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


    三四郎在去打工的路上,又遇到了那個對著空氣說話的棕色卷發女人。


    “你好。”三四郎打了個招唿。


    棕色卷發女人沒有說話,直直盯著三四郎。


    過了一會兒,才搖搖頭,“真的不是你……”


    三四郎:“什麽?”


    棕色卷發女人搖了搖頭。


    三四郎本想繞過她。


    棕色卷發女人卻跟了上來。


    “有事嗎?”三四郎問。


    “我準備去餐廳吃飯。”棕色卷發女人說。


    走了一會兒。


    棕色卷發女人突然開口:“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我不想。


    三四郎收迴眼神,考慮到對方要去餐廳,而自己是服務員。還要服務她,便開口道:“願聞其詳。”


    “在我讀書的時候,同學們都有手機,


    “下課時間經常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和手機相關的信息,像是音樂啊簡訊啊或者短信推送啊。再或者就是去ktv,即使是這樣和手機無關的信息,她們也會說‘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我很羨慕她們。


    “並不是羨慕她們有手機,而是羨慕她們有朋友能夠交流,一起玩耍。我是個冷漠孤僻的人,在學校和生活裏完全沒有朋友。


    “漸漸的,我開始幻想自己也有手機。一個小小的粉色的手機。


    “這是隻存在我腦海裏的奇特所有物。


    “我開始幻想,用這個腦海裏的手機,給別人發短信,打電話。


    “沒有想到,有一天真的接通了。


    “對方是一個叫阿誠的男孩……”


    聽到這裏,三四郎看了棕色卷發女人一眼,心想:嗯,精神分裂。


    棕色卷發女人繼續說道:


    “我一開始以為阿誠是我幻想出來的。對他毫不拘束,把我所有的事都和他說了。


    “後來我知道,阿誠是真實存在的人,害羞的把頭蒙在被子裏,在床上滾了好幾圈。


    “我們的感情也漸漸好了。


    “終於,阿誠提出,我們在現實裏見麵。


    “但我在約定的地點等到晚上,也沒有見到阿誠。”


    “我還以為阿誠是在嫌棄我,”說到這裏,棕色卷發女人笑了笑,“誰知道阿誠卻說他等了一天也沒見到我。”


    三四郎摸了摸下巴:看來精神分裂又嚴重了。


    “我後來才知道,我們通話時,阿誠比我的時間要早一天,我用腦海手機對他說‘明天在瓦古娜利亞餐廳見’時,現實世界裏的他已經等了我一天了。”


    “解開誤會後,我本想和阿誠再見一麵……”


    棕色卷發女人嘴角苦澀,“沒想到我會出車禍。而阿誠提前知道了這件事,為了救我,他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三四郎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但想了想,又不知如何開口。心想:有病就要治,一定要配合大夫治療啊。


    棕色卷發女人看著三四郎的臉,笑了笑:“我本來想去餐廳紀念阿誠。沒想到,會遇到和阿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看到你,我還以為時光倒流了。”


    “哦。”三四郎心想:所以剛才她盯著我不說話,是在腦海裏撥號,想確定一下我能不能和她打電話?


    兩人已經走到餐廳門口。


    棕色卷發女人站住,微微一笑:“見到你很開心,沙揚娜拉。”


    “再見。”三四郎說。


    看著三四郎走進餐廳的背影。棕色卷發女人眼神迷茫,很快又變得堅定,轉身離去。


    “學姐,怎麽樣,你父母怎麽說?”


    三四郎向種島白楊詢問她把紅色小雞帶迴家的事。


    種島白楊笑得眯起了眼,用那有些尖的甜美蘿莉音說:“爸爸媽媽他們很高興。”


    遠處,出來透氣的黃發廚師對領班小聲說:“他們已經進展到這一步了。”


    “感覺好快……”領班同樣小聲說。


    緊接著聽到種島白楊模糊的聲音飄過來。


    “照顧小孩……辛苦……”


    領班臉色一變,把手放在腰間的日本刀上。


    黃發廚師連忙按住她的手:“冷靜,萬一是誤會呢!”


    種島白楊聽不清楚的聲音又飄了過來:“我做媽媽了……”


    噠——


    黃發廚師的打火機掉在地上,果斷放開按著領班的手,默默道:“果然還是報警吧……”


    聽到種島白楊說紅色小雞在她家,給她添了不少麻煩。


    照顧紅色小雞,就像看孩子一樣。


    三四郎摸了摸下巴:看不出小紅這家夥還欺軟怕硬的,在我麵前不敢說話,跑到性格柔弱的小白楊家裏,就開始撒歡了,我要不要過去給它兩拳呢?


    三四郎和種島白楊往員工休息室走去。


    看著三四郎的背影,領班放在刀柄上的手開始用力。


    “轟前輩,你們這是?”


    黃發廚師扭頭,看見橘色短發少女伊波不知何時已經站到自己背後。嚇得連忙後退兩步。


    萬一不小心碰到有男性恐懼症的伊波,可是會死人的!


