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月收到謝傅安發給自己的消息,說是畫協還有一個不對外的展出場地,也有一些工筆畫的展出,她才會到畫協這邊才來碰碰運氣。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在一樓側邊賞畫的邱德業。


    對方雖然不是畫協成員,但作為京都邱家人,拿到一張高規格的邀請函,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邱……”


    蘇卿月聲音一頓,邱德業看完一幅畫,轉身走向另一邊。


    蘇卿月看到了他一晃而過的臉。


    中醫最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單一個“望”字,就很考驗學醫之人的功底,膚色亮白,身形勻稱,麵部看似與常人無異,五官略微的有些擁擠,這種情況很有可能存在先天不足之症。


    邱德業能夠和正常人一樣生活,顯然是已經調理好了,但這種不足之症很可能會有遺傳。


    他的兒子曾經落水,為了孩子,退出邱家家主的競爭,這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先天不足。


    也沒有足夠的競爭資本。


    蘇卿月想通其中的關節,心裏對於從邱德業手裏拿到紫芝草的把握又大了幾分,於是快步走向對方。


    “姐姐!真的是你!”


    蘇方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她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包括專門下樓來找人的顧信然,還有蘇卿月想要找的邱德業,雙方的視線有短暫的交集。


    偏偏是這個時候。


    蘇卿月停下腳步,本來因為奶奶的病,她心情就不好,這會兒更懶得應付,轉身翻了個白眼,“有事說事,沒事少逼逼!”


    蘇方雅麵露委屈,故作為難。


    她不說話,可身邊還有一個舔狗,解立康哪兒能忍受自己的女神當麵受委屈,當即挺身而出,“叫你一聲姐姐,你還真把自己當蘇家大小姐了?誰不知道你三年前就被送到鄉下去了?”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聽過一句話沒?”


    蘇卿月冷笑,她記得這個人。


    除了因為對方是蘇方雅的舔狗外,最主要的還是他猥瑣的長相。


    解立康身形瘦弱,個子也不高,五官小家子氣,每一項因素加一起,造就了他突出的猥瑣氣質,這人心裏也自卑,他並不是因為蘇方雅氣質有多出眾。


    隻是在眾多豪門閨秀裏,蘇方雅的長相平平,在通身氣質的襯托下,看著最有希望追上。而蘇方雅接連幾次敷衍地迴應,也讓解立康變得越來越舔狗。


    解立康驚歎於蘇卿月的長相,下意識接話,“什麽話?”


    蘇卿月嘴角勾起,“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你!”


    解立康臉漲成豬肝色。


    然而蘇卿月根本不看他一眼,她注意到邱德業好像意識到了什麽,已經準備從看熱鬧的人堆裏撤出。


    要是這會兒讓他跑了。


    到時候可就不好談交易了。


    蘇卿月想了想,低頭給謝傅安發了個消息,“還真被你說中了,借我幾個人,讓他們在門口攔一下人,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馬上就來。”


    謝傅安一點不囉嗦,直接應下。


    等蘇卿月抬頭。


    隻看到邱德業大步離開的背影。


    蘇卿月抿緊嘴,眼裏更是不耐煩,嘴上不留情麵,“蘇方雅,別整天裝出絕世大白蓮的樣子,這邊吊著舔狗,那邊和人跳舞,再來個什麽未婚夫是嗎?小心腎虧。”


    周圍人的視線當即就變了。


    有個離得近的富家太太好奇問道,“女人也會腎虧嗎?”


    蘇卿月鄭重點頭,“當然,腎虧也分腎陰虛和腎陽虛,並不是說身體裏的那個腎髒,而是主導身體神誌的腎,縱欲過度,就會腎虛,男女都一樣。”


    不少人都對她的這番話感到驚奇。


    富太多看了蘇卿月幾眼,忍不住上前留了自己的電話,“小姑娘,迴頭我們細聊。”


    蘇卿月挑眉,“當然。”


    “夠了!蘇卿月你要不要臉?當中說這些話,還要反過來誣陷雅兒!”


    顧信然終於忍不住了。


    他本來下樓就是在找蘇卿月,不過在蘇方雅喊人之前,完全沒有把眼前這個高挑又明豔的女孩兒和三年前那個畏畏縮縮,黏在自己身後占有欲爆棚的人聯係起來。


    不可否認,他發現對方是蘇卿月的時候,有被驚豔到,這也是為什麽剛才沒有開口的原因。


    蘇方雅眼眶裏噙滿淚水,幾乎就要落下來,“信然哥哥,我沒有……”


    顧信然走到她麵前,柔聲道,“我相信你。”


    話音剛落。


    就聽到旁邊“噗嗤”一聲,有人笑了出來。


    顧信然惱怒地迴頭,發現笑的人不是蘇卿月,而是剛才和蘇卿月搭話的那名富太,對方身材豐腴,衣服勾勒出姣好的線條,肉感十足,是讓人看了就很容易浮想聯翩的那種。


    富太神色大方,“不就是腎虧嗎?養生這種事情大大方方說出來有什麽不可以?難道你惱羞成怒?”


    “嘖嘖嘖,原來是這樣。”


    蘇卿月恍然大悟,剛才沒有注意到顧信然。


    說起來,蘇家三年前把她送到鄉下以後,還沒有更改過婚約的內容,真要算起來,她和顧信然之間還有一個傻逼婚約。


    顧信然黑臉,“蘇卿月!”


    蘇卿月同樣沒有好臉色,“少廢話,我不管你們到底有沒有腎虧,剛才是你們來找我,還一副我找麻煩的樣子,是精神不行才會產生這種錯覺嗎?”


    精神不行?這可不就是腎虧的表現?


    顧信然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四周的人看過來的視線都帶著嘲諷,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蘇卿月。


    以前,他一生氣,對方就會閉嘴,卻也不走。


    一個人,笨拙地跟在他後麵,寸步不離,不過當時的蘇卿月,沒有現在那麽明豔吸引人的目光,隻會讓他覺得更加丟臉而已。


    “姐姐,我太高興了才喊你的。”


    蘇方雅見勢頭不對,連忙開口,想要把話茬再轉迴來,“……你迴來還沒有幾天時間,我怕你不習慣,就沒有給你畫展的邀請函,所以看到你來,我才會這麽開心。”


    “是嗎?”


    蘇方雅話裏話外可不就是暗示她的邀請函有問題嗎?


    人從鄉下迴來,卻可以擁有最高規格的邀請函,這換成是誰也不信啊。


    蘇卿月一點不慌張。


    之前被蘇卿月說成舔狗的解立康卻反應過來,“好啊,原來是你偷溜進來的?!邀請函呢?拿出來給我看看!拿不出來我可要喊保安了!”


    一句話。


    讓他們幾個人成為全場的焦點,還沒有傷到敵人,就先自損八百。


    蘇卿月白眼翻出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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