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他天天看著一個王八,以為自己也是王八,那麽難看,還不自殺嗎?”


    三個人聽了依然不說話,隻是大家紛紛出手夾菜。


    那個女人的聲音:


    “你拉倒吧,你當金魚會像你一樣思考呢?不對。”


    “那就是王八給咬死的。”


    “不對,都說了他們兩個玩的挺好的,你這會不會審題?”


    立波兒這才有些入心:


    “呦嗬,那金魚就是餓死的唄,還能是什麽。”


    “切,你以為我們家養這些玩意兒能像你家似的?還能給餓死了,不對!”


    女的話裏有點嘲笑的意味。


    立波兒聽出對方的口氣,心中著惱,語氣也有些不對了:


    “你吖別老是揪著人家那點糗事兒行嗎?


    我特麽的不猜了行不,你說答案吧。


    我就納了悶了,一條破金魚死了,你特麽的能給整出什麽特別的死法。”


    女的似是就在等著他這句話,立即接道:


    “是啊,那個王八也在納悶兒呢,這個破金魚是怎麽死的?”


    這話一出,那誌明是早有準備的,嘴裏麵沒有東西,就隻是開口笑。


    李甲財和錢中國這兩個反應比那誌明慢,但是也隻是一愣就明白了。


    但他們兩個就屬於沒有經驗的,嘴裏一個正嚼著一口飯,一個正含著一口水菜。


    這一下就全噴了出來。


    好在兩個人都及時地將臉對著地上,沒有噴的哪兒哪兒都是,要不然這場麵就真成了天女散花。


    就這樣也引得別的桌子上的客人,往這邊直看,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麽情況。


    好在那幾個人的卡座在最邊上,隻有那誌明他們這桌的人,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否則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的下場,會和李甲財跟錢中國一樣。


    立波兒的反應真的有點快,這邊三人都笑瘋了,他才反應過味兒來,嘴裏一聲臥槽:


    “王小麗,nmb呀,你吖也太損了吧,這特麽的不就是罵我是王八嗎?”


    旁邊那個男的也在笑,不過他一邊笑一邊跟道:


    “這可不能怪人家王小麗,你吖這反應也忒慢了,明知道她憋著壞呢。


    這要是我,根本就不迴答她的問題。”


    立波兒這時候忽然想到,這邊還有兩個人剛才噴了,一定是聽了他們的對話造成的。


    不由有些惱羞成怒,轉頭過來就罵:


    “nmb的笑什麽呢,不好好吃飯,瞎特麽的聽什麽?


    要笑,迴特麽家裏笑去!”


    這下子就壞了,這幾位爺哪個是善茬子,誰是能忍他的人。


    錢中國屬於最早富起來的那撥人,在燕京城裏結交了不少的二代目,早已經是那種不會忍氣吞聲的人。


    而那誌明作為一個非典型的東北人,最敏感的就是nmb這三個字。


    立波兒的話一入他的耳朵,他的臉色就變了,如果不是李甲財在身邊,還有這是在自家的飯店,他直接就出手讓他把那句話吃迴去。


    最受不了的是李甲財,他本來就是道上大哥,這事兒又是發生在自己老板的麵前。


    而且是自己這邊三個人都被罵了,就因為聽了你們桌上人講的笑話笑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那誌明,見那誌明的臉色黑的都能反光了,哪還不明白這是真生氣。


    他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這幾個小沙了密子哪裏能入得他的法眼。


    隻見他笑著應了一聲:


    “這位爺,您吃好,我們就是笑我們的事兒呢。”


    要說三個人裏,數李甲財長得壯實,看起來壓茬。


    那個立波兒見李甲財都慫了,便洋洋得意地轉過頭去,正準備跟自己桌上那兩個人說話。


    忽然見兩個人的表情都緊張起來,那個女的更是發出一聲尖叫。


    可還沒來得及等到他反應,就覺得自己的頭上發出一聲脆響,隨即順著自己的額頭就流下來一股黏糊糊的液體。


    那股液體有一種熱乎乎的感覺,聞起來還有一點腥味,然後他就感到一股頭暈,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那誌明製止了李甲財的暴力行為,雖然他自己都想上去揍他一頓,不過人家那邊都倒下了,就不能不講武德不是,勝之不武嘛。


    何況剩下那兩個已經坐在那裏作篩糠狀,沒有反抗啊,單方麵暴力輸出,王者打青銅,沒勁之極。


    那誌明起身就走,錢中國也站起跟上,這頓飯就到這裏為止吧,沒法吃了。


    李甲財隨手掏出一遝子錢,這廝自從跟著那誌明以後,好像是為了報複以前沒錢的日子,每天兜裏都裝著一大遝子現金,還清一色大團結。


    數出來一百塊錢,隨手扔在桌子上,對那兩個人說道:


    “這是醫藥費,讓他以後說話注意點兒,今兒是運氣好,遇到的是我們。


    換成別人,保不準兒就被人給在身上哪裏換個假肢。”


    幾人迴到樓上那誌明的辦公室,那誌明叫人給他去旁邊的市場裏買點吃的,就要那種筋餅,加上小鹹菜,帶點豬頭肉。


    這是後世好多人都喜歡的工作餐,所謂的大餅卷一切,好吃不貴。


    錢中國對這種吃法一點都不抗拒,甚至非常喜歡,他一口氣就吃了兩張筋餅。


    要知道這種筋餅的油特別的大,一般隻有做體力活的人才能吃到兩張以上。


    他看到那誌明的眼神,知道那誌明詫異什麽,就解釋道:


    “很久沒這麽吃了,這幾年的錢好掙,很少自己做體力活。”


    這話說的非常直白,語氣也平複,但是那誌明知道,這廝能夠混到今天,一定沒少吃苦。


    那誌明忽然就原諒了錢中國犯過的錯,自己有什麽可糾結的,以後自己隻要把道兒劃好,管他別人的素質高低幹嘛。


    他也在聽到錢中國講這句話的時候,想明白了。


    自己剛開始生這廝的氣,其實不完全是生他的氣,主要是自己的潛意識裏,怕這個世界產生變數,脫離了自己熟悉的軌跡,自己將來難以掌控。


    可是,這世界上每個人以後都會變的,包括自己。


    現在就開始糾結,以後這個世界的軌跡,脫離了自己的掌握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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