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過程記錄,對海馬體進行電流刺激,一部分神經元重新被激活......”


    而路明語在把昏迷的源稚女重新放迴手術台上之後,就向著實驗室走去了,


    最開始他並不能理解為什麽櫻井樹會龍化,但現在他有了路明澤給的資料,內心對龍血的定義有了全新的理解。


    實驗室的位置在娛樂區的下方,除了在皓月的允許下通過洞口進入,沒有其他方法可以進入。


    來到洞口的底部,一麵由類似於鋼鐵的物質建造起來的牆麵映入眼簾。


    路明語將手放於牆上,牆麵之間出現了一條縫隙,一道白光自縫隙當中透了出來。


    路明語待門完全打開之後,走了進去,


    “皓月,櫻井樹怎麽樣了?”


    路明語見到還在那記錄數據的皓月問道,


    “身體數據正在趨近於平穩,但是其靈魂由於神經係統的損傷,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影響,現在正在通過刺激他的記憶從而使神經係統自我修複。”


    路明語聽完皓月的匯報,又檢查了一下數據,內心有了一個大概,並且對自己的猜想更加的肯定。


    他來到櫻井樹所在的培養艙的旁邊,按下一個按鈕,培養艙內的營養液全部被收迴,


    接著艙門緩緩的打開,路明語操縱著機械手臂將他重新放迴實驗台上,


    皓月正要阻止他接下來的行為,可路明語卻說道,


    “皓月,你和我都理解錯了,龍血其實和利用蟲族修煉的體係當中的蟲族一樣,它們是一種生命。


    首先龍血有一種特性,離開了本體就會成為就有腐蝕性的液體,這就與隻能在宿主體內生存的寄生生物一樣。”


    說著他就用手術刀在櫻井樹的手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自那條口子流了出來,


    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沒過多久,地麵與血液接觸的那一塊,有白煙飄出。


    路明語看到這一幕點了點頭,曾經他就對弗萊恩的血做過檢測,也是這樣的,這就說明這就是他的特性而不是弗萊恩比較特殊。


    但就在路明語劃開一道口子之後,櫻井樹的意識之中右手傳來了一種劇痛,


    那種感覺就像是無數螞蟻在他的右手上啃咬,同時,路明語也注意到了與櫻井樹相連的儀器上的數據變化,連忙說道,


    “皓月,給他注射穩固靈魂的藥物。”


    在注射完藥物之後,數據漸漸趨近於平穩,


    路明語看著剛才的數據,和此刻已經愈合的傷口,開始了沉思。


    而皓月也因為有兩個孩子有了口角上的爭執,離開了。


    “按理來說,某種生物在與其他的生物處於寄生的情況,會通過吞噬被寄生個體的營養來維持自身。


    但是龍血並沒有甚至還強化了宿主,那麽就排除對方是寄生生物,那就有可能是共生,


    但是顯然剛剛的數據就已經表明,龍血與宿主並不是互利共生,那會是什麽呢?”


    而此時的日本一條小巷之內,


    昂熱穿著訂製的西裝,胸前別著一束白玫瑰,好像是在等一個人,


    接著一扇木門被推開,一個身穿拉麵師傅服裝的老人,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看著外麵剛出現的陽光,伸了一個懶腰。


    昂熱則是從雪茄盒當中拿出了一根雪茄,點燃放進嘴裏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團濃濃的煙霧。


    這時,那位老人才看見了,院門前站著的昂熱,於是連忙做出了防備的姿態。


    “你這個老家夥來這裏找我幹什麽?我可告訴你,我和蛇岐八家那群家夥沒關係了。”


    “沒什麽,隻不過是突然想起了以前那些老朋友罷了,現在活在這世上的,也就隻剩那麽幾個人了,隻不過是過來看看你。”


    “別說那麽肉麻的話,我隻不過是你的手下敗將,有什麽資格當你的朋友?”


    “害,你們日本那一套武士道的精神還真是會洗腦啊。


    再見啊,上杉越,我要離開日本了,有些朋友在等我。”


    原本上杉越並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但在他轉身的過程中,他看見了昂熱胸前別著的那束白玫瑰。


    也隻是搖了搖頭,他不想摻合混血種的事情,他隻想自在一點,作為一個拉麵館的師傅活下去,接著去贖清自己的罪孽。


    接著他看了一眼時間,發現了今天是該去教堂的日子,於是走進房間換上了傳教士的衣服,來到了附近的教堂當中。


    古樸的大門告訴著人們他所描繪的曆史,那端莊而又神聖的十字架,這是在為迷茫之人照應前方之路。


    有的人從剛出生的時刻便是被神所選中,但是被神選中也是有代價的。


    他做出了他這一輩子最錯誤的決定,幫助著那些所謂的侵略者,讓他們擁有了侵略別人國土的動力。


    甚至他當時還一度的認為他這樣子做是正確的,是對的,知道那個男人的出現讓他知道了一切。


    他的母親一位修女,他幹出了對於一個修女而言,罪孽最深重的行為,自殺。


    當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才明白他的母親在詛咒他,在詛咒他這世上唯一的兒子也是他唯一的後代。


    他後悔了,他打算放棄這一切,他想要過於平靜,想要去救贖自己曾經的罪惡,可是他沒辦法,他連直麵他母親都不敢。


    他甚至沒踏上過他母親死去的那片土地,他甚至沒有去過當初南京大屠殺的紀念館。


    就這樣他過上了他現在的拉麵館師傅的生活,但依舊兼職社區教堂的牧師,他想用這種方式得到他母親的原諒。


    神聖的歌頌之聲在教堂當中問一下他帶領著信徒們歌頌著主的輝煌,同時他也在為自己的過去懺悔。


    晨光自教堂的窗戶照射進來,原本沒有顏色的光,在那鏡子的反射之下透露出的畫麵,使得這一個場麵更加的神聖。


    其實昂熱沒有走,他依舊看著上杉越所做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曾經做的是否是正確的。


    他讓這位老者明白了自己所作所為帶來的刻盤影響,但也泯滅了他的鬥誌,讓他成為了現在的模樣。


    這樣子或許讓屠龍史上少了一位可以直麵龍王的混血種,卻多了一位腿疼的拉麵館師傅。


    他把那朵白玫瑰插在教堂的花園當中,離開了這座神聖的教堂,因為他知道他這種憑借著仇恨活下來的人,沒有資格進入這神聖的地方。


    在日本的小巷當中穿行,或許是時間尚早的原因,周圍十分的安靜,隻剩下昂熱的皮鞋與地麵發出的碰撞聲。


    鳥兒在歌唱著黎明,複仇者卻在尋找著屬於自己的過去和存活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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