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林府因為世子之位產生的爭執,雖說老夫人力排眾議壓製了眾人的躁動,但終究也因為此事為林潁州埋下了禍患。


    相對於林府的變故,上京城中各大勢力也相繼收到訊息,而最為準確的便是趙璞本人帶迴來的第一手資料。


    福安宮,皇後寢殿之中,趙璞握著湯婆子揉搓著發冷的手,一旁的宮女急忙增添了幾個火爐奉上一碗薑茶。


    趙璞搓了搓手接過薑茶一飲而盡道:“哎!沒想到上京今年的冬季這麽冷,這都二月的氣溫也不見迴升。”


    “今年很冷嗎?”華貴女子說話間看向一旁的內監,眼神帶著一絲詢問,此人正是大乾皇後尤鳳憐。


    “迴稟皇後!今年的冬季確實去的慢,禦花園的花現在也隻長了幾片葉子。”內監小心迴道。


    尤鳳憐搓了搓手中的湯婆子,打著哈欠問道:“璞兒!江南道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內監聞言眉毛一挑,便揮了揮手驅散了寢殿內的所有人宮女太監,就在自己也要離去之際,便聞尤鳳憐柔聲道:“李木木!你留下。”


    “是!~”李木木應了一聲,便俯首立在一旁。


    趙璞看著殿內僅剩的三人,卻並未著急迴答尤鳳憐的問話,而是反問道:“母後!曲家的事情是不是曲淑妃做的?”


    尤鳳憐聞言抬頭看了看李木木,李木木接收到信號便緩身上前道:“大皇子!曲家的事情明麵上看似是曲淑妃做的,是根據老奴私下了解,此事可能另有玄機。”


    “嗯!~”


    趙璞眉頭一皺,心中暗自思忖道:“自己竟然猜錯了,若非曲淑妃所為那會是誰?”


    趙璞思慮間,便看向李木木道:“你查到什麽消息?”


    “當日根據禦書房傳迴來的消息,奴才敢斷言陛下有意放過曲家,可是陛下晚上留宿壽春宮後,風向似乎就變了。”李木木低聲說道。


    “是姚貴妃?”趙璞神色帶著幾分詫異,心中不覺疑惑道:“皇位之爭老三不是不參與嗎?何時開始他這般盡心了。”


    “傻孩子,至尊寶座你以為沒人動心,你們三個距離那張椅子可都是一步之遙,那如何保證趙端會身處局外。”尤鳳憐沒好氣道。


    倏然!尤鳳憐話音剛落,便好似想到了什麽,看向趙璞略顯深沉的問道:“璞兒!你與曲家......”


    “母親!是我負了靈珊,我與她再也沒了機會。”趙璞輕聲迴應道,語氣是毫無波瀾聽不出情緒變化。


    尤鳳憐知曉自己兒子的心性,他與曲家不過是逢場作戲,需要的不過是曲家的支援,如今曲家落寞趙璞自然不會再往上花費心思。


    趙璞並非是薄情寡義,而是他的身份讓他不得不如此選擇,若自己是一介平頭百姓,他會毫不猶豫的娶了曲靈珊。


    “你知道就好!你的對手遠遠不是老八,我更擔心的老三,老三藏得太深,你如今早到了娶妻的年紀,可有喜歡的姑娘給母後說說。”


    “還沒有!”趙璞低聲應道。


    “齊瑤如何?工部尚書的嫡女,此人的來曆可不簡單,對你日後坐上至尊之位幫助甚大。”


    趙璞聞言玩味一笑道:“齊瑤!我在太康城碰到她了,此女的確有幾分姿色,但此女兒子恐怕降不住。”


    趙璞是真真切切的看到過齊瑤武劍,他也是練武的人一眼便看出齊瑤的功底,且不論兩人能不能結成秦晉之好,就算成了他也打不過。


    “可是母親聽聞,老三、老八都有意齊瑤,其中老八與齊瑤幼時還是玩伴。”尤鳳憐一臉的擔憂道,畢竟齊瑤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了。


    “放心!齊瑤不是誰都能得到了,就我那兩個弟弟,林潁州一隻手就能擺平。”


    “齊瑤與林潁州有什麽關係?”尤鳳憐有些不解道。


    李木木便上前附耳,對著尤鳳憐講解起林潁州的來曆,一番概述後尤鳳憐麵色有些凝重的看向趙璞,眼神中透露著一絲不解。


    趙璞看著尤鳳憐深邃的眼眸,飲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道:“此事還要從暮雲學院教考開始說起,詳情如此......”


    趙璞將自己在太康城所見所聞,一字不落的講給尤鳳憐聽,其中包含林潁州的詩詞以及琴棋書畫的造詣。


    一番溝通過後尤鳳憐眼神一亮,他乃一國皇後自然明白林潁州的才能,急忙追問道:“璞兒!你可與他較好?”


    “自然!臨行前便送了些禮物給他,本想讓他入朝為官,但他對官場並不感興趣,兒子隻能作罷!”趙璞說話間無奈的攤了攤手。


    尤鳳憐聞言不覺朗聲大笑道:“璞兒!這個人以後必然是你的治世能臣。”


    “母後!你這句話什麽意思?”趙璞有些不解道。


    “世上最了解你父皇的除了本宮沒有其他人,林潁州有如此大才你覺得你父皇能夠放心。不!他不會放心,這種人隻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才放心。”尤鳳憐玩味一笑道。


    ......


    皇宮禦書房中,乾明帝一如既往的批閱著手中的奏折,昏暗的燈燭陰影下,卻見乾明帝略顯蒼老的神色。


    “陛下!快到子時了,該休息了。”內監安公公小聲提醒道。


    乾明帝聞言抬了抬頭,看向明月高懸的夜空,便放下朱筆伸了個懶腰,疲倦的起身活動這筋骨。


    “哎!年紀還是有些大。”乾明帝略微感慨道。


    安公公聞言,急忙笑臉迎合道:“陛下聖容猶在,隻是連日操勞有些疲倦罷了!”


    “就你會說話。”乾明帝笑嗬嗬的說道,畢竟好話誰不愛聽。


    “陛下!大皇子於今日申時迴到大內,其中有關江南道曲家的案子已經交了折子,陛下要看看嗎?”安公公小聲詢問道。


    “他沒恨我這個父皇吧!”


    乾明帝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嚇得安公公急忙俯身道:“大皇子感念聖上恩德,奴才並未看出大皇子的恨意,陛下多慮了。”


    “希望是朕多慮了。”乾明帝說話間看向天上的明月,突然思緒一轉道:“今夜就去福安宮歇息。”


    “是!~”安公公應了一聲,便向一旁的小太監示意。


    小太監收到信號,欲動身之際卻被乾明帝抬手製止道:“夜深了,就不必通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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