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淩晨的那一鬧,原本魏峋以為依照晨晨日常的睡眠情況她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他有早晨洗澡的習慣,隨手關上了浴室的門,花灑聲音有點大,在晨晨抱著娃娃喊他名字的時候,魏峋什麽都沒有聽到。


    晨晨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就找到了浴室,她踮起腳尖轉動門把手。


    “峋哥哥!”小丫頭還不知道男女有別,橫衝直撞的就進來找人。


    衝澡的魏峋這次聽到了她喊自己的聲音,連忙背過身去,“晨晨,你先出去。”


    晨晨不聽,要過去拉他的手去找爸爸媽媽。


    魏峋關了花灑,慌不擇路的拽起浴巾裹在腰間,“晨晨,以後不能這樣了?”


    晨晨仰著小腦袋看他,他不過是比平時嚴肅了一點,她粉豔豔的唇瓣一癟,頓時就委屈的不像話。


    魏峋向來是舍不得她不高興的,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小臉,“好了,沒有兇你,但是峋哥哥是男生,晨晨是女孩子,不能這樣闖進來,下次記住就行了,好不好?”


    晨晨聽話的點頭,拉著他往外走,“找媽媽,找爸爸。”


    魏峋就這樣被拉出浴室,輕笑,抬起手把人抱坐在床上,“峋哥哥先去換衣服,晨晨可以在這裏等,也可以先去吃早餐,吃了早餐咱們就去醫院。”


    晨晨也不知道去醫院幹什麽,奶聲奶氣的問他:“是去找爸爸媽媽嗎?”


    魏峋:“嗯。”


    她這才開心了,因為知道峋哥哥不會騙他,就從床上滑下來,乖乖的跑去吃早餐了。


    小丫頭也知道自己吃飯慢,所以要先去吃飯。


    等兩人到醫院的時候,晨晨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徐姿,連忙就跑了過來,“媽媽。”


    魏峋也震驚的看著頭上身上多處纏著紗布的徐姿,“阿姨,你……不是說小事故,怎麽,怎麽會那麽嚴重?”


    徐姿不想兩個孩子擔心:“隻是看上去嚴重,並沒有什麽大事,這麽早過來,吃飯了嗎?”


    魏峋點頭。


    換藥的護士進來,徐姿就順口問起了顧九擎的情況,想讓晨晨去看看他。


    護士:“你說的是跟你一起來的顧先生?他已經出院了。”


    徐姿愣了下:“出院?他傷的那麽嚴重現在能出院嗎?”


    護士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隻是我過來給你上藥的時候看到他的病房已經空了,同事說是出院了。”


    徐姿:“那他的傷勢……”


    護士如實說:“原本他是傷的比你輕,但當時他送你來的時候忙前忙後,耽誤了時間,最後實在挺不住了才接受治療,後續他的恢複過程應該比你的要複雜一些。”


    說起當時的事情,親眼看到一切的護士很是感慨:“當時他什麽都不記得了,卻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你身邊,生怕你出現任何差池,我們都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兒呢。”


    徐姿的腦海裏閃現出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麵,她好像看到顧九擎渾身是傷滿身血跡守在她麵前,讓她不要睡。


    白鶴鳴帶著親手煮的早餐前來,看了眼多嘴的護士後,扶住徐姿,“怎麽了?”


    徐姿腦袋有些疼,但腦海中的畫麵太過模糊,讓她一時分不清楚是虛幻還是現實。


    “沒事,就是有些不舒服。”


    白鶴鳴打開飯盒:“先吃點東西,術後一直沒東西,現在可以吃些流食了。”


    白鶴鳴微笑著跟晨晨和魏峋打招唿,問他們有沒有吃飯。


    晨晨乖乖的迴答:“吃飯了。”


    魏峋點頭。


    晨晨跟徐姿待了一會兒後,還是想找顧九擎,“媽媽,我可不可以去找爸爸?”


    正在給徐姿喂飯的白鶴鳴頓了頓,笑著說:“我去問問在哪間病房,送晨晨過去?”


    徐姿低聲:“護士說顧九擎出院了。”


    白鶴鳴抬眸:“這麽快?”


    徐姿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覺得有些古怪。


    ——


    兩日後的清晨,八方城最繁華的街道,一輛快速行駛而過的車上被丟下來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男人。


    他神情癡傻,瘋瘋癲癲,是再尋常不過的乞討者。


    很快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們便繁碌了整條街道。


    辛苦為生活奔忙的人們無暇去顧及一個拾荒的乞討者,任由他被人群衝散,無所歸處。


    顧九擎迷迷糊糊走到馬路上,差點被車撞到,有急事的司機破口大罵,“想死就死遠一點,別連累其他人!”


    早八的工作者,怨氣比鬼都大,看到路邊的狗都想要罵兩句,更何況是他一個四肢健全卻想不勞而獲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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