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麻將,搓麻就是香!


    如今少年們隻要一有空閑,就會湊在一起打麻將,再也不擔心家裏人嘮叨了。


    什麽,整天就知道玩?拜托,我們打麻將是為了玩嗎,我們這是在修行懂嗎?我們打麻將是為了盡快提高自己的修為,為將來報考書院打下堅實的基礎!


    不覺間一個多月過去了,少年們都有了長足的進步,不但都將修為穩固到了而立境,而且還各有收獲。


    在筒子和萬子的幫助下,趙淩現在已經可以將體內靈氣的火屬性運用的收發由心,甚至靈氣中還隱隱含有了一絲森冷殺伐之意,更重要的是,當他一手攥著萬子,一手攥著筒子時,他的攻擊威力還會陡然劇增。按照循序漸進的原則,趙淩現在最多還隻能同時駕馭五萬和五筒,想來一旦等他可以同時駕馭九萬和九筒了,一定還會有更大的突破;


    康道衍專攻條子,因此就單張來說,他比趙淩還誇張,已經可以直接駕馭七條了。經過這段時間來的修行,他驚喜的發現,自己的靈氣竟然擁有加速草木生長的奇效,而且還是完全健康,毫無副作用的那種。如今他隻要站在百草園裏,張開雙臂將自己體內的靈氣發散出去,周遭的草木就會瞬間搖晃起來,似歡唿,似雀躍。在他的感知中,草木們仿佛在不停地向他傾訴著心中對他的感激與愛慕,那時的他,儼然感覺自己就是百草園中最靚的仔;


    王亦然一直在跟“東西南北”四張風頭較勁,雖說由於時間太短,還不足以讓他徹底掌握“春夏秋冬”四座法陣,但他卻另辟蹊徑,琢磨出了許多鬼頭鬼腦的運用小技巧出來,用他的話說,他這叫以點及麵,穩紮穩打,正行進在通往最終全麵勝利的康莊大道上。比如說,他可以去百草園用“東風”輔助康道衍加速草木生長,還可以在打牌的時候用“西風”營造一種蕭瑟的氣氛,讓其餘三人不知不覺間意誌消沉,胡打瞎打,最後被他一鍋端,還有一次,在四人一起撒尿的時候,王亦然先是用“南風”偷偷把周遭氣溫提升,讓其餘三人額頭見汗,之後又冷不防地用“北風”憑空造出一陣冷風吹到他們身上,害的他們一起被凍的渾身亂抖,尿都不知道呲到哪裏去了。雖然最後的結果是自己被三人合起夥來胖揍了一頓,可挨打的過程中王亦然全程樂不可支,哈哈大笑,簡直開心極了。


    至於英迪,他的精力自然是放在了與煉器有關的方麵上。他發現,這副麻將牌乍看之時似乎煉製手法極為簡單,就是經過了切割,打磨等幾道最為基礎的工序而已,但越是研究,他卻越發覺得裏麵似乎暗藏玄機,遠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單就切割這一步來說,他就搞不明白,當初慕容逍遙是怎麽把一塊完整的玉石切割完後,還能讓這些麻將牌即能相互獨立,混在一起時又宛如一體,似乎從未被分開一般,這裏麵,莫非有什麽道道不成?至於打磨手法,這個就更厲害了,你看人家牌麵棱角那個圓潤勁,嘿,那叫一個渾身天成,讓人看了怎麽就那麽舒服,那麽喜歡?英迪隱約覺得,這裏麵蘊含的技巧,隻怕比趙大爺的打鐵技巧更加高明,更加高深,觸類旁通之下,倒是讓他對趙大爺的打鐵技巧理解地更加通透了。此外,英迪還有一個最大的收獲,那就是,在一天晚上與骰子的談心中,他無意中發現,骰子裏麵竟然別有洞天,可以將整幅麻將牌都收納進去!嘿嘿,這可真是幫了他的大忙了,從此以後,媽媽再也不用擔心他背著一包袱的麻將牌滿街跑,搞的自己活像一個偷東西的小毛賊似的了。


    這一日,幾人又湊在了一起。英迪抓起一張牌,摸了摸撇了撇嘴,隨手又扔了出去,道:“昨天晚上碰到慕容信,這老小子說他接了單大買賣,過幾天就要走了!兄弟們,咱們是不是應該整個局送送他啊?”


