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誌明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他不記得自己在哪裏,隻是覺得自己很難受,他不願意自己呆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裏,他需要人陪著。


    所以,他就一直嘟囔著讓龐芳給他按頭,按完頭又按胳膊,再按頭,反正就是各種難受。


    龐芳剛開始還是有點兒清醒的,就那樣溫柔地坐在那誌明的床邊,給他按摩。


    可是在給那誌明做了一個小時按摩以後,她的酒勁兒也漸漸的上來。


    再加上被那誌明唿吸間散發出的酒氣熏染,最後她也開始迷糊起來。


    可是由於她身上流淌著華夏國女性特有的韌性,加上她是如此地在意那誌明,讓她即使那麽難受,仍然堅持著給那誌明按這按那。


    慢慢地,龐芳也醉了,也累了。


    而那誌明卻因為龐芳的細心照顧加按摩,漸漸地不再那麽難受,開始進入夢鄉。


    可是睡著的他,卻不知怎麽迴事兒,一隻手一直抓著龐芳的手,就連龐芳在給他按摩的時候,他都不撒開。


    仿似隻要他一撒開,龐芳就會從他的身旁消失一樣。


    龐芳也不掙紮,就任由他抓著,這個男孩子現在的模樣,讓也已經喝多了的她心疼不已。


    她不再給他按摩,原本按在他頭上的手,也輕輕地停留在他的臉上。


    這張每次看見的時候,都是一副陽光燦爛的臉啊,讓她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愛看。


    看著看著,她輕輕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是她的初吻,就這樣給了那誌明。


    她累了,想迴自己的房間睡覺,可是那誌明卻一直攥著她的手不撒開。


    她想,那就這樣在這裏陪著他吧,反正自己是那麽喜歡這個男孩子。


    龐芳迴手閉了燈,將那誌明向床的裏麵推了推,自己和衣躺在了他的旁邊。


    一九八六年臘月二十八裏的燕京城,天空中飄灑著不算很大的雪,被風一吹,在路燈底下打著旋飛舞,就像某些人的夢中一樣的淩亂。


    那誌明是被自己的胳膊麻醒的,在醒之前他還在做著一個,在春暖花開的季節裏奔跑的夢,夢裏他一直在追著一個有著如花般笑容的女孩兒。


    眼看就要追上了,他的胳膊傳來一種要掉下來的感覺,頓時把他從夢中給拉到現實中來。


    他驟然睜開眼睛,窗外牆上掛著的那盞,用來照夜的燈還亮著,照進來的朦朧光線讓他勉強能看清屋裏的環境。


    右手臂傳來一陣又麻又脹的感覺,好像這條胳膊都已經不是自己了的一樣。


    那誌明趕緊扭過頭,沒想到一下子就看見了,躺在自己身邊的龐芳。


    龐芳緊閉著眼睛,雖然屋中的光線太暗,但是因為很近,那誌明依然可以看到,她的臉上好像洋溢著一種滿足的樣子。


    他的腦袋忽悠一下子,就短路了。


    因為在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自己身上沒穿衣服。


    他有點兒無法麵對,眼前這樣的局麵。


    可惜,發昏終究當不了死,蒙蔽了幾秒鍾的他,還是要麵對現實。


    他將身體慢慢地轉向龐芳這邊,靜靜地看著這個美麗的,還在睡夢中的姑娘。


    遠處已經傳來早起的人們,在做著各種晨起工作的聲音。


    那誌明沒有敢做多餘的動作,隻是稍微轉動了一下已經有點好轉的胳膊。


    龐芳沒有醒,她的眼球在打著顫,那誌明知道,這是因為她正在做著什麽夢,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刻。


    再看看這姑娘的臉,好美。


    那誌明不由有些氣惱,你說說你就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美嗎?


    怎麽能隨便就睡在人家床上呢?


    不知道你這樣很誘惑人嗎?


    那誌明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在這一刻,已經被石化,


    他的雄性荷爾蒙分泌的已經足夠多了。


    而此時的龐芳不知道夢到了什麽,忽然就把她的胳膊摟向了那誌明,反手就摟住了那誌明的脖子。


    那誌明直覺自己的眼前突然一黑,嘴唇就被懷中的人用嘴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那誌明的腦子裏一熱,心中頓時升起一種,完全不受他自己控製的欲望。


    昨天的天氣預報很準,下了一宿的雪,雖然不大,但是路上卻也積了不少。


    那些早起走在飄著雪花的道路上的人們,正小心翼翼地前行著,卻不料忽然就起了風。


    將地上、樹上、房上,以及一切能積雪的地方上的積雪,吹到空中,吹到行人的脖子裏。


    被積雪打到了的人很冷,卻也很是提神,都是立即打一個激靈。


    但是那種舒爽的感覺,卻也就轉瞬即逝,然後一般的人都是笑罵一聲,腳步加快地離去。


    張姨一睜眼,竟然已經是天都大亮了。


    她有些自責,自己到底是老了呀,竟然一杯酒下肚,就喝的睡了懶覺。


    要說年輕時,自己喝這點酒算什麽,還不是該幹啥幹啥。


    張姨走出自己的房間,她要趕緊去餐廳,她還要急著生火做飯,天都已經大亮了,那誌明呆會兒就會起來吃早點。


    路過龐芳房間的時候,張姨習慣性地往裏麵看了一眼,往常這時候的龐芳都是早已起床,不是在那裏抱著書學習,就是在整理今天工作的東西。


    可是今天卻很奇怪,龐芳的房間裏的燈沒亮,而且竟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想想也正常,昨晚上吃飯的時候,她聽到大家說,今天都放假了,那今天龐芳睡個懶覺也是正常的。


    雖然張姨在那家不太說話,除了做飯收拾家務以外,她什麽都不管,可是張姨卻是個心裏有數的人。


    像趙愛華和李鬆岩這兩個極品的丫頭,那就是天生的將相王侯的命,人家要是想做什麽事兒,不都是一大堆的人上趕著巴結?


    就連那王雅闌和王雅萱兩個丫頭,也都是出生在燕京這塊兒的土著。


    她們雖然不如李趙這兩個丫頭,但是人家生在燕京這塊地界兒,天生就擁有別人不具備的條件。


    不論是從小接受的教育,還是長大後可以選擇的機會,都不是地方上的孩子能夠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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