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塵注意到了嫂子的眼神變化,話鋒立轉,“但是,你寫的‘豎鉤’,鉤子很尖銳,代表著矛盾。你和何大哥吵架了?”


    王塵試探性問道,他察覺到什麽。


    這個‘小’字,是代表“小三”嗎?


    “嫂子,你是不是懷疑何大哥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


    宋秋雅愣了片刻,什麽都沒有說,沒想到真被王塵測準了。


    下一刻。


    宋秋雅哭了,“是的,王老弟,那個沒良心的,現在當了分公司經理,有權勢、有地位,更加有錢了。”


    “就嫌棄我這個黃臉婆,開始在外麵找小三。他簡直不是人,不是個東西。”


    王塵傻了片刻,遞上紙巾,宋秋雅不要,直接撲到他肩膀上哭了起來。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王塵有些尷尬,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就僵硬的坐在那裏。


    不能動。


    “嫂子,你是不是想多了。依我看,何大哥不是那樣的男人。他有你這麽漂亮的媳婦,怎麽可能出去偷吃?”


    王塵安慰道。


    “怎麽不可能啊?我在他穿的襯衣上,發現一根不屬於我的頭發,好像還有一個口紅印記。”


    宋秋雅紅著眼睛說道,“我質問他,頭發是誰的,口紅印又是誰的,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明白,肯定是有問題。”


    “以前他對我好,默默無聞,老實巴交,那是因為沒地位。現在他升官了,開始露出狐狸尾巴,說他是個東西,都是誇獎他。”


    宋秋雅淚流滿麵的聲討著。


    王塵聽得有點頭大。


    一個男人有權、有地位,在外麵胡來也不是沒有過的事。


    這種事,新聞上已經屢見不鮮。


    即使有的男人沒有那種想法,他有權、有地位,不免有些小妖精想走捷徑,靠過來。


    男人沒有經受住誘惑,就糟糕了。


    但是,王塵不相信何健剛坐上經理的位置不久,就做出那種事來。


    他剛上位不久,連經理的座椅還沒有坐熱,到處拈花惹草,不是找死嗎?


    王塵說道,“嫂子,相信老弟的話,何大哥不可能在外麵找女人,理由有二。”


    “一,他努力半輩子,好不容易坐上經理的位置,怎麽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亂來,不是自掘墳墓嗎?他不會不愛惜自己的羽毛。”


    “二,有嫂子這麽漂亮的老婆在家,誰還會去外麵找女人?除非是傻子,何大哥絕對不是傻子。”


    宋秋雅木訥片刻,破涕為笑,“還是王老弟會說話,嘴巴真甜,像抹了蜜一樣,說得嫂子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說的是,有我這樣漂亮的老婆,他出去偷吃?就是腦子把門夾了。”


    宋秋雅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對著鏡子照了照,說美是美,說婀娜的確婀娜。


    看不出來,嫂子是個生了孩子的女人。


    “可是,他身上的長頭發,還有衣服上類似口紅的玩意,哪來的?”


    “何大哥怎麽說的?”


    “他說不知道,最近在商談一項新項目。不是見承包商,就是見一些村長什麽的。喝酒難免,還有幾個女的陪酒,可能就是那時候弄上去的。”


    宋秋雅說道,“他向我保證,他絕對沒有酒後亂來。”


    王塵嗯了一聲,“你看何大哥還是多誠實的。嫂子不要多疑,像他現在身處的位置,有女人靠近很正常。他能坐懷不亂,說明是心裏有你。”


    “再說,很多人也在惦記他的位置。要是有人耍小手段,你不知緣由,就和他鬧翻,不是上了‘小’‘人’的當?”


    “小人在古語中可以就是豎‘子’。”


    王塵拿筆,在紙上寫著,“‘小’遇到‘子’,便是孫子的‘孫’。何大哥好不容易混到現在的地位。”


    “你如果不分青紅皂白的鬧。他必定被辭退,打迴原形,繼續在他人之下當個‘孫’子。你想看到這樣的局麵?”


    宋秋雅沉默片刻,搖著頭,“他如果被撤下來,我和兒子也就完蛋了。”


    “這就得了,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遇事好好說。家和才能萬事興。”


    王塵勸道。


    宋秋雅點著頭,抹著眼淚,終於不哭,也不鬧了,她卻小聲嘀咕道,“他要是敢在外麵亂搞,我就讓他變成綠巨人。”


    王塵,“……”


    宋秋雅媚眼如絲的稍稍靠近,“王老弟,你剛剛誇嫂子漂亮,是發自內心,還是隨口說說?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嫂子很久了?”


    王塵有些尷尬。


    有丈夫的女人,怎麽能惦記?


    還是認的嫂子,不能亂來。


    王塵立馬轉移話題,“嫂子,何大哥身邊的小弟大塊頭肖山,你了解嗎?”


    “你是說,有點社會背景的,長得壯的家夥?上次找你幫忙來著?”


    “是,就是他。”


    宋秋雅想了想,撥弄了一下波浪卷發,翹起黑絲美腿,她穿的是裙子,這美腿一翹。


    弄得王塵看不是,不看也不是。


    “還算了解,怎麽?他得罪你,要找你的麻煩?他敢。”


    “那倒不是,我想問問他的一些情況……”


    王塵旁敲側擊的詢問著。


    宋秋雅沒有懷疑、隱瞞,說肖山是個從農村出來的可憐孩子,父母出去打工,死在工地上,與妹妹相依為命。


    後來肖山的妹妹也死了,據說是失足墜崖死的。


    崖很高,屍體掉下去一個星期後才找到。


    他妹妹的屍體已經殘缺不齊,被各種野獸啃食,最後隻找到半邊頭顱。


    “別看肖山是個壯漢,但他內心應該很孤獨,很悲傷。一段時間,他的眼睛都是紅的、腫的。”


    “聽說他曾經還自殺過,幸好被人及時發現。現在人的精神狀態好多了。”


    宋秋雅長歎一口氣,“世上有太多可憐的人,比我還可憐。”


    “他妹妹認定是失足墜崖?”


    “好像是,當時在場的人都是這樣說的。具體什麽情況,我不清楚。你可以問問何大哥。”


    宋秋雅提起包包,準備給錢走人。


    王塵當然不會收錢。


    “這麽好啊,王老弟,行吧,有空去我家裏,嫂子我包牛肉餡的餃子給你吃。”


    “好的,嫂子,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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