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故事我講了,我通過金甲人的形態判斷出那尊金甲人隻是法相虛影,然後帶著乙午心和丙申心去散修的領地上,準備找出金甲人的原身。最後,我在劫匪的引導下進入了一個巨大的宮殿,在宮殿中看到了一尊巨大的金甲人。


    金甲人的形態非常怪異,看起來像是一尊純金的雕像,但是嘴唇又可以動。我觀察了一陣,終於明白,這才是金甲人的真身,進入冥界時和後來打劫時遇到的,其實都是金甲人的法相。那些法相之所以搜刮錢財,就是為了給這尊雕像塑造金身。


    更加怪異地是,看了一會,我忽然就有一種想要跪拜的感覺,雙腿忍不住打顫,腦子裏也有一個念頭,“這是真神、這是真神……”,好在我本身心智還算堅定,知道不能跪下,一旦跪下,或許會出現新的情況。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刻鍾,我突然清醒了過來。好險,這要是真的跪了下去,就會和那些劫匪一樣,成為他的傀儡。


    既然清醒了,那我就要想辦法解決問題,我決定先進大殿去查探一下形勢。可是剛剛接近大門,又聽到羅建平阻止的聲音,“梁道友且慢!”


    我趕緊停了腳步,等待羅建平下一步的指示。可是等了很久,並無半點動靜。正要繼續前進,忽然心中一震,會不會,這門上有禁製?


    就在我還在猶豫的時候,隻見一隻巨鳥,嘴如黑鐵、雙爪如勾,雙翅展開足有半個籃球場大,撲騰著雙翅向我撲來。我心中大驚,這麽大的鳥,這裏又用不了觀想術,該怎麽抵擋?


    我趕緊轉身,正要飛逃,隻聽“嘎吱”一聲,那鳥居然被分解成六七片,和著血水落到地上,頃刻間又被那金甲人吸收。


    好厲害的禁製!我取出一柄桃木劍,小心地朝前探了一下。“滋——”,就在我桃木劍探到一定範圍的時候,劍尖居然自動融化了。看來,那裏有禁製。


    我又將桃木劍朝左邊移動了一寸距離,探了幾下,確定那裏沒有禁製。不過,就在我準備再次移動劍尖的時候,我的心抽搐了一下,自覺告訴我,我大意了。我趕緊鎮定了心神,試著將劍尖向前探了兩分,再次聽到了“滋——”的聲音,看來,那裏也有禁製。


    我又將桃木劍移動了幾個位置,幾個位置都有禁製,隻是禁製之間有一層空隙。可是,這種禁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該怎麽穿越那層空隙呢?


    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又聽到一個熟悉的笑聲,“梁道友,看來你還是學藝不精啊!”


    “寧虛若?”我趕緊轉頭,寧虛若已經站到了我身後。


    “按照你這個破解的速度,怕是等接引人血祭完畢,你才剛剛入門。”寧虛若嚴肅起來。


    “寧道友請!”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寧虛若也不答話,主動走上前去,卻見她小腳翻轉,踩出一串怪異的步法,這種步法我記得很清楚,道門定級考核的時候,她就是用這種步法輕鬆通過了第二關。


    步法施展後,她向左踏了兩步,然後前進一步,又向右踏了七步,就這樣曲曲折折地行進了一段,她一個騰躍,翻身進了大殿。剛進大殿,她右手反轉,一柄峨嵋刺出現在手中,全神戒備,似乎麵臨著大敵。


    見她已經穿越了禁製,我調勻氣息,也踩起了七星步,在心裏迴憶了一遍她走的路線,確保萬無一失後,順著她走的路線,也是向左兩步,向前一步,向右七步,曲曲折折地走了一刻鍾,學著她一樣縱身一躍,進了大殿。


    剛進大殿,一股腥臭的味道嗆得我差點嘔吐出來,不過我來不及嘔吐,趕緊抽出了金錢劍護身。霎時間,隻感覺周身有刀光劍影,一道道金光飛閃而過,隨時可能穿破人的元神。


    停駐了一會兒,這種刀光劍影的感覺終於有所緩解。這時候,寧虛若調侃道:“梁道友,看到那神像了麽,打破那尊神像,你就能證道成神。”


    “這麽好的機會,還是留給寧道友吧!”我不甘示弱,不過還是很好奇那到底是什麽,追問:“這尊神像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立在這裏?”


