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花園之中,林潁州還未講明白各種細節,身為宰相的蕭譽瞬間洞悉林潁州的想法。


    麵對蕭譽不明就裏的疑問,一旁的齊宣聞言,麵色之上驟然浮現一絲異樣。


    林潁州自然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看向蕭譽道:“義父!上京城中可有晚輩剛剛所言的條件?”


    “義父?”


    齊宣疑問間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林潁州,畢竟蕭譽怎麽說也是一朝宰輔,兩朝元老,單單“義父”二字便已經表明林潁州以後的仕途。


    雖說不上平步青雲,但自古有言:“朝中有人好做官”,更為關鍵的是林潁州直接抱住了宰相的大腿。


    齊宣神色間的異樣蕭譽自然看的清楚,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林潁州,言辭袒露一絲不悅道:“你都有打算了,還問老夫?”


    “義父教訓的是。”


    林潁州拱手迴應了一句,而後看向齊宣道:“齊尚書!你可將上京城玉國公府改建為祁王府,此事必然能成。”


    林潁州話音剛落,在場幾人麵色浮現一絲驚懼,齊宣更為詫異的看著林潁州道:“博彥!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齊尚書!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嘛?要不是自己人我懶得出主意。”


    齊宣聞言定了定神,似有顧慮的追問道:“博彥!你若不是開玩笑,可知玉國公府的來曆?”


    “哎!我說你們幹事怎麽老是瞻前顧後。”林潁州白了一眼齊宣,隨即道:“我知道玉國公府的來曆,我想朝中的人都知道,那又能證明什麽?”


    “你什麽意思?”蕭譽神色一擰的追問道。


    “意思不是很簡單嗎?此事都過去十五年了,難道齊尚書或者說其他人是反賊,我們動了玉國公府就是有謀反的舉動,你們把事情反過來想不就好了。”


    “怎麽反過來?”齊宣疑問道。


    林潁州無奈的歎了口氣,或許還是文化接受的參差不一樣,麵對眼前兩個“老小孩”,林潁州一時間也沒了辦法。


    “陛下給了齊尚書三天時間,結果不言而喻。但我們要想的便是,如何給陛下省錢,玉國公府那處宅子,戶部扣押就是扣押,再過幾年不修繕肯定要倒塌,如此不也能給陛下省錢嗎?”


    林潁州擠眉弄眼的說道,言辭間似是早已掌控全局,但蕭譽還是隱隱有些擔憂,畢竟此事在當今朝堂,大家都是秘而不宣的心思。


    “博彥!此事能成?”齊宣有些擔憂道。


    林潁州聳了聳肩道:“辦法我就這一個,成功的機率有三成,但還要看齊尚書有沒有膽子?”


    “這話怎麽說?”齊宣追問道。


    “玉國公府怎麽說也是有著謀反的名頭,齊尚書如此大張旗鼓開動,肯定是不現實的,唯有......”


    “唯有什麽?”


    林潁州嘴角勾了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神色有些戲謔的說道:“唯有齊尚書先下手為強,向陛下先討要一塊‘祁王府’牌匾。”


    林潁州話音剛落,齊宣沉思的麵容之上瞬間浮現一絲喜色,看向林潁州的表情也更加柔和了幾分。


    若非兩人年齡存在差距,外人必然會懷疑兩人定有那龍陽之好。


    蕭譽自然也明白了林潁州的想法,眉宇間帶著幾分不解道:“博彥!你這是把陛下都算計進去了,不怕出事嗎?”


    “義父多慮了,陛下先前提出的三天建造好祁王府,無非兩個原因。”


    蕭譽聞言也來了幾分興趣,連聲追問道:“哦!你倒是說說看那兩個原因?”


    “三天蓋一座祁王府根本不可能,這件事想來工部尚書最有發言權。”


    “是是是!~”齊宣連聲附和道,畢竟此刻林潁州可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哪敢有半句違逆之言。


    “其一,陛下若是有意要懲治齊尚書,不管此事齊尚書能否完成,結果是不會變的。”


    “嗯!~”蕭譽點了點頭表示了林潁州的話。


    “其二,陛下此舉若非刁難,那就隻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戶部沒錢了。”林潁州說罷雙手一攤,此時的表現正是乾明帝內心的真實寫照。


    “沒錢!不可能把,戶部才......”


    齊宣話音未起,便聞蕭譽輕咳了兩聲,生生打斷了齊宣的話,隨即看向林潁州道:“你想試探一下陛下?”


    “我沒那份閑心思,總之一句話齊尚書能不能逃脫眼下死劫,還是要看陛下的。”


    林潁州說罷便衝著兩人拱了拱手道:“義父!現如今天色漸晚,內子叨擾多日便不再久留了。”


    “嗯!~”


    蕭譽點了點頭,便將林潁州驅趕了出去。


    林潁州自然也不矯情,緩步向外走去,與齊宣擦身而過的一瞬,還是忍不住說道:“齊尚書!在下提醒你一句,再不進宮你的時間就不夠了。”


    在場的三人,呆呆的看著林潁州離去的背影,麵色之上的表情是陰晴不定,或者說被林潁州的算計給折服。


    “相位易主,朝堂之上必然再起腥風,這林潁州真當是算無遺漏。”


    蕭譽言辭袒露一絲無奈,而後看向齊宣道:“齊尚書!事不宜遲老夫就不送了。”


    “多謝相爺,下官這就進宮。”齊宣說話間衝著蕭譽拜了一拜,便撩起長衫快速的離開的相府。


    ......


    禦書房中,乾明帝正在批閱奏折,安公公垂首而立一旁靜候,待乾明帝手中朱筆收鋒,安公公才小心奉上茶點。


    “小安子!璞兒還在重華殿外跪著?”


    安公公心思一轉,當即明白乾明帝的意思,一臉悲痛的訴說道:“大皇子也是惹得陛下生氣,如今在重華殿外跪了一日一夜,滴水未進。”


    乾明帝聞言神色一滯,手中的茶盞輕輕晃動了一下,茶湯瞬間落在了奏折之上,熏染了一片朱紅。


    “陛下!~”安公公略顯擔憂的喊了一句。


    乾明帝擺了擺手道:“傳朕的口諭,撤去他工部侍郎銜,讓他去戶部做個員外郎,至於禁閉......他想陪伴皇後便應他所求。”


    “奴才領旨。”


    安公公應了一聲,便快速的退出了禦書房,帶著兩名內監疾步向重華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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