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泰接過手書,一番瀏覽後便知宣紙之上乃是良策,心中稍安之際抬頭一瞬,入目便是各色行人,早已不見玄真子蹤跡。


    “人呢?”餘泰急忙衝著身旁的衙役逼問道。


    衙役有些慌亂的四下看了看,也未尋到玄真子蹤跡,一臉不可置信道:“沒!沒見到,剛剛明明還在的。”


    “這!~”


    餘泰驚詫間低頭一瞬,便見玄真子剛剛站立的地方出現一段莫名的話,青色石板之上雖是寥寥數語,但讓餘泰稍感心安。


    衙役看著餘泰癡呆的神色,急忙俯身道:“大人!這塊石板怎麽處理?”


    “送迴府衙我有妙用。”


    餘泰說話間大手一揮道:“讓張捕頭通知爍古縣所有糧商,馬上去縣衙開會。”


    “是!~”


    衙役應了一聲便匆匆下去安排,餘泰迴頭看了一眼石板後便乘車趕迴府衙,畢竟林潁州的賑災三冊,此刻正是爍古縣需要的濟世良方。


    餘泰剛剛離去,張捕頭便疾步而至,衙役看到張捕頭便急忙上前道:“張頭!縣尊有令,讓你速速召集所有糧商去縣衙開會。”


    “所有糧商?”張捕頭有些詫異的追問道。


    “是!~”衙役點了點頭說道。


    張捕頭沉思了片刻,便召集人手攜帶戶衙商冊挨家挨戶通知糧商。不多時!便召集了二三十名糧商,往縣衙而去。


    ......


    爍古縣,清雅居。


    齊瑤躺在貴妃榻上,小翠隨身伺候侍奉茶水,幔帳之外一老者垂首而立,正是福伯。


    “小姐!江南道受災,通告上說淹沒了十四個州縣,此刻爍古縣外災民已經有千人之眾,小姐有什麽方案?”福伯垂首說道。


    齊瑤聞言心中亦感沉悶,此事前因皆為黃河決堤所致,而自己的父親也因為此事被下了大獄。


    廂房之中,一時間陷入寂靜,福伯壯著膽子追問道:“小姐!這件事要不要老奴出麵?”


    小翠聽著福伯的追問,急忙俯身道:“小姐!......”


    小翠幾聲唿喊後齊瑤才恍然迴神,揉了揉發酸的眼眸柔聲道:“福伯!此事你看著辦吧!”


    “老奴遵命。”福伯應聲道。


    “對了!可有他的消息?”齊瑤急忙追問道,話中深意福伯自然明白,畢竟從那日之後他也算是跟小姐拴在一起。


    雖說福伯裝傻充愣,但事實便是自己知道了自家小姐的內幕,明哲保身是不可能的,隻能是同流合汙。


    福伯定了定神,思索了片刻便俯身交代道:“老奴最後得到的消息也隻是在長風渡,後麵的事情現在沒有絲毫消息。”


    “沒有消息嗎?”齊瑤喃喃自語道。


    小翠察覺自己小姐神色有些黯淡,急忙安撫道:“小姐!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姑爺應當是安全的。”


    “蛛樓做事從來沒有底線,安不安全我還沒你清楚。”齊瑤話語帶著幾分埋怨,撫摸著肚皮柔聲道:“你呀!來的真不是時候。”


    福伯聽著幔帳後麵略帶埋怨的話,心中也對自己小姐生出一絲擔憂,畢竟孕婦的情緒波動,會影響腹中胎兒的健康。


    福伯想了片刻,語氣略顯關愛的問道:“小姐!如今已至八月,距離生產不過兩月之期,如此動蕩的時局是否要提前準備穩婆。”


    福伯的話瞬間說進齊瑤的心坎,麵色略帶幾分紅潤的迎合道:“那福伯便安排一下吧!”


    “老奴遵命!”福伯拱手應道,說話間看了看幔帳道:“小姐!若是沒有其他事老奴先退下了。”


    “嗯!~”


    齊瑤應了一聲便向一旁小翠點了點頭示意。


    小翠得了吩咐,便從幔帳後緩步而出,對著福伯行了一禮道:“福伯!請!”


    “翠丫頭!留步,好好照顧小姐。”福伯說話間便背著手離開清雅居。


    未曾料想!福伯剛剛出了清雅居的大門,便恰巧撞上了迎麵而來的張捕頭。


    福伯笑盈盈的上前拱手道:“張捕頭!今日怎的有時間來清雅居,可有事情吩咐?”


    張捕頭聞言看了看清雅居,隨後上前一步道:“福伯!城南外百十畝田地在去年你們種的是糧食,今年怎麽連種了兩茬草蒿,你們是打算開藥鋪?”


    “張捕頭那的話,這全是東家的意思,我們這些小門小戶可不敢多做幹涉。”福伯說話間四下看了看,便上前一步俯身道:“張捕頭是有什麽吩咐?”


    “吩咐倒是沒有,你們清雅居可有存糧,城外什麽情況你們應該知道。”


    “知道,知道。”福伯連聲應道。


    “知道就好,作為大門大戶,你們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張捕頭說話間搓了搓手,福伯眼神一亮瞬間明了來人意圖。


    當即對著張捕頭拱了拱手道:“剛剛東家還有交代,讓我代替清雅居為爍古縣做些實事,不才剛剛準備迴去安排。”


    張捕頭聞言大手一揮道:“安排就不必了,我來請你去縣衙開個會,走吧!”


    兩旁衙役瞬間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氣勢讓福伯心下一驚,如此亂世有錢不如有糧,張捕頭如此做法不用猜測,便知清雅居的糧食保不住了。


    “怎麽?福伯是年紀大了不會走路?”張捕頭冷聲問道。


    “不敢,不敢。”福伯慌忙迎合道。


    就在福伯不知所措之際,便見清雅居大門再度打開,小翠探出腦袋看向福伯道:“福伯!東家說此事你自可做主,不用請示。”


    “看看!還是你們東家懂事,走吧!”張捕頭說話間便“押著”福伯往府衙而去。


    ......


    汴河之上,一座樓船緩慢行駛,迎風飛舞的鎏金“宋”字黃旗,道盡樓船之上乃是皇親。


    “大爺!此去再有三日便是江南道,大爺欲何處登岸?”侍從俯首問道。


    男子沉默了片刻,看向樓船的頂層,麵色先露一絲擔憂道:“林小姐還沒醒嗎?”


    侍從聞言急忙俯身迴話:“沒有!昏迷了五日了,如今樓船沒有大夫,若想林小姐脫離危險,我們要盡快登岸。”


    “也隻能如此了,此地距離哪裏最近?”男子冷聲疑問道。


    “揚州府下轄爍古縣,此縣未曾遭遇水患,必然有良醫能夠救治林小姐。”侍從俯身道。


    “那就去爍古縣。”


    男子話音剛落,樓船便瞬間轉舵徑直往爍古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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