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約漢先生這個時候才有點兒意外,他可以小看一個華夏國人,即使這個人現在即將是要和自己老板們合作。


    但是,他卻不敢小瞧一下,或者是對這個洛氏家族五代成員有一點兒不敬。


    便連忙解釋道:


    “不、不、不、不,對不起,洛克菲勒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


    福爾莫斯就搖頭道: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裏是維克多先生的家裏,你褻瀆了藝術,也冒犯了維克多先生,你應該對著他道歉,而不是給我。”


    約漢這才認真地看向那誌明,嘴裏吧啦:


    “噢,買噶,尊敬的維克多先生,您看看我都幹了些什麽。


    我竟然在您請我們吃這麽好吃的東西的時候,如此冒昧地評價您的收藏,請您原諒我的愚蠢。”


    那誌明當然不可能真的當場發作,畢竟人家隻是“愚蠢”,他就端杯笑著道:


    “約漢先生,沒關係,對於個人喜好而言,沒有準確的衡量標準,我們華夏國有幾句古話,叫做蘿卜青菜各有所愛,穿衣戴帽各有所好。


    我原諒你了,接受你的道歉,不過你要喝了這杯華夏國的美酒。”


    約漢連忙端起酒杯,和那誌明碰了一下,杯觚交錯之間,清脆的聲音傳出。


    福爾莫斯連忙伸手阻攔,同時叫到:


    “約漢先生,你這個舉動更加愚蠢,你知道你手中這個杯子的價值嗎?


    你沒看我這麽半天,一直都不敢舉起酒杯喝酒?


    自從我端起這個杯子的時候,就感覺不太對勁兒,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個杯子就是和前年在倫敦蘇富比拍賣會上,拍出十萬美金的那個杯子一樣的款式。


    而在維克多這裏,這個杯子和酒壺卻是一整套的,價格應該會更高。”


    由於福爾莫斯這次的聲音比較大,頓時就將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


    大家再聽到他嘴裏喊出來那句話的意思,就又各自在心裏對那誌明重新認識了一下。


    他們雖然由於西方媒體一直以來的,全方位貶低東方的輿論導向,產生了狂妄自大的心理,對於華夏國這些“落後地區”老百姓的生活條件和心理狀況,從裏到外都表示出強烈的看不起。


    但是在到了那誌明的家裏以後,尤其是開飯之後,就已經開始有了一點兒心裏的變化。


    這麽簡單卻又極度美味的飯食,雖不能就直接說明這個民族的文明程度,但是老百姓隻有吃飽才能琢磨吃好的道理,大家還是懂得的。


    這些美食如果是華夏國飲食的傳統,那麽這個民族曾經的發達和領先,就不應該是如他們在一些媒體上看到的那樣。


    西方的一些媒體在向老百姓介紹華夏國的時候,經常會帶著質疑的語氣介紹華夏國曾經的強盛。


    什麽開唐盛世、兩宋的資本主義萌芽、明時代的大航海、清時代火器營研發的領先西方兩個世紀的,可以連發二十七發子彈的機槍;


    張作霖治下的,基本就是亞洲經濟、工業教育最發達,甚至是世界上最發達的奉天城。


    他們在向普通民眾展示這些信息的時候,往往都附帶著一些夜郎自大般的評論。


    就如馬克思在思考資本主義一樣,他認為資本一定是邪惡的,隻有超高迴報的利潤才是他們所追求的。


    可是他卻不知道,或者是他所處的時代限製了他的想象力,規模、複利和持續性產出,才是資本所追求的。


    甚至是在大規模資金的投入中,所追求的反倒不是高額的利潤,而是穩健、穩定的迴報。


    不可否認,西方人當中不乏智者,尤其是在文藝複興以後出現了一批崇尚科學的智者,他們在向科學高峰的攀登過程中,給人類帶來了很多福利。


    但是,在思想意識形態的認知上,西方人卻犯了非此即彼的大錯。


    而今天能夠來到那誌明家裏的這些專家精英們,大家都是有自己的世界觀和價值觀,他們的方法論也都不拘泥於在學校裏學到的條條框框。


    他們這次來華夏國,是帶著將在發達國家裏高成本下、已經無法盈利的生產線,轉移到發展中國家再度盈利的訴求。


    說白了,他們本質上已經是處在破產的邊緣,但是卻不自知或者還處在自欺欺人的狀態。


    他們從出發到落地,再到那誌明家裏吃飯,骨子裏還是帶著一種,我有你沒有的技術、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到的華夏國。


    現在被福爾莫斯的幾句話說的有了一絲疑惑,這個人的家裏怎麽隨便一個喝酒的杯子都值這麽多錢,這是什麽情況?


    其實他們不知道,他們所處在的這個時期,就是華夏國曆史上,被稱為人傻、又遍地是黃金的時期。


    有很多這個時期隨便給點錢就能到手的東西,後世想要得到的話,都是天價。


    馬未都老先生就在他的節目裏說過,他去農村溜達,看到人家用來喂貓的碗,眼睛都直了。


    為什麽?


    因為它是康熙年間的瓷碗,還是官窯的,後來據說就那一個瓷碗就值個四五百萬。


    福爾莫斯這一番話的目的,是讓大家對手裏和桌子上的杯碗瓢盆注意。


    別不小心打碎了,可惜!


    他的目的是達到了,整個晚上都沒有人再隨便端杯亂碰,後來就連碗筷、刀叉、鑷子也都是輕拿輕放。


    看的那誌明心裏這個樂啊。


    第二天,那誌明就帶隊出發了,這次他必須要親自去。


    不僅僅是要去把握一下錦州市的投資方向,給大家規範一下工作的方法和流程。


    他要去把那個酒廠收了,最主要的是要得到酒廠地下的那些絕世好酒。


    這事兒,絕對不能委托別人。


    那誌明沒有猶豫,直接把燕京這邊的兩輛車都征用了,皇冠和奔馳一起上陣,連王義元都跟著一起走。


    王粵芙則是因為要處理一件事情,會在兩天後才能夠到達錦州市。


    因為這次與底特律方麵的合作不像其他地方,如果最後談成了的話,是三方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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