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故事我講了,我和興鼎在羅玉真的帶領下到後山捉蛐蛐,在後山發現了一條大裂隙,大裂隙中竄出了十多條我以前見過的毒蛇。破了蛇陣後,我發現了一些線索,並捉到了一隻蛐蛐,和興鼎他們會合。


    此時羅玉真早和興鼎在下山的路口處等我。見了我,羅玉真興奮地喊:“梁道長,收了哪家豪傑?”


    “好像是一隻鋼皮霸王?”我當然不能示弱,拿出了裝蛐蛐的瓶子。


    “鋼皮霸王頂不過軟皮妖姬。”說完,羅玉真邪魅一笑,取出了一個透明的罐子,罐子中一隻靈秀俊氣的小蛐蛐正在啃食青草,啃一口要咀嚼好幾下,看起來十分優雅。


    “你這莫不是把蛐蛐孫子捉了,但戰場他不論爺孫情呀。”興鼎開始一邊打趣,一邊拿出了他的瓶子,瓶子中一隻個頭巨大的蛐蛐,通體漆黑如玄鐵,兩條後腿極為健壯,隻有頭是白色的,所以叫做“白頭鐵蹄”。


    “來來來,鬥鬥,鬥鬥!”羅玉真似乎被激怒了,當場就叫管家取出鬥盆,找了棵大樹,放了幾個折疊凳,權當鬥場。


    準備完畢,羅玉真先放出了他的軟皮妖姬,那隻妖姬一進鬥場,慢悠悠轉了一圈,居然開始唱歌,吱吱的聲音,聽起來還有點悅耳。


    興鼎見妖姬唱歌,笑了一下,放出了他的白頭鐵蹄。果然,這白頭鐵蹄極為兇猛,一進鬥場就纏著妖姬,啃來啃去。妖姬來迴跳躍,甩開鐵蹄的纏鬥。可啃了半天,不見妖姬有半點損傷。


    “難道蛐蛐也分公母,這拉起郎配來了?”興鼎終於看出了問題。當即取了一根草簽,刺激白頭鐵蹄,驅使白頭鐵蹄去咬妖姬。可不刺激還好,一刺激,鐵蹄兩腿一蹬,“砰”一下彈躍起來,撞到了銅製圍欄。隻聽“當”一聲,撞得鐵蹄腦骨粉碎,當場死去了。


    “哎——”興鼎歎一聲氣,“師兄看你的了。”


    話都到了這個份兒上,我也不能推辭,隻好放出了鋼皮霸王。奇怪地是,本來性烈如火的鋼皮霸王一見妖姬,居然變得無比溫順,和著妖姬一起彈唱了起來,隻不過妖姬在前,霸王在後,就圍著鬥場慢悠悠散步。


    “莫不是要唱霸王別姬?”羅玉真開始打趣。


    這一打趣,我的火氣也被激起來了,學著興鼎取了跟草簽,去紮蛐蛐的“鬥器”。鬥器一被刺激,蛐蛐的性子就會起來,無論天兇地煞,都會去鬥上一鬥。可刺激了半天,這鋼皮霸王不僅沒有激起鬥誌,反而癱軟在鬥場上。


    就在這時候,軟皮妖姬猛地轉身,“咣嗤”一口就咬到了霸王頭上。這一咬,鋼皮霸王徹底失去了戰力,沒法再鬥下去了。


    “可惜可惜,兩位道長的大將雖猛,可始終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羅玉真一邊歎氣,一邊激將道:“任你千軍萬馬,難敵我一隻妖姬。”


    “趁著天色還早,我們再去招兩個將來!”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麽那麽執著,居然為了一隻蛐蛐較真。


    誰知道興鼎比我還執著,“你等著,我馬上去請將,保管把你妖姬收拾得服服帖帖。”


    立了戰言,我們又各自分開,再去“招將”。這次我選擇了西北方向,西北方有一個小山頭,我打算登上山頭把這後山看個透徹。


    不知道爬了多久,我終於登上了那個山頭,此時日已偏西,太陽照到一麵石壁上,正好反射向大裂隙。借著太陽的光亮,我似乎看到裂隙中有人影在晃動。當時晃了一下神,似乎還看到裂隙裏的人向我笑了一下,不過仔細看時,卻又什麽都看不到了。


    我決定方便的時候,想辦法進入大裂隙看看。不過此時心裏確實是想捉一隻好蛐蛐,殺殺羅玉真的銳氣。現在想來,當時除了受後山地氣的影響,還是自己太好麵子,不甘心輸給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


