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牛逼啊!”英迪張大了嘴巴,完全沒有心思去看新牌是什麽,隻是一臉震驚地望著王亦然。


    “嘿嘿,還行,感覺收獲挺大,應該對我以後的修行很有好處!”王亦然嘴上說的謙虛,但那一臉的小得意卻是遮擋不住的,就差直接衝著大家喊:“快來誇我啊,大家都來誇我啊!”


    “嘚瑟!”英迪一撇嘴,心裏著實為他高興,欣喜之餘,這才將注意力放到了手裏的新牌上。


    “哇,這次更好,買一送二!”就見他手裏的,除了一張西風,還有一張一條,一張九條。


    “咦,這“一條”是個什麽鬼?雖然我們叫它一條,可它上麵不是應該是隻小鳥嗎?”


    “真的?我看看!”慕容信也來了興趣,一把將那張一條搶到了手裏。“還真是“一條”啊!嘿嘿,有點意思,難道以前的麻將都長這樣,後來改進了?不過,這張麻將牌不簡單啊,裏麵好像封印著一根翠天竹!嗯?好像還是活的!”


    “翠天竹是個什麽玩意?”英迪又好奇了。


    “迪少,你可真要多讀書了,免得以後吃了沒文化的虧,道衍要是在這裏,肯定就知道是怎麽迴事!”慕容信假模假樣地語重心長道。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我又不煉丹,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植物有什麽用!”英迪不樂意了。


    “嘿嘿,據《本草全錄》記載,翠天竹乃是一種療傷聖藥,十年一生根,然後每隔十年長一節,一百年後長滿九節。據說九節的翠天竹功參造化,能生死人,肉白骨!當然了,這肯定是誇張的說法,你隻要知道,對於煉丹師來說,這玩意是寶貝就行了!”


    “我靠!那這張“九條”裏麵難道封印的是一根九節的翠天竹?”


    “我看看!”慕容信將那張九條拿在手裏,細細感受一番後,點頭道,“嗯,生機濃鬱,應該是九節翠天竹!”


    “哇,這玩意道衍肯定喜歡!不過是怎麽封印進去的呢,竟然還能活!嘻嘻,我先研究研究,以後再給他!”


    正說著,一股森然寒意突然襲來。英迪大叫一聲:“糟糕,冬天要來了!趙淩,快點抱住我!”說著,他就要往趙淩懷裏撲。


    “嘿嘿,迪少別擔心,跟你們混了一路,這次看我的表演吧!”就見慕容信輕鬆地伸出右手,那股寒意還沒來得及蔓延,已是化作一道冰冷的氣流瞬間飛入了他的掌心。


    “嗝!”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慕容信竟然詭異地打了一個飽嗝,一臉舒爽道:“大補啊!”


    “慕容信,你個裝逼犯,快點說是怎麽迴事!”英迪一臉尷尬地站在趙淩身旁,大聲問道。


    “嘿嘿,“東南西北”四張麻將牌,應該就是這四處幻陣的陣基,其內蘊含著濃鬱的四季屬性。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麽煉製而成的,但這不妨礙我知道怎麽破陣啊!怎麽樣,現在是不是對我有點肅然起敬了?”慕容信得意地笑道。


    “起敬你妹!你知道不早說,害我們在這瞎耽誤時間,你不知道我們急著找道衍嗎?”


    “咳咳!”這話懟的慕容信也有些尷尬了,“我也是看你們連續破陣才有了靈感,再說了,知道了不代表我就能輕鬆破陣啊,這就像開門一樣,找對了鑰匙自然是分分鍾的事,可要是找不對鑰匙,就隻能暴力破門了,那可就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勁了!”


    “呸,你總有理!一看就知道你小時候也不是個老實孩子!對了,麻將牌呢,這次怎麽沒有玉壁出現?”


    “咳咳,在這裏!”慕容信攤開手,露出掌心的三張牌,一張北風,一張一筒,一張九筒。


    “這還差不多!”英迪一把將牌搶了過來,大度道,“看在你這次總算做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貢獻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


    “呃……”慕容信一陣無語。


    “來,你給解釋解釋,這兩張筒子有什麽門道?”英迪把那兩張筒子抓在手裏細細揣摩了一番,除了一股森然之意以外,就再也感覺不出其他特異之處,於是衝著慕容信開口問道。


    “這裏麵封印的是金精之氣,雖然屬性與淩少不甚吻合,但其中的殺伐之意對他的武修之道應該很有幫助!”


    “靠,條子對道衍有好處,筒子、萬子對趙淩有好處,感情我和亦然都白忙活了!”英迪鬱悶道。


    “你什麽腦子啊!”慕容信鄙夷道,“亦然修的是法陣,光現在已知的這四座幻陣,若是能琢磨透了,就足夠他獲益匪淺了,這好處還不夠大?至於你,你丫一煉器的,要是真能把這套麻將牌的煉製手法琢磨透了,以後就可著勁的出去吹牛逼吧,這還不夠你得瑟的?”


    “嘿嘿,也是啊!”英迪傻笑道,心態瞬間就平衡了。“咦,東南西北風,一條九條,一筒九筒,還有張一萬!我怎麽感覺,我們正走在一條通往十三幺的大道上啊!”


    英迪正感慨呢,空中忽然響起一道渾厚而又充滿磁性的中年男子的聲音:“恭喜恭喜,恭喜貴客湊足九張牌,現在可以上桌了!”


