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他們提到花城建築集團,林山隧道垮塌事故。


    “三十八條人命啊,錢半城那個孫子也敢隱瞞不報,吃熊心豹子膽長大的。”


    文強罵道。


    “錢家在花城的勢力根深蒂固,我們這些人隻能仰望。出了事,他們當然敢一手遮天,全麵封鎖消息。”


    呂棟梁特地的看了一眼王塵,“王大師應該注意到相關的新聞,對嗎?”


    王塵點著頭,早就通過一些現象,推理出林山隧道垮塌一事,隻是沒有告知其他人。


    “這件事,你怎麽看?覺得錢半城還能不能出來?不能出來的話,判刑又要判多久?”


    呂棟梁看著池塘的浮漂,問道。


    “要看金都方麵派來的調查組,怎麽調查。如果是為了平息民憤,錢半城還有住建局的有關領導,都得遭殃。”


    “坐牢的坐牢,辭退的辭退,降級的降級,一個也跑不了。”


    王塵隨意說道,這是大家都能預料的結果,其實說了,相當於白說。


    “是啊,就是可惜了錢半城那漂亮得不像話的老婆,要守活寡。”


    文強打趣道,“王大師,你可能沒有見過錢半城的老婆,又動人,身材又好。他老婆可是按照迪麗、古紮和大蜜蜜三位女明星整的容,可謂一軀三身。”


    “有人說錢總天天晚上都是睡的三個女明星。這福氣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的。老子有一天要是能夠享受到,就美了。”


    呂棟梁撿起一塊石頭,朝著文強扔了過去,橫了一眼。


    “師父,開個玩笑,別當真啊。”


    文強苦笑,在心裏卻嘀咕道,“師父,咱們不是正經人,就別裝正經了好嗎?估計你也天天惦記著別人吧。”


    “你小子啊,不聽我的話,總有一天會死在女人手裏。”


    呂棟梁歎著氣,“罷了,我懶得管你。王大師,剛剛說的在理。調查組的領導為了讓民眾心服口服,手拿尚封寶劍,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錢半城這下算是沒了,別說錢家,就是耶穌來了,也保不住他,我說的。”


    文強嘀咕道,“可惜那些購買了花城建築集團股票的股東們,現在焦慮難安吧。”


    “我聽說,在林山隧道事故捅出來之前,錢半城還召集花城一大半的有錢人投資,投資價格每股二十元,當時很劃算。”


    “現在建築集團的股價,我剛剛看了一眼,隻剩下十八元一股,虧了百分之十。還要繼續跌,活該。”


    文強看向呂棟梁,“師父,你說是不是?姓錢的那群人一向看不起我們這些中間人,這就是他們下場。”


    果然,呂棟梁與錢半城他們之間有間隙。


    難怪,那次閉門會議上,沒有看到他們。


    等一等。


    之前,那個蠢貨區長黃建波出事,該不會是錢家在背後搞的鬼?


    如果是的話,之前想要對付呂棟梁的,是不是就是錢家?


    王塵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麽這次錢半城出事,林山隧道事故被捅到網上,引起全民公憤,會不會就是呂棟梁、文強二人叫人幹的?


    以呂棟梁的聰明才智,通過一絲蛛絲馬跡,很有可能推測出,花城建築集團出了事。


    一切沒有猜錯的話,那這個‘灰人’就很可怕。


    呂棟梁不想說與錢家過去的恩怨,轉而詢問王塵,懂不懂股票。


    “股票?”


    王塵搖著頭,炒過股,但基本上,都是通過別人給的小道消息,賺的一些小錢。


    難登大雅之堂。


    “聽呂先生的意思,你打算購買花城建築集團股票?”


    “有那個想法,錢半城進去了,我們和錢家關係不好,並不影響我買他們的股票。”


    呂棟梁嘴角微揚,“畢竟花城建築集團這家公司整體資產還是很優質的,現在股價很低,值得買入。”


    “是啊,有這麽好的賺錢機會,王大師不要錯過。我們一起撈一筆?”


    文強補充了一句。


    一起撈一筆?


    真有這麽好?


    一般人聽到這話,肯定是覺得賺錢機會來了,二話不說拿出手機,就買建築集團的股票。


    呂棟梁、文強在花城本地的勢力不弱,用一唿百應來形容不足為過。


    聲譽又好,沒有人質疑他們說的話。


    普通人聽到消息後,多半會把這些小道消息告訴親朋好友,親朋好友再一傳十,十傳百。


    都去買花城建築集團的股票,那股價不漲才奇怪。


    花城建築集團的股票跌了這麽長的時間,股價攔腰而斬。


    呂棟梁他們可能早就大量買入這家公司股票,現在放出他們“準備”要買股票的消息出來,誘導淳樸的民眾買入,等著股價拉升,他們慢慢出貨,賺得盆滿缽滿。


    好,好一個奸計。


    王塵覺得呂棟梁他們的這一招,似曾眼熟。


    曾經,土地局的杜林處長,為了幫助有的房地產商賣出房子,好像用過這一招。


    他們真是心有靈犀。


    將普通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王大師,你在想什麽?有錢擺在眼前,難道你也不想賺?錢半城不是東西,但公司還是好的。”


    文強勸道,“半個月的樣子,股價跌了百分之六十,後麵多半會有一個大級別的反彈。”


    “好,二位的話,我記住。”


    王塵看得很透,知道是個陷阱,但也知道是個機會。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陷阱與機會並存。


    浮漂動了。


    呂棟梁用力一拉魚竿,上鉤了,一條大草魚上鉤了。


    文強滿心歡喜的前去,把魚取了下來,“師父厲害,這麽鮮嫩、肥美的草魚,烤起來絕對美味。”


    “呂先生的釣魚技術不一般。比一些釣魚達人還牛。”


    王塵豎起大拇指。


    “哈哈,釣魚嘛,多點耐心,總會上鉤的。”


    呂棟梁眉開眼笑,下巴上的肉都在顫抖。


    王塵的浮漂也動了,用力一拉,釣上來一條不大不小的鯉魚。


    “王大師也不錯啊,這條鯉魚也不小。”


    “運氣!”


    二人繼續釣。


    文強叫人直接搬來了烤魚架子,一邊釣,一邊烤著吃,會享受。


    當然還有酒。


    他們都敬酒,希望王塵能喝上幾杯。


    他以要開車,就迴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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