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紅還不願意承認,沒有那個已婚女人會承認自己空虛寂寞的。


    有錢的、愛麵子的女人更是不會承認。


    “我才沒有說你的那樣,你就是在胡說八道。你知道我的丈夫是做什麽的嗎?他是買賣藥材的,與醫生、醫院打交道。”


    曹紅冷笑道,“我丈夫多少也會一點醫術,我身體有病,他會看不出來?你能看出來,你怎麽不去當醫生呢?”


    “哼,給我的狗兒子哭喪,也是你的榮幸。既然有錢給你們掙,都不掙,那就拉倒。”


    曹紅收起錢,就準備離開。


    張亮的拳頭握得哢哢作響。


    轉身沒走多遠,曹紅感覺頭暈目眩,無法走路,不得不扶著牆,倒退迴來,然後坐在座椅上。


    “哎呀,不行了,這是怎麽了?頭好暈,唿吸有點困難。”


    張亮瞪大眼睛。


    王塵冷冷一笑。


    少許熊粉,直接撒到麵前,人聞了,就得暈倒。


    如果摻雜到喝的茶水裏麵,人喝了,就會出現頭暈目眩無力的症狀。


    事後,什麽也檢查不出來。


    瞧見這位潑婦這麽囂張,看不起他王塵這些三教九流,命令去給她的狗哭喪,還要哭一天一夜,就給一千塊。


    以為用錢就能侮辱他們,王塵不給一點教訓,當他是個沒用的三腳貓。


    曹紅感覺越來越不對勁,整個人都快縮到座椅下麵,慌了,“救我,王大師,趕緊打120急救電話。”


    王塵假裝著急上前,與張亮一起攙扶起曹紅,穩穩的坐在座椅上。


    “我們王大師剛剛說了,你的身體有病,你就是不相信。現在不質疑了吧?”


    張亮忍不住嘲諷一句,心裏莫名其妙的好爽。


    這或許就是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吧。


    再者,王哥堪稱神醫,說這個潑婦有病,沒一會就倒下了。


    是有一雙火眼金睛?


    “我……知道錯了,還請你們立馬叫救護車好嗎?”


    曹紅臉色慘白,十分無力說道。


    “不用叫救護車,你這個病不嚴重。隻是偶發,你坐著休息十分鍾左右就沒問題了。”


    王塵看了看時間,“你也不用慌,平心靜氣的躺著,懂了嗎?”


    “真……真的不用叫醫生?”


    曹紅還是怕死的,畢竟還有很多錢沒花,很多事沒有做,很多地方沒有去看看。


    “還懷疑王大師說的話?”


    張亮不悅道。


    “我……不懷疑了,全聽王大師的。”


    王塵使了一個眼神,張亮立馬去換了一杯白開水。


    曹紅軟弱無力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身體感覺漸漸的恢複。


    “王大師,我……這個到底是什麽病啊?你既然看了出來,應該也知道怎麽救治。”


    稱唿從測字的到王大師,曹紅總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視人命為狗命的潑婦就得這樣治,讓她們感到命如紙薄的時候,就會明白自己是多麽的卑微、可憐。


    王塵沒有立馬迴答,眉頭一會皺,一會舒張,一會歎氣,一會又歎氣。


    這一係列舉動,把沒有病的曹紅,都快嚇出病來。


    “大師啊,有話直說吧,別唉聲歎氣,我看你的表情,感覺……我命不久矣?不會這樣吧。”


    曹紅的聲音聽起來都快哭了,眼睛紅紅的。


    張亮冷笑著,莫名其妙的高興。


    王塵說道,“女士別著急,據我觀察,你應該是有高血壓,高血糖,還有心悸紊亂。”


    “我有這麽多的病?不可能吧,我丈夫多少也懂一些醫術,他怎麽就沒有看出來?”


    曹紅的語氣聽起來還是不相信。


    王塵反問道,“你上次看到你丈夫是在什麽時候?”


    “這個……我……”


    有段時間沒有看到丈夫。


    時間有多長,曹紅有點記不清楚,“我丈夫是做藥材生意的,很忙。經常走南闖北,平時都是視頻聯係。”


    “在視頻中,我要是生病了,他應該能看出來吧。”


    “女士,你有沒有想過,你丈夫是看了出來,卻故意不告訴你呢?”


    張亮反問道。


    曹紅瞪大眼睛,黑色的瞳孔加速縮小,“小師傅,你的意思是我的丈夫希望我去死?不想再看到我?”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們有二十多年的感情,他不會這樣對我的,肯定不……不會。”


    說話結巴,曹紅有點自我懷疑。


    丈夫做藥材生意,賺了不少錢,以前有些風言風語傳到曹紅耳朵裏。


    說丈夫在外麵養了兩個女人,曹紅派人跟蹤過,但什麽沒有發現。


    也當麵質問過丈夫,他很肯定的說,沒有養別的女人。


    曹紅的疑慮就打消了,今天被這位小師傅一提,不免懷疑起來。


    今年丈夫外出的時間很長,差不多外出兩三個月才迴來一次。


    迴來之後,呆一個晚上就走。


    好像把家裏當酒店。


    “王大師,你也看出我的丈夫在外麵有別的女人?”


    稍微恢複了一些力氣的曹紅,看向王塵。


    王塵瞪了一眼張亮,“你怎麽說話?沒根沒據,這不是讓女士和他的丈夫不和嗎?”


    “對不起,我多嘴了。”


    張亮立馬閉嘴。


    王塵風淡雲輕一笑,“女士,他不會測字,不會算命,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更不要胡思亂想。”


    像曹紅這種女人,越提醒不要亂想,想的可能越多。


    “哎呀,大師,你連我有沒有病,都能看出來。我的丈夫在外麵到底有沒有女人,你肯定也能判定吧。”


    曹紅很心急,“還請告知,謝謝你了。”


    她拿出五百塊,恭恭敬敬的擺放在王塵的麵前。


    沒有依據的事,王塵當然不會亂說。


    萬一別人的丈夫沒有出軌,那不是破壞別人的夫妻感情,棒打鴛鴦,到時候草堂肯定要被砸。


    不劃算。


    王塵轉移話題說道,“你感覺好了一些吧?”


    “哦,是的,好多了,沒有那麽頭暈。”


    曹紅臉色恢複,坐正了,很認真的看著王塵,“王大師,我丈夫……”


    “你現在還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我勸你最好去醫院做一個全麵檢查。如果是高血壓,要吃藥控製。”


    王塵說道,“至於其他的事,我不好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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