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好東西,很難吃到一迴。


    王塵正大快朵頤,沒有察覺到美女服務員看他的眼神。


    能夠讓趙會長稱之為大師的人,那得多有本事,又得多有能耐啊?


    趙祥揮了揮手,專門在這個包間伺候的旗袍女服務員,轉身離開,乖乖的把門關上。


    王塵知道接下來,就該說正事,夾菜肴的頻率低了不少。


    沒多久,果不其然。


    趙祥說道,“王大師啊,我有一個朋友可能遇到一點麻煩。他聽說你的大名,知道你的厲害,就想你幫忙測測字。”


    這個朋友就是他自己吧。


    不愧為大人物,即使遇到大麻煩,也不會承認。


    “趙會長,請寫!”


    王塵說話的時候,泰永泉在桌子下,輕輕的踢了一下,示意說話真的要注意點。


    趙祥在紙上寫了一個安全的‘安’字。


    “你給看看,遇到點事,他能‘安’全嗎?”


    王塵看到這個字,臉色微變,隨之說道,“‘安’字,從字結構來看,有房子住的女人,就能感到安全。”


    “你這位朋友,家裏有賢妻,又有房子住,當然‘安’全,沒有什麽問題。”


    趙祥點著頭,心裏稍安。


    泰永泉鬆了一口氣,下一秒,他又緊張起來。


    王塵說道,“但是呢,你這個‘安’字,寫的地方不對。”


    “啊?地方不對?什麽意思?”


    “你看這是一間裝修別致的小木屋,‘安’與‘木’字在一起,便是案子的‘案’。趙會長,你的這位朋友可能要出大事。”


    王塵的話擲地有聲。


    砰砰!


    泰永泉的筷子掉在桌子上,瞪了一眼王塵,不是暗示了,有的話可以說,有的話千萬別說。


    怎麽還這麽直白?


    既然都說了,沒有辦法。


    趙祥直接愣住,手心裏冒出了少許汗液。


    前段時間,針對銀監會的會長羅江河,沒想到一天不到就被放了出來。


    趙祥感覺也會被針對,要出事,整天惴惴不安,再被王大師這麽一說,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畢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


    趙祥皮笑肉不笑的喝了一口酒,說道,“是啊,我之前就奉勸我的朋友,做人做事,一定要小心謹慎。他偏偏不聽,結果真出事。”


    “聽王大師的意思,他會遇到案子?這個案子大嗎?會不會有牢獄之災?”


    王塵說道,“這個不好說。不過,按照五行相生相克,循環往複。這種事,也是可以化解的。”


    “哦?怎麽化解?”


    趙祥來了濃厚的興趣,恨不得伸長脖子,把耳朵湊到王塵嘴邊。


    “王小侄,還有什麽,你就一起說。”


    泰永泉說道。


    “火是克木的。趙會長可以叫你的朋友佩戴一些屬‘火’的物件在身上,比如瑪瑙、水晶等首飾。”


    “在家裏空置、安全的地方,點上蠟燭。燭火需得日夜不息。有條件的話,可以栽種一盆富貴竹。”


    王塵說道,“富貴竹是一種屬火的植物。寓意家庭事業興旺,財源滾滾。”


    “水晶?蠟燭?富貴竹?好!記住了,全記住了。做了這些事,我的朋友就能絕對‘安’全?”


    趙祥問道。


    泰永泉豎起耳朵聽著。


    王塵搖著頭,“當然不是,剛剛說的,隻是在運勢上,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真正能夠挽救你朋友的,估計還是得靠你朋友的朋友多說話。”


    “多說話?”


    “是的,幫忙說話的人多了,就是‘口’多了。‘安’字上多了‘口’,便是‘晏’。”


    王塵在紙上寫著,“‘晏’子使楚的故事,大家都聽說過,就不多贅述。”


    “晏子這人其貌不揚,身高不高,去到一個陌生的國家,被楚王百般刁難。最後晏子卻讓楚王丟了麵子,憑的就是一張嘴(口)。”


    “再有,‘晏’字本身的含義就有,晏安、晏然之意,就是真正安全的意思。”


    王塵一口氣說完了。


    趙祥、泰永泉聽得一愣一愣的。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趙祥豎起大拇指,“王大師就是專業,就是厲害,各種典故,各種字詞的意思,了然於心,張嘴就來!聽你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趙會長過獎了!”


    泰永泉鬆了一口氣,端起酒杯,說道,“大家晏然!”


    “晏然!”


    趙祥重重的喝了一口酒。


    自然明白王塵說的意思,看來得多找點關係,多通通氣才能保住現在的地位,趙祥在心暗自嘀咕著。


    吃得差不多,喝的差不多,大家也都散了。


    王塵、泰永泉先行離開。


    作為銀監會舉足輕重的一位副會長,當然不願被外人看到,和一個測字算命的大師,經常來往。


    這要是傳開了,影響相當不好。


    迴到車上。


    支開了司機肖宇,讓其在外麵等著。


    泰永泉有些不高興,說道,“王小侄啊,你現在是越來越敢說。你難道沒聽出來,趙會長說的朋友就是他自己?”


    王塵點著頭,“知道,泰叔!”


    “那你還說他會遇到案子?你這不是詛咒他?他的心眼本來就不大,錙銖必較,要是記恨你,我也得遭殃。”


    泰永泉長歎一口氣。


    “泰叔此言差矣,我來之前,你不是說,趙會長即使出事,也會有人出麵說話,保他嗎?”


    王塵說道,“我們退一萬步說,趙會長即使真的出了事,那個時候,他已經進去了。他再記恨我們,又有何用?”


    “如果趙會長被保住,沒有出事,不正好被我言中。他又怎麽會記恨你我呢?說不定感謝還來不及。”


    泰永泉木訥片刻,仔細一想,王塵說的好像也在理。


    不管趙祥保不保得住,對他們來說,好像沒有大的損失。


    泰永泉笑著指了指王塵,“好小子,什麽話都讓你說了,讓別人無話可說是吧?”


    王塵謙虛說道,“我說的都沒有逃過泰叔的眼睛吧。”


    “哈哈哈!”


    作為一個經商一輩子的商人,裏麵的利害關係,泰永泉隻怕早已經心知肚明,權衡利弊。


    像趙祥這種級別的人物,肯定早就想好對策。


    他們為何又要找王塵來測字呢?


    估計為的是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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