    “行啊,沒問題,那就整個麻將局給他送行唄!一來檢驗一下咱們這段時間以來的收獲,二來嘛,順便把明年的肉火燒錢也給湊齊了!”康道衍淡淡道。因為這段時間來與麻將牌的親密接觸,配合英迪的換牌大法,其餘三人都已經可以在不動用靈氣的前提下,不露痕跡地換到自己各自熟悉的麻將牌,說白了,就是能跟英迪合起夥來一起坑人了。


    “好啊,道衍,我果然沒看錯你,你不但人長的黑,心比人更黑!”英迪一臉讚許的表情。小哥四個互望一眼,一起嘿嘿嘿地壞笑起來。


    “喂,亦然,我怎麽覺得你這牌有問題,你不會在上麵做手腳了吧?”已經輸的灰頭土臉的慕容信忍不住開口質問道。


    “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摸摸看嘛,喏,給你,給你!”王亦然笑嘻嘻地把牌遞給他,一臉的壞相。


    “我要是能摸的出來,還用問你?”慕容信氣唿唿道,“對了,道衍,我現在怎麽覺得你上把胡的那張九條也有貓膩?我手上三張九條,你就這麽巧,剛好把最後一張九條抓到自摸了?你不會也使壞了吧?”


    “哎呀老慕,這就是你不對了,你不能輸了牌看誰都不順眼,運氣好我也沒辦法啊!”康道衍一攤手,滿臉無辜相。


    “我還就不信了,你們三個輪流胡大牌,到最後成了你們三個合起來吃我一家了,哪有這麽巧的事!”


    三人都沒搭話,一起壞笑。


    慕容信越想越不對勁,指著三人氣道:“你們三個肯定合起來耍賴了!你們這些搞技術的心太髒了,就知道欺負我們武修!淩少,你倒是說句話啊,難道以後就任由他們欺負我們?”


    站在一旁的趙淩冷笑一聲,道:“他們敢!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慫啊,他們誰要是敢跟我耍賴,請客的時候看我不吃死他們!反正我胃口好,不信收拾不了他們!”


    “呃……”慕容信撇了一眼趙淩的塊頭,又看了看自己幹瘦的身材,長長的歎了口氣,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了老慕,上次太高興了忘了問你,為什麽你一提到永安路,那個什麽金家的貴公子一下子就萎了,這裏麵有什麽故事沒?”英迪岔開話題,好奇地問道。


    慕容信頓時又來了精神,故作神秘道:“這個嘛,你們年紀還小,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等你們再長大點,接受過組織的考驗,我就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們了!”


    “什麽鬼玩意?還有組織?不會是什麽邪教吧?”


    “我呸!我再呸!我還呸!我一直呸!你們才是邪教,你們全家都是邪教!”慕容信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氣的口沫橫飛,鼻子都歪了。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慕容信氣急敗壞的樣子,英迪仰頭大笑,隻覺得,


    老慕,好愛你呦!


    ......


    輕輕地,慕容信走了。


    他揮一揮手,留下了兩年的肉火燒錢。


    與慕容信前後腳離開的,還有慕容彩雲。在學堂借住了一段時間後,一個漁翁打扮的老者將她接走,據說是她的遠房親戚。


    雖說這段時間裏,跟慕容彩雲總共也隻見過幾次麵,沒聊幾句天,但王亦然依舊為慕容彩雲的離去憂傷了足足好幾天。嗯,他是真的挺難過的,以至於難過的總胡大牌,英迪三人都不願意跟他玩了。


    時間就這麽悄悄地過去了,七月來臨的時候,少年們的畢業季也到了。


    學堂操場上,渭城學堂堂主魏朝雨在主席台上麵對著台下的一眾畢業生,麵容嚴肅,語聲洪亮道:“今天,是你們即將離開學堂的日子。在今後的歲月裏,不管你們是繼續去書院深造,還是從此步入社會,都不要忘記,你們是渭城學堂走出去的學生,要多做對社會有益的事,給母校爭光!當然了,”說到這,他頓了頓,“英迪,趙淩,王亦然,康道衍,”


    聽到自己在這麽莊重的場合被堂主單獨點名,四人俱是精神一振,不自覺地把腰挺了起來。


    “你們四個就忘了渭城學堂吧,學堂怕以後丟人!”


    “哈哈哈……哈哈哈……”


    堂主突然的轉折讓畢業生們頓時一個個前仰後合,哄然大笑起來。英迪也噗嗤一聲樂了,捅了捅身旁的王亦然,低聲笑道:“這老家夥,都消遣了我們好幾年了,臨走還來這麽一手,真是太壞了!”


    王亦然也笑道:“誰說不是啊!”他突然把手舉了起來,衝著主席台的方向大喊道:“今天我以學堂為榮,明天學堂以我為恥!啊呸,以我為榮!


    廣場上的笑聲更大了,然而漸漸的,笑聲變成了整齊劃一的唿喊聲:“今天我以學堂為榮,明天學堂以我為榮……”


    主席台上,魏朝雨望著廣場上青春洋溢,大聲呐喊的孩子們,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


    孩子們,去自由地飛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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