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不賴是打心底裏不願意再進秘境了,這鬼秘境根本就不像傳聞中的那麽好,什麽天材地寶,什麽機緣的全都是騙人的。


    這個地方對凡人太不友好了,看個熱鬧都能受傷甚至可能死亡,走個路還可能丟性命,現在自己幾人就差沒到喝口水也要丟掉性命的地步了。


    說著說著賴不賴眼睛泛起殷紅,委屈的要流下淚水了,自從進到這秘境後幾人就再也沒有了過往那樣的安穩日子,在秘境的這些時間裏一直是提心吊膽的,就是在山洞中都怕出現意外,掉下一塊石頭把自己砸死。


    賴不賴等人在秘境中找到這個山洞後,直接躲在這山洞裏一直不敢出去,帶的幹糧吃完了肚子餓著也不敢出去找食物,就怕自己變成了食物。


    等賴不賴說完後雲無殤又掐住他的脖子不讓他再說話,轉頭再從剩下的三人中選人出來看迴答的有沒有不同的,隻可惜雲無殤對咒力的操控還沒精細到可以堵上幾人耳朵的地步,即使剛才是把賴不賴帶到遠一些的地方問話,雲無殤也不確定其他三人有沒有聽到。


    要是距離過遠超出了雲無殤的咒力操控範圍,那其他被吊著的三人也會脫困。


    之後其他三人說的也和賴不賴差不多,不像是有還有隱瞞的,或許是在死亡的脅迫下讓幾人都忘了隱瞞或者討價還價,見在幾人身上也榨不出其他價值了雲無殤便不打算再讓他們被吊著受苦。


    幾人見到雲無殤不打算再為難自己,紛紛鬆了口氣,心裏高興的跟雲無殤表明著自己的忠心,畢竟這幾人在老虎山過得好好的,突然進入到秘境中反而到處吃苦,這一次秘境之旅對於胡一彪四人來說算是遭受劫難了。


    不過胡一彪四人並不知道自己四人在一開始就進了雲無殤的死亡名單裏,根本就沒打算過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至於留下幾人為自己辦事那更不可能,先不說這幾人能辦什麽,就是雲無殤身上的秘密和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不可能留著這幾人,雲無殤直接給了這四人一個了斷,在咒力的作用下,四人紛紛在空中歪頭閉眼,沒了氣息。


    看著並沒有受苦直接死亡的四人,雲無殤覺得自己沒有讓他們繼續在秘境裏受苦,他們在自己的手上也算是得到個好下場了,同時這四人也不用再在自己手上受苦受難的,雲無殤本來也隻是說有機會活命,並沒說一定能活命,也不算欺騙了他們。


    胡一彪四人還在期待著雲無殤會不會給自己等人活路,然後就在期待的眼神中,等待的過程中沒了氣息,在死亡到來的前一刻幾人眼神中都是帶著希望的,走的也不算痛苦。


    賴不賴幾人給的信息也讓雲無殤吞噬詭異的心思更強烈,秘境中還有其他的祭司存在,雲無殤也不確定自己要是遇上了和幾人類似的情況,自己還能不能活。


    與賴不賴幾人的遭遇相比,雲無殤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他們的所遇到的情況,相反還獲得了機緣成為了一名祭司,正常情況是即使有詭異根基也未必能成為祭司,而雲無殤這次反而是一步到位了,這次誤入秘境對於賴不賴等人來說是劫難,但對於雲無殤反而是天大的恩賜。


    雲無殤走出洞口,操控著無形的咒力將這處洞口四周的土石震碎,然後直接用震碎的土石封上這個洞口,至於換地方不止要浪費時間,還可能出現變故,一開始雲無殤不知道這裏具體是個什麽情況,但現在已經知道了一些情況,這裏不止有兇獸,甚至有詭異,還有別的祭司,雲無殤就更不可能再多做冒險的舉動。


    做好這些準備後雲無殤開始打坐催動天誅邪詭煉化被吸收在裏麵的各種靈材,這次雲無殤直接將看到的那三座藥園子能搬的全部搬到了天誅邪詭的空間裏,其中還有幾株是和那大紅花一樣在吸收的時候帶有抵抗之力的,也就土壤沒什麽價值,不然雲無殤都想掘地三尺了,把那裏的土壤也裝入天誅邪詭的空間裏。


    此刻天誅邪詭內全是滿滿當當的靈材,散發著濃鬱的生命氣息,白光閃爍,將這些藥材蔓延覆蓋,開始煉化這些靈材化作天誅邪詭的能量。


    ……


    丹興文看著眼前的一片空地以及這片空地上一些零散的腳印,眼睛有些發黑,感覺自己眼前整個世界都是昏暗的,嘴唇微顫,身子不知是什麽原因不斷的顫抖著。


    一旁的張大祿和馬三刀看著丹師兄的樣子有些不明所以,難道這裏葬有丹師兄的某位故人嗎?可這裏是一片有著坑坑窪窪的平地,沒見有墳墓啊。


    看到丹興文站在一片空地上那麽激動兩人不免有了這些猜想,青獸宗明確反對青獸宗弟子在秘境之中發生死鬥,但不禁止發生爭鬥。


    甚至在青獸宗內部也是鼓勵弟子之間發生競爭的,隻是競爭也需要有個度,要是競爭到最終隻能活一個人,那對於一個偌大的宗門來說也是一種動了根基的損傷。


    所以青獸宗明麵上是禁止死鬥的,打算以此壓製一下弟子相互之間競爭的殘酷程度,畢竟資源就那麽多,要不發生爭搶也不可能,進入秘境中自然會時常有傷亡發生。


    “畜······生,畜生,畜生!”丹興文微顫著嘴唇,看著這片空地那些坑坑窪窪周圍的腳印,這是丹興文人生中第一次這樣罵人,“究竟是哪個天殺的把這三座藥圃全給采光了,而且藥圃本來的禁製呢?”