    “轟前輩!快收迴去,會嚇到人的!”伊波撲到領班身邊,伸手抓住她的手,將拔到一半的武士刀按了迴去。


    “佐藤先生,你們發生了什麽,快來勸一勸轟前輩啊!她這樣好嚇人!”伊波喊道。


    旁邊的黃發廚師小聲碎碎念:“沒有你嚇人。有你在她身邊,誰敢接近啊……”


    領班繼續拔刀,“伊波,放開我,我有不得不拔刀的理由。”


    遠離伊波的黃發廚師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三四郎和小白楊他們……”


    “什麽?”伊波也嚇了一跳。


    “伊波,你聽到了吧,我一定要保護小白楊……”


    領班話沒說完,伊波接著說:“可是,種島前輩已經17歲了啊。”


    “唉?”


    “唉?”


    領班和黃發廚師齊齊傻眼。


    因為種島白楊的身高、長相、聲音,以及那活潑歡快的性格,領班和黃發廚師總是把她當成小孩。


    完全忘了對方已經是個17歲的高中二年級女生了。


    突然被伊波提醒,兩人才驚覺,小白楊已經17歲了。


    17歲雖然對於領班和黃發廚師來說,還是小孩。


    但也已經超過那個需要報警的界限了。


    畢竟這個二次元世界的結婚年齡是男18女16。


    想到這裏,領班和黃發廚師鬆了口氣。


    不知為何,心中有種自家白菜被不知哪兒跑來的野豬拱了的痛心感。


    “大家這是?”


    換好製服的三四郎走出來,看見伊波三人氣氛古怪的僵在一旁,不由摸了摸下巴。


    “沒,沒什麽……”


    領班僵硬地揮了揮雙手,和黃發廚師齊齊後退。


    隻留下伊波一個人站在原地。


    發覺突然變成了“我和三四郎麵對麵”的古怪局麵,伊波身體一顫,剛想開口。


    三四郎已經繞過她,朝餐廳正廳走去。


    ……


    夜晚。


    房間裏。


    三四郎盤腿坐在床上,摩挲著自己的戒指:“穹妹……哦不,是穹弟,穹弟怎麽沒來找我?難道他還留在那個世界?”


    “算了,到時候再看吧。”


    三四郎不再去想煩心的事,蓋上被子。


    第2天。


    放學後。


    三四郎在學校裏看見一個爆炸頭赤裸男人。


    爆炸頭男人一邊跑,一邊甩水管。


    水管噴灑著滾燙的白濁液體。


    在他身後,還有一個揮舞著三十公分粗的竹筍的紅發小女孩。


    “我去,他不是進監獄了嗎,怎麽又跑出來了!”三四郎嚇了一跳。


    “口胡!”爆炸頭男人冷哼一聲,“老爺我的力量來自杏玉。你們把我送進監獄,我的杏玉得不到釋放,隻會越來越強口牙!我已經開發出了暴擊大法,隻要被我水管噴出的液體粘到一點,女孩子的衣服就會爆炸口牙!”


    三四郎冷笑一聲:“口胡!你強我隻會更強口牙!紅塵殺拳!”


    “桀桀桀,”爆炸頭男人笑出了聲,“你以為我會沒有防備嗎……啊啊啊!為什麽你的力量又變強了這麽多?!”


    “你還是小窺了老爺我的勁啊!”三四郎不多說,兩拳打出。


    爆炸頭男人撲街。


    紅發小女孩小陸趕了過來,準備把三十厘米粗的竹筍往爆炸頭男人兩腿間塞。


    爆炸頭男人慘叫連連,“口胡!我還有最後一招,看我提前準備好的暴擊大法!”


    爆炸頭男人掏出一瓶液體,朝著小陸用力一甩。


    咦?


    他明明全身赤裸,從什麽地方掏出的瓶子呢?


    愣神間,小陸上衣突然炸開。


    “哎呀!”小陸尖叫一聲,連忙捂住要害部位。


    同時對著爆炸頭男人的水管猛踢。


    “啊啊啊!”爆炸頭男人兩眼一翻白,吐著舌頭,失去知覺。


    小陸把竹筍塞了進去:“除靈成功!”


    “這個混蛋!”不解氣的小陸又踢了兩腳。


    三四郎脫下學生製服外套,為小陸披上,“小陸,我送你迴去吧。”


    “欸,這怎麽好意思呢。”


    三四郎微笑,柔聲說道:“你換完衣服,把我的衣服還我。”


    “哦……哦!”小陸鬧了個大紅臉。


    送完小陸,三四郎才去餐廳打工。


    走進餐廳,發現氣氛沉悶古怪。


    三四郎不得不開口,“各位,這是……?”


    領班臉上帶著擔憂,“小白楊她出了車禍,現在進醫院了……”


    “什麽?!”


    三四郎臉色狂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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