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既然有那誌明的世叔,也就是副廠長出麵做主,讓他們將錢交迴給那誌明自己去管理,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情。


    當然是皆大歡喜。


    那誌明迴到家的時候幾乎也就是放學的時間。


    下午他由宮新陪著,很快就在儲蓄所把錢存好了,分手後他沒迴學校,而是去了趟郵局。


    八四年的福星市郵局不是很大,一座四層樓的建築坐落在市中心的繁華路段,前麵是郵局內部係統的整體辦公,後麵則是一個專門售賣郵票的門市。


    那誌明為什麽會來這裏?因為他曾經有一個同學,叫做王力野的,後來初中沒考上,就去做了倒騰郵票的生意,結果發了大財。


    中間的幾十年大家都沒交集,不過在二零一六年的時候,那誌明跟王力野偶遇了一次。


    當時他因為那一段時間內不是很順,就被朋友拉去求一位高人指點,沒想到就遇見了王力野。


    那時的王力野已經是擁有京城四合院的隱形富豪了。


    見麵的時候,王力野身上穿的是老式對襟兒、手工紐扣的麻布衣褲,腳上蹬著一雙圓口僧鞋,自號天成居士。


    那誌明被朋友領著進到他的四合院裏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人在了。


    那誌明拿眼一看,坐在那裏恭領佛義的竟然是王石頭、潘石頭和矮大緊這三個華夏國有頭有臉的家夥,而王力野在那裏慢悠悠的張口閉口不是阿賴耶識就是波惹菠蘿蜜,一時間高人風範展露無疑。


    輪到那誌明上前拜見的時候,這廝表現的倒是挺像有點道行的高人,臉上露出一副萬事了然的表情,嘴上說道:


    “這位同修,你近日可是遇到了一點煩心事兒?”


    其他人也就罷了,那誌明的感覺卻是有些不一樣,他想笑。


    朋友介紹說這個高人名字叫做王力野的時候,他就有了些疑惑,怎麽和自己小學同學一個名字呢,沒那麽巧吧?


    等到見了王力野,那誌明立即妥妥的確認了這廝的身份,尤其是認出了他的那個有一點歪了的鼻梁,那是小時候打架被自己親手給修理的。


    那誌明當然不能幹拆人家台的事兒,笑著迴道:


    “不敢當大師的同修,我最近確實是有點兒煩心事,不過既然今天見到了大師,我想我的煩心事很快就會沒有的。”


    話語間的機鋒卻是沒人聽得出來。


    眾人對那誌明的話紛紛表示讚同,都說能得大師指點一下就是那誌明的福分,沒有什麽事兒是不可解的。


    王力野沒有再繼續跟那誌明說什麽,高人嘛,見麵點你一句就是高深莫測,再多說就是跑江湖算卦的了。


    由於大師的生活是平淡而又規律,每天下午在小院子裏接待的時間都是固定的,所以一眾人等在小院子裏呆了一個小時就都離開了,那誌明與朋友自然也是一樣。


    不過他在與朋友分手後卻又折迴了王力野的小院。


    當那誌明告訴王力野自己的名字的時候,王大師明顯的蒙蔽了一下,不過隨即又迴過神來,身上的高人風範瞬間消失殆盡,隨之而來的反倒盡是故人重逢的驚喜,上前照胸口就是一拳,然後一個熊抱,嘴上開始吧啦吧啦:


    “臥槽,你小子是那誌明啊,我說我怎麽看你眼熟呢,這特麽的一晃都多少年了?沒想到我特麽的低調到這個地方都能讓你給dei到。”


    那誌明也是激動,這可是小學同學啊,三十多年沒見的小學同學,而且都已經離開了老家那座小城市,竟然是在京城以這樣的一個場景見到的。


    當晚兩人自然是腐敗加腐朽,把酒言歡之餘,共同迴憶起小學時期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當然主要是哪位女同學畢業後去了哪裏,還有什麽聯係等等。


    後來兩人就有些喝多了,開始說些這些年來大家的生活和工作,幾乎用了大半個晚上才把各自的經曆說給對方。


    再後來就隻剩下王力野一個人吹牛逼了,不過這廝的經曆還真是有點傳奇。


    其實小學的時候,那誌明就知道王力野家有點閑錢兒,因為他們家裏有一位三幾年就參加革命工作的老爺子,到了八幾年的時候,工資加上各種補助,收入是相當高的。


    而老爺子雖然解放後落戶在福星市這個城市,但是他當年的戰友卻是遍布華夏,所以經常會收到全國各處寄來的信件。


    王力野也就是從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開始了自己積攢集郵的事業。


    他當初剛開始的時候僅僅是單純的喜愛,手裏又經常會有閑錢,還時不常的將家裏多餘的糧票等物拿出來跟別人交換郵票,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九十年代初期。


    後來參加工作以後,人情交往增多,閑情雅致的時間漸少,再後來找了女朋友再到結婚等等,這個愛好就變成了童年的記憶,連同那上百本郵票冊子鎖入了儲藏室的一個角落。


    就在香港迴歸之前的一段時間,王力野跟媳婦兒沒躲開七年之癢,選擇了和平分手。


    王力野是個念舊的人,他把所有的存款和房子都給了前妻和兒子,自己隻是留下了那個儲藏室角落裏的東西。


    他帶著所有的郵票來到京城想換個活法,租了個北三環外的一間平房,暫時存身。


    當時租給王力野房子的房東是個老教授,退休了沒什麽事兒幹,天天不是逛潘家園就是溜達琉璃廠,專研究一些珍稀玩意兒,尤其是喜歡郵票。


    有一次在家裏無意中看到王力野在鼓搗他的郵票,遂見獵心喜,當即進到王力野的房間裏與他交(chui)流(liu.bi)。


    一開始看到王力野胡亂擺楞的幾本郵票雖略有驚訝卻也很是高高在上的指點了一番。


    因為王力野的郵票雖然都是九十年代以前的老貨,品相也保持的很好,但由於他自己僅僅隻是單純的愛好,並不是什麽行家裏手,在收藏與保養方麵犯了好多的錯誤。


    王力野也是該著發財,他見碰上了一個懂行的人,便把自己的郵票全部都顯擺了出來,讓老教授一一給鑒賞與點評。


    老教授卻是真沒有料到,這個租自己房子的人竟然會有這麽多的好東西。


    隨著他一本本翻看下去,卻是越看越是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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