    找了不久,我就在一窩枯枝裏發現了一隻精壯的家夥,不過試了幾試,這家夥的鬥誌並不比鋼皮霸王強多少,拿去鬥妖姬,多半又是個“軟柿子”,於是果斷放生了。


    又尋了不僅,一隻更加強壯的蛐蛐出現我的眼底,他正在聚精會神地彈琴,並沒有發現我。我心裏一喜,取出了瓶子,找好位置,“咣”一下扣了下去。誰知道這一扣,那蛐蛐的速度竟快不可言,噌一下跳走了。


    我豈能讓他就此逃脫,果斷追了下去。追了不久,到了一個土坑,這蛐蛐就在土坑邊打轉,轉著轉著就停了下去,雙目怒視前方。我見他停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咣”一下又扣了下去。


    可就在我瓶子快要落下的一刹,忽見白影一閃,一個拳頭大的小東西“咻”一下從我眼前飄了過去,飄過去的同時咬住了那個蛐蛐,幾個閃身向遠處躍去。


    這時候我才看清,那居然是一隻白色的蛙,拳頭大小,不知道是什麽品種,此時趴在一片大枯葉下,挑釁得看著我,嘴裏還發出了輕微的呱呱聲,似乎在宣示主權。


    一般來說,不管是什麽蛙類,見到人類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逃跑,因為體型差距太大了,可這蛙膽子也太大了,不僅不逃跑,還敢虎口奪食。那還了得,我當場取了個兜網,準備抓來研究研究。


    可這白蛙的速度實在太快,每次我要出手前,他都會閃身避開,與我保持一段距離,然後迴頭盯著我,激得我不斷貼近,一次次出手,卻又一次次落空。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忽見青光一閃,法器袋裏的竹笛居然自動閃了一下,讓我瞬間驚醒了。我當場恍悟,是了,這和當年陳一嘴被小白鼠調戲,不是一模一樣的套路麽,可是,我與蛙類無冤無仇啊,難道,這是一場精心的布局?


    想到這裏,我手心都冒了汗。再看那隻白蛙,依然挑釁地看著我,時不時還向我靠近,引誘我去捕捉。


    我既然清醒了,又豈會被他左右?為防止和陳一嘴一樣丟失了方位,我取出了天機命盤,命盤的指針晃了幾下,白色指針指向了一處荊棘叢。我走近荊棘叢的時候才發現,這荊棘叢居然是假的,隻不過是幾棵大樹的光影交織到一起,形成一片荊棘的假象。


    果然是兇險萬分,這要是沒有天機命盤,我多半要和當年的陳一嘴一樣陷身險地了。就這樣,我一邊沿著天機命盤的指示尋找道路,一邊應付那隻白蛙的挑釁。不過,就在我連續穿過三次荊棘叢的時候,我忽然想到,我是來幹什麽的,我是來探查真相的。


    既然如此,我何不順著敵人的陰謀,陷之絕地而後存呢?我看了下黑色指針的方向,果然,黑色指針指向了白蛙準備逃遁的路線。我做了個抓捕的動作,那白蛙一跳,天機盤的黑色指針動了一下,指向了白蛙下一步要逃的方向。


    試了幾次後,我確定白蛙就是想將我帶去一個兇險的地方,於是收好了天機盤,心裏慶幸冷血動物智慧不高,就算是成了精,也難以看出我的意圖。為以防萬一,我抓了一把五帝錢在手,給自己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防衛陣法。


    循著白蛙追了不久,卻到了一處山窪。剛進窪中,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迎麵傳來,我知道危險就在附近,趕緊抓了金錢劍在手。如今我定級成功,可直接調用法力,金錢劍算是最順手的法器了,可攻可守,韌性又足,以法力串聯起來,就算打散了還可以重新組合。


    又走了不久,忽見不遠處一座山廟,山廟用黃泥巴壘成,邪氣森森,廟門塌了半邊,門口長滿了雜草,看起來年代已經久遠了。那隻白蛙蹦蹦跳跳,直接竄進了山廟。


    這會是誰的廟呢?我沒敢直接進門,繞著山廟轉了一圈,這山廟占地不大,隻有不到五十個平方。可就是這樣一個小廟,就算是站在廟外,依然能給人一種心悸的感覺,想來,廟中的東西肯定邪異。


    不過,我也不是被嚇大的,既然來了,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他一闖。為以防萬一,我又取了幾件法器,加強了防衛陣法,然後拿穩了金錢劍,一步步走進了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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