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羅伊才真正了解亞空間太陽的真正饋贈,那一團知識隻是表象,起決定作用是忠誠機魂的親和。


    隻要羅伊心懷忠義,就能被忠誠機魂所接納,成為並肩作戰的同誌。


    無論機魂暴躁還是調皮,對羅伊厭惡還是喜愛,是否存在過節,隻要忠誠立場一致,就是革命戰友,戰鬥兄弟。


    這讓羅伊不禁想起前世的開國元勳,隻要理念一致,就能拋棄個人恩怨和利益爭鬥,攜手合作。


    巴倫一臉羨慕,手中的美酒似乎沒了味道,當羅伊睜開眼後,他問道:


    “小子,我在你身上聞到和星炬的氣息,說明你的靈能親近帝皇。”


    羅伊理所當然道:“這不奇怪,我是神皇忠誠的戰士,為了保衛人類而浴血奮戰,理應受到神皇的青睞!”


    巴倫給他一個爆栗:“你這話傳出去,大概率被打死,忠誠不怕死又不止你一個,憑什麽就你獲得賜福!”


    然後想起什麽,匆忙拉著羅伊來到一張桌子前,說道:“既然你的靈能親近帝皇,我希望你幫我一個忙!”


    羅伊點頭迴道:“您說,隻要我能做到。”


    巴倫拿出一盒半透明晶片,詢問道:“知道這是什麽嗎?”


    羅伊觀察了一小會兒,腦中靈光一閃:“帝皇塔羅,帝國官方占卜手段,傳說是和神皇溝通的工具。”


    “商業大街上,許多占卜地攤都宣稱用帝皇塔羅。”


    巴倫拿起一張靈能晶片,向羅伊展示,嗤之以鼻道:


    “帝皇塔羅載體是靈能晶片,不是地攤上的廢紙,隻有靈能者才能使用,凡人隻會獲得無意義的圖畫。”


    羅伊疑惑:“據說隻有占術師,才能有效用帝皇塔羅占卜,我們不是啊。”


    占術師是帝國人認證靈能者,專精於帝皇塔羅占卜。


    巴倫點頭:“你說得對,我之前曾多次占卜同一件事,但結果每次都不一樣,占卜結果無法解讀。”


    “後來我從別處得知,即使沒有占術師,多名靈能者參與占卜,同樣能提高有效性,所以我希望伱能幫我這個忙。”


    羅伊點頭:“我知道了,導師,既然我受神皇眷顧,說不定占卜能有驚喜。”


    巴倫興奮道:“謝謝你羅伊,我巴倫欠你個人情,先過來這裏,我教你占卜的規則。”


    帝皇塔羅並不複雜,和前世塔羅牌類似,曆經洗牌、切牌、抽牌、翻牌和解讀階段。


    難點不在於操作,而在於最後的解讀。


    在翻牌之前,靈能晶片沒有任何圖案,羅伊不明白為何仍要洗牌,直接抽出四張翻牌不行嗎?


    當問出這個問題後,巴倫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別人都這麽做而且成功了,我們照做就好。”


    羅伊又問:“我們要占卜什麽?”


    巴倫迴答:“艦隊即將進行短距離亞空間躍遷,眾所周知,每次躍遷都是一次冒險,亞空間亂流、惡魔襲擊、邪神腐化如影隨形。”


    “因此每次躍遷之前,戰艦都會占卜吉兇。”


    羅伊疑惑未消,又問道:“其他戰艦也會占卜吧,我們無法占卜,不能參考其他戰艦的占卜結果嗎?”


    巴倫搖頭:“不能,其他戰艦是其他戰艦,正義號是正義號,其他戰艦平安躍遷,正義號不一定!”


    “我們占卜的對象是正義號的躍遷,不是艦隊躍遷,這其中區別你要明白。”


    羅伊點點頭,嚴肅道:”我懂,正義號是我的家,值得專門占卜。“


    占卜隨即開始。


    洗牌完畢後,巴倫根據一個公式,算出四個隨機數字,然後從78張靈能晶片中,抽出對應的四張晶片,排列於桌上。


    “羅伊,你站到我的位置,翻開左邊第一張牌,記住,心中默念占卜內容!“


    羅伊依言照辦,翻開第一張。


    圖案在卡牌上浮現。


    噩兆,正位!


    卡牌顯示烏雲密布的天空,一雙紫色的巨大眼睛若隱若現,窺伺著大地。


    羅伊眉頭一皺,哪怕不太懂塔羅牌,他也知道這不是好卦象。


    翻牌期間不能說話,避免幹擾結果,羅伊默默讓出位置,巴倫上前翻開第二張。


    圖案再次浮現。


    愚者,逆位!


    一個拄著拐杖的紳士昂首挺胸走向前方的懸崖,絲毫不顧身旁小狗狂吠警示。


    如無意外,紳士應該指代正義號,懸崖指代亞空間,躍遷有著巨大危險。


    但卡牌倒著麵對翻牌者,顯示逆位,預示著卦象與圖案含義相反,信息量一下就大了起來。


    正義號不是愚者?亞空間不是懸崖?躍遷十分安全?


    巴倫陷入沉思,把位置讓給羅伊,翻開第三張牌。


    腐爛,逆位!


    一個身體腐爛的人類,像極了納垢行屍,幾乎在暗示納垢在搞事,可仍舊顯示逆位,說明納垢不會搞事?


    還剩最後一張,前幾張的占卜結果都不好,巴倫有些緊張,他深吸一口氣,果斷翻開。


    新生,正位!


    一個純潔的嬰兒誕生於灰燼中,暗示正義號曆經浩劫,最終涅盤重生。


    終於看到好結果,巴倫鬆一口氣,說道:”無論前麵的牌怎樣,最後一張顯示,正義號能安然無恙!“


    “第二張逆位的愚者也在暗示,正義號將躲避危險。”


    羅伊眉頭緊鎖:“然而過程損失慘重,就像帝國過去的勝利一樣,第一張噩兆表明,敵人來自亞空間。”


    “結合第三張的腐爛,不管正位還是逆位,窺伺者身份相當明顯。”


    羅伊沒敢說祂的名字,避免引來注視,但巴倫立刻會意,說道:


    “明天你再來吧,我們再占卜一次,如果今天的占卜有效,明天結果應該不變。”


    一天隻能對同一件事占卜一次,隻要明天結果不變,就意味著一場災禍正在醞釀,幕後黑手正是瘟疫之主——納垢。


    這時羅伊想到一個人,於是詢問道:“巴倫導師,聽我父親說,導航者頭盔能感知整艘戰艦,是不是真的?”


    巴倫搖頭笑道:“不可能,真有這麽神,那些潛藏的邪教異形早被清理幹淨了。”


    羅伊疑惑:“可父親說您的靈能感知能校正船隻,輔助宏炮瞄準。”


    巴倫點頭:“查爾斯說得沒錯,但感知隻局限於外殼和少數幾個炮位,再多可就做不到了,更別說整艘船的犄角旮旯。”


    “你可以上去試試,就明白我在說什麽,對了,艦長區和權貴區安裝了特殊防護,靈能感知不到。”


    羅伊欣然答應:“沒關係,我隻想盯個人,他不是權貴。”


    說完便走向中央平台,心中念叨:“納垢腐化的鑰匙會是你嗎?皮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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