    丹興文剛看到眼前這個場景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走錯了路,連忙拿出了紫日秘境專屬的地圖玉牌對照著自己在秘境中的定位,丹興文反複看了十來次才確認自己沒走錯路。


    丹興文又在想自己是不是遭遇了幻境或者睡覺在做夢,又給自己用了幾張洗滌心靈的符咒才慢慢的接受了自己眼前看到的事實。


    但整整三座藥圃全被人采空了這件事情讓丹興文有些不太願意麵對,甚至自己手裏拿著的禁製玉牌丹興文都覺得有些多餘了,但進入到秘境中有誰能破解這裏的禁製?不過對於丹興文的疑問也不可能有人給他答案。


    張大祿和馬三刀聽到丹興文這話也立刻反應了過來這裏發生了什麽,這麽大一片空地原來竟然都是藥圃,一瞬間兩人忍不住咽口水,在看著那片空地上密密麻麻的腳印,兩人心想誰胃口那麽大把這麽一大片的藥材全給吃了,而且還留下了腳印。


    即使是身為外門弟子,張大祿和馬三刀也很清楚此時自己遇到的是什麽,三座藥圃沒了,這是動了宗門的根基啊,此時的張大祿和馬三刀也忍不住冒冷汗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甚至兩人還懷疑起了是不是丹興文自己做的,然後拉著自己兩人來當不在場證人,但想想兩人又不可能,自己兩人自從進入秘境後一直是在丹興文身旁,丹興文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做這種事情。


    可要是其他青獸宗弟子做的,兩人隻覺得這人實在是膽大包天,兩人不認為這件事能安安穩穩的就算了,這麽多藥材,這麽大利益,現在兩人隻擔心自己現在好像是已經被牽扯著進這件事了,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安穩從中抽身。


    不過這事情太大了,兩人直接選擇當個木頭人立在原地,動青獸宗根基這種事情在整個明離帝國的也沒幾個勢力敢這樣的,自己這樣的小角色對於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隻能在心裏暗歎自己運氣不佳,遇到了這倒黴的事情。


    丹興文此時反應過來後滿臉慘白,不知道出去了怎麽跟崔長老交代,本來這次進來的時候崔長老交代給丹興文這樁查看秘境裏藥圃情況的差事的時候丹興文還很高興的,身為丹興堂的弟子自然也想在身為丹藥堂堂主的崔長老麵前有個能幹事好印象。


    雖然隻是出去的時候順便帶個消息去給崔長老,但這紫日秘境三年沒開了,自己帶出去的消息還是比較有價值的,同時崔長老還把藥圃的禁製令牌給了自己,那自己在藥圃裏還是有不小的操作空間的。


    本來丹興文是這樣想的,但現在丹興文就怕別人冤枉自己是這樣做的,自己還什麽都沒有做,丹興文一點都不願意沾上這口鍋。


    而紫日秘境往常都是不止一階的祭司能進,二階和三階的也是可以的,最高是可以承載三階祭司進入。


    在以前一階祭司進到紫日秘境中的試煉場地是不包括這方藥圃的,這裏是隻有二階祭司才能來的地方,也因為這次隻有一階祭司能進來,也沒有人能約束一階祭司的活動範圍,當然這次宗門也不打算約束。


    每次紫日秘境開啟後隻有一個月後通道才會再次打開,這裏的藥圃本來是宗門栽培在這裏的,還下了禁製保護,誰能想到竟然會在自己家地盤有被偷的一天,還被偷得幹幹淨淨的。


    丹興文連忙拿出了一個玉牌去烙印幾個留在這片空地上的腳印,雖然不知道是哪個畜生、王八犢子、天殺的幹的這種缺德事情,但隻要是青獸宗的弟子自己有這個腳印總能找些嫌疑人出來。


    丹興文實在想不到青獸宗有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把這些藥材全給采摘了,就是道種丹興文也不覺得能有這樣的膽子,而且即使采摘了這麽多藥材也不可能一個人用得完,拿去賣那不等於自己做賊後又咬鉤冒出來嗎?


    而且誰能毀了這禁製?這同樣是丹興文最疑惑的,要是說是宗門情報中那兩尊詭異,丹興文進到秘境後到現在也沒見有什麽強大的詭異,而且看地上很明顯就是有人走著路去摘的,不像是詭異做的,要是詭異也基本不可能還把藥材拔出來,看著地上那些坑坑窪窪丹興文越發覺得是祭司的手筆。


    很可能就是一位一階祭司,然後又懂得了破開禁製?丹興文不禁想到會不會是符陣堂的人幹的,但又覺得不至於那麽傻,而且這次進來的一階祭司中能有這樣的人嗎?


    要是有這樣厲害的一階祭司早就成為宗門的道種了,也沒必要冒險做這種事情了,這樣不是在和丹藥堂過不去嗎。


    符陣堂和丹藥堂又沒什麽大的矛盾,即使有好幾個猜測丹興文也始終覺得自己的這幾個猜測是在自相矛盾,畢竟這樣子做的人不管在青獸宗有什麽樣的身份和後台肯定是要被問罪的。


    想不明白丹興文也不想了,隻想罵死那個天殺的,現在這個樣子搞不好自己還會被引罪上身,這麽大的三座藥圃就那麽沒了,這件事總要有個交代的,要是到時候找不出那個交代,自己會不會成為這件事的交代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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