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看他一直盯著信封,就沒繼續賣關子,他把信封推到閻解成手邊說:“這是你張老師臨走前留給你的,他宿舍的鑰匙。”


    閻解成拿起信封,不解的問:“主任這鑰匙?”


    “哦,張老師的很多書和圖紙都沒有收拾,他說都留給你處置了。”


    “你抽空去看看,有需要的就帶走,這畢竟是你張老師的一片心意。”


    “嗯,我會的,我一會兒就去。”


    “嗯,行,我這也沒事了,你想去就去吧。”


    “謝謝主任。”


    “哎,等一下。”,主任叫住要走的閻解成。


    “記得七月上旬迴來取畢業證。”


    “這我可不會忘的,謝謝您啦。”


    。。。。。。


    閻解成用鑰匙打開了張清泉的宿舍門。屋裏有段時間沒住人了,顯得很淩亂。


    生活上的東西基本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閻解成望著眼前滿滿登登的書架,露出苦澀的笑容。


    【哎,我這喜歡書的愛好怎麽暴露出去的?我隱藏的很好啊。】


    閻解成仔細的打量著書架,上麵都是一些機械工程方麵的書,還有一些國外的原文書,也有不少蘇聯的小說。


    “唿,別人傳過來怎麽打發時間我不知道,我這倒是挺充實的,起碼一直有書看。”


    閻解成左手往書架上一放,心中默念一聲【收書】


    “咻”,書架上頓時空落落的,一個金屬小盒子孤零零的擺在書架最下麵一層。


    “嗯?”


    閻解成拿起盒子,翻看著。


    “啪”,閻解成把小盒子打開,發現裏麵有幾枚錢幣。


    “謔,吸血鬼女王啊?”,他手裏翻看著一枚做工非常精美的銀幣,正麵是維羅利亞女王,背麵是一個騎士在和惡龍戰鬥。


    “都是這鬥惡龍的幣啊?”,閻解成很快把那十幾枚銀幣翻看了一遍,正麵有男有女,背麵全是一樣的鬥惡龍圖案。


    【我就先幫老師收起來吧,估計他是忘了。】


    閻解成把小盒子收迴空間,他有些感慨的看著張清泉這間十幾平米的屋子,一床,一桌,兩椅,一書架。


    “吾師德高,唯有知識能入其眼。”,閻解成鎖上門,離開了宿舍樓。


    “大爺,我這就要走了,這鑰匙你拿著。”


    “哎,這就走了?這鑰匙是?”


    “哦,您給主任就行了。”


    閻解成眼神奇怪的打量換了身藍衣服的門房大爺。


    “大爺,換衣服了?”


    “行了,沒事就趕緊走吧。校外人員不要在學校逗留。”,大爺看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就心煩的擺手讓他走。


    “這就是校外人員了?”,閻解成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說。


    “得,我也不在這晃悠了,免得惹您煩。”


    閻解成在門房後推著車子,經過門房時又嬉皮笑臉的對大爺說:“我可真走了啊,大爺!”


    大爺沒好氣的指著門說:“滾蛋吧,昨天看你還沒這麽煩。”


    閻解成知道大爺估計又心疼那把小號了,剛好逮著自己撒撒氣。


    “那我走嘍。”,閻解成作勢從包裏掏出兩包煙,重重的拍在大爺手上。


    大爺輕歎一口氣:“昨晚你小子抽我經濟煙的時候,都不舍得把這香山掏出來。”


    “我更煩你了,趕緊滾蛋吧。”,大爺嘴角上揚。


    “走了!”,閻解成左腳一蹬地,右腿一跨,就上了自行車,留給大爺一個瀟灑的背影。


    大爺緊緊的捏了下手裏的煙,【連長,我給咱們連的號找了個歸宿,我不會看錯人的。】


    。。。。。。


    一大媽出殯了,易中海和兩位大爺及幾個院裏的鄰居用板車拉著一口木棺,去了醫院。


    最後看了眼一大媽的遺容,易中海隻是側著臉不停的哭,在其他兩位大爺冷靜的指揮下,一大媽還算體麵的被放在棺裏。


    呂國齊也來了,他蹲在易中海旁邊小聲的安慰著,易中海不知什麽原因,隻是捂著臉。


    呂國齊也沒辦法,他隻能拍拍易中海的肩膀說:“易中海同誌,請你相信我們一定會把兇手繩之以法的。”


    三大爺給二大爺使個眼色,二大爺就過去攙起易中海,並對呂國齊客氣道:“呂警官,這時間不早了,您看……?”


    呂國齊點頭道:“你們忙。”,說著就站起來對大家夥說:“易師傅現在就一個人生活了,咱們大家迴院以後多關照下他的生活,麻煩大家了。”


    “不麻煩,您客氣。”,二大爺點點頭,又對身後的幾個小夥子說:“走吧,咱們送一大媽最後一程。”


    在一切從簡的硬性要求下,一大媽最終就躺進了一個土坑裏,成為了一個土包,一切還算順利,易中海就坐在旁邊的土地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幫忙下葬的人給墳包上蓋上最後一鍁土。


    “塵歸塵,土歸土,老易,這路你還得繼續走。”,二大爺歎了口氣道。


    易中海無力的點點頭,眼神還是那麽呆滯的看著一大媽的碑。


    傻柱用力的擠著眼睛,不讓淚流下來。


    悲滄的氣氛是會傳染的,院裏一個年輕人或是想起了為人和善的一大媽,嗚嗚咽咽的哭了出來。


    傻柱眼圈一下就紅了,他低下頭,肩膀顫抖著。


    紅著眼的三大爺拉著他說:“柱子,你在嗷嗚一聲我可就踹你了。”


    “你別忘了你來的時候怎麽跟我說的。”


    “你就是來送一大媽一程。”,三大爺迴頭看了眼易中海,又小聲對傻柱說:“你可別忘了你再等十來天就娶媳婦了。”


    二大爺也過來,粗魯的拉著傻柱,往後用力一甩,傻柱順勢就退到人群後。


    “傻柱,人送完了,你就趕緊迴去,這地兒你就不該來。”


    “我?……”,傻柱沒繼續往下說,頹然的離開了,他臨走前又迴頭看了眼一大媽下葬的位置,眼睛掃過易中海的時候,卻莫名帶著一股……厭惡?


    一大媽治喪,秦淮如並沒有去,她自打出院以後就一直把自己悶在家裏,除非有必要,否則輕易不出門。


    而且,因為藥物的原因,棒梗還是留下了後遺症,他的左耳基本喪失了聽力,這是出院以後才發現的,秦淮如測試了好幾次,在棒梗的右後方叫他,他正常的就反應過來了。


    但是換成左邊,聲音但凡小一點,棒梗都毫無反應。


    今天秦淮如要去派出所看賈東旭和賈張氏,她正在家裏整理換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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