    “真神!”寧虛若的迴答讓我吃了一驚,“你相信龍脈嗎,這尊神像立在這裏,是為了守護龍脈的。”


    “守護龍脈,那他為什麽又跑了出去,四處作妖?”


    “虧你還是學道之人,沒聽過一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他是負責守護龍脈的,你可以把他理解成一條看門的犬,看門的犬一旦鎖鏈斷了,勢必會出去咬人。”寧虛若說這話的時候,似乎藏滿了心事。


    “你是說,他原本是有鏈子拴住的?”我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陰陽鏈?”


    “你猜對了!”寧虛若若有所思,“一千多年前,現世的修行人攻入冥界,陰陽老祖發現了這個地方,看到神像被一條鎖鏈拴住,以為是冥界的部族幹得,就以無上法力打開了陰陽鏈。後來冥界大門關閉,陰陽鏈被陰陽老祖帶迴了陰陽門,成為陰陽門的至寶。”


    後邊的事情,我大體也猜到了,這個神在失去了陰陽鏈的製約後,幻化出諸多法身,在冥界興妖作亂,扶植散修攻擊部族,如今更是為進入部族的領地策劃巨大的陰謀,可是,他已經成神,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寧虛若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歎道:“一個人成為神,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逍遙自在。但是既然成神,就要承擔神的責任,耐得住寂寞,能長年累月守在一個地方,永不離開自己的值守。”


    “原來是這樣!”這時候,我終於想起了過去看過的一本小說《封神演義》,演義中,但凡有點修行的人,最怕的事情就是上封神榜。或許,這也是成神的代價吧。


    可是,現在不是歎氣的時候,還是得解決問題,否則等這尊神將部族掀翻,還不知道會產生什麽問題。我理了理思緒,疑惑道:“陰陽鏈在羅建平手上,你將我引進來做什麽?”


    “做祭品。”寧虛若神情肅穆。


    “祭品?”我更加疑惑了。


    “是的,除了你,還差兩人。”寧虛若頓了一下,“算起來,他們倆應該也到了。”


    “是的,我們到了。”一個同樣熟悉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我扭頭看去,卻見一個中年漢子,一個少年,都踩著精巧的步伐,迅速穿過了禁製的縫隙,走進了大殿。


    “竇八爺、羅玉真?”我疑惑地叫了他們兩人,連道友都忘記稱了。


    “梁道友,是不是很意外?”竇八爺和羅玉真一進大殿,大殿裏又掀起了一陣刀光劍影,我們都趕緊凝神戒備,不過竇八爺看起來還是很輕鬆,還能有閑心和我搭話。


    待殿內平息了,我這才騰出精力,仔細捋了捋前後的線索,看起來,整起事件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其他人早就設好了圈套,就等我往裏鑽。


    既然是這樣,我為什麽要受他們擺布?於是質問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梁道友稍安勿躁,本來這件事與你無關,可是你得到了天機命盤,又與命盤契合,自然就卷入了此事。”竇八爺見我安靜了下來,接著說:“要將這尊神重新鎖住,需要先以天機命盤鎖定神的法相,將神的法相召喚迴來,再以太乙神藥麻痹神的法相,將法相重新打入金身,最後才能用陰陽鏈鎖住。”


    “道友莫非在開玩笑?”我有些不可置信,“太乙神藥,隻在上古傳聞中有,傳說能控製神的毒藥,你們怎麽會有。”


    “我們是沒有,可是你有啊。”羅玉真一臉天真,看起來人畜無害。


    “我有?”我忽然意識到,會不會是我從陳大富父子的屍體中挖出的東西?於是調整了心神,從法器袋中取出四個瓶子,瓶中有紅色綠色的液體,此時散發著無限金光,即使密封了瓶子,又以符咒封了瓶口,依然嗅到了一股清香。不過我知道,這種清香對元神有害無益,於是趕緊調動真力,將這種味道阻隔在體外。


    “對,就是這個。”羅玉真眨了眨眼,“現在,就等正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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