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街道之上,隨著一聲驚唿“搶劫”,嘈雜的人群瞬間聚攏,雖說劫匪手中有刀,但眾人將其圍困一時間雙方陷入角逐。


    小偷不敢妄動,畢竟他一刀隻能砍一個人,砍完人後自己指定完了。外圍眾人也不敢妄動,畢竟誰也不願意挨一刀。


    就在雙方陷入困局之際,林穎軒一聲質問瞬間引起眾人思緒。小偷聞言此刻已經顯的有些慌亂,畢竟剛剛林穎軒的話是有根有據。


    “有意思,一個女子也敢出麵。”趙璞麵色玩味一笑的說道。


    “公子!是否需要我出麵?”閔少卿俯首問道,畢竟他知道自家公子心性,英雄美人方為良配。


    “不急!看看她有什麽手段,你在旁邊稍稍留意便好。”趙璞低聲吩咐道。


    閔少卿聞言拱了拱手,從懷中摸出兩枚銅錢,蓄勢以待謹防生變,畢竟對方是自家公子出麵要保的人。


    “你一個姑娘家家,想幹嘛?”小偷唯唯諾諾抖著手說道。


    “你看你,刀都拿不穩還學人家搶劫。”林穎軒說話間向前移了一步,外圍眾人是一臉驚愕。


    “小姐!你小心些。”芙蕖急忙提醒道。


    “嗚嗚!嗚嗚嗚嗚。”納福也吱聲道,但眾人對於他的話誰也聽不懂。


    “沒事!”


    林潁州背對著芙蕖說話間擺了擺手,便看向眼前的小偷道:“殺豬刀不是這麽握的,你要用拇指扣住刀柄才能有力氣。”


    “你!你你......站住,你想幹什麽?”


    小偷說話間慌不擇口的甩著刀,想要逼迫林穎軒止步,但林穎軒依舊我行我素的上前。


    小偷心下一驚,手中動作瞬間生變,下意識的用大拇指按壓刀柄,原本晃動的殺豬刀瞬間變得穩定。


    “有意思,真是一個奇女子。”


    趙璞言辭坦露讚許,一旁的閔少卿聞言卻有些不解道:“公子!什麽意思?”


    “她看似在教那人如何運用殺豬刀,實則是擔心一會奪刀的時候被刀誤傷,你小心提防就是。”趙璞玩味一笑道。


    “是!~”閔少卿應了一聲,眼神微眯的盯著眼前的小偷,生怕一個不留神出現變故。


    小偷手中的刀握的越發的緊,心中也越來越有地氣,感覺身後捕快將至,小偷心下一橫提刀便砍。


    “小姐小心!”芙蕖急忙提醒道。


    “喲!~”外圍眾人是一臉震驚。


    林穎軒看著向自己砍來的殺豬刀,嘴角勾勒一抹微笑,不退反進挺身上前。


    “這!她想幹什麽?”閔少卿有些不解道。


    “嗯!~”趙璞心中也生出一絲疑慮。


    兩人本就是習武之身,麵對眼前情況應該是退而不是攻。林穎軒反其道而行,身形與小偷一個照麵,場麵瞬間生變。


    林穎軒起手一擊打在小偷手臂,小偷吃痛手中的刀應聲落地。電光火石間,便見林穎軒伸手一拉,小偷瞬間踉蹌一步上前。


    “走你!”


    林穎軒一語未定,肩肘同時運勁一挺,孱弱的少女身形未動分毫,壯碩的小偷竟被撞飛數米。


    “好!小姐真是好本事。”


    場外觀戰的眾人瞬間拍手稱快,林穎軒眉頭一挑瀟灑轉身。


    未曾料想,剛剛近戰動作幅度還是過大,突來微風輕揚,導致林穎軒麵部娟紗脫落。


    “完了!”


    芙蕖心下一驚,急忙上前將備用麵紗敷在林穎軒的臉上,兩人奪步迅速離開人群。


    站在下風口的趙璞伸手一抓,便見空中隨風而動的麵紗握在手中,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玩味一笑。


    “少卿!”


    “是!屬下這就去辦。”閔少卿應了一聲,便見身形一閃隱秘行蹤,緊跟林穎軒的身後。


    趙璞握著手中的麵紗,看著離去的背影不覺道:“沒想到那詩集中竟一首詩如此應景。‘怕重愁拈鏡,憐輕喜曳羅。臨津雙洛浦,對月兩嫦娥’。”


    殊不知!這首詩乃是林潁州寫給玉蕭的,若是被知道趙璞引用在自己的親妹妹身上,肯定是要發飆的。


    ......


    林府之中,林潁州躺在搖椅上,提前享受著老年的地主生活。他可不願像其他穿越者一樣,鑄炮造槍,化地稱王。


    兄嘚!這是封建社會,你但凡做一點威脅皇權的事情,等待你的起步就是九族,啥都沒幹就涼涼了。


    “啊切!”


    林潁州搖著鐵扇,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心中隱隱有些發毛,總感覺有事情發生。


    內堂的玉蕭則是在持筆書稿,畢竟玉蕭的字也不錯,林潁州每晚都將《金瓶梅》的故事講給玉蕭聽,第二天由玉蕭持筆,他也就揣摩揣摩。


    聽到林潁州打噴嚏,玉蕭放下手中毛筆,取過毛毯幫林潁州搭著身子道:“夫君!外麵寒涼,要不進屋去。”


    “沒事!多曬太陽對身體好。”林潁州揉著鼻子說道。


    “那夫君自己注意便好。”玉蕭柔聲說道,便緩步返迴內堂,剛剛走進書案便聞門外林潁州的第二聲噴嚏。


    “啊切!”


    林潁州揉了揉鼻子,心中瞬間無語了,著他們什麽情況,老話怎麽說來這:“一想二罵三感冒。”


    “夫君!莫不是著涼了?”玉蕭言辭有些擔憂,想著先去熬些薑茶,步伐剛剛挪動便被林潁州拉住。


    林潁州是抗拒薑茶的,雖說治療風寒有奇效,但那玩意味道太衝,如非逼不得已他可不願意喝那玩意。


    “不知道是誰在背後罵我,要讓我知道我一定饒不了他。”林潁州麵色略帶著幾分怒氣道。


    玉蕭聞言神色一擰,看了看林潁州道:“夫君!你確定是有人罵你?”


    “有句話叫:一想二罵三感冒。我連打了兩個噴嚏,肯定是有人在罵我。”


    “哦!若是如此,妾身大抵知道是誰了?”玉蕭掩嘴偷笑道。


    “是誰?”


    林潁州急忙追問道,說話間原本懶散的身體,此刻已經坐的板板正正,眼神流露出一絲陰霾。


    “夫君!最近得罪的人可隻有邱山長,你擺了他一道,他罵你兩句不也正常。”


    林潁州聞言怒氣頓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哎呀!好累,躺著還是舒服點。”


    重新躺下,搖椅晃動,伴隨鐵扇有節奏的敲打,林潁州時不時還哼著小曲,玉蕭看了看便搖了搖頭返迴了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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