於莉也來了,他倆身前站著滿臉戒備的閻解曠。


    他們不來不行,劉光福帶著兩個人不停的敲東院的門,於莉畢竟是居委會呢正式編製,附近街坊出這麽大的事不來也不合適,三大爺叮囑她一定注意保護自己,閻家人這才出現在三岔口現場。


    劉光福衝人群中吆喝著邀功,“居委會的於幹事來了,大家先給於幹事讓條路出來。”


    “爸?”,


    “解曠,你就守著你嫂子在這我,我過去看看就行。”,三大爺看閻解曠點頭,就走了過去,和二大爺交流幾句就下了決定。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家庭矛盾了,居委會和管事大爺也沒辦法調解,直接報警吧。”,


    “對,報警吧,光福跑一趟吧。”,二大爺擺擺手,劉光福應了聲撒腿就跑,年輕就是有勁,幾個無聊的小孩也跟著跑了出去。


    三大爺跟熟悉的鄰居打個招唿表示自己留下,讓於莉先迴家歇著,易中海好奇的拉著旁邊一個街坊甲詢問閻家的事兒。


    “哦,那女同誌是閻叔的大兒媳婦,在咱們居委會工作。”,街坊訝異的看著易中海,“您不是之前,隔壁院的一大爺嗎?叫那個什麽?哎,這一著急想不起來了。”


    “他是易中海,軋鋼廠的鉗工。”,街坊乙語氣怪異的接了一句。


    “哦,是他啊!我說怎麽那麽眼熟。”,街坊甲客氣的點點頭,就自然的走到了一旁繼續找人聊著天,再也不看易中海一眼。


    “閻家大兒媳婦?那就是閻解成?這閻老西現在過的不錯啊?!”


    易中海來的時候秦淮如已經被送到醫院了,當他看到警察跟在報警人劉光福身後來到現場,並控製住賈張氏,他才鬆了口氣。


    等到街坊鄰居走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才動身向賈家走去,兩個正在協商賈家三個孩子如何處理的大爺疑惑的看著他,


    “老易?你這是?”,


    “你聽這孩子哭成什麽樣了?也沒人說幫著照顧下,關心鄰居都是掛在嘴上的嗎?你倆是管事大爺還是甩手掌櫃?”


    “這……”,二大爺一聽有些躊躇,三大爺則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那個棒梗有過偷東西的前科,我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安置合適,不行你來安排算了,我倆能力有限。”


    三大爺一腳把皮球踢了迴來,易中海得意的表情一滯,誰樂意管棒梗這倒黴孩子,可話已經說了,隻能硬著頭皮點點頭,“這家大人都出了事,我怎麽可能坐視不管,這三個孩子才多大,一有困難就退縮!哼。”


    “得,老劉,這邊有老易在,也沒咱什麽事兒了……”


    “哦,對,迴院裏殺盤棋?”


    “行,你來前院吧,我讓楊瑞華把茶葉子備上,咱哥倆好好殺幾盤。”,三大爺雖然興致不高,可還是應下來了。


    兩個大爺說著話就離開了,甚至沒人迴頭多看一眼。


    【閻老西給劉海中備茶葉?好家夥,這四合院的人都瘋了嗎?】


    易中海覺得自己不是離開四合院三年,而是三十年,這一個個熟悉的麵孔說話辦事卻是那麽陌生。


    平易近人劉海中?大方待客閻埠貴?


    帶著一頭問號的易中海頭一低就進了賈家,他先看著床上的賈東旭,兩人的視線總算對到了一起。


    “呃……”,賈東旭無聲的哭了,他隻是動不了也說不了囫圇話,剛才那場醜陋的婆媳大戰,他是從頭聽到尾聽的一清二楚,他知道秦淮如變心了,自己那蠢媽媽被秦淮如吃的住住的,一步一步的掉進了陷阱。


    易中海看著賈東旭瘋狂的眨眼睛和悔恨的淚水也很有感觸,這可是十七八歲就跟著自己學手藝的兒徒啊,可他想到自己這麽多年的心血就這樣癱在床上成了個廢人。


    “東旭啊,這都是命……”


    賈東旭還在徒勞的眨著眼睛想讓師父再幫他一次,可他怎麽能想到,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師父,腦子裏已經在考慮怎麽把他家徹底甩掉,好去占有他的媳婦。


    “啊呀呀……”,小槐花走到了床邊,輕輕的拍著床板,易中海這次總算是近距離看清了她的模樣,小槐花也微張著嘴,好奇的看著他。


    一定是自己的孩子,我老易家有後了,易中海眉頭一挑,上下的打量著床上的賈東旭,仿佛狼盯著獵物。


    賈東旭被易中海的眼神嚇到了,他驚恐的閉上眼睛。


    易中海這時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讓賈東旭又無助的睜開了眼。


    “東旭啊,以後陪著你媽好好過日子,這賈家啊,我看是沒救嘍。”


    棒梗聽不清,但他模糊的記得這個經常來他們家串門的易中海,他小心的走過去想站在易中海身邊,可易中海直接不耐煩的撥開了他。


    “小當,小槐花,你倆要是害怕就跟我走吧。”


    賈東旭在絕望中聽到了小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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