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浩軒看著明顯生氣的蘇卿月,忍不住同情地看著謝傅安,“都說了,讓你不要惹她生氣,你完了……別怪做兄弟的沒有提醒你。”


    “……”


    謝傅安看了眼荊浩軒。


    他發現對方說的十分認真,一點沒有意識到完蛋的人是他自己。


    於是,謝傅安好心拍了拍荊浩軒的肩膀,“沒事,缺心眼還是能夠活下去的,你別太擔心了。”


    荊浩軒:“……”


    他的好兄弟都嚇得說胡話了。


    他還是不要再刺激他。


    兩人相互同情地跟在蘇卿月身後,走迴別墅,就看到邱德業正好把最後一盆湯端到桌子上。


    “今天迴來的還挺早?快,一起坐下來吃飯。”邱德業主動招唿,隨後朝樓上大聲喊,“曉曉,下來吃飯了!”


    邱曉曉沒有迴應,但人卻是快步跑下來。


    他看到今天人這麽齊,眼睛不由一亮,把每個人都喊了一遍。


    一頓飯下來。


    荊浩軒頻頻同情地看向謝傅安,仿佛他下一秒就可能逃離飯桌。


    “……”


    蘇卿月注意到荊浩軒的舉動。


    終於忍無可忍。


    不是說她脾氣不好,會給人下藥嗎?蘇卿月皮笑肉不笑地給荊浩軒下了一劑猛藥。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上一秒浩軒還在說笑,下一秒,他隻覺得下腹劇痛,驚恐地看了眼蘇卿月,捂著肚子逃離飯桌。


    “嗬。”


    對此。


    蘇卿月發出一聲冷笑。


    飯桌上,所有人都下意識捧著自己的飯碗,小心翼翼地夾菜,絲毫不敢發出疑問。一直到吃完飯,荊浩軒也沒有迴來吃飯。


    “我還有點事情要忙,先上樓了。”


    蘇卿月放下碗筷


    老鼠和星辰兩人的資料都填好了,她今晚得先研究研究,這也是她一貫以來的習慣。


    謝傅安揮了揮手,等蘇卿月走後,才默默地發了消息給荊浩軒,“好兄弟,你還好嗎?需要我幫你抓藥嗎?”


    收到消息的荊浩軒,欲哭無淚,又覺得有點感激。


    等他給謝傅安發了藥方子以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原來惹蘇卿月的生氣的人,竟是自己?


    可惜,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到自己究竟是哪兒得罪了蘇卿月,以至於第二天,他就采取了逃避措施,也不敢隨便跟蘇卿月道歉了,這方法根本行不通,隻能幹脆用時間來磨平對方的怒氣。


    “求求了!”


    “我還想活下去!”


    荊浩軒在心裏對上天發出真摯的禱告,連著好幾天,荊浩軒都早出晚歸,為的就是躲避蘇卿月,好讓對方忘記自己的存在。


    直到周日早上。


    荊浩軒一如往常,天剛亮就要勤快地出門,結果一開門,看到蘇卿月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


    旁邊還有謝傅安的陪同。


    就這幾天的時間,他覺得自己和謝傅安之間的兄弟情誼突飛猛進,尤其是在謝傅安幫自己抓了藥以後。


    “嗨。”


    荊浩軒謹慎地和蘇卿月打招唿。


    也不敢問,蘇卿月氣消了沒,怕提了反而提醒了對方。


    蘇卿月微微一笑,“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店裏,有一個病人預約了。”


    謝傅安則是負責把兩人送到店裏,隨後就去了醫院,今天是裴爺爺出院的日子,不過他們為了方便,幹脆就直接在醫院旁邊買了兩套二手房,方便裴爺爺隨時去醫院探望兩個至交好友。


    沒錯……


    雖然限製了三個老人玩手機的時間,但他們三人儼然是好基友的樣子,甚至還約好迴頭跟著蘇繡芬一起去學跳廣場舞。


    用謝老爺子的話來說:


    “老了就有老了的樣子,該享受老年人的休閑生活。”


    這話放在一年前,他們還在京都的時候,謝老爺子老當益壯,怎麽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反而是人重病一場後,看開了不少。


    因為出門太早,謝傅安把他們送到店裏,也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跟著他們親力親為,把看診的地方都打掃了一遍,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出發去醫院。


    藥店裏很快隻剩下蘇卿月和荊浩軒。


    荊浩軒“嘿嘿”一聲,討好地笑了笑,從櫃台拿出一兜子的香囊,全都是蘇卿月跟他定製的香囊,班上的同學人手一個,“這幾天趕工出來的,你看看,有沒有要改進的地方?”


    蘇卿月挑眉,“你做的,當然都是好的。”


    她不是刻意恭維,荊浩軒醫術上之所以和她稍微有點差距,並不是他天賦不行,而是荊浩軒更喜歡鑽研香囊、香薰的配方,自然就有他的獨到之處。


    這本事,就算是荊家夫婦也是認的。


    荊浩軒聽了當然高興,他更高興的是,和蘇卿月相處到現在,自己完全沒有事情,很明顯是前幾天的危機解除了。


    兩人說話間。


    店裏陸續來了病人,大部分都是來複診的,基本上沒什麽大病。


    荊浩軒一個人就能夠應付得過來。


    蘇卿月看他熟練上手,絲毫沒有膽怯,嘴角一勾,轉頭整理藥櫃,看看有沒有需要補貨的,核對下來,隻有幾味常用的藥材庫存少了點,問題也不大。


    一直到半上午。


    中間得空的時候,荊浩軒才問,“你預約的病人什麽時候來?是什麽病症?”


    “癔症。”


    !


    荊浩軒驚了一下。


    蘇卿月知道他想問什麽,“具體什麽情況還不知道,不過……到時候可能需要用一下你們後麵的院子。”


    癔症的患者,少受刺激的好。


    倘若一會兒他們來的時候病人多的話,那就要考慮到院子裏看診,休閑的環境也能夠讓人放鬆。


    “當然可以。”


    荊浩軒欣然同意。


    他們其實很少會接收到癔症的患者,現在西醫那麽發達,基本上都會去看西醫,嚴重的就住院了,很少會過來看中醫。對於癔症這類疾病診治的經驗,自然也少。


    荊浩軒還有點好奇,趁著中間沒有來病人的時候,索性提前把午休的牌子掛了出去,“提前做點準備,方便病人過來。”


    蘇卿月挑眉,看穿了荊浩軒那點心思。


    不過也好。


    她對於癔症的治療經驗也不是很豐富,有荊浩軒一起幫忙,或許能更好一些。


    荊浩軒還提前把熏香給點上了,是他最新研究出來的安神香,能夠讓人心神放鬆,沒有那麽緊張。


    兩人準備就緒。


    也快到曹玲玲和她約好的時間了。


    蘇卿月看了看時間,走到門口張望,就看到了曹玲玲神色頗為狼狽地朝著這邊走過來,似乎還找地方,她旁邊還跟著三四個年長些的人,神色都有些不耐。


    其中一個人拉著一個神色略顯呆滯地年輕女人,對方對周遭的事物絲毫不關心,麻木地被拉著往前走。


    曹玲玲看到她,如獲大赦,“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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