    緊接著,幾人就感覺空間變幻,頭暈目眩,待到迴過神來,已是處身在一座平台上。這地方大家倒也熟悉,正是南山山頂。隻是與以往不同的是,原本空蕩蕩的地麵上,此時擺放了一張石桌,四張石凳。石桌上縱橫交錯地碼了三列牌,三張石凳上則各坐著一人,而坐在南風位的,赫然就是康道衍!更可氣的是,這廝身後竟然還站著兩個姑娘,一個是別東籬,而另一個,則長發飄飄,容顏秀麗,雖是穿了一身黑衣,卻難掩她清塵脫俗的氣質,簡直美的冒泡!


    “好你個康道衍!我們憂心忡忡,費了牛鼻子地勁四處找你,你丫竟然在這裏享受二人……我呸,三人世界!你個臭流氓,還有良心沒?東籬,這事你也不管管?”好家夥,英迪衝上去就是一頓唾沫星子,也不知道是真生氣還是太羨慕。


    “滾你的!”得虧是康道衍,對英迪的性子早就摸得門清,站起來就是把眼一瞪,氣勢比他還足,“你當老子想啊,我想出去倒是能有路給我走啊!你也不看看周圍什麽情況?”


    “嗯?”英迪這才將注意力放到四周,隻見除了石桌周圍十幾米的範圍內清晰可見外,其餘區域依舊是濃霧彌漫。他走到濃霧邊,試著向前邁了一步,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逼來,竟是無法前進分毫!


    “這鬼地方,怎麽這麽邪性啊!”英迪嘟囔了幾句,重新走迴到石桌旁,看了一眼另外兩人,發現竟然是之前在賭坊見到的那兩位貴公子,當即嬉笑著行禮道:“哎呦,二位公子,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


    那身著儒衫的冷酷公子默不作聲,倒是那華衫公子臉上浮現笑意:“不久等,不久等,我們也剛到沒多久!你們聊完沒,聊完咱們就開始吧!”


    英迪看了一眼空著的東風位,搓著手笑道:“哎呀,我來晚了還讓我坐莊,這多不好意思啊!”


    “廢話,你拿著東風你不坐莊,你以為你臉很大嗎?”康道衍沒好氣道。


    “這裏麵還有什麽講究不成?”英迪奇道。


    “看到桌子邊上那個窟窿沒,你把東風按進去就能坐下了!”


    “我靠,這麽神奇?”英迪走到位子旁,發現果然也有阻力存在,他將東風從兜裏掏出來,往桌邊的窟窿裏一放,似是一道無形的門被打開,竟然真能坐下了。


    “接下來該幹什麽?”英迪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衝著康道衍問道。


    “你是不是傻啊,當然是扔骰子啊!你不會說骰子沒在你身上吧?”康道衍翻了個白眼,有點不想搭理他了。


    “哈哈,在,在我這!原來我這麽關鍵啊,果然主角都是壓軸出場的!”英迪喜笑顏開,一臉的小得意。


    “滴溜溜,滴溜溜!”


    隨著英迪一揚手,兩顆骰子在石桌中間一陣翻滾,最後在桌麵上翻出了兩個一點。


    正此時,石桌中間升起一道亮光,一個模糊的光影浮現出來。那光影漸漸清晰,最後化作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影,含笑望著眾人。


    中年男子身著青衫,容貌俊朗,衝著四方一作揖,笑道:“歡迎各位駕臨浮煙山麻將館!哎呀,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年代,不知道我掛了沒?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開局之前,我先給大家唱首歌助助興吧!”說完,他竟真的開口唱了起來,“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


    英迪額頭一陣黑線,心道:“這丫誰啊,這麽活寶?”


    好在中年男子唱功不錯,時間倒也沒有那麽難熬。等到他唱完,就見他嘿嘿一樂,笑道:“見笑見笑,沒發揮好,等介紹完規則,我再給大家唱一首我的拿手歌補償一下哈!”


    “我靠,還沒完了!誰特麽的要你補償啊!”這下,就連那一直麵無表情的冷酷公子都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咳咳,規則很簡單!”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們應該都拿到了九張牌,所以擲完骰子後每人再把牌抓滿,莊家五張,閑家四張,然後就可以開始了。一局定勝負,贏者可以將我煉製的這套麻將全部帶走!”他才嚴肅了沒幾秒鍾,整張臉瞬間又垮了下來,一臉壞笑道:“怎麽樣?是不是真的很簡單?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哎呀,終於介紹完到了歌唱時間了,一想起來我就興奮,哈哈!“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這一次,中年男子不再清唱,直接給自己加了個伴舞,又蹦又跳的,整的跟個跳大神的似的!


    英迪翻著白眼看著他自我陶醉的樣子,扭頭衝王亦然說道:“亦然,你說我們以後要是碰到他,是不是應該先打一頓啊?”


    “你沒機會了!”華衫公子忽然插話道,“他是慕容逍遙,五百年前的長安書院院長!”


    “長安書院院長?長安書院院長就這樣?亦然,咱們明年真的還要報考長安書院嗎?”英迪有些動搖了。


    “這樣怎麽了?我覺得挺好啊,總比碰上個老古板強!”王亦然不以為然道。


    “也是啊!對了,老慕,這活寶也姓慕容,不會是你的老祖宗吧,怎麽跟你一樣不著調?這不會是你們慕容家的特色吧?”


    “咳咳咳……”慕容信尷尬地連咳了好幾聲,“也不都這樣,也有很嚴肅的,嚴肅的讓你想哭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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